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妃宜握住他無力放在身側的大手,“十三天!
烏烈點了點頭,“比上一次多了……”
徐妃宜又是哭又是笑,“多了八天!
烏烈動了動,“嗯……我算術向來不好。”
徐妃宜按住他的肩,“別亂動。傷口疼不疼?我去叫軍醫來給你瞧瞧!
烏烈連忙道:“不準叫他,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半站起來的徐妃宜又跪了下去,“要說什么?”
烏烈的臉側壓在床榻上,俊臉有些走形。即便是這樣擠著臉,他卻還不忘揚揚眉,“我雖說睡著,但心里明白得很,對于那天發生的事,你有沒有想說的?”
徐妃宜一怔,繼而伏到他枕畔,“吉郎,是我誤會你了!
烏烈蒼白的俊臉上浮現出得意,“還有呢?!”
徐妃宜咬了咬唇,眼中蘊著羞愧,“我不該吼你,更不該打你……”
烏烈滿意地點了點頭,“那我的心意,你終于明白了?”
徐妃宜抿唇一笑,垂目道:“嗯。”
烏烈等了好一會兒,忍不住不悅道:“那還不過來親我一下!”
徐妃宜一愣,臉頰飛過紅霞,不過卻沒有湊過去,而是說:“我雖說明白了你的心意,可你真的不后悔嗎?方大人還在營中等著,若是你想知道有關烏秀族的事,我可以去……”其實方弋已經將真相告訴了她,他前不久終于找到了那位預言大司的兒子。
從他口中,方弋知道了當年的真相。
原來烏烈受傷那年,正是預言中烏秀族該滅亡的那一年,當時已近年末,族人廣尋獸神轉世未果,再加上他們與周邊幾個種族的關系十分緊張,滅族之災好像不可避免。而這時烏烈憑空出現,人們發現他的那個山澗,正是傳說中烈虎獸神下凡的地方!為了留下烏烈,讓他心甘情愿地為種族而戰,族眾長老便藉他失憶之機撒了這個謊。
徐妃宜覺得烏烈有權利知道真相。
可誰知烏烈卻說:“我不想知道!
徐妃宜一愣,“為什么?”
烏烈扯了扯唇,“不論真相如何,我都會娶你。所以我是誰并不重要!
徐妃宜動容地看著他,忍不住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唇,用香甜的津液潤澤了他干裂的嘴唇。不過正吻到興起的時候,徐妃宜忽然抬起頭,“還有一件事……”她把自己與孫興金半年之約的事說了,之前她一直不敢說,現下卻是沒有顧忌了。
烏烈大剌剌地說:“那個孫什么,交給我處理!
他貴為忠武將軍,千軍萬馬都解決得了,更何況一個潑皮無賴。
徐妃宜放下心來,笑著湊上紅唇,然而就在兩人的唇瓣即將貼合,烏烈連嘴都噘起來的時候,她忽然又抬起了頭,“還有,之前你給我的藥……還有問我月信什么的,是怎么回事?”如今看來那肯定不是避子湯了,難道真是補藥?
烏烈這才想起這回事。
他忍不住笑起來,把懷疑她癸水將至地事說了出來。
徐妃宜聽完之后臉瞬間紅透,“什么癸水?你才癸水來了!你、你怎么能和別人說……”
烏烈不耐地伸出大手,一把揪著她的衣領把她拉過來,然后狠狠地咬住她唇,低聲咕噥著:“別羅嗦了!快讓我親幾口,完事快叫云生進來,老子的屁股都要疼死了……”說完用力含住她的唇瓣,用最直白的方式宣示著自己的濃濃愛意。
徐妃宜忍不住環住他的脖子,將紅唇與愛意一同奉上。
七年的等待、千里的追尋,徐妃宜那顆漂泊不安的心終于在烏烈這里找到了安放之處。
——全書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