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霆風看著已經收拾好情緒、準備回家的女人,突然不確定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。
“我還是要還你錢!碧舆^一劫的古小穎很有氣魄的說。
“我要你。”他也有話直說。
她看看他,冷靜的搖了搖頭。
“如果還要再付錢……”
“不要污辱我!彼y堪的看著他,“我不是妓女,真的不是!”
“那么離開古哲烈!彼U橫的說。
“我不行。”
“你可以,你對我明明也有感覺!
“但我配不上你!奔词顾俏赫妙I養的小孩,但他還是個副總裁,是她高攀不上的大人物,她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和他可以發展出什么未來,不澄清和兄長的關系也是這個緣故,她相信這多少可以嚇阻他的意圖。“敖霆風,真的。”
“我可以不去計較你和古哲烈的事,至于那些仙人跳……對方是咎由自取!卑仅L現在站到她這一邊。
“謝謝你的‘諒解’!惫判》f只覺得更加悲哀。
“我可以替你去和古哲烈攤牌!
“不要!”
“小穎!”敖霆風失去耐性,“你要不要和我站一邊?我們對彼此的感覺是真實的!”
“如果只是性,那么——”她決定和他做個了斷。如果他這么想要她,她就給他。
“不只是性!”他氣得狂吼,“小穎,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身體而已!”
古小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,“我真的得回去了,古哲烈一定急瘋了!
“他活該急瘋!
“敖霆風,上一次你叫我‘滾’,我也說了‘遵命’,我們就照上一次的‘結論’去做,井水不犯河水,你覺得如何?”她小心翼翼的問。
“我給你一個星期。”敖霆風沉思后說道。
“一星期?”
“讓你解決和古哲烈之間的事!
“不可能,就算給我一個月、一年、一輩子都解決不了。”她寧愿讓他誤會下去。
“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中,還是欠了他什么人情嗎?”
受不了他的執著,又不想說破,這會兒為了脫身,她不得不應付他。
“好,給我一個星期。”她騙他。
“我要怎么聯絡你?”
“我會找你!
“小穎,你最好別再和我玩游戲,”敖霆風低聲警告她,“我的底限只到這里了!
“好!彼犴樀幕貞。
“我等你消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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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晚上找不到人,現在又看到妹妹身上只穿著一件大T恤回家,古哲烈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樣的聯想,但肯定是出事了。
“小穎……”
“我先去換個衣服。”
“先告訴我,你身上這件T恤是誰的?”他只想先確認這一點。
“敖霆風!
“你消失了幾個小時,然后穿著他的衣服回家,小穎,我們今晚的目標可不是他!”
“但是我被他堵到了,很不巧的,連你都沒有辦法救我!彼S刺地說:“你想不想知道我究竟發生什么事?”
“如果敖霆風敢動你,我會親手宰了他!”古哲烈撂下狠話。
“如果我真的發生什么事,你現在再去宰他也太遲了一些!闭f完,她逕自走向房間,用力甩上房門。
現在古哲烈開始感到緊張。難道真出了什么事?當小穎沒有和他聯絡,他沖到餐會上也沒有見到她時,他確實慌了,可他既不能去問在場的曹總裁,也無法人海撈針似的盲目亂找,所以他只能擔心,祈禱妹妹要平安才好。
一會兒之后,換上自己衣服的古小穎走了出來,她的神情看起來還算平靜,于是他立刻開口。
“小穎,”他拿出做哥哥的權威!案嬖V我整個狀況,從頭開始!
“敖霆風知道了!彼恼f。
“他知道我們仙人跳?”
“嗯,但他還不知道我們是兄妹!
“他有說要報警嗎?”敖霆風給的錢已經存進他的戶頭里,如果警方查起來,他很難脫身。
“好像沒那意思!
“他就這樣算了……”他不相信那個男人會放過他們。
“他沒打算追究!惫判》f神色黯然的說。
古哲烈看著妹妹,即使他不是個心思細膩的男人,這會兒也猜得出怎么回事。
“他喜歡你。”他微微一笑。
“他只是因為沒有得到我!
“所以,你們沒有……”他故意清了清喉嚨,“看來他是個君子,很能克制自己!
“哥,我們離開臺北吧!”她忽然沖口建議。
“你怎么會有這個念頭?”
“他要我一星期內給他交代!
“那就老實跟他說,我們是兄妹!彼桓眴栴}并不大的表情。
“哥,我們是一對騙子兄妹!”她氣憤的回道。
“以前你的反應不會這么激烈!
“那是因為以前我不認識敖霆風。”
“所以你也動了情?”古哲烈倒是樂見其成的說:“小穎。敖霆凰這家伙我是覺得OK啦!”
“你是在建議我當他的情婦嗎?”她有血、有淚、有思想,更是一個正常的女人,像敖霆風這樣的男人、這樣的條件,她怎么可能無動于衷,可是她憑什么和他有牽連,她配不上他的!
“情婦?我先給他一刀!
“難不成你指望他娶我?”她不聽童話故事很久了。
妹妹那凄涼的語氣著實讓古哲烈痛心。沒錯,他可能想得太天真、太完美,他們兄妹算什么?要高攀敖霆風那樣的男人,也要有點本事。
“避開他。”最后他交代。
“還用你說!
“不然你先出國去一、兩個星期。”
“哥,我們能不能把錢還給敖霆風?”古小穎努力的說服兄長。“我還有一點錢,湊一湊,即使沒有辦法完全還出一干萬,但是……”
“我捐了兩百萬給育幼院!惫耪芰荫R上接口。
“這是好事,那起碼還個五百萬。”
“小穎,你去避風頭,敖霆風不見得真會找到你!
“這樣能解決問題?”她不敢那么天真。
“先擋一陣子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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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心心不相信古哲烈這么勤快的造訪育幼院是因為他慈悲為懷,想幫助這些無父無母的孩子,但他起碼捐了錢,而且也陪著一些大孩子打籃球、清掃院所,所以她很歡迎他。
由他的穿著、開的跑車及大手筆,她認為他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,但是不管家里再怎么有錢,每個人都該有份工作。
“古哲烈,你的專長是什么?”他這時正在幫院所內的孩童釘書架,所以她好奇的問。
“專長?”他楞了下。
“你有工作吧?”
“有。”他遲疑了一會才回答。“不然錢難道會從天上掉下來嗎?”
“那你的工作是什么?”馬心心追根究底的問.
“不能說!彼u了個關子。當然不能說,這一說,怕是會立刻被她轟出去!一個專門和妹妹搞仙人跳的男人,絕不是她會接受的人。
“情報員?”她卻很認真的猜起來。
“你OO七電影看太多了!
“特勤人員?”
“錯!
“你的氣質也不像!”馬心心酸溜溜的說道:“你看起來很像那種整天游手好閑,專門向自己老頭伸手要錢的富家子,我說對了吧?”
古哲烈的眼神一緊,但是他聳聳肩!榜R心心,我不是富家子。”
“但你開跑車!
“有些人開賓士,可是房子是租的,卡債也欠了一屁股,所以,光看外在是不準的。”他放下鐵錘,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。
“那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工作?”
“你希望我是做什么?”
“我只希望你是一個奉公守法、循規蹈矩,不要干什么見不得光勾當的人就好了。”她的要求就這么簡單。
“你的標準這么低?”古哲烈開玩笑的問。
“這年頭要當好人也不是那么容易,引誘太多,不公平的事太多,想要過好日子卻不努力的人更多!币幌氲阶约合袷窃谡f教,她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頭,“我會不會很假道學?”
“還好!彼喍袒卮。
“你還是沒有說出你的職業!瘪R心心繼續追問。
“我……投資!
“投資什么?”
“花最少的代價,得到最大的報酬!彼恼f:“馬心心,你不會懂,這種‘生意’上的事,我們男人花腦筋就好!
“非份之財不可取!
“你又來了!
“現在的人都習慣搶短線,都想一夕致富,”J她盯著古哲烈,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,“我一直認為在你身上有一股邪邪的味道,古哲烈,我不是白癡!
“邪邪的味道?”他猛地一驚。
“你的眼神太精明!
“你對我的了解似乎頗深!彼室饨o了她一個真正邪惡的表情,“搞不好我是販賣人口的哦!”
“所以你才接近我?”她好像當真的反問。
“拜托!
“你對這些院童有企圖……”馬心心狠瞪著他。
“我隨便講講,你居然當真。”
“古哲烈,我們這家育幼院可是有人罩的哦!”她防患未然的警告,“不要小看我們,我們可是有靠山的!
“你是說有人長期贊助?”
她驕傲的點點頭,“你看看我們的設備、穿著和伙食就知道了!
“是不錯!
“所以別動我們的歪腦筋!
“如果我真想動什么歪腦筋,”他給了她一個狂野又狂妄的眼神,“我也只會動你一個人的歪腦筋而已!
“古哲烈!”她瞪他一眼。
“我到底有沒有競爭者?”
“競爭什么?”她瞇眼,不懂他的意思。
“你!
“聽起來你是在追我哦!”馬心心笑得神秘,“你確定真的想追我?”
“確定!”
“玩玩嗎?”她頭一偏的再問。
“玩玩?”他憐愛的捏了下她粉嫩的臉頰,“如果我想玩,我會找一個可以玩也會玩的女人,不會找一個正經八百、道德感強烈又一板一眼的女人,在育幼院長大的女人都像你這樣嗎?”
“像我不好嗎?”她撥開他的手,一臉挑釁。
“好極了!”古哲烈夸張的說:“有你這種女朋友,沒有男人敢變壞!
“這到底是贊美還是諷刺?”
“當然是贊美!
“而你還是沒有說出你靠什么維生!”她的眉頭皺在一塊,“古哲烈,我這個人可是最痛恨欺騙的,如果你敢騙我……”
“你會怎樣?”古哲烈故作若無其事的問。
“我會和你斷交!
“這么嚴重?”
“我無法和一個騙子做朋友。”
古哲烈沒有吭氣,但是心里的壓力卻極大。大家都說“凡走過必留下痕跡”,而他和妹妹做過的事,是怎么也不可能抹去的,如果現在向馬心心坦白……她會原諒他嗎?
此刻,他終于了解妹妹恐懼的是什么了,敖霆風那家伙愿意為她忘卻那些不光榮、不愉快的事,但是馬心心呢?
“古哲烈,你在想什么?”她碰了碰他的肩。
“你很適合當教官!彼陲椬约赫嬲男那,打趣的轉開話題。
“迷途知返是智者哦!”
“沒想到你這么八股,馬心心,大家不是都說男人不壞,女人不愛嗎?”他和她抬杠。
“那你就壞壞看,看有沒有女人愛你。”她一臉堅決的向他宣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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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霆風將一張支票交給馬心心,他是育幼院長期且定期的捐肋者。
“我的秘書要請產假三個月,你要不要過來幫我?”他一向視心心有如自己的妹妹,一直想把她拉進自己的生活里,可她卻只想留在育幼院幫忙,始終痛恨“攀龍附鳳”這種事。
“你一定早就找好替代人選!
“但如果你點頭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不會點頭!”她笑盈盈道。她和霆風情同手足的在育幼院長大,直到他十歲那年離開育幼院,當時她曾因為失去一個“哥哥”而哭得死去活來,可是生活總是要繼續,她也習慣了,當霆凰有能力回鼓育幼院,她也在畢業后選擇留在院里,這是她的世界,是孕育她的地方,她不想離開。
“心心,你始終這么死心眼!
“這是執著!
“你可以過好日子的,我可以給你!
“我知道你可以。”馬心心還是那恬淡的表情,“你可以把我捧得像公主,我也可以過得像是公主,但我并不是。∥抑皇窃谟自洪L大的一個平凡女孩,也喜歡這樣的生活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杰豪說過你腦筋有問題?”他笑著透露。
“杰豪那個花花公子說我腦筋有問題?!”她無法忍受的咬牙道。
“但是他佩服你!卑仅L立刻接著說。
“講快一點嘛!”
“他佩服你的骨氣!
“我只是不想讓人家看扁,好像你和杰豪、鈞澤被有錢人領養之后,我們這些和你們比較有交情的孩子就可以雞犬升天,我可以吃苦,可以靠自己的!瘪R心心一路走來,始終如一。
“難怪鈞澤說你了不起!彼呐乃念^,一臉欣慰。
“子伶懷孕的事確定了嗎?”她關切的問:“畢竟魏伯伯一心想要抱孫子!
“懷孕兩個月!
“那真是太好了!”她欣喜若狂,“魏伯伯的身體呢?你上次說他得了肺癌,現在病情有惡化嗎?”
“我一直覺得納悶。”敖霆風一臉的疑惑。“老爸沒有接受任何的化學治療,也沒有服用抗癌的藥物,但是他的情況很好、很正常,我甚至不曾聽他咳嗽一聲,他也總是紅光滿面!
“說不定是要抱孫子的喜悅打敗了癌細胞!
“最好是如此!
“如果你也結婚的話,搞不好魏伯伯會不藥而愈哦!”她朝他擠眉弄眼,“你不會連一個可能的結婚對象都沒有吧?”
這可說到了敖霆風的痛處,他想到了小穎,想著她和古哲烈非比尋常的關系,就不知事情要怎么發展下去。
“表情很難看哦!”馬心心試探的問。
“我想要的女人是別人的老婆!睂男∫黄痖L大的青梅竹馬,他沒有任何的隱瞞。
“你愛上已婚女人?”她驚呼。
“事情有些復雜!辈幌胩嵯扇颂切┦,他的表情落寞,“心心,如果可以選擇,我不會想和她有任何牽扯!
“為什么你不能選擇?”
“因為我的情感凌駕在我的理智之上。”他埋怨自己,“我知道自己該把心一橫,也知道有很多女人等著我點頭,她們都樂意于當敖霆風的妻子!
“但你對她們完全不來電?”
“我只是在應付而已。”
“差勁。”馬心心為女人說話。
“心心,我從來沒有這么強烈的想要某個女人!彼蛩姓J,“以前我不知道鈞澤為什么非要子伶不可,現在我可以體會了,除了她,我不想要別的女人。”
“這個她……想必魅力十足,”她不想批評,“但她結婚了!
“可以離婚!”敖霆風冷酷的回話。
“霆風,將心比心,如果今天有個男人希望你老婆和你離婚,好去和他雙宿雙飛,”她假設給他聽,“你會怎樣?”
“我會宰了那家伙。”如果他的老婆是小穎,那么誰都別想從他手中搶走她。
“那你等著被宰吧!”馬心心冷哼。
“有些情況……你不了解!
“那個女人是‘怨婦’?”
“我確信那絕不是一個快樂的婚姻!
“你不是上帝,不是由你決定的。”
“心心,你現在還沒有墜入情網,所以無法體會我的感覺,”他大嘆!澳欠N要不到的錐心剌痛,不是你可以想像的,在茫茫人海中,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令自己心動的女人,卻是碰不得……”他痛苦的閉上眼。
“要我同情你嗎?”馬心心認真的問。
“免了!卑仅L笑得勉強。
“那接下來你想怎樣?”
“等!
馬心心于是摸摸鼻子,什么都沒有再說。感情這種事既沒有對錯,也沒有什么好說的,更何況她是局外人,又能出什么主意?不過下一次再碰到古哲烈時,她一定要問清楚他結婚了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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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小穎沒有出國,卻也不敢忽視敖霆風給她一個星期的期限,與其讓他找上她把事情弄得更糟,不如她主動先把問題解決,于是她來到他的辦公室。
當秘書透過內線電話通知有個叫小穎的女人找他時,敖霆風還半信半疑,但他還是馬上起身,結果在辦公室的門口和她碰個正著。
今天的她穿了件合身的黑色洋裝,簡單高雅,脖子上戴著一串珍珠項煉,腳上是一雙保守的黑色高跟鞋,頭發梳得整整齊齊,似乎有意塑造出一個端莊圣潔的形象。
不過他才不管她是以什么形象出現在他的面前,只知道自己這個星期是生不如死的度日如年,不知道結果會是什么,所以他每天坐立難安,也因為他的分心,差一點丟了筆高達五千萬美金約生意。
他把她拉了進來,并反手鎖上辦公室的門,目光熾熱的看著她。
“敖霆風……”古小穎害怕的看著他,“這可是你的辦公室!
“我不在乎。”他欺近她。
“你不是色狼、變態!彼@恐的退后。
“我要你!”
“這里?現在?在我還是……別人的老婆?”知道最后這句話一定管用,她不相信他會被欲望給沖昏頭。
果然,敖霆風馬上“冷”了下來,自己主動后退一步和她保持距離。
古小穎輕拍了下胸口,有種虎口余生的感覺。雖然她不是男人,但她清楚男人的心態,愈是得不到的女人,男人愈是拚了命的想弄上手,這也是她和哥哥搞仙人跳能成功的原因,男人禁不起挑逗,更受不了沒弄上手的那種懊惱。
“結果呢?”他一刻也不能等的逼問。
“你是指?”
“古哲烈愿意離婚嗎?”他打斷她。
她的回答是拿出一張簽有自己名字的支票,遞到他的面前。
“這里有一百萬,我先還你,剩下來的我再想辦法,我一定會把錢還清!彼袚數恼f。
“我不要錢!彼ミ^支票正想要撕個粉碎,突然支票上的付款人姓名映入雙眼,頓時停住動作。
“古小穎?1”他有如惡魔般的聲音低沉的響起。
“是我!彼偠ǖ牡。
“你姓‘古’?”
“不可以嗎?”她帶著顫音回答。
“你和古哲烈真是夫妻?”他冷冷的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