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好,伯父,我是歐陽敦煌的長孫——歐陽性德,初次見面,還請您多多指教!彼怀鰣鼍托愠鲩W亮亮的家族背景,看準了霍光明對追求名家的狂熱,下手相當重。
“原來你是歐陽老爺的孫子,幸會幸會!”霍光明一聽見歐陽家族的名號,立刻一個箭步走過去和歐陽性德握手,態度謙卑得很!澳軌蛘J識你,是我的榮幸,令尊最近還好吧?很久沒看見他參加頒獎酒會了。”
“爸!”剛剛明明還說要和她站在同一陣線,現在卻一面倒,一點意思也沒有。
“你那篇畫評寫得太好了,完全指出思暖的缺點!被艄饷鞑坏R陣倒戈,甚至還出賣親生骨肉,霍思暖簡直無地自容。
“你突然登門造訪,到底有何貴干?”她咬牙問歐陽性德,只要一碰上他就沒好事,什么都會扭曲。
“我是來送邀請卡的,另外還有事情要跟你商量!彼贸鼋鹕男欧,上面寫著她的大名。
“什么邀請卡?”對于他的好意,她敬謝不敏,總覺得其中有鬼。
“我爺爺下個星期過八十大壽,家里要給他辦個party,希望你能賞光!
他邀請的對象是霍思暖,拿走邀請卡的人卻是霍光明,只見他眼睛亮得像電燈泡,滿臉興奮地說。
“我也能參加嗎?”他肖想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,拜托讓他去。
“這是我的榮幸。”歐陽性德笑呵呵。“我爺爺以及我父親一定很高興能夠認識霍伯伯!
擒賊先擒王,從最容易收買的下手就對了。
霍思暖再也無法忍耐,就有這么無恥的男人,找碴找到她家來。
“對不起,借一步說話!彼言捳f清楚,請他別再來煩她。
“好啊!”歐陽性德一臉無辜地任霍思暖拉走,隨便她要把他帶到哪里,他都奉陪。
霍思暖先把他帶到溫室,后來想想不妥,溫室離客廳太近了,她爸爸可能會偷聽。
“你家還有溫室啊,真不錯——”
“這里不行,到我房間!”霍思暖當機立斷,趁著她爸爸還沒找借口接近溫室前,硬把他拉上樓,害她老爸想跟都不行。
“進去!”她像押解犯人一樣把歐陽性德推進她的房間,歐陽性德進去后吹了一聲尖銳的口哨,涼涼消遣她說!
“我不知道你這么大膽,竟然當著你爸的面把我帶進房間。”看來事情大有可為哦!
“少說廢話!”她沒心情聽他要嘴皮子!澳氵@么做,到底有什么用意?”
“我能有什么用意?”他假裝聽不懂!拔也贿^是代我爺爺邀請你參加他老人家的生日party而已,單就油畫的成就而論,他可是你的大前輩,你身為畫壇的晚輩,本來就該去打聲招呼!
他說得好聽,如果沒有企圖的話他會突然邀她?于嘛騙人騙己?
“是你邀我的嗎?”她要弄清楚邀請人,才知道怎么應對。
“我說過了,是我爺爺邀請你的,我只是代為發送邀請函!彼允且荒槦o辜。
說得合情合理,但她就是不信。
“可是歐陽大師怎么會想到邀請我去參加他的生日party……”他們根本沒見過面……
“我爺爺有任何不該邀請你的理由嗎?”他朝她走近,在行進中無意間瞄到放在桌上的蠟筆,因而小愣了一下。
“哪是……”
“INTROUVABLE,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個牌子的蠟筆!被羲寂环數負P起下巴,打算他要是敢批評她童年的回憶絕對饒不了他,她不許任何人污蔑那個大哥哥。
“我當然知道這個牌子的蠟筆!彼难劬Ψ撼鰷厝岬墓饷ⅲ畮缀醢阉苛恕
“我只是好奇,那盒蠟筆擺了幾年,看起來很舊!彼麤]把握眼前的蠟筆是否就是當年那盒蠟筆,也許她又買新的了也不一定。
“二十年,怎么樣?你盡管笑吧!等著我揍你一拳!彪S著這些話,她的下巴越抬越高。歐陽性德的眼神越柔和。
他不想笑,他想吻她:激烈的擁吻。
“你都已經把話說得這么狠了,我怎么敢笑你?’嘲笑她就等于嘲笑自已,他才不會這么笨。
“哦……哦!”她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容易投降,一時間為之語塞。
“回到原來的話題。”沒想到她還保留著那盒蠟筆,他太高興了。“你為什么認為我爺爺不該邀請你?”
“那是因為、因為……”該死,她找不到話反駁……
“你該不會是怕我怕到不敢參加大前輩的生日party吧?”他一箭正中紅心,霍思暖還在做垂死前的掙扎。
“誰、誰怕你啊,我為什么要怕你?”該死,他怎么越看越近?再靠過來,她的背就要撞上墻壁啦!
“沒錯,你為什么要怕我?”他果真將她逼到靠壁,一點喘息的空間都不留給她。
“我想來想去,只有一個原因!彼p手分別撐在她的身側,帶給她莫大壓力。“你怕我們舊情復燃,對不對?’
“誰跟你舊情復燃?我們根本沒有交往過!”可惡,他的男性氣息未免也太重了,害她幾乎喘不過氣。
“是啊,這真是遺憾!彼拖骂^,作勢吻她。
霍思暖頓時瞪大眼睛,心想他不會是來真的吧!他們居然要接吻……
歐陽性德看見她的反應,“哈”一聲笑出來,搖搖頭收回手臂,斜眼取笑她。
“你未免也太膽小了吧?只不過是一個吻!笨礃幼釉谒排3圆莸钠陂g,她一直潔身自愛沒跟別的男人亂來,光憑這點,他就很感謝她。
“誰膽?”老愛捉弄她!案臼悄悴灰,開這種低級的玩笑!
“真正低級的玩笑你還沒見識過,不要太早下定論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歐陽性德的腦中閃過Donald猥褻的表情,他竟然跟同學打賭說他可以上了霍思暖,要不是他及時趕到,她當晚就會見識到何謂低級的玩笑。
“算你走運,有我在你身邊守護你,不然你就完了!彼幌肫鹉翘焱砩系氖骂^皮就發麻,Donald那混帳竟然在她的飲料中加了****丸,導致他不得不提前破了她的處女之身。
“你說什么?”含在嘴巴里誰聽得見,根本只講給自己聽。
“沒什么!彼懔,這件事最好別讓她知道,她能夠忘了最好。
“莫名其妙。”他真的很討厭,自以為是又愛裝神秘,就跟她弟弟同一個樣,他們干脆去結拜好了。
“總之,我已經把邀請卡給你了,要不要來隨便你,我不勉強!睔W陽性德和她胡鬧了半天,最后來個瀟灑走人,走得霍思暖措手不及。
“什么!”她跳腳。
真的是什么啊,他明明知道她爸爸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,無論用什么方法都一定會強迫她去,還故意說這種風涼話。
……可惡!
她下意識想把邀請卡撕掉泄恨,無奈雙手空空,邀請卡早早被她父親搶去,拿回來的機率等于零。
這一切都在歐陽性德的算計之中,他就跟以前一樣討厭,從來沒有改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