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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我說愛你 第十章 作者:連亞麗
    「本年度秋季大賞的得主是……水野真一郎!」

    場內爆出了如雷的掌聲,穿著傳統和服,蓄著一臉落腮胡,留著一頭披肩亂發的畫家走上臺,從頒獎人手中領過獎狀,接過獎杯,現場馬上閃起一陣鎂光燈。

    得獎書作高懸在會場的正中央,同時也刊登在報章雜志上,引來畫壇人士一陣熱烈討論。

    頒獎典禮之后,水野真一郎被媒體團團圍住。

    「水野先生,請問你參加比賽的動機是什么?怎么會有這樣的主題?」

    「將浮世繒和油畫融合在一起,所創造出來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,這創意已經引起畫壇一陣仿效的旋風,你個人有什么看法?」

    不擅于和媒體打交道的水野先生只是低垂著頭,不發一語的往外走,沒有接受訪談的意愿。

    「水野先生,你畫里的女子是你的妻子嗎?」

    眾人緊跟著水野亟欲離去的腳步,沒想到他突然停下腳步,后頭的人差點跌成一團。

    「是的,」水野真情流露的說,「我希望她能是我的妻子!

    這位秋季大賞得主原本拒絕訪問的態度,竟會因為這個問題而開口回答,記者們連忙抓住機會發問。

    「水野先生,你還未婚?」

    「是的,我一直等著成名之后可以娶她,讓她成為我的妻子。我等了她十年,私奔失敗后,我被迫離開東京,與她失去了聯系……」水野正對著攝影機說:「我拿到獎了!美和,我知道你會等我,如果你看到我……」

    所有人告被他的話給震著,誰也沒想到這位得獎的大師級人物竟會說出這番動人的話。

    「美和,我們結婚吧!我會讓你幸福的!

    ※※※

    愉恩一出機場,便直奔西蒙家,但等計程車載她來到西蒙大宅前,她又心慌意亂的催促著司機將車開走,找了家飯店住下。

    [方愉恩,你真膽!」

    愉恩不停的踱著步,然后對著自己大罵。

    但她實在沒勇氣走進西蒙家,以美和現在的情況,她想見她并不容易,尤其立澤不在家,要是婆婆或佐紀子在家里,她被趕出去的機率絕對是百分之一百。

    當日她被母親帶離西蒙家的情形仍歷歷在目,婆婆還想讓佐記子取代她成為立澤的妻子。

    她不在日本的這段期間,如果立澤和佐紀子……

    天!她根本不敢再想下去。

    不,她非得親口問問立澤不可!

    拿起手機,她差點又要用按鍵輸入訊息,這是以往的習慣,如今她可以說話了,按下快速鍵,她的手竟然不由自主的發著抖,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她的嘴巴。

    「哈羅!」電話才響了兩聲就被接起。

    她一聽見立澤的聲音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。

    「……我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,請留下你的訊息……」

    愉恩按掉電話,有點生氣,沒想到他竟然在忙,連電話都沒法接。

    將手機往床上一丟,她繼續在房里踱著步。

    唉!怎么辦才好?

    還是直接到立澤的公司一趟?這樣會不會太過火了些,日本男人不喜歡女人跑到公司去吧?如果立澤根本不希望她去呢?萬一他當場要她先回家去怎么辦?立澤會這樣對她嗎?

    不會吧?立澤待她一向很好。

    回想起兩人相處的時光是那樣的快樂,不管是在人前還是人后,他總是對她輕聲細語,處處照顧著她。

    而她卻膽小的拖到現在才回來,他會不會已經氣得不想理她了?

    她早該回來了!

    應該一開完刀就同到他身邊才對,就算婆婆對她再兇、再不客氣、只要有立澤在,她都能忍受的,可是她卻拖了一個多月,他一定等得不耐煩了,他不是個沒耐心的男人,但他一定會不高興她拖了這么久……

    愉恩頹喪的坐進椅子里,不知道該怎么辦?

    她拿起搖控器打開電視,看看電視吧,躲在飯店房間里想東想西也不是辦法,哪知道電視一開……

    新銳畫家水野先生真情告白!

    一個大大的標題出現在電視上,「水野」兩個漢字立刻引起愉恩的注意,加上「畫家」兩個字更是引起她極度的關切,請不會是她認識的水野先生吧?

    美和教她的日文派上了用場,加上她在休養期間看了許多日文教學的書籍,多少聽懂記者的報導,接著水野出現在螢幕上……

    沒錯!真的是他!美和的水野先生!

    「——今天中午,水野先生將出席日本藝術界的座談會,探討古代畫作和現代藝術的結合……」

    愉恩連忙記下地點,一手撈起皮包,拔腿便往外沖。

    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水野先生!

    ※※※

    開完會后,立澤只覺頸項僵硬,以往回到家里,愉恩總是會溫柔的替他按摩舒緩疲憊,但如今……

    唉,他究竟是怎么了?

    她光是用眼睛篁著他,就令他如此魂牽夢縈,若她開口說起情話,那他還有招架之力嗎?

    她會嗎?她是否會輕柔的對著他說話?

    還是她會兇惡得像個惡婆娘?

    而她的聲音聽起來又是什么感覺,就像她之前發出單音那般的粗啞嗎?

    不可能吧!他聽過她的專輯,她的歌聲是那樣的純凈,說話的聲音絕不可能是粗啞的。

    愉恩在身邊的日子是那么的美好,可他卻忽略了她的病痛,遲遲沒幫她尋找治療的方式,甚至滿足于她的柔順,以為兩個人可以這樣度過一生。

    立澤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疏忽,他以為愛一個人只要能彼此擁有就足夠,完全遺忘了其他的因素,母親不肯接受愉恩,想必也在愉恩心里留下了傷害,她還會回到這樣的家庭嗎?

    她還會回到他身邊嗎?

    發了幾封電子郵件給她,一直沒有收到她的回信,這是否代表她不想回到他身邊?

    想著想著,立澤順手拿起手機一看,霎時楞住了。

    是愉恩打的電話,上頭的來電顯示是愉恩的手機號碼。

    她在日本!而且她不是使用訊息發送,是愉恩打給他的電話,他居然沒有接到。

    他力持鎮定的回撥了電話,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。立澤不由得慌了,起身沖進父親的辦公室。

    「爸!愉恩回來了!我必須回去一趟!

    西蒙武郎摘下眼鏡,望著兒子,「真的嗎?」

    他舉起手機,「她打了電話給我,我沒接到,我想她可能回家了。」

    「那還等什么,快回去!快回去!」西蒙武郎朝他揮揮手,催促這,「她被你母親嚇得可能不敢一個人回去,快回去等她吧!還來報告什么!」

    立澤也被自己的舉措給弄笑,轉身快步離去。

    他的妻子回來了!

    ※※※

    水野真一郎的畫作已經成了藝術界討論的話題,加上他那感人肺腑的真情告白,使他成了新聞的焦點,記者們都想追這條新聞,連帶著他的名氣也水漲船高,座談會吸引了上千人前來捧場,沒有許可證不準進入。

    「對不起!沟仍跁䦂鐾忸^的愉思拉住一名工作人員,用著生硬的日文解釋道:「可以帶我去見水野先生嗎?我是他要我的美和小姐的朋友,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必須告訴他!

    幾經溝通,工作人員好不容易聽懂地的話,但他不敢擅作主張,便去找來一位主管。

    知道用日文說不清楚,愉思改用英文說出她的目的,并誠懇的請求他能幫她引見水野。

    「水野先生認得我,他看到我就知道了,請務必讓我見他一面,求求你!我真的有非常要緊的事情要告訴他!

    主管考慮了一下,水野先生已經是位名人了,想與他見面的人何其多,若是他貿然的向水野先生提起這位小姐,不知道會不會……

    「求求你!我認得美和小姐,她現在情況并不好,我需要水野先生跟我走一趟,他們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在一起,求求你幫幫他們!

    「好吧!」他也不忍心拒絕一位美麗的小姐!改俏乙趺捶Q呼你?」

    「你跟他說我是美和小姐帶去讓他畫畫的臺灣女子,他會知道的!顾跋壬鷰退嬃瞬幌率畯埖漠嬒,他不可能會忘記她的。

    但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那位主管離開去通知水野,竟然一通知就是一個多小時,偷恩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座談會結束,那位主管帶著水野從里頭沖了出來,而會場外頭的人群也因水野的出現而騷動了起來,許多慕名而來的人拚命往前擠,愉恩被卡在中間動彈不得。

    還好水野眼尖發現人群中的她,連忙推開人群朝她走來。

    「她……人呢?她人呢?」他的聲音抖得厲害。

    「我只知道她情況不好!褂涠髅銖娪萌瘴幕卮。

    「你會說話了?」聽見她開口說話,水野愣了一下,過度激動的情緒讓他壓根忘了愉恩沒法說話的事。

    「這不重要,我們快點到西蒙家吧!我知道她現在被接回家了,但是……」

    愉恩想不出什么名詞可以解釋美和的情況,畢竟她也沒有親眼看到美和。

    「別說了,我們快點去!」

    ※※※

    在車上,愉恩簡單的說了那一晚美和私奔被抓的情況,水野聽了一副心痛的模樣,讓人有些不忍。

    「她始終沒有屈服對吧?」

    「是的,她到昏過去之前都還堅持要見你!

    水野紅了眼眶,愉恩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她。

    「美和要是見到你,她一定會很高興!

    水野深呼吸著,試著平穩激動的情緒。

    車子在西蒙大宅前停下來,他們兩人一下車,后頭另一輛車也疾駛而至。

    愉恩看見車內的男子時,整個人愣在當場,久久無法動彈。

    立澤開門下車,目光定在她身上,緩緩的走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兩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。

    「西蒙先生,請讓我見美和一面!顾耙豢吹剿,忙不迭的說。

    立澤回過神來,一把抓住愉恩的手,帶著他們進門。

    西蒙家的人聽見車聲前來相應,一見來人竟是愉恩和水野,所有人都呆住在門口,只有水野急忙的沖入屋內,四處尋找他的愛人。

    他握得她的手好痛,但是愉恩一聲也不敢吭,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,就這么被半拖半拉的帶進屋里。

    眾人跟在水野的后頭,來到了庭園。

    穿著和服的美和,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庭園中,落葉掉了一地,而她只是仰頭望著天,像一座雕像一動也不動。

    「美和……」水野一步步的走向她,她卻像是聽不見他的呼喚,仍維持一樣的動作。

    「他不會等我了……」美和輕輕的說,唇邊露出若有似無的微笑。

    水野走到她面前,伸手捧住她的臉,要她看著自己。

    「美和,是我!顾鼻械恼f,「是我,水野,我來了,我來找你了!你認出我了嗎?是我!」

    幽怨的眼神輕轉著,但她沒認出眼前的人。

    「美和,你忘了我嗎?我得了大獎,以后我有能力讓你過幸福的日子。我說過我會讓你幸福的,你說你要一輩子都跟我在一起的。 顾麚u晃著她的肩膀,「我們要結婚的是不是?美和,你快點看著我,我是真一郎!我就在你眼前。 

    美和緩緩眨了眨眼睛,遲疑的喚道:「真一郎?」

    「對,是我!你認出我了嗎?我來找你了,我說過我會讓你幸福的,你想起來了嗎?」

    「真一郎,我以為你不會等我了!」她哭喊著撲進他懷里,水野則是緊緊的抱住她。

    「我怎么會不等你……我等你十年了。」

    一旁的愉恩見狀,早已感動到哭得唏哩嘩啦,壓根忘了丈夫就站在旁邊,接過立澤通過來的手帕開始抹眼淚擤鼻涕。

    立澤有點不是滋味,這女人是不是忘記了什么?

    「你忘了我就在你旁邊嗎?」

    這聲音是如此的近,溫熱的氣息襲上她的臉頰,愉恩這才發現自己大難臨頭。

    「你敢開口說話試試!」

    立澤一句話堵了她的嘴巴,禁了她的聲。

    然后她被他拉著走向兩人的屋子,路上還遇見了真理子,只見真理于對她的出現也是一臉震驚,接著……她竟然給了她一記微笑。

    愉恩的訝異還來不及消化,立澤已經拖著地走進屋內,鎖上門,雙手交抱放在胸前,目不轉睛的望著她。

    糟了!她在心里暗念佛號。

    她怎么也沒想到他見到她的反應會是如此激烈。

    她嘴巴才一張……

    「你敢說話!」他一句話又封了她的嘴。

    他還是不肯讓她說話嗎?

    為什么?媽明明說他已經知道有口難言的苦了,可是他現在還是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。

    「為什么讓我等了這么久才回來?為什么到了日本不先找我?為什么我回了電話你不接?」

    一連串的為什么冒了出來,愉恩根本來不及回答,才要開口馬上又被他一記怒視給止住。

    「除非我叫你說話,你不許開口!」

    看著他在屋里走來又走去,活像一只憤怒的獅子,張牙舞爪的咆哮著,而他仍不愿意讓她說話。

    難道他不明白嗎?她不可能一輩子都當他的啞妻,她不是那樣的人,她想表達她的想法,她、永遠沒辦法活在他期望里,即使她是那么的愛他,但是他怎么能如此專制?

    如今她可以說話了,難道立澤就不愛她了嗎?

    他再也不像以前那么溫柔了,以前他從來不會這樣對她說話的,甚至明知道她已經恢復聲音,他還是不讓她有機會開口,他怎么可以這樣!

    媽說他應該會了解這種痛苦的,現在看看,他還是不了解,他甚至怪罪她……

    她想著想著,眼淚也跟著在眼眶里打轉。

    立澤轉過身來,發現妻子眼里滿是淚,心一軟,卻仍然沒有好臉色。

    「我承認是我不對,我不應該那樣對你,忽略了你的感受,讓你過那種日子是我的錯,當初我答應要讓你快樂,沒想到會變成那樣。但是我并非有意如此,你應該能體諒我的想法才對……我只是太愛你了,我希望你永遠都能保持那個樣子,我這樣的想法也許太過自私,但我真的愛你。 顾呓,緊緊的擁著她。「我多擔心你不回來了,不管你能不能說話,我都會像以前一樣愛你。媽已經能夠體諒你的語言不通了,也能夠接受你的存在。佐紀子已經離開這里,從來沒有什么未婚妻的事,你必須相信我!

    她點點頭,任由他替自己抹去淚水,才要開口,又被他阻止。

    「記住,這是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,可不可以說點好聽的讓我開心?」

    愉恩又哭又笑的捧住他的臉,在他耳邊輕聲說出當初他教她的第一句日文。

    「我也愛你!沽煽粗凉M意的回道。

    「那你為什么不飛來臺灣找我?你讓我一個人在臺灣等了又等,你不知道應該來找我嗎?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,又不知道突然打電話給你,你會不會嚇一跳?我一直以為你會飛來臺灣接我回日本,可是我等了那么久,你就只會寫短短幾行字的電子郵件給我,讓我左等右等,然后受不了自己跑回來,又不敢進西蒙家,只好跑去住飯店。要不是我在電視上看到水野先生的消息,我還不知道我怎么回來這里。你還怪我不接你電話,我一急就把手機扔在飯店的床上,直接沖到會場去找水野先生,現在——」

    立澤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話,竟會是這么一大串的連發炮彈。

    「閉嘴!」

    他的唇直接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,即使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這度的美妙,不過他還是比較喜歡安靜的她。

    愉恩伸手環抱住丈夫的腰,接受他熱情的親吻。

    她悄悄在心里罵道:看吧!專制極了,到頭來這男人還是喜歡啞妻。

    不過無所謂,只要她能在他身邊就好了,從今以后他休想再玩一天一個問題的游戲!

    除非他一直吻著自己……

    《全書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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