鐘日章連忙否認,“不是,是我覺得這事頗有蹊蹺,傲霜的性子雖嬌蠻,可也不致于魯莽的做出這種事來,且依她所言,倘若她真有心要加害于你,又豈會笨到在她送來的花里下毒?這不是讓人一查就知道是她所為?”
在梁宛兒的毒拔除后,他也冷靜了下來,把整件事仔細一想,發現確實有可疑之處,這才未處置常傲霜。
梁宛兒垂下臉,沉默不語。
鐘日章握住她的手澄清,“我不是想袒護她,而是這事確實有疑慮,我擔心處罰了她,卻縱放了真正下毒害你的兇手。”
若是以往發生這種事,他壓根連解釋都懶,盡管依照自個兒的意思而為,可他不愿惹她不快,更不想讓她誤解。
梁宛兒淡然的抽回手。
他著急的再解釋,“宛兒,我真的不是想袒護她,而是這件事真的十分可疑,待我查明下毒的兇手是誰,我定會重罰絕不寬肴!
梁宛兒這才抬眸看向他,“你真不是舍不得她?”
“我舍不得的是你,那下毒之人讓你遭受這樣大的罪,這件事我定會替你討回公道。”說到這里,鐘日章停頓了下,才接著再說:“沒錯,我對傲霜是多少存了些情分,畢竟她也跟了我幾年,但你先前所遭受的痛苦,是我親眼所見,倘若最后查出那毒真是她所下,我定不會放過她,她必須要承擔自個兒所做的事!
梁宛兒注視了他好半晌,把鐘日章看得忐忑不安,他也不知道自個兒是怎么了,他素來為所欲為,何曾顧慮到旁人的感受,但這會兒他是真不愿讓她誤以為他是存心想偏袒常傲霜。
他張口想再解釋什么時,卻聽她開口說道:“若你真覺得這件事還有可疑之處,就去調查吧,我等你查出下毒害我之人!彼惹八f的話是讓她有些不悅,不過仔細再想想,又覺得他說得并沒有錯。
他對常傲霜存有情分那也是人之常情,畢竟常傲霜是他的側夫人,跟了他多年,若是他對她一點情分都沒有,反倒才讓人覺得他這個人是不是天性涼薄。
最重要的一點是,他提出的疑點,她先前也曾懷疑過,能再仔細調查清楚也好。
聞言,鐘日章欣喜的一把將她給摟進懷里,“我就知道你是個明理的人!
她羞怯的推了推他,“還不快放開我,翠眉她們都在看著呢。”
見她怕羞,他抬頭瞪向翠眉他們幾人,“還不下去?”
“是,奴婢們告退!贝涿、綠娥和春雅、秋麗皆抿著唇笑著,福了個身趕緊離開寢房。
鐘日章寵溺的望向懷里的人,“你瞧沒人了!
梁宛兒有些羞惱的嗔瞪他,“哪有像你這樣趕人的?”
他把她摟得很緊,依偎在他寬厚的懷抱里,她的心怦怦怦的鼓動著,臉蛋也有些發燙。
他的下顎磨蹭著她的發絲,在她耳邊低喃的說道:“你知不知道先前你中毒,受痛苦煎熬的那兩日,可把我給嚇壞了,那時我就想,往后我再也不會讓你遭罪受苦,只要你好起來,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。”
他頭一次這么心疼一個人,心疼到在她承受著痛苦時,他整個人、整顆心也都跟著她一起受煎熬絞痛著,他恨不得那痛他能替她分擔一半。
梁宛兒嘴角微微灣起,笑睨著他,“你不嫌我丑了?”他的話語彷佛春風一樣拂過她的心,讓她的心也跟著蕩漾起來。
“不,你不丑、一點都不丑,先前是我有眼無珠,不識得你的好!彼凵駸霟岬哪曋丝淘谒劾,她比常傲霜、比裴心憐,甚至比他以前所見過的美人還要迷人,深深吸引著他全部的心神。
她兩眼亮晶晶的,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,胸口漲滿了一股熱燙的情緒,她覺得自己該說些什么,可這一刻她悸動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,只能用行動來向他傳達她心里的感受。
她抬手攀著他的頸子,迎上他的唇瓣,柔潤的唇吻住他的那一瞬間,他身子震了震,下一刻他驚喜得吮住她的粉唇,化被動為主動,迅速占領了她的檀口。
他吻得小心翼翼又充滿了強勢的霸道,讓她無法拒絕,只能沉醉的全心響應著他。
她豐美的唇瓣宛如散發著濃郁的蜜香,吸引著他、迷醉著他,讓他不舍得離開,恨不得能向她索取更多的甘甜。
她的心尖震顫著幾乎要無法喘氣,想推開他呼吸,卻又溺陷在這讓人陶醉的吻里,不想離開片刻。
他緊緊擁抱著她,她美好得讓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身子里,他眼里漫起一抹情/yu,他想要她,想要她真真正正成為他的人,想徹底的擁有她。
他一手摩娑著她的背,一手探向她的衣襟。
她也動情了,放縱的依循著自己的yu/望,跨坐在他腿上,摸索著想扯開他的衣裳。
就在這時,忽然聽見寢房外頭傳來翠眉等人的聲音。
“奴婢見過王妃娘娘。”
那聲音彷佛一盆冷水,當頭潑得她整個人清醒過來,發覺自己竟爬到他身上正剝著他的衣服,梁宛兒窘得想趁祈王妃進來前,趕緊從他身上下去。
結果一時太急,身子失去平衡,以致于連帶鐘日章和他坐的那張木制的輪椅一起向后翻倒。
砰的一聲,這一聲巨響驚得外頭的人急忙推門進來查看。
“世子、世子妃,發生什么事了?”
結果幾人一進來,見梁宛兒趴在鐘日章身上,而鐘日章仰躺在地上,兩只腳還高高掛在木制輪椅上。
一瞬間沉默無聲,幾人看著這情景各自在心底揣測著,方才究竟發生了什么事,才會讓世子妃以這般曖昧的姿勢趴在世子身上,而且兩人都還有些衣衫不整。
梁宛兒就像被翻倒的烏龜般,一時之間爬不起身,羞得她滿臉臊紅。
須臾后,祈王妃先回過神來,干咳了一聲,吩咐幾名看得目瞪口呆的婢女,“還不快去扶世子和世子妃起來。”
“是!睅酌替沮s緊先攙扶起梁宛兒,再扶起鐘日章,最后將那張翻倒的木制輪扶正,讓他坐下。
“世子可有哪里摔疼了?”春雅問道。
“沒事!别埵晴娙照乱惨粡埧∧樔滩蛔∮行┚降冒l紅。
梁宛兒見他無礙,覺得很丟人,默默爬回床榻去。
祈王妃莞爾的叮囑兒子,“日章,你的身子尚未恢復,有些事該小心些才是。”
聽明白母妃言下之意,鐘日章羞惱的否認,“適才的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!
祈王妃見兒子嘴硬的否認,朝春雅使了個眼神,“替世子把衣襟理一理!
春雅憋著笑,上前替他將敞開的衣襟給重新整理好。
鐘日章才剛否認的謊言及刻就被戳穿,使他滿臉臊紅、悶不吭聲。
而梁宛兒聽見祈王妃的話,也連忙在被褥里悄悄把自己的衣服給整理好。
祈王妃在椅子上坐下,笑看著兒子、媳婦,對于兩人如此親昵,她是很樂見的。
待兩人都整理好了衣著,祈王妃這才含笑問道:“宛兒今兒個身子如何,可有好些?”
梁宛兒趕緊坐起身回答,“多謝母妃關心,已好很多!
祈王妃微笑點頭,“瞧你精神不錯,看來確實好很多,不過你所中的毒才剛解,身子猶虛,還要多調養幾日才是!
她羞臊的頷首,小聲應道:“是!彼嬗X得快窘死了,才剛想親熱就摔了一跤,還好死不好被婆婆給撞見,糗得她都想哭了。
祈王妃走過來,慈愛的牽起她的手拍了拍,溫聲道:“看你們倆這般親近,母妃就放心了,你剛遭逢這場苦難,母妃已吩咐下人這段時日要好好給你補一補,你別多想,安心休養就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