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貼身秘書 第六章 作者:惜奴
    過完年,放完假,才頭一天開始上班,戴晴避之不及的麻煩就找上了她。

    這個“麻煩”還引起辦公室的一陣喧嘩,而事件是從花店外務送來的一束鮮花開始。

    其實公司里的女職員也不少,偶爾出現鮮花、卡片、禮物的追求攻勢,也是很習以為常,

    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事情。

    但,這次不同。這次的主角是向來不鬧“花邊新聞”的秘書小姐戴晴,光是這點就

    夠令大家好奇;再加上那束集漂亮、耀眼、稀有品種、價值不菲……于一身的昂貴鮮花,

    事情就更加打動了。大家紛紛揣測、打探,究竟是誰追求戴晴,而且出手竟是如此闊綽。

    在戴晴的記憶里,所認識的朋友中,只有一個人會做出這種“驚天動地”的事,他

    就是——孫漢良。

    他打動女人的辦法是數也數不盡,隨便使出幾招,就足以令女人感動莫名、大為傾

    倒,但是戴晴見慣了他的手法、伎倆,早已晉升免疫之列,這束鮮花帶給她的只有厭惡

    感。

    孫漢良還是輕易的找到了她,這意味著,她往后的生活再也無法安寧,而事實正如

    她所預料,往后的每一天,鮮花不曾間斷過。

    戴晴也曾要求花店的外務停止送花到公司來,否則她惟有拒收。而外務卻為難的對

    她說:“客戶已預付半年的費用,錢已無處可退,花也只有照送……”還反過來拜托她,

    別令他對花店、對客戶不好交代。

    現在,公司上上下下對她都投以羨慕的眼光,豈知她每天都得忍受這彷佛永無止境

    的困擾。于是,附隨鮮花而來的卡片,就成為她發泄心中不滿的目標。

    每天上午,戴晴都會到影印室,將一封封未曾拆閱的卡片扔進碎紙機里,看著它輾

    為碎條。今天自然也不例外,當它被輾碎而她獲得一絲痛快感,正想離開影印室時,費

    云翔正巧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她的心情正好,先開口喊:“云翔哥!

    “在忙嗎?”

    她搖搖頭,看見他手中厚重的文件,“你呢?是不是要我幫忙?”

    他歉然的點頭,把手中的東西往前稍揚起,“這是昨天你整理過的資料,剛才我打

    開柜子,不小心把它們撒成一地,次序全都亂了,得麻煩你再重新整理!

    “好!沒問題!彼龔乃种袑①Y料接過來,立即就在復印機上整理起來,“你忙

    你的,一會兒我整理好,就送去給你!

    費云翔沒走,猶豫了一下說:“晴晴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!”她呢喃應聲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……女人是不是都喜歡男人送花給她,才能顯示他的重視!

    真難得,他居然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,戴晴納悶的回頭望他,“怎么突然這么問?”

    “喔……”他用手輕揉鼻子,呢喃的說,“我看天天都有那么一大束花送到公司,

    又看見你心情這么好,所以……所以隨口問問!

    戴晴臉色暗暗一沉,轉回身子,遲緩著手中的動作,“怎么?你也和外面的其它人

    一樣,想向我打探花是誰送的嗎?”

    “不是!”費云翔立即否認,兩手伸進西裝褲的口袋里,故作輕松狀,“我說了,

    我只是隨口問問!

    “你也送花給蘇小姐嗎?”戴晴問。

    “我?”他聳聳肩搖頭說,“不曾。”

    “難怪。”戴晴恍然明白,“和蘇小姐鬧意見了,是不是?”

    費云翔沒否認,也沒承認,靜靜的站在她身后。

    “女人很容易心軟的,買束漂亮的花當面道個歉,多說幾句好話就成了!

    “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?”她又不懂了,不解的望著他說,“我怎樣?”

    “花呀!”

    他指向透明窗外,擺放在柜臺前供眾人欣賞的某個人送給她的鮮花,說:“它是不

    是也讓你心軟,也讓你感動了呢?”

    戴晴瞥著那束花,冷冷的說:“有些女人的心是死的,湊巧我就是其中一個!

    “看來,還會有好長的一段時間,公司可以有漂亮的花欣賞!

    她淡淡一笑,沒問也不想知道他話中的意思,將手中的資料遞還給他,“給你吧!

    只亂了幾頁而已!

    “哦!謝謝!彼舆^資料,卻沒有離開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還有問題嗎?”瞧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,想必和蘇媚的沖突的確不小,她好心鼓

    舞的說:“你放心,蘇小姐絕不是心已死的女人,你盡管用我教你的方法,我保證蘇小

    姐絕對會心軟,而且感動得不得了,你們之間馬上就能雨過天晴,安啦!”

    “是嗎?”他意興闌珊的語氣。

    “對我沒信心?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?你和蘇小姐究竟怎么了?好象很嚴重似的!

    “沒什么!彼麚u搖頭,“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談她?”

    “可以!彼卮鸬檬指纱,“我外頭還有一大堆的工作呢!”

    “晴晴,你知道我沒那意思!

    戴晴笑笑,“我知道,我是真的得出去做事了,十點半有家廠商要來,你忘了啦!”

    他表情似突然驚醒,彷佛沒有她的提醒,他的確會忘得一乾二凈。

    “資料我都準備齊全了,你不用擔心!

    他也笑了,表情有些奇怪,“有你在,我從來不擔心!

    “哇!那你得好好看著我,免得我讓別人給挖走了!

    戴晴打趣的說,側身將影印室的門打開,讓費云翔先走出去,然后自己再跟上,一

    起走向辦公室。

    “你和天翔最近如何?”

    費云翔問得很突然,問得教她摸不著邊際,“什么如何?”

    “你們……好嗎?”

    “我和他,”費云翔的話,可真是愈來愈難懂了,但戴晴也沒許問,直接回答說:

    “好得不能再好了!

    他似乎頓了一下,戴晴沒看見他臉上的不悅,“那鮮花事件,天翔怎么說?”

    “他該說什么嗎?”她猶疑的反問。

    “難道他不該表示點意見嗎?”他再反問。

    “沒有,他從沒對我說些什么,我認為天翔和這件事根本毫無關系,沒有必要表示

    任何意見!

    費云翔突然停下腳步,這使戴晴不得不也停下來,因為他很明顯是因她的話而有這

    樣的反應。

    “怎么啦?”她問。

    費云翔蹙著眉看她,想看透她的心怎么可以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,還不允許天翔有

    任何不滿,但他又何必在乎呢?

    他長嘆口氣,“沒什么。”進入辦公室前,他又拋下一句話:“多點選擇,也未嘗

    不好。”

    直到戴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,還在想費云翔的話。自從鮮花事件發生后,所有的人

    對她說話,都有意無意透著言外之意,這回連費云翔都給感染了,還說了最教她不解的

    話,想得她直發愣。

    “喂!一早就偷懶!辟M天翔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,一副活逮到她的模樣。“老實

    招來,在想些什么?”說著,就坐上她的桌沿。

    “想你大哥……”

    “哇!”費天翔從桌上跳起來,不可思議的怪嚷,“表露得這么直接,只可惜大哥

    不在這兒,你等等,我馬上把大哥給叫出來,你當著他的面,再說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喂!彼匾褱蕚溟_董事長辦公室大門的費天翔,“拜托!我是說‘想你大哥

    說的話’,你也等人把話說完再發神經嘛!”

    “我發神經?”費天翔不滿被她如此指責,沒好氣的說:“好!那大哥究竟是說了

    什么,讓你如此想他——的話。”

    這么點口頭便宜,他都不放過,戴晴真是服了他,也故弄玄虛的說:“他說你有話

    和我說!

    “我?”費天翔指著自己的鼻子,摸不著頭緒的說:“他知道我有話和你說,我自

    己怎么不知道?”

    戴晴裝得更“與我無關,別問我”,沒好氣的說:“那我怎么知道!

    “不會吧!”他不信,“他為什么認為我該有話要和你說呢?”

    她眼睛瞄向柜臺,“為了那束鮮花啰!”

    “花?”費天翔夸張的三步并成兩步跑到柜臺,把那束花從頭瞄到尾,左瞇右瞄像

    是福爾摩斯在辦案,過了一會兒又一蹦一跳的走回來,“我知道了,我明白我大哥的意

    思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。”她不以為然,“好!那你說,他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意思?很簡單,只有兩個字,那就是——吃醋。”

    “吃醋?!

    費天翔鄭重的點頭,“對!我大哥他吃醋!

    戴晴一怔,然后縱聲大笑,“完了!完了!這鮮花事件的后遺癥真是威力無窮,你

    大哥只是用眼睛看它一眼,說的話就教人一知半解;而你居然跑到鮮花面前,又是看、

    又是嗅、又是摸的,這下又胡言亂語起來!

    她把又坐在她辦公桌上的費天翔急忙給趕了下去,“拜托,要發瘋到遠一點的地方,

    我有很多事要做,別瘋到我這兒來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說真的!

    戴晴也不甘示弱,“我也是說真的!

    “噢!你怎么比大哥還遲鈍呢?”費天翔不敢相信的說“沒錯!所以你大哥是老板,

    而我是下屬!

    “我不是這意思,我是說……”

    “戴晴,天翔來了嗎?”

    費天翔正想解釋,戴晴桌上的對話機就傳出費云翔的聲音,打斷了他的話。

    “是!他來了!

    “讓他進來,順便連廠商資料一塊拿進來!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戴晴松開對話機按鈕,同費天翔使了個“進去吧”的眼神,再從抽屜中取出準備好

    的資料遞給他。

    “糟糕!”費天翔這才想起和廠商十點半的約,“我居然忘了產品審核這件事,這

    下子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時候,我中午還有個約會呢!”他取過資料。

    戴晴聳聳肩,兩手一攤,說:“趁現在還來得及,打電話取消這個約會啰!”

    “不行!這約會不能取消,那可是關乎我一生的幸福,萬萬取消不得!

    “這么夸張,‘一生的幸福’,是什么人這么重要?”戴晴笑問。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”他差點脫口而出,及時煞口沒說出來,“不告訴你,除非……除非……”

    他把手往柜臺那指去,說:“除非你肯告訴我那束鮮花到底是誰送給你的!

    “不說就算了!彼拖骂^,開始做事。

    “口風比我還緊,保護送花的人嗎?”

    “趕快進去吧!”她催促,“免得時間拖晚了,耽擱了中午和楚小姐的約會!

    費天翔的眼睛一下子睜得好大,“你怎么知道是楚楚?”

    戴晴輕笑,嘴角露出一抹狡滑,“我猜的,而你告訴了我,我猜得沒錯!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真可惡!

    “沒辦法!誰教你對楚小姐的愛意表現得這么露骨、這么明顯,很難教人不去發現

    到!

    “好!沖你這些話,我說什么也要查出那個每天送你花的神秘客究竟是誰?看你到

    時還怎么得意。”

    “天翔……”

    費天翔朝她做了個挑戰的手勢,就自顧自的走進董事長的辦公室。

    戴晴微張著嘴,她有種被恐嚇的難受滋味,費天翔一向說到做到,而那實在令她感

    到害怕。

    戴晴想著,一旁的電話也響起,她有些遲疑,直覺這通電話將帶來不安,但,她不

    得不接聽,而事實也告訴她,她的直覺是對的。當戴晴以親切溫和的口吻問候,并道明

    “費氏企業董事長辦公室”后,彼端傳來的竟是孫漢良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Carey,是我,漢良!

    她心頭一凜,愣得不知該掛上電話,抑或與他把話說清楚。

    “Carey,我知道你在聽,別不和我說話。”

    半晌,兩頭都是靜默。

    他輕嘆口氣,“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,沒關系,我可以等,這個月不行,再下一個

    月,下個月不行,再下下個月,我會等,等到你愿意開口和我說話為止……”

    “孫先生!贝髑绱驍鄬O漢良的話,提起心底最大的勇氣,對他說,“你口中的Ca

    rey早在六年前就已經死了,你和她的關系也在那時就已經結束,請你別再拿我當作是她,

    你所做的事或許能打動Carey,但對我絕對是毫無作用的!

    她的話非但未使孫漢良打消念頭,反而迫使他焦灼的說:“如果你不想我叫你Care

    y,那好,從此我絕不那么叫你,我叫你戴晴,叫你任何你肯讓我喊的名字,好嗎?”

    她不覺意外,既然他能知道她工作的地方和電話,她的一切自然全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
    “孫先生,沒有用的!彼宄恼f,“對我來說,你只是個陌生人,從前是,現

    在是,將來也是,請你別再浪費時間,也別再干擾我的生活……”

    “Carey!彼暗眉鼻,“別這樣對我,千錯萬錯我都任由你處置,就是請別把我

    當陌生人,我不相信你真能忘記過去,我們曾是如此的親密呀!”

    “不!孫先生,我和你沒有過去!彼淅涞恼f,“再告訴你一次,我不是Carey,

    請你別再認錯人,別再做那些令我厭惡的事!薄!

    啪!她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,匆匆將話筒掛上,手掌緊緊按著怕它再響似的。心想,

    戴晴呀!戴晴!你不能任由他毀掉你現有的生活。

    ※※※

    “晴晴,有空嗎?”

    “現在?”

    戴晴疑惑的看費云翔,他則肯定的點頭。

    她不禁再看看桌上的時鐘——十二點。奇怪!費云翔向來不曾在午餐時間找她辦事,

    今天卻破天荒打破慣例,令她有一絲“事態頗重”的聯想。

    “當然有空!彼騺砼浜隙葮O高,但這次卻不免擔心的問:“是發生了什么事嗎?”

    “不,沒有。”他有些支吾,卻不失原有的醋勁,“想請你吃個中飯,方便嗎?”

    戴晴的眼睛睜得更大了,這比她所想象的意外更加意外,今天的費云翔似乎特別的……

    奇怪。

    “方便……”換成她支吾起來,因為敏感的她,瞬間產生許多的聯想,“但,如果

    你是想和我談一些比較嚴肅的話題,比如說裁員、開除之類的,那我寧愿在辦公室里說,

    我想我可以平心接受!

    戴晴的話,教他感到啼笑皆非,伸手撫了撫她的頭,說:“只是吃個飯,沒你想得

    這么夸張,而且……”他的表情突地肅然起來,“是你告訴我,得小心看好你,別讓其

    它人給挖走的!彼荛_她投來的目光,食指慣性的揉揉鼻子,瀟灑的說:“所以我怎

    么可能會開除你這位得力助手,反倒更應該常常請你吃吃飯,好好慰勞一番,為公司永

    遠的留住你!

    真是這樣嗎?為何他的話聽來不像他說的簡單,但是,費云翔沒有給她更多的時間

    思考,因為他已朝電梯走去,戴晴只得匆匆拿起皮包,跑上前跟上他的步伐。

    如果“意外”是會傳染的,那么今天真是戴晴感染“意外”的日子,因為所有的

    “意外”接二連三的針對她而來。

    就在她和費云翔走出電梯,步向大樓的露天廣場時,在那等候多時的孫漢良掀起了

    另一場“意外”高潮。

    戴晴看見迎面而來的孫漢良,心口像是遭到重擊,整個人傻住了,直覺往費云翔的

    身后躲,雖然她知道他是沖著她而來,她卻有一絲孫漢良沒瞧見她的渴望。

    費云翔發現她的怪異,關心的正欲開口詢問,怎料突然冒出個男人,橫隔在他們之

    間,并且伸出手攬向他身后的戴晴,焦灼的喊:“Carey不,戴晴,請你別生我的

    氣,請你別當我是陌生人……”

    戴晴閃開孫漢良伸出的手,側身跑向費云翔,而費云翔也很直覺的將她拉進懷里,

    顯出濃厚的保護意味,盯著眼前的孫漢良,他問:“晴晴,你認識他嗎?”

    戴晴在費云翔懷中不安的抖動,頭垂得低低的搖晃,“不認識,云翔哥,我不認識

    他。”

    “Carey不,戴晴……”孫漢良十分激動,又很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激

    動。但,看見她在別的男人懷里,他嫉妒得青筋浮動,眼里滿是妒火,“戴晴,請你不

    要冷漠的對我,你知道我們之間存有真情,絕非你說的陌生!

    她看見費云翔訝異不解的眼神,天哪!孫漢良怎能在他的面前說這樣的話,這樣一

    來,費云翔終將知道她過去他所不知的事情,那是她刻意隱瞞多年的傷口,絕不能讓孫

    漢良輕易的揭開它,而且更不能在費云翔的面前……不!她不要費云翔知道那段丑陋的

    過去。

    “不!我不認識你,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,請你走開……走開……不要再來干擾我……

    請你走……”

    戴晴慌亂的說著、喊著,因恐懼更加抓緊費云翔伸出的臂膀。

    “Carey,Carey”

    孫漢良喊著,聲音絕望而凄楚,邁向前,只想把她從別的男人懷中搶回,而費云翔

    往后一退,用單手緊攏住戴晴,并推開孫漢良的企圖,嚴正的說:“她已經說不認識你

    了,請你自重些!

    孫漢良顯得狼狽且難堪,卻又不肯就此罷手,氣急敗壞的說:“我和她的事,用不

    著你來管!

    “我管定了!辟M云翔儼然成了她的守護者,立即從口袋取出鑰匙遞給戴晴,“你

    先上車,在車上等我。”

    費云翔的眼眸是如此溫柔、如此親切、如此細膩……戴晴感激他的善體人意、他的

    仗義挺身……她惶恐的一顆心頓時平復許多,順從接過他手中的鑰匙,從容的走向轎車

    停放處。

    “Carey,Carey,Carey”

    見戴晴轉身離開,孫漢良激動的狂喊,并且沖向前想攔住她的步伐,但卻教守在原

    地的費云翔給阻擋下來。

    “如果她不想見你,你這樣毫無理智的作為,只會使她更覺厭惡。”

    “不!你不懂,我和Carey只是小誤會,只要把話說清楚,就什么事情也沒了,你讓

    開,讓我去和她說……”

    孫漢良執意不退,費云翔堅守不讓,兩人對峙的氣勢一觸即發。孫漢良似乎感受到

    這將是場吃力不討好的沖突,不得不打消心中的意圖,身子開始向后退,并且說:“你

    告訴Carey,我不會就這樣放棄的,絕不!”

    “孫漢良。”費云翔突然叫道,眼神冷酷又犀利,像是一把銳利的寶劍,刺穿眼前

    的男人,“我知道你對女人很有辦法,但你若再敢碰我身邊的女人,我會讓你付出慘痛

    的代價!闭f完,轉身大步離開。

    孫漢良愣在原地,很訝異他的話,奇怪他居然認得自己,而他為何要說“再”這個

    字呢!他可不認為在這之前,自己曾和他有過任何的沖突。

    費云翔走近停車處,看見在車上用手撫著頭的戴晴,他輕敲車窗不愿嚇到她,當然,

    她還是明顯的一怔,看清楚是費云翔之后,才將車門打開。

    他坐上車,從她手中取過鑰匙,并且立即發動車子。

    “對不起!”她說。

    費云翔搖搖頭,“你知道你沒錯!

    “我很抱歉,耽擱了你吃午飯的時間。”

    費云翔又搖搖頭,“反正下午沒事,這一餐吃久一點也沒關系!彼D動方向盤,

    將車子駛上公路。

    “謝謝你!贝髑绯聊艘粫䞍汉,突然的說道。

    費云翔望了她一眼,搖搖頭說:“我只是做我該做的!比缓缶蛺炛鴼猓^續開車。

    “我謝謝你沒有追問我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說,你并不想讓我知道原因,那么我又何必自討沒趣,是不是?”

    戴晴感覺他有一絲怒氣,而她又說不上來是為了什么,她甚至不敢再多看他一眼,

    怕會明白他的“氣”是為她而生,車內頓時沉悶,著實令她坐立難安。

    終于,還是費云翔先開口:“好了!你沒錯,我也沒錯,我們毋需讓個‘陌生人’

    破壞這頓午飯,是不是?”

    他的語氣頗為強調“陌生人”這三個字,而他真正惱的是她的“過于見外”,他居

    然覺得自己在她眼中也成了“陌生人”,雖然他即刻又承認是自己過于荒謬的想法,但

    他內心確實有一絲“不舒服”掠過心頭。

    戴晴并不想深究他的想法,卻憂心他對自己的過去知曉了幾分,而最令戴晴感到害

    怕的,是他竟有著和她父親當年相同的神色——失望。那是她父親在知曉她為了錢,甘

    愿委身做人情婦,毀損戴家聲譽后,投給她最沉重的怨責眼神。而今,她竟會在費云翔

    的身上領受到相同的感覺,不禁令她心頭發寒。

    她的沉默引起他的注意,這才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如紙,“我說錯了什么嗎?”他焦

    慮的問,回想自己曾說過的話,“如果我曾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,相信我,我絕對是無

    心的!

    戴晴抿抿唇,企圖放松內心翻滾的不安,搖著頭說:“沒有、沒有,我只是……只

    是……”她很想解釋些什么,卻不知該從何說起,于是支吾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那個‘陌生人’的確嚇壞了你,但你放心,我不會讓他再有機會接近你!

    費云翔的話,如同鋼鐵般保證,在戴晴心底衍生莫大的回響,受震動的望向他,這

    才發現他也正凝視著自己。

    這交會如同閃電般劃過彼此心底,奈何兩人又急促收回各自的眼神,讓好似該要發

    生的事情硬生生的結束掉。

    “你,”費云翔輕咳,調整聲調才又說:“如果你愿意,可以搬來我和天翔住的地

    方,有我們兄弟倆在,那個‘陌生人’就無法再干擾到你,而且……”他頓了頓語氣,

    “而且,保護你本該就是天翔的責任,倘若他知道了今天的事情,肯定也會有和我一樣

    的看法和決定!

    又是天翔。怎么他們兄弟倆總喜歡自以為是,將她推給彼此負責呢?天知道他們兄

    弟倆究竟在搞什么把戲,而她清楚的知道,她并不喜歡這種被人“推來推去”的感覺,

    好似她賴定了他們兄弟倆。

    “不!我哪兒也不去,更不需要你或天翔的保護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我也不會讓任何陌生人干擾到我的生活,我可以照顧自己的!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云翔哥!贝髑缭俣却驍嗨,老實說,她也聽不下他想說的任何話,“我的私事

    你向來是不會過問,不會給予建議,這一次我希望也是如此,事實上事情也沒有你所想

    的嚴重,我能應付也能解決,就請你別再憂心了,好嗎?”

    他抿抿唇,將眼神專注于前方的車陣中。是呀!自己究竟是怎么了?一向不過問她

    的私事,這些日子卻像是中了邪似的窮極無聊,一再的多管閑事。費云翔惱自己的莫名

    其妙,腳下猛的加速。

    “云翔哥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!”他呢噥應聲。

    “你在生氣嗎?”

    他僵著面孔搖頭,“沒有!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你剛剛闖過一個紅燈!”突然,戴晴捂住了唇,睜大了雙眼,“哦!不

    是一個,是兩個……云翔哥,別開這么快,費云翔……”

    她顫抖的聲調驚醒了他,老天!他又是中了什么邪?又莫名其妙的嚇壞了她。費云

    翔立即緩下車速,用手捏捏鼻梁讓自己清醒正常些,然后歉然的說:“抱歉!我沒注意

    到。”

    “云翔哥!彼娝墓之悾话驳恼f,“如果你不舒服,我們可以取消這頓午

    餐,你把車駛向路旁,換我來開,我送你回去休息,好不好?”

    費云翔搖搖頭,想來自己的臉色必然很差,竟把她給嚇得……他輕嘆口氣,隨意動

    了動身子,說:“你放心。喏!飯店不就在前面了嗎?”他看著前方的目標,“我說要

    好好請你一頓,你就安心讓我請。”

    她也瞧見飯店,雖然她嘴里什么也沒說,心里卻不免犯嘀咕。

    費云翔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猶豫,突然朝她的肩膀拍了拍,說:“現在,什么也別想,

    就讓我們輕輕松松的吃頓午飯!

    雖然,費云翔的舉動有些突兀,卻著實令戴晴安了心,她順從的點頭,看著他將車

    子駛進地下停車場。

    戴晴以為等待自己的是頓輕松愉快的午餐,卻沒料到另一場“意外”即將揭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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