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正好有空,就提早幾天過了!痹S云杰嘴角有些抽動。聶永庭那渾球,害他不知撒了幾次謊。
“喔。你不用招呼其他同學、朋友嗎?”趙士君最不解的是,從她來到這兒后,許云杰就一直陪在她身邊,他們沒這么熟吧?
事實上他們頂多算是點頭之交,而且他和傅緯又是死黨,她不懂他干嘛突然對她這么好。
“你比較重要!痹S云杰聳聳肩。
聶永庭那渾球還沒到,他只好一個人負起讓“那家伙”心跳不穩的重任,當然哪里去也去不了。
“你該不會想游說我進紅玉吧?”她只想得到這個可能性。
“不,既然你已經拒絕了傅緯的提議,我自然不會再提!痹S云杰萬分懷疑,就是為了這事,讓兩人結下梁子的。
“喔!彼行┎蛔栽诘貞寺暋
這時,聶永庭匆匆趕到,瞧見她的身影,立刻綻放燦爛的笑容!斑,你來啦!”
“呃,是啊。”趙士君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。怎么連這位未來的醫生都對她這么熱絡,她甚至不曾和他同班過,比起許云杰,兩人更不熟了。
聶永庭替她端來一杯顏色美麗的調酒。“來,這杯水果酒給你!
“謝謝。”她接過酒杯。
“趙同學將來打算做什么呢?”聶永庭接手招呼她。
“在大學里教書!彼缭缇拖肜^承父親的衣缽,做個杰出的教授。
“教年紀比自己大的學生不會很辛苦嗎?”聶永庭眼角余光瞄見一抹熟悉的身影,立刻親熱地挽住她的手臂,聊得更親切了。
“應該還好吧!彼@兩年已經在H大代過幾次課,效果還不錯,她不認為會有什么問題。
“你的理想是美國H大吧?到時家人呢?也一起去嗎?”聶永庭揚起嘴角。太好了,“他”發現了,神情似乎變了呢。
“唔,我只剩母親一位親人,她也有她的人生規畫!壁w士君微笑道。
事實上H大已經催她好幾次,要她盡快到任。她之所以參加這場生日宴,正是因為她已經有了決定,這次和同學們聚一聚,算是她在臺灣最后的回憶吧。
“看你的神情,應該是打算把生活重心移往美國了吧?”
“是這樣沒錯!
“這里難道沒有讓你留戀的人事物?”
“畢竟是生長的地方,有空還是會回來看看的!壁w士君腦海中閃過那個老是跟她吵架的人,心頭揪了下,卻刻意當作沒事般笑了笑。
“看來我們全被你拋在腦后了!甭櫽劳バ闹邪到胁幻,這女人顯然沒把那家伙規畫在她的未來里,難道他真的失算了?
“呵,你說笑了,我可不認為我會在你的人生中扮演重要角色!彼,啜了口調酒。
她實在不懂,他有必要把她對未來的打算問得這么清楚嗎?他們幾個是紅玉集團的核心人物,而她會留在美國教書,他們的將來不會有交集的,問這么多又有什么意義?
“我又不是說我!甭櫽劳サ吐暪緡佒,見她喝了酒,眼睛又是一亮。
“你說什么?”她眨了眨眼。這酒好甜。
“沒事,我是好奇,你的人生規畫是以工作為主,那么婚姻呢?難道你想嫁外國人?”
“我沒想那么多!壁w士君蹙眉,又啜了口酒。
“其實我們同學中也有不少優秀的對象,不是嗎?”聶永庭瞥見大廳那頭有個家伙臉色鐵青,他心情大好,不動聲色的伸手扶著她往二樓走。
“當然了,只是我才二十歲,沒想這么多!逼婀,她怎么覺得頭有點暈暈的?
“傅緯如何?”
“他怎么了?”
“你們除了不對盤外,你對他難道沒有別的想法?”太好了,身后傳來陣陣殺氣,看來他撩撥成功了。
“他是個天才。”趙士君直覺地道。
“這一點大家都知道,我是說感情。你有沒有發現,你就只跟他吵,難道沒想過是別的因素造成的?”
“不會吧?難道他除了是天才,還有特異功能?”她一臉恍然大悟。難怪她會老是莫名其妙的想和他吵架,原來全是他的錯。
“誰要這種特異功能啊?”聶永庭差點昏倒。眼前這位天才離開專門領域后也天真得太徹底了吧?
“那我就不知道啦!幸好將來不必再見面,我啊,很討厭和人吵架的!
“這樣一點也不好!甭櫽劳サ吐暪緡佒。他有些擔心,錯過這個女孩后,傅緯再也遇不到能令他眼睛發亮的對象了。
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說你八成醉了,走路搖搖晃晃的,還好這里是紅玉的別墅,我找問安靜的房間讓你休息吧!弊呱蠘呛螅K于離開傅緯的必殺目光,聶永庭吁了口氣。
“原來是醉了,難怪我從剛剛就一直覺得頭昏!
“這里很安靜,不會有人來打擾,你可以安心的休息。”他打開最內側那間房的房門,扶著她走進去。
趙士君已經快站不住,眼皮也幾乎睜不開來,瞧見軟呼呼的枕頭和被子,立刻乖乖地躺上床,沒多久就睡著了。
“哎!這可是我這輩子頭一回干壞事耶,上面的,我可是為了好友才使壞,你們可別把帳記在我頭上,更別給我什么古怪的報應才好!甭櫽劳ヌ痤^并且在胸口畫十字,而后關上房門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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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兩個在搞什么鬼?”傅緯不悅地拉住許云杰,心中除了醋意外還多了些擔心。剛剛趙士君的腳步有些不穩,是身體不舒服嗎?
“搞什么鬼?我能搞什么鬼?”許云杰瞧著他喝掉了半杯“水果酒”,嘴角微微揚起。
“比如你的生日宴為什么早了三個月。”傅緯睨他一眼。這兩個人絕對有問題。
“我查過行事歷,到我生日前都沒空辦了,而且同學們也快各奔西東,早點辦生日宴,大家聚一聚不是挺好的?”這是他早想好的詞,免得自己被這醋壇子剝了皮喂魚。
“那也不必纏著她呀!”
“纏著誰?你說士君呀?”
“士君?”居然叫得這么親熱?傅緯的心口悶悶的,仿佛這世上只有他能這么叫她似的,但事實上他根本沒這樣叫過她。
“她很少出席這類場合,她來了,我們做主人的自然要和她熱絡些,總不能學你老是找她麻煩吧?”
“我才沒找她麻煩!
“算我口誤,你只是次次跟她吵個沒完沒了罷了。”
“就算如此,聶永庭干嘛帶她上樓?樓上不是沒開放給同學參觀?”
“他下來了,你自己問他吧!
“你……”傅緯才開口,話就被截斷。
“士君有點頭暈,我讓她在二樓你的房間休息。”聶永庭連忙主動解釋,并刻意強調是傅緯的房間。
“她怎么會頭暈?”
“我又不是她,怎么會知道呢?”聶永庭無辜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醫學院念假的?”
“可是她除了想睡外沒別的癥狀呀!倍硪粋癥狀要晚一點才會發作。
傅緯心急地想上樓探看她的情況,但是,他拿什么身分上去?
聶永庭見他有些遲疑,決定再下帖重藥。“我看我還是去守著她好了,萬一她是生病了,也好快快送醫!
“你留下。”傅緯按住他的肩。他是不曉得他們在玩什么把戲,但讓他們單獨留在她身邊是他絕不允許的事。
“可是她是我們重要的客人……”
“我上去看看再說!备稻暟丫票f給許云杰,又睨了聶永庭一眼才恨恨地上樓。
“他喝了嗎?”聶永庭瞧向許云杰手中的酒杯。
“嗯。信不信他明天會宰了你?”
“放心吧,明天起我要去德國實習半年!
“就知道你屬老狐貍的!
“你呢?”
“日本出差三個月!闭l敢留下來接受傅緯的報復啊?許云杰揚起笑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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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緯覺得自己不太對勁,他渾身有些發燙,天氣有這么悶嗎?
他走進房里,就見趟士君有如天使般微蜷著身子沉睡著,他在床沿坐下,輕輕摸了摸她的額。幸好沒發燒,讓他稍稍安心,但她和他一樣都微微冒汗,這是怎么回事?
不過,他的注意力很快的就被她動人的睡姿拉走,等他回過神,他只差一寸就親上她微張的艷紅小嘴。
他連忙退離她遠一些。奇怪,他的自制力跑哪去了?退開后競更渴望貼近她,想要更多……
突然,他的腦中閃過那兩個渾球算計的目光!八麄兿滤?”
目的是什么?一瞬間,他已有答案——他們想看好戲!
“他們有膽干這種事,最好這輩子別出現在我眼前。”
傅緯趁著自己還算清醒,決定速速離開房間,免得對趙士君霸王硬上弓,然而在走到門邊時忽然聽見一聲幾不可聞的嚶嚀傳來,讓他整個人僵住。
她也被下藥了?他急忙再回到她身邊。果然她臉色潮紅,雖在睡夢中,但藥效已發作,把她留在這里,后果不堪設想。
“天!我想要你,但絕不是在這種情況下,可是也不能把這樣的你留給別人,可惡!聶永庭,許云杰,我們梁子結大了!”
傅緯努力保持清醒,抱著趙士君從后門離開別墅。
就算被設計,他也絕不照他們的劇本走!他喘吁吁地將她抱上車,并給自己一拳,才沒直接在車上了事,然后火速飚車上路。
匆匆回到住處,博緯將她放在床上。
接下來,他的挑戰就是忍耐到藥效退去。
于是他手腳并用的住房外爬,然而才爬了兩步,他就被扯住衣衫。
“你要爬去哪里?”趙士君張著迷蒙的睡眼問。
“你醒了?”
“我沒想到你有爬行的癖好耶!”她趴在床沿咯咯笑著,小手卻不規矩地摸著他的背。
“誰會有這種癖好啊?”他是累得走不動了好不好?
“這是哪里?為什么我這么熱?”她掙扎著想脫掉上衣。
他的反應卻是撲上前用被子蓋緊她!盀榱嗣魈旌,你最好乖一點!
“連覺得熱都不能脫衣服,你一定要跟我杠到底嗎?”她不悅地抬腿踹他。
“你明天會感謝我的!边,他不是按著她嗎?怎么變成抱著她了?他像被燙著似的趕緊推開她。
“為什么?”趙士君呆呆地問,雙腿卻自動纏住他的腰,像只無尾熊般巴在他身上。
“我們被下藥了!彼酝涤H她一下沒關系吧?傅緯忍不住在她的紅唇落下一吻。
“下藥?”她斜趴在他的肩上,傭懶地磨蹭著他的頸項。嗯,這樣舒服多了。
“而且是很不入流的那種。”他真該殺了那個將來要懸壺濟世的爛醫生!
趙士君張大了嘴,久久后才又問:“請問是下了什么藥?”
“春藥啦!你這二十年是白活的嗎?”這種身體反應,她還還不明白嗎?
“春藥?你是說金瓶梅里的那種?”
“就是那種!彼麤]好氣地又多親了她幾下。
“所以我才想賴在你身上,好想舔遍你的全身?”趙士君理解的點著頭,繼續吃他的豆腐。
“別影響我,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!彼麤]好氣地道。她該感謝自己遇到的是他這么有紳士風范的男人。
“你克制了什么了?”她偏頭不解地問。
傅緯才想說“沒吃了她”,卻在下一秒發現他正脫著她的衣服!笆烤,給我一拳,快點!”
“為什么?我唾棄暴力的!壁w士君沒有揍他,反而抱住他,還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。
“你不給我一拳,我們就會在床上滾了!”傅緯咬牙吼道。
“那就滾啊,好像很好玩!编``德,她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長串紅印。
傅緯伸出手用力夾住她的臉!摆w士君,你仔細看清楚,我是誰?”
他快失去理智了,但他不要她連跟誰在床上待一夜都不清楚。
“傅緯呀。雖然我們老是吵架,不過你今天看起來特別順眼!壁w士君摸摸他的頭,一臉贊賞。
“你知道我們等一下要做什么嗎?”
“在床上滾。”
“何止在床上滾,我們要做愛做的事,懂嗎?”
“喔,那快點吧!
在她的催促聲中,傅緯最后一絲理智消失無蹤,兩人緊貼的身軀糾纏了一夜,未曾分離。
傅緯直到隔天中午才醒來,他張開眼,只覺得似乎作了個好長的夢。
“天!我是太久沒做,才會發春夢嗎?”他想起身,卻發現身子有如千斤重。這場夢也太真實了吧?
他甩了甩頭,忽然間瞥見床上那干涸的血漬。他如遭五雷轟頂,隨即,昨夜發生的一切全都回到他的腦海中。
那不是夢!
“人呢?士君?士君?”
傅緯匆匆的找遍整間屋子,但除了床上他奪走她童真的事實外,沒有留下半點她曾來過的痕跡。
“怎么會這樣?”他挫敗地捶著墻吶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