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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說 >> 古代,架空,架空 >> 重生穿越,歡喜冤家,日久生情 >> 天下第一夫君(上)作者:簡瓔 | 收藏本站
天下第一夫君(上) page 8 作者:簡瓔
    被他這么一說,眾人立刻湊上去看!刚娴囊∫欢↑c油水都沒沾到,說這偷油婆曾經炒進了菜里,我不信!」

    眾人七嘴八舌了起來。

    蕭得驕揚聲,「來人!搜身!」

    蕭得驕身邊的武官周鼎演應聲道:「是!大人!」

    張三緊緊拉住了衣襟,慌張嚷道:「憑、憑什么搜身,我、我又沒犯法!」

    蕭得驕挑眉。「憑這偷油婆是你帶來的,身上必有裝它的物件!

    張三再不從也被魁梧的周鼎演壓在地上搜了個遍,果然發現了證物,一個小竹筒子。

    周鼎演稟道:「大人,里面還有三只死掉的偷油婆!

    張三面色漲紅了,卻還是大聲嚷嚷,「栽贓!官爺栽贓啊!欺負可憐的小老百姓!我是無辜的!」

    蕭得驕根本不理,他瞬了瞬眼眸!赴讶私唤o府尹查辦。」

    「卑職遵命!」周鼎演押走了張三。

    看熱鬧的人潮也散了,紛紛回到自己座位上繼續吃。田玉景過來道謝!感液糜写笕嗽诓拍苓小店清白!

    蕭得驕還了一禮!负谜f!

    田玉景謝完又連忙去忙了,田習霏見到蕭得驕落坐了,這才面上訥訥地走過去,她是這間店的半個主人,沒理由不出來跟人家道聲謝。

    她有大半個月沒見到他了,現在見到了,她都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,幸好他是跟朋友一起來的,氣氛不致于太過尷尬。

    田習霏在桌前停住,福了福。「大人別來無恙?」

    蕭得驕眼眸看著她,嘴上淡淡地道:「還可以!

    田習霏清了清喉嚨,朗誦般的說道:「大人真會查案,大到人類的屍體,小到蟲子的屍體,都難逃大人的法眼,勿枉勿縱,瞬間還小店清白,根本神探轉世,實在叫人肅然起敬,不敢小覷!

    蕭得驕就知道她會閑扯淡,但沒想到她會信手拈來,扯得那么順暢,臉不紅氣不喘的,是在說書嗎?

    坐在蕭得驕對面的沐然月一臉笑意!腹媚锖蒙腥,看起來姑娘跟蕭少卿很熟吧,很熟才能這般說笑!

    田習霏連忙搖頭否認,「不熟不熟,我們純粹是金錢交易罷了!

    沐然月一愣!附疱X交易?」

    怎么聽起來這么曖昧?

    田習霏接著解釋道:「蕭少卿常來買我們的早點,一手交錢,一手交早點,金錢交易,銀貨兩訖!

    沐然月笑了。「原來是這個意思啊!

    田習霏看著沐然月,覺得他有些熟悉,這長相,在哪里看過?

    蕭得驕受不了田習霏無視他,只盯著別的男人看,他清了清喉嚨。「給你們介紹一下,這是沐公子,已經成家立室,家有妻小,妻子有孕在身,幸福美滿,這是田姑娘,這里的小掌柜!

    沐然月訝異的看著蕭得驕,似乎嗅到了一股不對勁。

    蕭得驕一向少言,怎么會把他介紹得那么仔細,連他娘子懷了身孕都說出來,一點都不像蕭得驕會做的事。

    他琢磨著個中理由,驀地在電光石火之間想到了,蕭得驕是喜歡這姑娘吧?喜歡上人家,又沒發現自己的心意,所以下意識做著幼稚的舉動。

    為了捉弄蕭得驕,沐然月故意沉重問道:「得驕,莫非你已經忘了舍妹辰兒?」

    蕭得驕蹙眉。「怎么可能?」

    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
    聽到這里,田習霏一僵,她肯定自己不想聽下去!竷晌宦模胰ッα。」

    蕭得驕看著田習霏匆匆離去的身影,懶洋洋的說道:「不是忘,是從來沒記住過,你覺得我要怎么記住一個當年才六個月大的嬰兒?我很閑嗎?」

    沐然月不疾不徐地一笑!复_實強人所難,連我這個做兄長的都已經忘記辰兒的臉了,何況是你。」

    可惜田習霏并沒有聽完,她認定了蕭得驕已經心里有人,暗自慶幸著,幸好她沒有自做多情,不然就模大了。

    雖然自我寬慰,可她心里卻并不好過,一直有種悶悶的情緒無法舒解。

    打烊后,她趕小蘭去休息,自己一個人做清潔善后的工作,用力洗刷著廚房,直到把每個角落都刷得發白才甘心,這還不夠,又把店鋪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,這才好過一點。

    洗漱后,她木然的躺在床上,說不出是什么心情,身子已經被她操得很疲倦了,可還是輾轉反側,難以入眠。

    那沐公子長得那么俊雅,他的妹妹肯定也是個美人兒吧?

    是多美的美人兒會讓蕭得驕忘也忘不了?那美人兒又是去哪里了,令蕭得驕只能將她記掛在心中而不能成眷侶?

    幾日后,衙門來了消息,張三招了,坦承是收了陳記飯館東家的錢才到田家食肆鬧了那么一遭,目的是要影響田家食肆的生意。

    事情傳了開來,陳記飯館的生意一落千丈,而其東家也因為唆使犯罪吃了牢飯,雖然歷經小小風波,但田家食肆的生意更好了。

    這日早上,田習霏罕見的看到了白淺婼來買早點,她可能是整個大理寺唯一沒有來光顧過田家食肆的,不只早點,晚餐和夜宵她都沒光顧過,所以看到白淺婼來,田習霏覺得很稀奇。

    「白仵作早呀,要吃什么?」田習霏照舊笑臉迎人,她對待客人向來是一視同仁,都是她的衣食父母,他們付的錢里面也包含了她的親切笑容,就像前世早餐店的阿姨都會喊客人帥哥美女一樣,拐瓜裂棗也都是帥哥美女。

    白淺婼不冷不熱的說道:「隨便,給我一個招牌吐司吧!狗凑皇莵沓栽琰c的。

    田習霏笑容不減!负脝!」

    田習霏在做吐司的時候,白淺婼有意無意的問道:「你這吐司是怎么做的?師承何人?」

    田習霏早想好理由,很溜的笑說道:「以前在鄉下無意間得到的菜譜,是個老婆婆教我的,沒想到做出來還挺好吃的,便想著東西新奇,在京城或許可以拿出來,想不到大家還挺捧場的!

    白淺婼思忖,是哪個穿越前人寫下的食譜嗎?讓田習霏無意間得了,也實在走運。

    田習霏掛著笑容問道:「白仵作覺得如何?還合胃口嗎?」

    「還可以!拱诇\婼隨意點了個頭,又狀似不經意的問道:「據聞二刖幾日你們這里鬧出了偷油婆風波,是蕭少卿給出的頭?」

    當她一聽到這件事就覺得很不對勁,蕭得驕絕對不是好管閑事的人,何況那也不屬于大理寺該管的范圍,他竟然出頭了。

    田習霏頭也不抬的說道:「是呀,蕭少卿急公好義、嫉惡如仇,幫我們解決了麻煩,真是不勝感激!

    白淺婼挑眉。急公好義?說得這樣輕描淡寫,她是真的對蕭得驕沒有別的想法嗎?她不相信。

    白淺婼有意無意的說道:「不錯,也唯有蕭少卿如此正直的人品,才配的上敏親王府的三姑娘!

    田習霏手里的動作不自覺的慢了下來,她抬起頭來看著白淺婼!该粲H王府?這是什么意思?」

    白淺婼詫異!冈瓉硖锕媚锊恢?」

    田習霏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!概,對,我不知道。」

    白淺婼目光微微閃了閃,她盯著田習霏面部表情,一字一字的說道:「蕭少卿和敏親王府的沐三姑娘是娃娃親。」

    田習霏再也藏不住臉上的情緒,白淺婼很是滿意她這個反應,為了讓她知難而退,她再下一城的說道:「門當戶對比什么都重要,你說是吧田姑娘?」

    田習霏也不傻,她硬是笑了笑,挑眉看著白淺婼道:「門當戶對太重要了!所以我好羨慕白仵作哦!白仵作應該識得不少其他衙門的仵作吧,這樣找到門當戶對的郎君機會大大提高了許多,不必像我這樣海底撈針的……喏,你的肉蛋吐司好了!

    她知道白淺婼是故意要氣她的,可是為什么呢?她們又無冤無仇,沒理由針對她,只有一個可能,看她漂亮不順眼,一定是這樣沒錯!

    白淺婼捏緊了手,哼了一聲取過做好的肉蛋吐司走人。

    田習霏朝走遠的白淺婼扮了個鬼臉。

    想氣她,沒那么容易!世上沒有人能氣她,只有她自己能惹自己生氣!

    此刻她就很氣自己,氣自己為什么那么膚淺,單憑外表就對蕭得驕動心!這樣的她比白淺婼更加膚淺!

    第六章  又添人口(1)

    見鬼的娃娃親!去他的娃娃親!煩死人的娃娃親!不文明很落后的娃娃親!可笑的娃娃親!

    田習霏過了幾日想起來還是意難平。

    他都訂親了,還有臉說自己也是單身?他究竟懂不懂單身是什么意思?不懂就不要亂用!胡亂攪動人家的心!這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!是渣男!

    她要和渣男保持距離,遠離渣男是自保的最好方法,不管今后他再有什么行動,她都不可以動搖!

    話說回來,蕭得驕也沒有對她做什么,是她自己想太多,若說有什么令她想入非非的,就是那個不小心的唇碰唇吧!可那也不是他有意為之,而且還是為了保護她,所以怪不得他。

    從現在開始,她只要記得他是有婚約的人,他是別人的男人,她連一眼都不可以多看,這樣就行了!

    大理寺破了件大案,選在田家食肆慶功的這晚,蕭得驕就明顯感覺到田習霏對他的疏遠,她對每個人笑,就是不對他笑,她跟每個人打招呼,獨獨跳過他,明顯的差別待遇令他不斷思忖他做錯什么了嗎?哪里得罪了她?

    相較于他備受冷落,整個晚上戴遠霆可殷勤了,一直幫忙招呼客人,又里里外外的跑,幫忙上菜,差點讓人以為他是店里的伙計……

    「戴少卿,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田掌柜的女婿哩!」顧主簿笑呵呵的打趣。

    蕭得驕差點念到。

    女婿?怎么會是女婿,在他看來明明就像伙計。

    戴遠霆興高采烈的說道:「我是有這個意思,要是——」

    突然之間,坐在戴遠霆旁邊的蕭得驕,手里的酒盞一個不經意的傾斜,全倒在戴遠霆身上,他驚跳起來。

    「蕭少卿,你這是做什么?」

    「抱歉,有點醉了。」說是這樣說,可蕭得驕面上一點歉意都無,反而有點冷冰冰的,叫人不敢多言。

    戴遠霆才不相信蕭得驕醉了,蕭得驕的酒量他又不是沒有見識過,才喝了幾杯,居然就稱醉了,鬼才相信!

    可他不信也得信,誰讓灑酒的人是蕭得驕,是他得罪不起的人,是他需要巴結捧著的人,他也只能認了。

    不只認了,吞下,數遠霆還很貼心的問道:「蕭少卿要不要來碗解酒湯?田姑娘做的解酒湯可是一絕,別處喝不到……咦?」

    一個少年突然悄悄起身離開,戴遠霆眼明手快的把人揪了回來,得意地揚聲道:「讓我捉到了厚!你這吃霸王餐的小子,想逃去哪里?」

    一時間,所有視線都聚集在那少年身上,田家父女和小蘭忙不迭出來。

    戴遠霆立即賣好邀功,「田掌柜、田姑娘,我剛才就覺得這小子不太對勁,一直注意著』他,果然,他吃完就想跑,幸好我手腳快,這才把人給逮了回來。

    、田習霏看了眼那少年適才坐的桌子,并沒有點什么昂貴的菜,只點了一大碗的炒飯和一碗最便宜的豆腐蛋花湯。

    那少年被戴遠霆擒住了,正瑟瑟發抖,身上衣物也很破舊,顯然是餓極了,無計可施之下才會來冒險吃霸王餐。

    蕭得驕看出她眼里的于心不忍,淡淡開口道:「不是重大罪犯,戴少卿先松手吧!

    因為是蕭得驕發話,戴遠霆只好放開少年。

    「你是不是很餓?」田習霏看著少年,眼里流露了不舍,柔聲問道。

    那少年怯怯的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田習霏說道:「你等一下!」

    她飛奔進去打包了十來個晚上才做好的包子饅頭,都還熱呼著,一股腦的塞在少年懷里!高@些你拿去吃吧!不夠再來找我,不要再去吃白食了,免得被送官府。好了,沒事,你走吧!」

    「多謝姑娘!多謝姑娘!」那少年感激得不停鞠躬道謝,倒退著走,最后轉身很快的消失不見。

    戴遠霆摸摸鼻子,訥訥道:「田姑娘真是心善!

    白淺婼不以為然的哼道:「太好心也不是好事,不要引狼入室才好!

    田習霏面上淺笑吟吟!干砩蠜]有毛,應該不是狼,是人無誤!

    白淺婼:「……」

    蕭得驕忍著笑意,只微不可察的揚了揚嘴角,適才被田習霏冷落的不悅感受一掃而空,覺得他們之間又莫名的拉近了,她總是那么的古靈精怪又出乎意料,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。

    一場小風波就這么過去,可打烊后,田習霏在收招牌,卻發現那少年蹲在角落里,懷里還揣著她給的那包包子饅頭。

    我的媽呀,怎么有種既視感?原來家里的人口不必自己生育,可以用這種方法增加呀,倒也挺省事的。
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氣,彎起唇瓣笑起來,慢慢朝那蹲在角落的少年走過去。「哈羅,你叫什么名字?」

    那少年嚇了一跳,不過卻很快站起來,他有些尷尬的看著田習霏,抓了抓后腦杓!肝医薪,姑娘叫我阿布就可以了。」

    田習霏柔聲道:「阿布,你怎么還在這里沒走?這么晚了,你家里要擔心了!

    阿布一咬牙,突然朝田習霏跪了下去。「我沒有家人,求姑娘收留!我會做牛做馬、結草銜環報答姑娘的恩情!」

    田習霏驚訝不已。「起來再說,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嗎?怎么可以隨便向人下跪?」

    「姑娘讓我起來,我就起來!拱⒉悸掏痰钠鹕。

    田習霏小心翼翼的問道:「你說你沒有家人,這是怎么回事?」

    阿布蹙緊了眉頭,眼神轉而變得陰暗,他郁悶的說道:「我爹娘在我七歲過世后,叔父收留了我,他是做雜貨生意的,每天有做不完的活,搬不完的貨,還要給客人送貨,可嬸子還是動輒對我打罵,這些我都可以忍,只要有個睡覺的地方和溫飽就可以,因為我真的沒有地方可去,但他們卻誣賴我偷錢,我氣不過跑出來,他們沒有找我,我也不會再回去了!

    田習霏雖然同情他的遭遇,可他跟小蘭不同,小蘭是孤兒,他還有叔父等至親,如果日后他們來要人,或者說她誘拐,而且這些是他的片面之詞,也不知真假……

    田習霏潤了潤唇。「阿布,你幾歲了?」

    阿布瞅著她。「十四!

    田習霏點點頭,也大概就是國中生吧,父母死后,他寄人籬下,肯定吃了很多苦,那叔父說好聽是收留他,根本是虐待童工,沒給一點兒溫暖……

    「話里話外都是對自己有利,江布,你敢發誓你說的話一字不假嗎?」

    聽到這熟悉的聲音,田習霏身子已輕微的震了震,待一個修長的人影繞了出來,田習霏直接目瞪口呆的看著蕭得驕,很困惑他又是什么時候在這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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