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火电竞app-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

言情小說 >> 現代,臺灣 >> 穿越時空,命中注定 >> 偷夫作者:有容 | 收藏本站
偷夫 第十章 作者:有容
    時刻是子時欲跨丑時,一家頗負盛名的婚紗會館已然是休息時間,展示玻璃櫥窗里有著浪漫的柔和燈光,和展示著婚紗的模特兒。

    配合著圣誕節的來臨,除了櫥窗背景改成雪景、圣誕紅外,店門口也有一株兩三人高,掛滿應節吊飾的圣誕樹。

    時針由十二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往下一秒走時,漂亮的古董鐘“當當當當”的作響,在萬籟俱寂的凌晨時分顯得了亮異常。

    婚紗會館一角的木桌前端坐一人,一身長袍馬褂,仙風道骨。他本是托腮假寐,鐘聲一響,鳳眼微張。

    玻璃窗外的圣誕樹下,不知何時立了一個笑容可掬,一身白色西裝、白色皮鞋、白呢帽,穿著很“啪哩啪哩”的老人。

    桌前的冷面男子身形微動,雙手一拱!霸吕希銇砹!

    老人家并沒有推門,身形穿門而過!跋,多時不見吶!”

    年輕男子雙眼微閉,淡淡一哂。“月老,今天你來,是為公為私?”

    天庭老是出這種冷冰冰又很嚴肅的神,想說這位好歹在人間也夠久了,算得上是“老油條”,可能會比較有人情味一點,看來是他想太多。

    像他一樣雞婆又有人情味的神真的很珍貴!

    “為公的話,我是個牽紅線的,你又幫不上忙!逼鋵嵾@家伙隱居在這里,就行業上多多少少有點相似啦!“于私嘛……”

    “月老,你和天機的恩怨,恕我插不上手。”

    月老瞪他,再瞪。這家伙真是不可愛!老早就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,也知道他為何事而來,可就是裝傻!“我也不是要你真的插什么手,只是說……你和天機一向不對盤,也交過手,我是想說……嗯……那個……”

    “替身法。”

    “。俊

    “向月寧被施了替身法,她會把心儀她的男人看成元喆,剛開始她只是會混亂,久了,就會忘了元喆,傾心于另一個男人。最重要的是,天機為了防止有人試圖想破法,抑或桃柳二仙磁場相激破法,因此,他加強了施予桃仙身上的法,使她徹底遺忘了柳仙!

    他就知道!他就知道一定是天機那小人,不,小神動的手腳!怪不得他明明把紅線系在向月寧和元喆兩人身上,可老掉了向月寧那邊!

    天機法力之高可是眾所皆知,說實在的,他也不能怎樣!斑@法沒法子破嗎?”

    “若施法之初有人施法相抗,也許還有救,如今……已遲!”

    “喂!他在你的地盤施法,你……”差點口不擇言的說“你死啦”,可又覺得有失身份,而且香的職等可不低!

    不過,話又說回來,即使是神仙也有權限,在各朝代每個天人的權限不同,也互相尊重。一般而言,天人是被禁止在人間使用法術的,除非必要,而且得經過彼朝代待在人間的天人許可。

    在現代,香的權限算大,又是游走在人間的巡狩,且他一向和天機不和,天機敢在香的勢力范圍施法,擺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,他咽得下這口氣?

    而且香和天機的法力是很有得拚的,為什么在天機施法時,他沒施法相抗?

    怪哉!

    “你不覺得天機在渺視你嗎?”

    又是一哂!霸吕峡墒∠录⒎ā!彼币曋吕,“你可上告玉帝,未經許可,又無玉旨在身,這下天機的麻煩可大了。

    “不過,月老和天機的恩怨,玉帝認為只是小事,因此要爾等私下了吧?”所以月老上告玉帝也沒用,才想把他拖下水,畢竟私下在人間施法,這事若無正當性,吃罪不小。

    怎么連這一點小計謀他也知道?人家都明說了,他也甭拐彎抹角!澳憔褪菙[明不幫我嗎?”

    “柳仙和桃仙的續緣一事非我允諾。”香一副事下關己的樣子。

    “喂,你這么說就傷感情了,好像允諾的人就該死,你這豈不是‘死道友,下死貧道’!”

    “那月老希望我幫什么呢?”

    終于說了句“人”話!“天機的替身法真的無人可破?”

    “是!

    “那也就是說,沒有什么法子可以叫天機那家伙吃點苦頭了?”

    “大致上是這樣,沒錯!

    “沒有?真的一點方法也沒有?”他手很癢吶!那位心機重到讓人手癢的天人,如果不惡整他,他心里很不舒坦了

    “話也不是這么說!

    曙光乍現,月老重燃希望!斑@話怎么說?”

    “此事可大可小!毕懵龡l斯理的說:“大者鬧上天庭,要玉帝主持公道。”

    月老瞪了他一眼!熬褪遣幌媵[大唄!”說天機在人間偷施法……咳,他也算一份,畢竟他也是“非法”施法才把元喆的魂魄藏住的。“這個就不予考慮。那……何謂可。俊

    “替身法并非立即的法術,而是漸強的封住記憶,一旦被施法要解不易,除非……”

    “除非什么?”

    “柳仙和桃仙能在替身法完成之前記起彼此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他們都被天機施了法,忘了彼此的前世,就算現在有情,也只是靠磁場相激,慢慢的在找回前世的感覺。”有時候連他都替他們著急,可又能怎樣?

    好不容易彼此有情了,天機這可惡的老家伙又來陰的!

    真是氣死神了!

    “那我也沒法子了。”香鳳眸微掀,“柳桃二仙一起修行逾數百年,如今元喆和向月寧兩人只要記得起一起修行的歲月,替身法也拿他們無可奈何!

    “那如果沒能及時想起?”

    “其實也不會怎樣!”香溫吞的開口,“也不過是……尹德苦戀向月寧,他會以為她生病,必有耐心陪她度過一生,即使向月寧一輩子記不起他是尹德,而非元喆;向月寧會以為她嫁的是元喆,快快樂樂的當了尹家婦而不自知的過了一輩子。

    “至于元喆嘛……當然是最啞巴吃黃連的一個!百口莫辯,又束手無策、欲哭無淚,最后如果不是氣得吐血的再夭折一次,就可能真會看破紅塵隨天機修行去。至于你嘛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?我怎樣?”干他這老頭兒什么事?

    “你只不過又著了一回天機的道,再度無法替柳桃二仙完成你拖欠多世的承諾,一切又如了天機的愿!

    “這如何可以!”光是想象,他就給他很心急如焚吶!想了又想,還真的是沒什么人可以幫他了!疤嫖蚁胂敕ㄗ影!只要你幫我這一回,就算我欠你一回人情!

    細長的鳳眸似乎有了笑意,香緊閉的薄唇又開啟了!耙涝吕峡磥,柳桃二仙在同修的歲月,何事最為難忘?”

    “我怎會知道!”

    “想必是成親當天受仇家所害,遭遇雷擊,雙雙魂飛魄散一事。”

    對喔!這種大喜大悲的事該是最難忘的!柳桃二仙不但失去了近千年、數百年的修行,而且失去摯愛,可想象心中的悲痛憤恨。

    “雷擊?!”

    “雷擊。”香微點頭。

    “好法子!”月老擊掌叫好,隨后他白眉又皺,“只是雷神電母無玉帝降旨,何來雷電?”

    鳳眸一閉,掐指一算,而后開口,“自有法子。”

    “有你這話老夫就安心了!”

    “月老!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“二十一記雷中,月老可要留一記?”

    “呃?”這個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為自己留一記?開什么玩笑!神被雷劈,非常沒有面子的呢!

    ***鳳鳴軒獨家制作***bbs.fmx.cn***

    認得所有的人,包含父親、父親的朋友、好友唐君虹,還有一些醫護同事……向月寧甚至記得一些病患的數據。打從發生了從觀眾臺上摔下來的事件稍作休息后,第三天她已能看診。為了安全起見,尹德甚至在旁觀察她看診的情況。

    可說真的,除了把他和元喆混淆之外,他找不出任何問題。

    尹德甚至請來美國腦科權威,為她做了一堆的檢查,X光、斷層掃描、顱內攝影……可找不出任何異常。

    事情發生至今已經快半個月了,向月寧還是把元喆當成尹德,尹德當成元喆,而且她開始對這兩人老說她認錯人感到不耐煩,因為在她的認知中,他們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,難不成她還會認錯,而且好像周遭的人都感覺她中了邪,或是神經病一樣!

    除了兩人的面貌互調之外,關于兩人的住所、習慣,一切的一切她好像都混亂了。

    這種感覺就像,有人惡作劇的在向月寧的腦袋中動了手腳,在四周一切人事物不變的情況下,把元喆和尹德兩人的身份完全調包了。

    因此在她現在的認知里,“元喆”是醫生,“尹德”在鴻宇工作,所以她在醫院看到”元喆”是很正常的。

    為了避免尷尬,尹德總是努力的拒絕和她單獨見面,因為現在在她眼里,他不是尹德,而是她的情人元喆。

    有時兩人走在一起,向月寧會很親密的直接挨近他,甚至主動十指交扣的牽他的手。

    如果在以往,他應該會很開心,可現在……說實在的,他十分尷尬,感覺上就像是背著人家的正牌男友在偷情一樣!

    被醉鬼搭訕,應該也是這種感覺吧?

    現在每次看到向月寧遠遠的朝他走來,他的神經就開始緊繃,生怕她會逾矩的做出什么事。譬如有一次在他開車送她回去的途中,她出其不意的在他臉上香了一下,害他方向盤一偏,差點就爬上安全島休息。

    又有一次在她家客廳,她忽然閉上了眼睛,臉在他面前不斷的放大、再放大。

    他怎不了解那動作代表什么意思,為了化解尷尬,只好硬著頭皮說:“月寧,原來你的臉還真不!”

    當時她杏目圓瞪,氣得幾天不和他說話。

    他是個男人,面對喜歡的女子三不五時的“挑逗”,忍得簡直快瘋了,他現在是靠著傲氣在撐起理智,不愿喜歡的女子依偎在他懷里,叫的卻是別人的名字。他不知道這樣的傲氣何時會被磨得精光,現在的他只能乞求向月寧快快恢復正常。

    比起他的掙扎,元喆的日子想必更難熬。

    向月寧的情人是他,可他卻因為被認定為“尹德”,而她為了讓“元喆”有安全感,總是把他推得遠遠的。

    看著情人和情敵出雙入對,元喆的苦他能理解,不過,同樣的,這種荒腔走板的愛情他還能忍多久?

    兩個男人的際遇太奇怪,如今相對而坐,沒有什么情敵的火藥味,倒是無奈多周一切。

    “月寧……好嗎?”元喆壓低眼瞼,問這句話時的表情苦澀得像是啃了下成熟的香蕉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喜歡向月寧,卻無法知道深淺,無法知道濃淡,而今,上天像是直接給了他機會去體會。

    為了怕她排斥他,他總是強迫自己離她遠遠的。

    為了能見她,他常在她下班的時間開車到醫院的停車場,坐在車里看著她開車離去……

    原以為只要見到了她他就不寂寞,原以為只要能見她一面,他就更有勇氣面對往后的考驗!只是……這樣相近卻又遙遠的一眼,更使他有一種莫名的心疼,無助的絕望。

    見著她之后,他更加寂寞了,那種寂寞像是把自己隔絕在一切之外,黑暗的孤獨感覺令他幾欲發狂!

    有幾次,他就這樣看著向月寧的車子開過自己面前。

    有幾次,是尹德開車送她回去。

    有幾次,他看到向月寧親密的去牽尹德的手。

    在這樣的“有幾次”之后,他決定沉默了,并非是無話可說,有生以來他第一次有這么多話想對一個人說,可他卻不知從何說起。

    只怕說了也是白費唇舌,因為他想說話的那個人早忘了一切,不!該說只有忘了屬于彼此間的一切!

    她忘了自己曾救過他。

    她忘了自己曾經像是母鳥保護雛鳥一樣的將他保護在羽翼下。

    她忘了自己曾經為了他把最愛的冰淇淋戒了。

    她忘了他曾經送過她陶瓷娃娃。

    所有的一切,有關于彼此的一切,她全都忘了!

    甚至有一天他和尹德到她住所,她正在整理房子,把多余的、沒用到的東西全都打包要回收或扔掉,在一大袋的垃圾中,他送她的陶瓷娃娃赫然在里頭!

    初見到它被扔掉時,他怔了好幾秒,胸中好像被什么東西卡住了,無法呼吸,他將娃娃從垃圾中撿了出來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向月寧在忙碌中偶爾拾起了頭!鞍⒌,那娃娃你喜歡的話就帶走吧!”

    元喆努力的擠出笑容,只是那抹笑僵得像失敗的藝品!斑@么新的東西,為什么要扔掉?”

    “這個啊?”她苦惱的皺了下眉,“我今天打掃的時候才發現屋子里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,也不知道誰送的!我想,連是誰送的我都忘了的話,只怕不是什么重要的朋友吧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元喆握著陶瓷娃娃又是一陣沉默。

    向月寧又拿出了一袋東西!鞍⒌,我這里還有一些些東西,全給你。”

    里面有一卷長達數尺的墨色古街景圖、他到現代來所斷的長發、到美國時,他第一次用股票賺來的錢請她吃飯的發票……幾乎都是她向他要來,或是他送她的東西!

    默默離開,坐上車,看著那些東西,她在要那些東西時的神情,相她收到禮物時雀躍的表情一一浮現……

    元喆,二十一世紀也許沒你的故鄉好,可你還有我這么好的朋友陪你耶!你的家鄉找不到我這樣的“麻吉”啦!你……你不要回去啦!

    喂!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喔,請叫我女神醫!喂喂!臉別那么臭,奇怪了,我記得我開的藥里面沒有軟便藥啊!

    元喆,你的“故鄉”我先幫你收起來,等到你哪天會在半夜爬起來畫我的畫像時,我就把它還你……

    這尊人偶根本不像我,你不會因為滿腦子都是我,因此看的人偶也每個都像我了吧……

    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滿足彼此回憶的東西,想起她方才說的話——

    連是誰送的我都忘了的話,只怕不是什么重要的朋友吧?

    一想到這段話,元喆忽地狂笑,他笑得凄愴、笑得悲哀、笑得無奈,一直到他摸到娃娃上的濕意,才驚覺自己落淚了!

    痛徹心扉究竟是什么感受?他竟是在這種情況下體會!

    他發現自己又會在半夜起來畫圖。以往剛到二十一世紀的時候,因為思念故鄉,他畫著故鄉的街景、宰相府的亭臺樓閣以解相思,而今,他畫的卻是向月寧的一顰一笑以解“思念”!

    他的家鄉是在一個即使搭了一年半載的飛機也到不了的地方,而他和向月寧相距如此近,有時甚至僅相隔咫尺,可那種遙遠的感覺卻是較之故鄉有過之而無不及!

    對于元喆的問題,尹德淡淡的開口,“很好!

    最不好的人應該是元喆自己吧!原本問這句話的人是他,而今卻成了他,這種轉變真不知道該說什么!

    最近每次和他見面,總覺得他又瘦了些。

    “她的情況……還是沒有比較好嗎?”

    尹德搖了搖頭!拔业浆F在還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,起碼用科學儀器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。”

    “其實,月寧在把我們兩人弄混之前,似乎有什么預感!痹獑凑f:“在她出事的那一天,我們坐在冰上曲棍球場的觀眾臺上,她問我說,如果有一天,她變得不認得我,把另一個她并不愛的人當成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知道元喆只是在轉述月寧的話,由此可聽得出來,月寧并不愛他!罢f到這個,我也想起一件事。上回在PUB外,我們分手要各自回家的時候,她好像也在一瞬間把我當成了你,喚我元喆。而后又對著我看了許久,這才改口,而且發生這種情況也不是一、兩次了!

    “也就是說這種遺忘是漸進的,可卻是月寧無法阻止的?”

    尹德猶豫了很久才開口,“這么說……真是無稽之談,老一輩的親戚還有人說,月寧會不會是撞了邪?”他是個醫學博士,照理來說他只相信科學,可月寧的情況真的已經在科學能理解的范圍之外了!

    “君虹也懷疑她是不是摔下看臺后受到的驚嚇太大,建議要不要去收驚。”這些醫生……如果連他們都找不出“病因”,也只能歸咎鬼神之說了。

    說到鬼神……奇怪,打從他到二十一世紀來后,為什么師父不曾找過他?難道如同月老說的,因為他的死對頭在這里,所以他在這世紀連露個面都頗忌諱?

    而且月老曾說過,師父為了防止他和桃仙相遇,曾對他二人施法,莫非這回月寧的情況又是他老人家施的法?

    這么一想,他開始懷疑起一些事……

    元喆想事想得出神,秀逸的濃眉倏地攏近,尹德猜想他想到了什么,問他,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他搖了下頭!皼]事!

    尹德猶豫了一下才開口,“今天是鴻宇集團的創立紀念日……”

    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!班!

    “月寧她……一直拗著我要陪她出席!

    “這種事你自己決定就行了,毋需跟我報備!卑l涼的咖啡苦澀得難以入口。

    “還有,元喆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,尹德放棄掙扎的坦率面對自己,他雙目澄澈,炯炯有神的看著元喆。“如果……月寧一直想不起你,我是不是……可以取而代之?”不再當偽君子了,他想要爭取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!

    元喆端起咖啡的手顫了一下,他壓低了眸子!爸x謝你誠實的告訴我你的想法!

    “可以嗎?”他執意問答案。

    “請給我時間!一如你當初決定松放月寧的手時對我說的話!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元喆一口一口的啜著泛涼的黑咖啡,他想起向月寧在觀眾臺上問他的話,當時他的回答是——

    如果真是這樣,為了不打擾你的生活,也為了不想看到你愛著另一個人,也許……我會選擇離開。

    十二月的圣誕前夕,他的心好冷、好冷!

    ***鳳鳴軒獨家制作***bbs.fmx.cn***

    鴻宇集團創立六十周年慶,酒會上冠蓋云集。

    打從和滕堂合作后,鴻宇對外有有力的外資加持,對內有元喆大刀闊斧的重整,實力銳不可當,仿佛重現了當年企業龍頭的風采。

    因此無論是舊雨新知的合作對象,或是前來示好、盼望合作的企業,抑或是各界名人,今年前來祝賀的人較之往年簡直多了近半!

    向天龍大手筆包下五星級飯店的一樓當成周年慶會場,采自助式的海鮮百匯菜色更是難得一見。

    大廳擺滿了祝賀的花籃、花環,又因為今天是平安夜,飯店本身所裝飾的應景花、樹,更是把整個宴會場布置得熱鬧非凡!

    人聲鼎沸的大廳除了抒情的現場演奏外,還不時傳來心情愉悅的歡笑聲,相較之下僅僅只是一墻之隔,外頭的花園就安靜了許多。

    外頭又冷、風又大,而且天上黑抹抹的一片,連顆星也沒有,只怕待會要下雨了。

    這樣的天氣,這樣的節日,不會有人到外頭來吹冷風的。當然,凡事總有些例外,因為,在這樣的天氣,這樣的節日,就是有人到這冷颼颼的外頭來了。

    仔細一看,那人不就是今晚最受矚目的人——元喆。

    因為使鴻宇起死回生,他受矚目。

    因為是媒體寵兒,他受矚目。

    當然,也因為向月寧的原因,他大、受、矚、目。

    某篇加油添醋的報導使他成了“受害者”,而“加害者”向月寧當然也紅了,連帶著尹德也成了眾所皆知的“公狐貍”。向月寧和尹德今晚又挽著手親密的出席,眾人口中史上最無恥的“劈腿男女”于焉產生。

    元喆的同情指數再度攀升。

    和滕堂夫婦聊了一下子,又和一些人打過招呼,就在尹德和向月寧相擁著下舞池后,他便默默的退出會場。

    他不想看到她和別人親密的樣子,不想因為一時情緒失控而失態,更不想看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同情眼光。

    寒流來襲,外面的溫度不到十度,還真的有些冷,因為這樣的寒冷,使得他腦袋清醒了不少。

    他攤開握拳的手,發現指甲竟然深陷到手掌里頭去了,方才不知道掌心黏稠稠的到底是什么,現在才發現那全是血!

    原來現在的他,連憤怒都是這么壓抑,這么寂寞!

    仰望著沒有星星的天空,漆黑一片,沉悶得叫人窒息,和他現有的心情算是相陣二憊。

    聽見后頭的草坪有陣窸窸簌簌的聲音,他一回頭,訝異著向月寧正站在不遠處!

    “……阿德?!”

    元喆淡淡的苦笑!袄锩鏌狒[,你怎么跑出來了?”

    “你忘了嗎?我最討厭這種人一堆,真心人卻沒幾個的企業宴!彼呦蛩,不以為然的撇撇嘴,“你啊,也不用再對我說教,說什么這好歹是自家公司的創立紀念酒會,反正給我的感覺還是一樣的!

    看她只穿著小禮服,連外套都沒穿,他脫下外套披在她肩上!霸獑茨?”說真的,自己喊自己的名字感覺真的很奇怪。

    “他遇到哈佛的學長,兩人高興的聊了起來,我跟對方又不熟,除了禮貌性的點個頭,打招呼外,根本沒話可說。而且大廳里太吵了,索性走出來透透氣!

    “嗯!

    向月寧看著他憂郁的神情!鞍⒌,今天是平安夜呢!你想要我送你什么樣的禮物?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也沒送你!

    她皺了皺鼻子!澳闶悄,我是我,我才不像你這么小氣呢!”

    “真的不用了!”

    “不可以!我是你的圣誕老公公,你要向我許愿!”

    “那就……讓你記起我是誰!

    她臉上有一閃而逝的疑惑!拔乙恢敝滥闶钦l啊,阿德!”

    元喆定定的看著她!霸浻袀我喜歡的朋友對我說:‘其實被遺忘的人痛苦,遺忘人的那個人……也許更無助!晌椰F在卻很想跟她說,被遺忘人的痛苦,是會隨著被遺忘的程度而越來越痛苦,究竟什么時候是極限,我真的不知道!

    “那個人一定會希望你一輩子都不知道你的極限在哪里!

    “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如果忘了你不是她自愿的,那她一定希望你一直記得她,就算一點點也好!如果你不知道極限,就表示你沒要放棄她,也代表她還有希望!

    “有希望?”

    “忘了你想必不是她自愿的,會無肋表示她在乎,甚至很愛你!

    元喆靜靜的看著她,伸出手想撫上她的臉,向月寧嚇了一跳的避開。

    說遲不遲,不遠處由天上閃不了一線閃電,飛快的竄進上里頭,幾閃后,一記震耳欲聾的雷聲自天而降。

    “轟隆隆”的一聲還夾雜著東西被擊破的爆炸聲,大廳頓時陷入黑暗,里頭的音樂旋律戛然而止,尖叫聲、喧嘩聲四起。

    “啊,到底發生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啊,那是我的屁股,不要趁火打劫!”

    “我的假……假發,別……別扯!”

    “我的假牙掉了!別踩著了,很貴的哩!”

    “那是雷聲,還是槍聲吶?”

    一直到飯店的臨時發電機起了功效,尖叫聲和恐懼的喧噪聲才轉為松了口氣的嘆息聲。

    驚魂未定,下一記雷又到,就劈在大門口,聲音之大就像落在身邊,一群賓客紛紛往里頭走避。

    透過窗子,很多賓客都驚見天上的異象——閃電并未落地,而是閃在厚重的云層里,瞬時間黑抹抹的夜空如同白晝一般!

    只是雷聲并不像閃電這般“賞心悅目”,它每一記都打得扎實而驚魂動魄,每一下都擊得有力而令人心驚瞻戰!

    一下、兩下、三下……轟隆隆的雷聲不絕于耳,其中一記就落在元喆和向月寧所站位置旁的大樹上,一棵百年大樹應聲而裂,從中間劈成兩半,還著了火!

    在打第一記雷時已嚇得蹲下身子、抱著頭歇斯底里尖叫的向月寧,在接二連三的雷聲驚嚇下早已嚇得腿軟,臉色發白。

    元喆聽到雷聲也有一種宛如與死亡近了的恐懼感,可他顧不得自己的害怕,硬是把她打橫抱起,想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。

    此時重雷劈下,將大樹劈成兩半,兩人目睹大樹遭雷擊的畫面。

    一瞬間,一幕幕被天機星君施法掩埋的記憶被喚醒了……

    那一天,是他們成親的日子。

    與柳仙結拜的千面狐偷走了柳仙的信物到處為非作歹,淫人妻女,還化身為他的模樣犯案,殺人無數。

    柳仙百口莫辯,玉帝震怒,派雷神電母予以正法。

    木精花魄最怕雷火,因此法術高深的柳仙早練有護身寶物,為了怕修行尚淺的桃仙被波及,他將寶物護住桃仙,自己仍施法相抗。

    他一相抗,玉帝更認定他執迷不悟,下旨以三昧真火焚其原形,再加以雷擊。

    桃仙見千年柳樹原體著火,不顧自身安危的撲向著火的樹身。

    三昧真火非同小可,可瞬間煮沸五湖四海之水,桃仙這一撲,如同飛蛾赴火,使她數百年的桃樹原體也著了火,雷電交劈,修行瞬間化為烏有……

    塵封的記憶蘇醒,向月寧看著元喆。

    他……他是柳仙!她的夫君!天地為證,拜過天地的!向月寧眼淚一顆顆的往下墜,怎么也止不住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等了你好久!一世、兩世、三世你都沒有來!我寂寞,每一世都是孤獨寂寞的死去……”

    元喆閉上了眼,再緩緩的睜開!皩Σ黄,我來晚了!”

    他記起來了!記起了一切的一切!

    “這一世,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元喆問,生怕她記起了前世,不見得記得起今生。

    “元喆,一個從古代跑到二十一世紀的宰相!

    元喆的眼眶紅了!爸x謝你,謝謝你把我記起!”

    “我也要謝謝你,沒有忘記我!

    在雷電交加中,兩人深情擁抱!

    就在此時,凡間肉眼看不到的云層上,雷神電母正奉玉旨執行任務。

    月老忽地來到兩人身邊!岸恍量嗔!”老臉笑呵呵。

    “月老前來何事?”雷神電母作揖。

    “沒!剛好經過此地,過來看看。”他看著雷神手上的鐵斧和鐵錘,“敢問雷神,此回玉帝降旨,雷多少,電多少?”

    雷神不疑有他,仍抱拳作揖!胺钣裰迹锥,電二十一,東海龍王銜旨降雨東北雨百厘!

    “厚厚厚……這樣啊!”二十一!阿香,我崇拜你,果然是二十一下!

    “月老有事嗎?”

    “雷神吶,看在你和電母當初的姻緣也是我幫的忙,你可不可以……呵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“月老直說無妨!”

    “我沒擊過雷,你最后一下可不可以讓我來?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

    “欸!別這么小氣,只不過是試一下身手,你還怕我會替你惹來什么麻煩嗎?更何況一人做事一人當,要是我因為敲了那一下雷就給你惹來禍事,你覺得我會推卸責任讓你扛嗎?”

    雷神有些猶豫。

    “好啦好啦!”

    雷神又看他一眼!昂冒!”

    “你方才打了幾不了?”

    “十八。”

    “來吧!接下來!

    雷神高舉起斧頭……

    “十九、二十!來來來來!換我!換我!”月老一把拿過斧頭和鐵錘,高舉斧頭,枉顧可能會扭傷、閃到的危險,用力往另一個方向給它劈下去——

    “轟隆隆,砰!”

    嗯嗯!力道夠,威力大,摧毀能力也足!

    雷神看到月老的那記雷似乎劈中了什么,好像是……是房子!“月、月老!不……不知道有沒有傷到人?!”

    “沒啦!我保證!里面沒有‘人’。”

    “可、可是房子裂成兩半了欸!”

    “那不叫房子,那叫廟。”

    “廟!”

    “嘖!大老粗一個不要學貓叫,我雞母皮起來了!薄霸吕希鞘钦l的廟?”“天機!薄啊

(快捷鍵:←)上一章  偷夫  下一章(快捷鍵:→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