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庭卿終于明白了,隨之而來的是難以置信的傻眼,最后在心里長嘆口氣,無奈地抓住她蠢蠢欲動的小手,坐了起來。
“你這傻丫頭!你整個弄反了,我要真像你說的做了那些女人的姿勢,我還要出去見人嗎……”說著,他仿佛很氣餒,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臀作為懲罰。
蘇蓮輕唉了一聲,撫著臀跪坐在床上,可憐兮兮地看著他,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。
是他邀她練這本床上神功的嘛!練錯了自然是師父不夠力,怎么會打徒弟呢?
對著她這無辜的模樣,凌庭卿想生氣都生不起來,想想這么滑稽又愚蠢的事居然發生在他的床上,他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。
蘇蓮見他笑了,自然也知道他在笑她,不依地槌了他兩拳,兩人自然又糾纏在一起,揭開另一場床上練功的序幕……
叩!叩!
此時,凌庭卿的窗臺似乎被人丟了兩顆小石頭,傳來極為輕微的敲擊聲。
他馬上機警地反應了過來,一個翻身由床上爬起,抓起外衣一套,從激情之中恢復冷靜。
蘇蓮呆在床上還迷迷糊糊的,直到他著裝完成了,她才赫然驚覺似乎發生了什么緊急的事,也匆匆忙忙由床上起來著衣。
等到她穿得差不多了,凌庭卿才帶著她,由房中飛躍而出,以他迅捷如電的輕功,一下子就到了蘇蓮原本居住的房間門口。
此時,房門已經打開,而房間里已然站著大傻與二傻,至于那個以愛湊熱鬧聞名的梁洛超,則是笑臉盈盈地立在門外,仿佛正在恭迎他們兩個。
“真的來了?”凌庭卿冷冷地問。
“被他逃了。都說你不在府里還照來,足見從你送圣駕回宮后回府就盯著沒走了。”梁洛超聳了聳肩,仿佛這沒什么了不起的,“不過是故意放走他的,他最后逃到城外,與他接頭的人,應該是太子的人。”
“果然。”凌庭卿冷哼一聲,踏進了房門,他后頭則是跟著蘇蓮。
畢竟,蘇蓮也相當好奇,王爺一直說有人會對她不利,她倒想知道剌客若真的來了,會對她的房間造成什么樣的破壞。
只不過,當他們兩人見到床上那幾乎被砍成碎豆腐的棉被時,臉色都不由得難看起來。
“下手真狠吶,看來是不想留下活口!绷郝宄瑖K嘖有聲地搖頭,打趣著蘇蓮,“你上回用莊仲濤耍了李昀碩,應該是被他記恨了!
蘇蓮也沒注意他怎么會知道莊仲濤那件事,只是似懂非懂地點頭道:“哇!那人居然可以把棉被砍成這樣,他床上功夫一定練得很好!
“床上功夫?”梁洛超的臉色頓時有些奇怪。
而站在一旁的大傻與二傻,更是當下愣住,狐疑的目光掃向蘇蓮與凌庭卿。
“就是那本素……”
蘇蓮的話才說出口,立刻就被凌庭卿給搗住嘴,而后者的表情,更是不自然到了極點。
“素什么?”梁洛超極為好奇,那笑意幾乎要逸出眼眶。
“你的任務了結,可以滾了!”凌庭卿立即下了逐客令。
“真現實,利用完了人就趕,我可是替你埋伏了好幾天!绷郝宄僖獠亮瞬粮静淮嬖诘难蹨I,突然又天外飛來一筆道:“蘇蓮妹妹,你們剛才就是在練床上功夫吧?”
蘇蓮雖被搗住了嘴,卻本能地點點頭,完全沒有發現正在被人套話。
室內出現了那么,瞬間的靜默,最后不知是大傻還是二傻誰先噗嗤一聲,三個大男人瞬間前俯后仰地笑了起來。
“全都滾!”凌庭卿嚴峻的臉色閃過了一絲古怪的暗紅,只差沒轟出一掌趕人了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梁洛超大笑而去,至于大傻與二傻就沒他那么好膽識,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。
而閬禍的蘇蓮仍舊狀況外,指著他仍搗著她嘴巴的手,雙眼冒出了疑問。
“你還是別知道的好!绷柰デ錄]好氣地收回了手,順道在她粉嫩的頰上捏了一把。
一場陰謀暗殺破壞了夜的旖旎,凌庭卿冷冷地望著那被砍得稀巴爛的被褥,心忖若是老虎再不發威,或許真要被人當成病貓了。
威盛王府遭侵入,那傳說中的巾幗英雄險些死在剌客手中,傳聞威盛王為此大為震怒。
他為了王朝舍生忘死,為了皇上奮不顧身,為了百姓勇猛殺敵,立下赫赫不世戰功,但京城里的守衛竟連保護他的家園都做不到。
這件事不知道為什么傳了出去,就這么一傳十,十傳百,才兩天的時間,整個京城里的百姓都知道,威盛王遭受到了多么不公平的待遇,自然民間為他抱不平的聲音迭起。
百姓不安,自然朝中也不會太平順,要知道如今朝中大官,那些死忠或媚上的陳舊派很多都死在南疆,現在在位的大多是改革派,這些人敢言直諫,或許才真是暮氣沉沉的龍騰王朝再次興盛的契機。
然而,凌庭卿都被欺壓至此了,這次朝中卻沒聽到什么諫言與風聲,最大的原因,或許就是某人硬是施力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,將輿論導向成私怨,朝廷不便介入,所以眾人即使覺得有蹊蹺,也只能在心中猜疑。
打了你臉還要你閉嘴不準說,計劃這一切的人或許得意洋洋,覺得自己踩了凌庭卿一腳,不過要是真能這么忍氣吞聲,凌庭卿也坐不到威盛王的位置了。
事發后第三天一早,終于到了凌庭卿收假上朝的當日,但這天他上朝動靜可大了,除了他的坐騎,身后還跟著五輛大車,轆轆地往皇宮前行,其中還有一座轎子,看凌庭卿保護的程度,不知里頭坐的是誰。
到了皇宮,轎可以進,但馬不行,因此凌庭卿換成步行,大轎仍跟著,五輛大車也換成人力移動,來到了百官等候上朝之處,眾人都看到這惹眼的車隊和轎子,但凌庭卿冰冷的表情令人退避三舍,沒有人敢上來和他搭一句話。
殊不知轎里的人正緊張兮兮地,頻頻問著外頭的凌庭卿道,“王爺,這樣真的行嗎?”
“行!绷柰デ涞鼗亓艘粋字。天知道他在外人面前寡言習慣了,只要有人看著,自動變成省話一哥。
“可是蘇蓮怕自己在廟堂之上會緊張,到時候說不出話怎么辦,我現在就有點喘不過氣了……”
凌庭卿雙目一凝,突然停步,當眾大臣遠遠偷覷著他時,他突然轉過身,將頭伸進了轎里。
“!王爺!這是宮里,你怎么可以……”轎里的蘇蓮滿腹的話突然被一記親吻給封住。
做事一向不羈的凌庭卿根本不在乎這里是哪里,他只知道他的女人緊張了,害怕了,而他要做的,就是用這種方法給她勇氣,讓她知道無論如何,還有他這個無法無天的人在后頭頂著。
隔著簾子,轎內轎外卻是兩種風光,尤其四周站滿了人,這更令這個意料之外的吻增加了許多剌激性及想像空間,而當凌庭卿意猶未盡的由轎內抬起頭時,蘇蓮果然沒再發出一點聲音。
因為里頭的她,早已被吻得昏頭不知東西,只不過緊張的心跳轉變成了激情的心跳,但至少他成功地轉移了她的注意力,只要想到接下來她即將要面對的事情,腦海里浮現的絕對是他那曖昧又挑逗的吻,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。
第7章(1)
早朝的鐘聲響了,百官魚貫入內,直到眾人站定,皇帝坐上了龍椅,朝議才正式開始。
原本今日的朝議,是要討論由南疆石原城迎回皇上后,太師陰厲建議應至太廟祭天,敬謝王朝列祖列宗的保佑,同時祈求國泰民安,永世昌隆。然而最大的變數,凌庭卿出現了,因此所有人的焦點全集中到了他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