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?
「是你啊……小兔子,就是你!圭娧湃肃哉Z,拾起坐在窗臺上一只快樂地抱著胡蘿卜的陶瓷兔子,在手中把玩。
這可愛的兔寶寶是上回去美國出差時,他經過一間小店偶然看到的,當時便愛不釋手,買了兩只,一只送心愛的女人,一只留給自己。
他相信她懂得這份禮物的暗示,但他也知道,若是他現在表白,她不會接受他。
他看得出來,她心目中有個理想的老板典型,那是她多年來的執著,而他必須跟那樣的完美形象競爭,如果他不能說服她接受真實的他,她便永遠不會對他完全敞開心房。
他其實一直在跟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競爭。
自從老天爺將她再次送到他面前,他便告訴自己,這一回,他無論如何都要把握住機會,再也不會退讓了……
「總裁,有人想見你!顾记绲纳ひ敉高^通話器傳來,聽起來稍嫌僵硬冰冷。
來人很不受她歡迎嗎?
鐘雅人思緒一凜!甘钦l?」
「是——」
她還來不及回答,門扉已被推開。
他抬頭,望向不請自來的男人,對方身材與他一般高,眉目之間也有幾分相似,眼眸是猶如子夜的森冷深沈。
是鐘雅倫。
「哥,你怎么來了?」鐘雅人習慣性地堆出滿臉笑容。「該不會專程來看我的吧?」
「我來參加下午的董事會,順便來跟你說幾句話!圭娧艂惢氐艿芤粋微笑,神色自若地在沙發上坐下。
思晴隨后跟進來,臉色蒼白。
鐘雅人注意到了,朝她比個手勢!杆记纾瑤臀覀兌藘杀Х冗M來好嗎?我哥喜歡黑咖啡!
「她知道!圭娧艂惖卣f。
思晴聽了,臉色更白。
鐘雅人傳遞給她一記溫暖的眼神,她接到了,總算稍稍定下心來,走出去準備飲料。
他若有所思地凝望她背影,兩秒后,才在另一張單人沙發落坐。
「看來你的眼睛完全康復了,哥!
「嗯,是康復了!圭娧艂慄c頭。
「所以你便迫不及待要趕回來上班了?」他笑問。
「我是想回來!圭娧艂愔币暤艿。「你歡迎嗎?」
「當然,有什么不歡迎的?」他悠哉地躺進椅背!肝以缇筒碌侥棠探裉炫R時召開董事會,一定是要討論你回來鐘心的事,不過堂哥他們大概會很不爽吧?」
「我可管不了他們怎么想。」鐘雅倫聳聳肩,頓了頓!缚磥砟愀乙郧暗拿貢幍貌诲e!
「是挺不錯的!圭娧湃颂拱壮姓J!肝液芟矚g她。」
「哪一種喜歡?」
「還能有哪一種?」他好笑!改銘撝赖模!
「原來如此!圭娧艂愃菩Ψ切Φ仄泊!腹植坏媚銜敢饴犓脑,到紐約出差時還火力全開,談下一筆大生意!
「呵呵!圭娧湃死市!敢欢ㄊ悄棠谈嬖V你的吧?她很得意呢,一直夸贊我這次總算沒丟她的臉!
「奶奶對你最近的表現很滿意。」
「是嗎?」他不置可否!钙鋵嵍际撬记绲墓,她盯我盯得那么緊,我不振作都不行!
「奶奶也這么說!圭娧艂惾粲猩钜獾氐驼Z!杆芨兄x我特地把思晴推薦給她。」
聽聞兄長彷佛漫不經心爆出的內幕,鐘雅人沒什么反應,只是淡淡地笑著,但站在門口的思晴可就無法如此冷靜了,雙手發顫,托盤上的咖啡杯搖搖晃晃。
兩個男人聽到杯盤撞擊的聲響,同時將視線調向她。
她緩緩走進來,將托盤擱上茶幾,揚眸瞪視鐘雅倫!甘悄惆盐彝扑]給董事長的?」
「是!
「為什么?」
「還問?當然是因為我相信你的能力。」鐘雅倫微微一笑,端起咖啡啜飲一口!腹贿是你煮的咖啡好喝。」
思晴用力咬唇,心海波瀾起伏。
鐘雅倫好似沒看到她難看的表情,繼續慢條斯理地解釋。「奶奶說讓雅人坐上總裁這位子,是有點太難為他了,所以我就建議可以把你找來輔佐,我相信你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他!
思晴掐緊雙手。「你憑什么……這么有信心?」
「你記得我當年要回鐘心集團時,不肯帶你一起回來,你跟我說了些什么嗎?」鐘雅倫笑望她!改阏f我太小看你了,有一天你一定會讓我刮目相看,讓我后悔自己的決定,你還說,你會想辦法進鐘心,而且到時候一定是站在我死對頭那邊!
她的確是那么說過。
思晴木然站在原地,五味雜陳的情緒在心頭翻攪——鐘雅倫能明白她當時的怨恨嗎?他能明白她這么多年來的努力,都只是為了在他面前揚眉吐氣嗎?
「如果是你來當雅人的秘書,一定不會眼睜睜看他游手好閑的,你一定會想辦法激勵他,協助他當個好總裁,因為你絕對不希望這位子最后又落回我手里!圭娧艂惥珳实貏f析她的內心。
他完全猜透了她!難道從一開始,她便只是他棋盤上一枚好用的棋子?
思晴震驚了,一股涼意在四肢百骸漫開,她覺得好冷,胸口卻又默默燒起一把滔天怒火。
「你怕其他堂兄弟覬覦總裁這寶座,所以才希望我輔佐你弟弟,因為你很有把握,他最后一定會主動將這職位還給你!顾催^來推測鐘雅倫的用心。
「你真的成長了很多,思晴!圭娧艂愘澰S她。
但她不需要他的贊許。
她只覺得恨,原來到最后自己還是被這個男人將了一軍,她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給予他一記痛擊,令他狼狽不堪,但原來事情全盤發展,早在他算計中!
她好恨、好恨,恨透了這男人,更恨自己。
因為到現在,他仍是有能耐左右她的情緒……
「我先去吃午餐了,雅人!购韧暌槐Х,鐘雅倫從容起身,臨走前,不忘撂下一句意義深遠的問話!改憬裉鞎诙聲现鲃有嫁o職吧?」
「我早就想辭了!圭娧湃藬倲偸,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態!阜判陌!我不會讓你跟奶奶失望!
「嗯!圭娧艂愇⑽㈩h首,沒再多說什么,轉身離開。
他剛走,思晴便使勁甩上門,沖著鐘雅人抗議!改阍谡f什么?你不能宣布辭職!」
「為什么不能?」相對于她的激動,鐘雅人顯得冷靜!肝冶緛砭蛯Ξ斶@個總裁沒多大興趣。」
「你——你怎么那么沒用?」她懊惱地拉高聲調!改銢]聽你哥剛說的嗎?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,我們倆都是他的棋子!」
「那又怎樣?奶奶當初找我當總裁,本來就是權宜之計!顾是不在乎。
她可氣炸了!改氵@男人到底有沒有一點骨氣啊?當你奶奶跟你哥哥的棋子,你一點都不生氣嗎?不想給他們好看嗎?你可以做到的!只要你愿意——」
「可是我不想這么做!圭娧湃说ǖ鼗卦挕!改銘撁靼孜业,不是嗎?思晴,你應該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!
她知道!知道他不愛與人爭,知道與其當個高高在上的總裁,他寧愿和員工一起快樂地工作,他喜歡悠閑自得的生活,工作不是他人生的全部。
她知道,她都知道!
只是她不甘心,不甘心他如此埋沒自己的才華,不甘心所有人都以為他比不上鐘家其他兄弟。
「你簡直——自甘墮落!」她忿忿地指責。
而這句評論,刺傷了他,眉角隱隱抽搐,眼神陰郁!笧槭裁茨氵@么生氣?是因為我哥嗎?你想向我哥證明,我可以做得比他好嗎?」
「難道你不想嗎?」她尖銳地反駁。
他漠然抿唇,風暴在眼底逐漸成形!妇褪俏腋绨?那個讓你吃盡苦頭的第一任老板,就是他吧?就因為你想讓他另眼相看,這些年來才一直逼自己努力奮斗,連停下來喘口氣也不肯!
「對,就是他,是鐘雅倫!」思晴爆發了,埋在內心最深處的痛,就在這一刻,赤裸裸地顯現!肝业脚_北跟的第一任老板就是他,把我變成今天這個工作狂的人就是他!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對他的嗎?我小心翼翼地討好他,他吩咐的每一件事,我都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,我為他做牛做馬,還得幫他敲定跟別的女人的約會,當他跟女人親熱的時候,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加班!我不是沒怨過,我也想辭職的,可是天曉得,我就是沒辦法乾脆地離開,我——」她驀地頓住,淚珠在眼睫凄楚地閃亮。
他看著那透明的眼淚,一顆心像被撕裂了,痛到無法呼吸。
「我什么都可以為他做,什么都可以……你可能會笑我傻,但他那時候若是要求上床,說不定我也會乖乖獻出自己……」
「別說了!」他沈痛地喝住她,不想再聽。
她非要在他面前,為另一個男人落淚嗎?非要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,她的心并不屬于他?
「你要我怎么做?」他抽出一張面紙,為她拭去頰畔淚痕。
壓抑著怒意的溫柔,令她心碎,淚水更決堤。
「你不要辭職,好不好?」她輕聲求他!改忝髅骺梢援攤好總裁的,為什么一定要讓給鐘雅倫?如果你肯積極爭取,那我……我愿意……」
「你愿意怎樣?」
她深吸一口氣,堅定地凝睇他。「我把自己給你!
他一震,眼神頓時空白!改阏f什么?」
「我說,我愿意跟你交往,當你女朋友!顾瓜马鋈挥行┖﹄!溉绻绻阋业脑。」
她到底在說什么?
鐘雅人不可思議地瞪著眼前的女人:心沈了,在最冰冷的海底,瑟縮著。
「你怎么不說話?」她顫聲問。
她希望聽他說什么?她以為他這些日子來一再告誡自己別太沖動,控制自己的情欲,不驚嚇她,尊重她,是為了讓她把自己當成胡蘿卜,賞賜給他?
鐘雅人忽地笑了,笑聲沙啞而銳利,割裂空氣,也割裂她。
「思晴,你知不知道,有些東西,是不能拿來做交換條件的?」
她悚然屏住呼吸,望著他毫無情感的眼眸,這才恍然驚覺,自己似乎做錯了什么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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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董事會,鐘雅人公開宣告戰書,表明自己絕不辭職!
消息在公司內部傳開,立刻激起一陣沸沸揚揚的討論,即便是再遲鈍的員工,也感覺得到高層又將掀起一波派系斗爭的驚濤駭浪。
而這回站在漩渦中央的,竟是以前誰也想不到會軋上一腳的「打雜總裁」——下,現在已經不能再這樣叫他了,自從他在美國一戰成名后,評價已急速上升。
至少,他現在也算有功于公司了,雖然這功勛比起他哥哥以前立下的輝煌戰績,仍舊不值一提。
「接下來會怎樣?董事會會支持誰?」大夥兒熱烈地討論。
「這還用說嗎?比起倫少,人少還太嫩了,只要倫少有心爭這位子,董事長一定是站在他那邊的!
「我賭倫少贏!」某個好事份子吆喝著下注。
「可是人少既然都宣布開戰了,會一點準備都沒有嗎?他一定想到什么獨門妙計了吧?」有人持相反意見。
「別傻了,那個以前只會插科打諢的家伙,比得上他哥哥嗎?就算他真想動什么腦筋,也一定早在倫少計算當中!
「那其他人呢?其他四個副總裁總不會一聲不吭吧?」
「是啊,他們的動向的確很值得關注——」
正當員工們熱熱鬧鬧地在一旁看戲時,集團高層的舞臺也開始默默上演另一出戲碼。
鐘雅人帶著他的總裁秘書,分別密訪四位副總裁。
「大堂哥,你應該會站在我這一邊吧?」他首先拜訪的是鐘家的長孫鐘雅祺,一見面,他便開門見山地破題。
對他毫不掩飾的拉攏,鐘雅祺頗為意外,注視這位堂弟的眼神,藏著一抹習慣性的鄙夷。
「雅人,你不是認真的吧?怎么會忽然想跟雅倫爭總裁這個位子?你以前不是還對當總裁興致缺缺嗎?」
「我是沒什么興趣!不過大哥這回真的惹毛我了。」說著,鐘雅人很自動自發地打開鐘雅祺辦公室的酒柜!改悴粫橐庹埼液缺考砂桑俊
「當然不介意。」鐘雅祺推推眼鏡,一瓶酒能換來一場兄弟鬧墻,值得!「你自便!
不必他說,鐘雅人已經不客氣地開瓶斟酒,猛喝一大杯,思晴見他如此灌酒,秀眉微顰。
他連喝了好幾杯,才氣沖沖似地轉向鐘雅祺。
「其實以前我是看在我媽的分上才一直讓著我大哥的,你也知道,我爸很討厭他的元配,一直就比較寵愛我媽,連帶地也比較關心我,他假日會帶我出去玩,卻從來對大哥不聞不問!
有這種事?
思晴在一旁怔住,雖然她調查過鐘雅人與鐘雅倫兩兄弟是同父異母,但從不曉得兩人之間有這般心結。
「這個我聽說了!圭娧澎骱谜韵镜貙⑸习肷砺襁M椅背,聽這位堂弟抱怨。
「我想雅倫一定從小就很嫉妒你吧?」
「那當然!」鐘雅人冷笑,又為自己斟一杯酒!复筇酶缫灰瞾硪槐?」
「不用了!圭娧澎鲹u手拒絕。
「總裁!顾记缟票M秘書的責任輕聲提醒!改銊e喝太多了!购忍嗑疲悦闪松裰,對談判可是很不利的,他應該不會不懂這一點吧?
但鐘雅人只是懊惱地瞪她一眼!改闶莻秘書,就給我像個秘書一點!老板說話,你插什么嘴?」
她愕然。難道他喝醉了嗎?他從來不曾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!
鐘雅祺仿佛也如此認為,意思意思地勸兩句!秆湃,你秘書說得沒錯,你就算氣你哥,也不用喝這么多酒。
「哼!」鐘雅人不悅地冷哼,頎長的身子往沙發上倒落。
「到底雅倫是做了什么事,讓你這么氣?」鐘雅祺沈聲探問。
「他說我是顆棋子。」
「什么?」鐘雅祺一愣。
「他說,我只是一顆棋子!圭娧湃酥币暣筇酶,用一種很氣惱又很嚴肅的口吻強調!杆f他跟奶奶當初之所以拱我坐上總裁這個位子,不是因為對我還抱著一絲期望,只是因為我是唯一能幫他看住這個位子又不會扯他后腿的人——」他頓了頓,忽地驚聲咆哮。「我老哥居然把我當成一條看門狗!你相信嗎?」
這有什么值得意外嗎?鐘雅祺好笑地挑眉。這顯而易見的事實,不是所有人一開始就知道的嗎?
「我這輩子從來沒像現在這么火大!好歹我也幫公司爭取到一筆大生意耶,他跟奶奶居然一點也不感激我,你說這公平嗎?」
「是不太公平。」
「所以我決定給他們好看!」鐘雅人認真地宣布,驀地從沙發上跳起身,沖到大堂哥面前,雙手撐在桌上!复筇酶纾阋欢ㄒ獛臀。」
「你要我怎么幫你?」鐘雅祺不動聲色。
「你在董事會也占了一席董事,到時奶奶如果提議換人當總裁,你就說要投票決定,然后把你那一票投給我,千萬別投給我大哥!」
「你要我在董事會上提議表決嗎?可是光我一票,也改變不了什么!
「你可以幫忙說服老二、老四跟老六,一起把票投給我!你這么有口才,肯定說得動他們!
「這樣啊……」鐘雅祺鏡片后的眸,閃過一道深思的光!妇退阄以敢鈳湍阌握f他們,我能得到什么好處?」
「這有什么?」鐘雅人咧嘴一笑,吐露的酒氣醺得鐘雅祺忍不住皺眉!疙敹辔乙院舐犇愕脑捑褪橇!
「你說什么?」鐘雅祺才剛皺攏的眉宇一聽這話馬上舒緩。「你真的愿意聽我的?」
「我保證!」鐘雅人笑嘻嘻地拍胸脯。
思晴訝異地旁觀這一幕,忽然懂了,鐘雅人并非表面上裝得那樣瘋瘋癲癲,他其實正謀略著什么。
但鐘雅祺也不是省油的燈,小心翼翼地試探。「我很好奇,雅人,你到底是怎么談成美國那筆大生意的?」
他想確定,他這位堂弟是否擁有他無法掌握的一面。
思晴心跳加速——鐘雅人的應對,將決定他能不能得到這位堂哥的支持。
「我就跟他談高中時玩樂團的事啊!」鐘雅人眨眨眼,回話的神態顯得好天真。「誰知道他兒子剛好也很喜歡玩,結果我們就聊上了,他大概很中意我,就決定跟我簽約了!
「就這樣?」鐘雅祺不敢相信。
「這就叫天生麗質難自棄!」鐘雅人得意洋洋。「我這人天生有魅力,誰見到都會著迷,沒辦法啊,喔呵呵呵~~」他笑得夸張。
鐘雅祺眼角抽搐。
思晴看得出來,他正在心里暗罵這個堂弟不可思議的好運道。
「說這么多,大堂哥你到底肯不肯幫我?」鐘雅人收住笑聲,故作不耐煩地追問。
「嗯,我考慮看看!圭娧澎髦唤o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。
「別考慮太久,要是讓我大哥捷足先登,說服了奶奶,我可會嘔死!」鐘雅人羅唆地叮嚀。
「知道了。」
離開鐘雅祺的辦公室后,鐘雅人又去拜訪其他三位副總裁,以類似的手段說服他們支持自己。
看著他幾乎是天衣無縫地在幾位堂兄弟面前扮小丑,思晴又是驚異,又是佩服,卻也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,在體內蔓延。
這是她認識的鐘雅人嗎?原來他可以用這樣的方式玩弄別人,而那些在商場上精明的青年才俊,一個個著了他的道。
「你覺得他們會幫你嗎?」最后,她細聲細氣地問他。
「他們當然會幫我!顾Z氣森冽!敢驗榍闆r并沒有改變,我依然是他們幾個唯一能接受的總裁人選,而且他們都以為賣我這個人情,從此以后就能控制我!
「你應該……不會受他們控制吧?」
「怎么可能?」他淡淡地掃她一眼,眼神比北極的寒冰還冷!脯F在已經沒有人攔得住我了,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,你等著瞧!
思晴驀地倒抽一口涼氣。
為什么她竟有自己喚醒他體內某個猛獸的錯覺?
她驚疑不定地望著他,而他似乎也看透她的懼意,伸手扣住她后頸,霸道地攫吻她的唇。
他深深地吻她,野蠻地吻她,將她吻得透不過氣,全身癱軟。
然后,他漠然推開她——
「你不是希望我當個好總裁嗎?我現在,正要開始努力表現呢!」
清冷殘酷的笑聲,凍結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