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甜甜蜜蜜 第二章 作者:笙晴
    一路上姿蓮忐忑不安,盡管臉頰已如火燒般疼痛,也不敢出聲。

    邵丹清下山后直朝客棧走,將她安頓在原來的房間內,并吩附店小二送上清水白布,留下清涼止痛的藥膏后,就獨自一個人送惡人上官府治罪。

    姿蓮一身狼狽地坐在桌前,托著完好的頰出神。一會兒皺眉、一會兒嘆氣,最后捶了桌面一下后,起身在室內轉來轉去,一刻也不得安寧。

    “哎。”打結秀眉仍是不解,她自言自語道:“他到底在生什么氣?”

    從他離開寺廟后一直沉著臉,活像欠了他幾十萬兩銀子沒還似的,姿蓮知道他在生氣,而且是非常的生氣。

    但關鍵是,她卻不知道是針對哪一點?這也是困擾她到現在的主要原因。

    雙手環抱于前,細細思索她該對他賠罪的理由;蛟S是她一路留下紀傾宇的暗號,在他滿心高興以為找到紀傾宇的同時,卻發現是她?還是他覺得她老是四處惹禍,為了要收拾她的爛攤子而不高興?

    手指輕敲桌面,發出規律的節奏。她立刻否決掉這點。雖然她是這樣子沒錯,但在紀家,她一直扮成乖乖女的形象,當然在紀傾字面前就另當別論了。但在邵丹清面前,她可是挑不出一絲毛病、端莊有禮的閨閣千金。

    難道--姿蓮頓時如木頭塑像般動也不動。糟了,慘了、玩完了,似被一陣愁云慘霧籠罩,白玉般精致的小臉看起來有些哭意。

    難道邵大哥是氣她破壞他和秦玉蝶的好事?當時她一個勁分開他和秦玉蝶,也沒細看邵大哥的神色表情,說不定邵大哥也對秦玉蝶很有好感,只是礙于她在場,不便多說什么。

    郎有情妹有意,她這個第三者還能唱出什么好戲?不成,她一定要立刻帶邵大哥離開此地。

    古語說的好:日久生情。她只要用力、努力地粘住邵大哥,讓他日日夜夜見到的,就是她賀姿蓮這張花容月貌,再加上旅途上的噓寒問暖,過不了多久,邵大哥絕對逃不過她的手掌心。

    主意決定好后,姿蓮不再多浪費一分一秒,著手打理起自個的行李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?”低沉的聲音從她背后傳來,賀姿蓮差點被嚇著。

    “邵大哥,你回來了呀!”轉身飛快地對他露出一個掐的出水的笑容,姿蓮見他無動于衷,仍是鎖眉凝重,不禁微微泄氣。

    在微弱的燈光下,深沉的眉眼鎖住已發腫的玉頰,紅潤的嘴角因撞擊到牙齒而有些破裂,流出些許鮮血。與完好的另一邊臉頰相映之下,顯得慘不忍睹,姿蓮垂下眼瞼,因為心虛不敢看著邵丹清,否則她就會發現他眼中的憐惜及不舍。

    “你沒上藥!彼似鹎逅八幐嗫拷

    姿蓮默默站在床邊不知該說什么。

    將白布擰濕,邵丹清動作輕柔地拭去她臉頰的臟污、血跡。

    姿蓮屏住氣息,臉蛋紅通通的,一雙水靈大眼只敢瞧著邵丹清的足尖。

    男性的氣息溫暖地包圍住她,帶點粗繭的手指腹抹著清涼的藥膏在她臉頰上游移,把那股灼痛的感覺逐離。姿蓮舒服地閉上雙眸。

    離家后,她第一次覺得有安全感,雖然一路上她吃好、住好,但總比不上在家中的適意,尤其心里頭又掛著對家人的牽念,及對未來的茫然不安,每到夜晚思念全涌上來,輾轉反側不得眠,日復一日堆積的疲累,全在這個時刻引發出來。

    “邵大哥,我有話想說!鳖^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,心里還念念不忘想離開的事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看出她的睡意,邵丹清巧妙的將她帶上床橫躺。

    “我們……我們……走……”賀姿蓮口齒不清地囈語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事明天再說·”

    邵丹清默默無言的替她除下帽子,一頭烏黑如瀑布的秀發垂落于枕。

    “睡吧!”他坐在床邊凝視她的睡顏。

    姿蓮含糊不清的咕噥幾聲后,沉沉進入夢鄉,櫻桃小嘴還掛著一朵美麗的微笑,好像夢見什么好事般。

    邵丹清注意到眼下鵝蛋形的臉削瘦幾分,整個人也不像在家中的活力光彩,應是在路途上吃苦造成。

    大掌撫過柳眉、小巧挺直的鼻子,以及如櫻桃般紅潤的小嘴。她像個嬰兒般依賴著他。邵丹清回過神來輕柔地安頓她,退下她的鞋后,發現里頭還穿著一雙精巧的繡鞋,猶豫了一下,以薄被細密蓋住她,不露一絲空隙。

    女子的繡鞋是不準丈夫以外的男子碰觸,這個權利早屬于紀傾宇所有,就算他逃婚丟下姿蓮不顧,也非自己所能評論的事。

    即使往后兩家退掉婚約,也會有另一位能和姿蓮匹配的名門公子,取代紀傾宇的權利,無論何時何地,她都不是自己所能高攀的賀家大小姐,他只能遠遠凝望她的美麗,生命互不交軌。

    像現在如此親近的時刻,他只要一伸手就能碰觸到她,他也無法隨意冒犯心中的清蓮,只是靜靜坐在床緣,將她的容貌再一次刻劃進記憶中。

    *****

    黑玄風寨

    “被捉!”吼聲如雷。

    坐在堂上主位的陰沉男人一掌擊落手把,虎形雕刻的把手摔在地上之前,早已粉碎·底下的兩人瑟縮著,平時的威風盡失,在大寨主跟前,他們只不過是膽小如鼠的嘍啰。

    “一群中看不中用的飯桶!

    聲出鞭到,劃過空中的長鞭為兩人頰邊各添一道血痕。黑臉的男人咬牙承受,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痛得淚流滿面。

    “全是那個邵丹清,否則兄弟也不會被抓。”

    “你說什么?”長鞭卷住黑臉男人的脖子,硬是將他拖到腳下!鞍褎偛诺脑捲、說、一、次!”獨眼對住黑臉,一字一句吐出冰珠。

    “大寨主,我錯了!錯了!”以為他對自己發怒,立刻哀聲討饒。

    長鞭又縮緊幾分,深入柔軟的咽喉中。

    “想死嗎?還不快說!彼麗汉莺莸囟⒆∶媲暗乃腊祝敛涣羟。

    “大寨主,我替他說。”另一名同伴見黑臉已睜暴眼珠,吐出長舌,搶著救他。

    “我問你話嗎?”

    長鞭隨之抽在尖嘴猴腮男子的背上,他也不敢躲避,直挺挨住一鞭。

    黑臉男人逃過一死,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。

    “是邵丹清抓住三寨主,把他送往官府治罪!

    “消息沒錯?”他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是咱們在府衙中的內應透露的消息!

    突然,一陣陰寒的冷笑響徹大廳,讓所有人忍不住縮頭顫栗。

    “躲我十幾年,想不到現在竟然自投羅網!豹氀壑械睦涔,是欲噬人的殺意。

    他的一臂、一眼皆拜邵丹清所賜,陳年老帳算上利息,他要他付出雙倍的代價。

    “大寨主--”底下的人發出疑惑。

    “去,快去查清他的底細,邵丹清所有的一切都要報告詳細!蔽毡薜氖种敝搁T口,要他們立刻行動。

    “那三寨主呢?”一個人出列,畏縮地問道。

    寨內的人被抓到官府,萬一將寨內的地形、崗哨……通通招供出來,大批官兵圍剿之下,他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。

    大寨主沒有開口說救人,他們也不敢貿然行動。

    “我不會再讓別人有機會背叛我了,這種事情沒有第二次!变J眼立刻盯住發問人,說出誰也聽不懂的話。

    “大寨主?”一個滿頭花白的老頭子出聲,經過剛才的事件后,如今整個寨內只有他敢再詢問第二次,他是僅次于閻剎的第二把交椅。

    “你變笨了嗎?二寨主。”此刻閻剎的心情極好,反問白發老頭的話竟帶三分戲謔。

    “大寨主的意思是--”老頭對上無情的厲眼。

    “沒錯,我不需要一個笨蛋留在寨內,你去幫我做好這件事!

    “是!”老頭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*****

    當朝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開始,枝頭上的小鳥響著清脆動人的音符,溫暖光亮的陽光從紙窗射進,驅逐黑暗。

    床上睡的香甜的人兒,被高升的陽光擾醒,她動了動,將棉被拉上蓋住頭。

    “不對……邵大哥!弊松弿拇采蠌椞饋,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,她趕緊下床穿好鞋。

    “邵--”聽到房門外的敲門聲,她開心地打開門!霸趺词悄。”失望之情一覽無遺。

    “客倌,我端洗面水來了!钡晷《踔盁煹臒崴懞玫刈哌M來。

    “你有見到和我一塊來的人嗎?”

    “有,就是那位爺吩咐我端水來,還特別交代公子記得擦藥!钡晷《溥涞卣f道。

    這兩位客倌一看便知是出身富豪,這位公子一身綾羅綢緞,價值不菲的貴重配飾,配上那張連女人也失色三分的俊美臉龐,雖說是少了幾分陽剛,但公子本身的貴氣卻是顯露無遺。

    而樓下那位爺更不得了,雖然身上穿的不是頂名貴的衣料,但一身非凡的氣勢就是引人注目,好像天生就讓是領導者·只不過依兩人之長相,應該不是有血緣關系,若硬說是朋友也不太搭,早上他穿過走廊時,竟然看見樓下的爺從公子的房內走出。本來兩個大男人睡同房也不會惹人非議,但故意訂了另一間房遮掩……恐怕就有點曖昧了。

    姿蓮莫名其妙看著露出曖昧笑容的店小二,怎么老有人對自己露出奇怪的神情?她拿起折扇重重朝店小二的頭打下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直盯著我看?”賀姿蓮瞇起危險的光芒向他逼近。

    店小二慌張的搖頭。“沒事、沒事,這房間就只有客倌一個人,我不瞧你瞧誰去?”

    姿蓮雖不同意,但也找不到合理的反駁!昂冒桑∧巧鄞蟾绗F在人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在樓下和一位姑娘在一塊!

    “什么!”姿蓮瞪大了眼尖叫,差點讓店小二嚇破膽!笆遣皇乔赜竦?”

    店小二被逼到墻角,直冒冷汗。“客倌,我怎么會知道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,不過那位公子叫她秦姑娘是沒錯!

    “你待在這里做什么?還不趕快出去。”賀姿蓮沒好氣地向店小二說。

    “是、是!钡晷《趴殖鲩T,順手將房門關上。

    姿蓮掬了把清水洗臉,整頓儀容后換上另一套男裝,然后才拿起藥膏隨便抹幾下交差了事。

    她抬頭挺胸積存所有的斗志,快步走出房門。當她走到樓梯口時,就瞧見秦玉蝶坐在邵丹清的身邊。

    姿蓮此時悔恨交加,她昨晚糊里糊涂的睡著了,原本應該執行的計畫也沒有實行,才讓秦玉蝶有機可乘。

    不過,秦玉蝶的行動力未免也太嚇人了,才一個晚上,就能找到他們的落腳處。

    邵丹清似乎感覺到她的視線,絲毫不差地望向她站立的地方,而秦玉蝶也隨他的目光看向姿蓮。

    瞬間,原本還惱怒的姿蓮,立刻換上燦爛無比的甜笑!吧鄞蟾缭!毕蛏鄣で宕蛘泻簦樀老蚯赜竦c頭示意!扒毓媚镆舱嬖纭!

    “公子早!鼻赜竦局F族千金的架式回應。

    邵丹清走到樓梯下扶著她,大略掃過她的傷口!澳ㄉ纤幜?”

    臉頰已沒像昨天紅腫,只是嘴角的傷痕尚未痊愈。皆拜凝靈膏的功效所賜,幸好出門前順手帶了,否則她今天一定又腫又痛,連說話也難。

    姿蓮點點頭,跟著邵丹清坐在位置上,小二早已經受邵丹清的交代,一見到她坐上位置,熱騰騰的清粥小菜立刻端出來,大部分都是賀姿蓮喜歡的菜色。

    “吃早膳。”

    邵丹清自然而然地替她布好菜,體貼的動作讓姿蓮感動萬分。而她也沒閑著,像賢慧的妻子般替他夾菜。

    這種情形落在秦玉蝶的眼里,不禁愕然。

    “邵公子,請問你們是兄弟嗎?”杏眼來回瞟著他們兩個人,試圖從長相中找到相似處。

    只不過即使是兄弟手足,也沒多少人會做出這種體貼入微的舉動。秦玉蝶暗中疑惑。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邵丹清停下箸,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說明他和姿蓮的關系。

    “我和邵大哥是多年的鄰居,從小就認識,邵大哥對我很照顧,一直把我當親手足看待。”賀姿蓮的一番話句句事實,但完全沒有把家世,錯綜復雜的關系說出來,又可以免去外人多余的猜測。

    “原來如此,那么邵公子是否答應我的邀請?”秦玉蝶完全把賀姿蓮摒除在邀約之中。

    “恐怕不行,在下還有要事在身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邀請?”這句話是對邵丹清發問。因為秦玉蝶高高在上的態度,令她很不高興,簡直將她當成隱形人看待。

    “秦姑娘邀請我們到秦府作客,以示謝意!彼氐。

    秦玉蝶接下話題,不過還是對著邵丹清說話。“我爹聽到邵公子的俠意行為,一直很想見他一面,當面道謝!

    “不必多禮,我和邵大哥打算今天就離開此地!背弥鄣で宀蛔⒁鈺r,她對秦玉蝶齜牙咧嘴。

    而秦玉蝶專注在邵丹清的一舉一動上,根本沒瞧見她的舉動。

    姿蓮覺得有些無趣,好不容易她和邵大哥能單獨相處,竟冒出這位眼睛長在頭頂的秦玉蝶。

    “這么匆忙,不多待幾天,讓我略盡地主之誼?”

    “多謝秦姑娘的好意,我們心領了!鄙鄣で鍓合孪氪饝哪铑^。

    即使能和姿蓮多相處幾天,到頭來依然是相同的結果,他又何必自欺欺人。

    “秦姑娘想和我們一塊用早膳嗎?”抓住一粒饅頭就往秦玉蝶的嘴邊送,她笑的親切。

    “不了,我已用過!鳖^一次正眼看姿蓮,秀眉微蹙似乎不太滿意。

    姿蓮挑起右眉,故意向她輕薄的一笑!凹热蝗绱,我們就不奉陪了。邵大哥,這道清蒸鱈魚十分新鮮美味,你嘗嘗看!眾A了魚肉,就往邵丹清的碗內送,根本不理會坐在一旁的秦玉蝶,其逐客意味已十分明顯。

    “如此我不打擾了!

    “那就不送了,秦姑娘。”扳回一城的滋味太美妙了,姿蓮高興地親自送她上轎。

    邵丹清見她像個小孩般開心,不禁也跟著揚起一絲笑紋,剛好被轉過頭來的姿蓮瞧見。

    “邵大哥,你在笑耶?”她像發現什么驚奇的東西,情不自禁地低喊道。

    記憶中,她似乎從未見過邵大哥的笑容,每次有機會和他相處時,他不是嚴肅有禮的客套模樣,就是忙著要去處理其他事情,忙碌的程度讓紀家真正的少主--紀傾宇和他比較起來,簡直和條大米蟲沒什么兩樣。

    有時候她真是替紀傾宇汗顏,都有個這么能干的邵大哥替他撐起紀家的事業,而他用盡全部心力竟然還追不到紫光姊。

    不過話又說回來,她自個兒也是相同的情形。只不過她是女孩子家,當條大米蟲也是天經地義之事,不會有人恥笑她不成材的。

    邵丹清收起笑紋,壓下想摸臉的沖動,低聲向她問道:“很奇怪嗎?”

    姿蓮捧住臉搖頭,真心誠意地贊美道:“很好看,邵大哥你平常應該要多笑的,這樣看起來比較親切,大家就不會那么怕你了。”

    邵大哥笑起來有一股親切的味道,如果女孩見到,一定會被他的笑容迷住的,就連她也好希望邵大哥能再對她笑一笑。

    不像昨天他都板著臉不言不語,害她難過死了!靶液媚銢]有生氣了!彼匀欢幻摽诙觥

    “生氣?”邵丹清回問。

    “呃!彼_始支支吾吾!熬褪亲蛱,你一路上都沒說話,好像在生我的氣……”說話的同時,頭不忘低低的,一副已經懺悔過的可憐模樣。

    邵丹清明了的道:“我不是生氣,而是擔心!弊松從苋绱酥匾曀男那,無端的取悅了他。

    她受教地點點頭。原來他不是氣她阻隔與秦玉蝶的見面機會,而是擔心秦玉蝶再被惡徒騷擾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危險了?”

    “對不起,是我錯了,我應該先確保秦姑娘的安全后再下山的。”先認錯后,別人自然不會太過責罰她了,這是她活過十八個年頭的生存法則。

    “和秦玉蝶有什么關系?我是擔心你!痹瓉韯偛攀桥n^不對馬嘴,各說各話。

    “擔心我?我有什么好擔心的!

    “你莽撞的向那些人挑釁,還差點被他們殺了,難道還不夠叫人擔心?”想起那幕,至今仍會讓他手腳冰冷。

    那種事情經歷過一次已經夠了,他絕對不想讓姿蓮又陷入類似的困境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純粹想救人,不過事前要先考慮清楚,是不是有足夠的能力,別白白犧牲掉自己,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!睘榱怂陌踩耄坏貌话绾谀,希望她能明白。

    “邵大哥,如果我不幸遭受意外死掉,你會為我傷心難過嗎?”九年來,他一直對自己冷冷淡淡的,如今卻親耳聽到他為她擔心,這代表他還是有一點在乎自己的。

    心臟不受控制地噗通、噗通跳著,十分期待他會點頭。畢竟自己愛他愛了九個年頭,現在他回報她一個小小的肯定,也不為過吧!

    “只要是認識你的人,都會為你傷心難過!钡鼗貞钠诖

    “那你也會嗎?”姿蓮十分固執地繼續追問。

    “不要再說不吉利的話,從此之后你會平平安安的。”開始逃避問題。

    他拿什么身份為她難過,即使心破成碎片,表面上也必須控制自己的情緒,以合宜的禮節對待她,絲毫不能透露戀慕的心情,這早是他練到爐火純青的功夫了。

    也因如此,他的痛是別人的百倍,他的癡亦是別人的千倍,這種情緒已積成滔滔江水,僅靠理智來圍堵,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破閘而出,如此不僅會傷了培育他的紀老爺,更會傷害她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你就是討厭我,根本不會為我傷心難過,從小到大你連看我一眼都嫌麻煩!痹谏鄞蟾缪壑校拖癫皇軞g迎的客人,只要有她在場,他一定借故離開。

    或許剛開始還可以稱為巧合,或是他公事纏身,可是十幾年來無數次的巧合,就不能再稱為巧合,只能歸為有心躲避的那種心態。

    姿蓮也曉得有教養的女孩子,是不應該對一個毫無關系的男人,說出這種類似埋怨、又像撒嬌的話。邵大哥又不是自己的親人、丈夫……就連朋友也尚在努力之中,但經過那場幾乎快死別的情況,讓她覺得自己不可以再如此下去了。

    因為或許就在下一刻,她就會發生意外而死……當然她不是在詛咒自己,而是開始嘗到生命的無常。她已經花費九年的時光,仍無法讓邵大哥對她略有好感,那么倒不如將討厭她的理由問出口,自己趁早改掉,讓她與邵大哥踏出關系良好的第一步。

    更何況現在還有一位貌美如花的秦姑娘,在旁邊虎視眈眈,她不加油是不行的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會有這種感覺?”他實在太驚訝了,姿蓮所說的完全與他的內心世界相反,難道這么多年來,自己給她的感覺一直如此?

    “每次我去找傾宇的時候。”其實真正的用意是去看邵大哥!澳阋娏宋,頂多不超過三句話就走了,我真懷疑我是不是曾經做過很對不起你的事。邵大哥,你是否很討厭我某種個性或行為?只要你說,我一定立刻改過來。”把自己疑惑多年的問題問出口,希望他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覆。

    對別人她是非常有自信的,大家都夸她是個人見人愛的可人兒,從小到大也不知替爹娘贏回多少贊美,讓他們在背地里笑的闔不攏嘴。

    在紀府中,從紀老爺、紀夫人到下面的長工、婢女,她都笑臉相對,沒有絲毫大小姐的嬌氣,他們若有任何困難找她解決,她也會盡全力幫忙,所以大家都把她當成一家人似的和善以對。

    她唯獨就是近不了邵大哥的身邊。他最常對她說的三句話:姿蓮小姐早安;對不起我有事,不能陪你:姿蓮小姐再見。

    剛開始她還不信邪,時間一久,她也失去勇氣,漸漸習慣看到修長挺直的背影對著她,而且安于現狀多年。

    若不是這次紀伯父不顧紀傾宇的反對,硬是到她家來下聘,恐怕她還會繼續下去,根本無法想到她竟然能和邵大哥說這么多話,同桌而食,而且還開口問他。

    這一切好像只有在夢境之中才能做到的事,她今天一口氣全做完了,真感激傾宇想出這么好的方法。

    邵丹清放下箸子,盤算著該如何開口解釋,又不會傷她的心。

    “姿蓮小姐,你不必為我改變任何地方,她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。只不過你是少主的未婚妻,我本來就不應該過于接近你,若是一個不小心,就會招來別人的閑言閑語,所以才保持著一大段的距離!

    以完美無缺的理由當成借口,其實他是不想看到少主和她在一起的親匿。

    “那你沒有討厭我?”她終于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頭,對他甜甜地一笑,絕美的嫩臉多添了一股女性的嬌媚,猶如海棠初綻。

    邵丹清有片刻的失神,在她凝視的眼神下,趕快收拾起自己的失態。

    她是少主末過門的妻子,自己應該牢記此點。

    “當然沒有!比羰悄苡憛捤,自己就不會如此辛苦了。

    “那么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?”她想一鼓作氣拉近兩人的距離,趁著和諧的氣氛下,提出她多年的心愿。

    “只要我做得到。”邵丹清承諾道。只要是她的心愿,他都會竭盡所能替她辦到,別說是一件、一百件他都能答應。

    “別再叫我姿蓮小姐了,叫我姿蓮或是蓮兒!彼_開心心地提出要求,這實在太簡單了,邵大哥當然做得到,也沒有拒絕的道理。

    “不行!鄙鄣で逯庇X地反對。

    “為什么不行?傾宇也是這么喊我的!笔缮纤碾p眼。

    “他是你的未婚夫,當然可以喚你的名字!倍裁瓷矸荻疾皇,這樣做太過親近了。

    “你是傾宇的大哥,當然也可以這么叫!弊松彶环䴕獾姆磳。邵大哥在這一點上,就和紀伯父及傾宇堅持了十幾年,難道現在換成和她堅持嗎?

    “稱呼只是代表一個人的名稱,邵大哥也算和我一起長大的,我們認識這么多年,難道還不夠把小姐這兩個字給去掉?”

    “這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!彼c出重點。

    姿蓮嘆了一口氣,邵大哥就是念念不忘身份地位的問題!安蝗徽壑砸幌潞昧,在沒有熟人的時候你喊我的名字,這樣好不好?”

    見她期待的眼神,他也不忍拒絕!昂冒!”

    真好,她與邵大哥的關系真是突飛猛進,一天可以抵過好幾年,如果知道事情能進行的這么順利,她早就蹺家了,還用等到被別人逼急了嗎?

    姿蓮快樂地吃下這輩子最開心的一頓早膳,像只幸福無比的小麻雀。

    邵丹清見她高興,也不禁感染她喜悅的情緒。他實在有太多年沒有放松心情吃下一頓飯,在這之前,他還奔波在尋人的道路上,擔憂的心情如弦一樣繃緊到最高點,生怕她有意外發生,食不下咽、睡不安寢。

    如今她安全的待在自己身邊,連日來的難熬心情煙消云散。他感謝諸神諸佛,保佑他及時趕到,并能在最后一刻救起姿蓮。

    他無法想像若自己晚到一步,將會有多大的悔恨背負在他身上。在經過幾乎死別的那一刻,他更體會生命的脆弱,只要姿蓮能快樂的度過每一時刻,他此生再無所求。

    紀傾宇絕對有能力給姿蓮幸福,無論他有什么理由逃婚,不管是不是逼不得已,自己絕對不允許他辜負姿蓮一絲一毫。

    這場婚禮絕對要如期舉行!他會盡快帶著姿蓮回到賀府,然后找到少主那個混小子。無論是用盡任何手段,他也要紀傾宇心甘情愿成親,并對他立誓要好好照顧姿蓮一輩子,這是紀傾宇欠他的。

    “快吃吧,待會還要趕路!彼麕c寵溺的笑容看著姿蓮。

    對了,她尚未對邵大哥解釋,他一定以為自己等不及要回家,才對秦姑娘說那些話。

    姿蓮才想開口,卻看到四周的人凈是瞧著她及邵大哥,大概不?匆娚鄞蟾缛绱擞袣鈩莸哪腥税!

    算了,待會再說也不遲,反正絕對會有開口的時機。

    姿蓮聳聳肩,繼續吃飯,順便幫邵大哥夾菜。這種機會是絕無僅有,可遇不可求的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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