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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說 >> 現代,臺灣 >> 別后重逢,歡喜冤家,日久生情 >> 討厭鬼型男作者:煓梓 | 收藏本站
討厭鬼型男 第3章(1) 作者:煓梓
    雖不滿意,但勉強可以接受。大概就是指她目前的心態。

    霍思暖在隔天下午把部分挑好的畫送去給她的經紀人,宋格娟一看見她送來的畫就哇哇叫,直呼她好有才華。

    “我喜歡這幅靜物,還有那幅風景也很棒,只要是你畫的我都喜歡。”宋格娟不愧是最挺她的經紀人,不管她畫得怎么樣,永遠都鼓勵她。

    “真希望我真的有你說的那么出色,我最近對自己超沒信心!币苍S是倦怠了吧!最近她老是提不起勁,畫什么都無趣。

    “你愛挑東挑西的老毛病還是沒改,我覺得你畫得很好啊,就別瞎操心了吧!”宋格娟根本不把她的抱怨當一回事,她太了解霍思暖了,她這毛病就跟經前癥候群沒兩樣,每隔一段時間總要發作一次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可是她真的覺得好懶,可不可以別開個展?

    “哇,我最喜歡這幅畫!”宋格娟像挖到寶似地尖叫!斑@幅畫的主題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KISS!被羲寂靡獯鸬馈!澳愫臀艺嬗心,我也最喜歡這幅畫!

    “哪當然,我是你的經紀人嘛!”宋格娟笑著回說!叭绻B你的喜惡我都不知道,就太失職了。”

    是!格娟一向就是個出色的經紀人,她無從挑剔。

    “說是這么說,就怕我能力不足,再了解你也沒有用!彼胃窬昕串嬁吹揭话胪蝗恍纳锌,霍思暖一陣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“干嘛這么說?”她覺得她的能力很強啊,業界普遍認同。

    “你應該知道程潔詩吧?”宋格娟皺眉,不認為自己真的那么能干。

    “當然知道,她是我的競爭對手!被羲寂_玩笑地答道,不明白宋格娟為何突然提起這個人。

    “哼,還競爭對手呢!”宋格娟不屑地撇嘴!疤柗Q美女,實際上長得沒有你漂亮,畫的水準也沒你來得好,可就因為她有個厲害的經紀人,結果她現在已經在紐約和一些新銳畫家開聯合畫展了!

    宋格娟一心想把霍思暖推向國際畫壇,總是不得其門而人,如今看到死對頭竟然進行得如此順利,她當然心有不甘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關系,我又不在乎!被羲寂瘜Ρ跑妵H畫壇沒多大興趣,事實上她連在國內開個展都懶,是個標準的大懶鬼。

    “你不在乎,我在乎。”宋格娟氣呼呼。“我就是看不慣我的朋友輸給那只沒有眉毛的大恐龍!”與其說她和霍思暖是經紀人和畫家的關系,不如說她們更像朋友,既是朋友就要為她兩肋插刀,謀求更好的出路。

    “人家只是把眉毛剃掉而已!背虧嵲姾么跻蔡柗Q美女,把她說成大恐龍,會不會太過分……

    “不管,反正我就是討厭她!”宋格娟還在嘔氣。

    “沒關系啦!”霍思暖反過來安慰經紀人!霸趪鴥乳_個展我都嫌麻煩了,真難想像到國外參展,我一定會煩死!

    “你就是這么懶散,才會被程潔詩趕上!辈坏s上,還先一步前進紐約,簡直氣死人。

    “知道啦、知道啦!你別再抱怨了!被羲寂钆滤胃窬暧珠_始碎碎念,她可招架不住。

    宋格娟搖頭,知道霍思暖根本無心改進,念了也是白念。

    “真希望能夠出現一位優秀的經紀人,帶領你進軍國際市場!边@是宋格娟的愿望,可惜自己能力不足,無法替好友爭取更大的發揮空間。

    “你已經夠優秀了!被羲寂B忙給宋格娟一個愛的抱抱鼓勵她。

    “我對你很滿意,一點都不想換經紀人!

    “謝謝。”宋格娟回抱她!暗疫是希望你能更積極點兒,別讓我擔心!

    “好、好!我會試著積極!被羲寂m然嘴里這么說,但宋格娟知道她只是敷衍了事。

    她在心里重重嘆氣,決心幫霍思暖尋找另一個能夠把她推向國際市場的經紀人,因為她是真心將霍思暖當朋友看待,不希望她只局限在臺灣,太浪費她的才華了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先送幾幅畫過來讓你過目,不夠的部分我會盡快補齊!

    霍思暖允諾她會積極處理接下來的事,宋格娟點點頭,囑咐霍思暖。

    “你這次的個展,預料會有很多同業和媒體前來參觀!迸鯃黾娲烫杰娗椤!拔译m然國際市場不如人,但在國內市場可是一把罩,別小看我的公關能力!

    “是、是,你最棒了!被羲寂幻靼姿胃窬暝趺茨敲磹鄹吮,她又不在乎。

    “開幕那天,你弟弟會不會到場?”宋格娟突然提起霍思烽,提得霍思暖一愣一愣的。

    “應該會吧!”她也不確定。“你干嘛問這個問題?”

    “因為你弟弟是塊活招牌啊!”宋格娟瞪霍思暖一眼,不知道她是真不懂還假不懂。

    “他如果到場,應該會吸引不少眼球,制造不少話題!边@就叫做商業效果,懂了吧?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那家伙還有這種功能。”她以為他只會要酷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才會說你懶散,身邊有個這么好用的人都不會用。”笨哦!

    “誰會注意這種事,我連那家伙長得什么樣子都快忘了,”雖說他們是姐弟,但個性相差太遠所以不怎么親近,反倒是蘊柔還比她了解他。

    “你哦!”太離譜了,他們還算是姐弟嗎?比陌生人還不如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到場,他現在正忙著做別的事!闭f到霍思烽,霍思暖就頭痛,姐弟倆根本八字不合。

    “他在忙些什么?”宋格娟十分好奇。

    “忙著做一件很詭異的事!奔侔缣N柔的丈夫,霍思暖聳肩。

    “詭異?”宋格娟聽得一頭霧水,霍思暖也無法解釋,她并不比她清楚多少。

    “反正我無法確定他會不會去就是了!闭f起來明天就是蘊柔和盧禹孟及他老婆一起見面吃飯的日子,不曉得情況會如何發展?一定很精彩,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。

    之后宋格娟又交代她一些個展需要注意的事項,霍思暖有一下、沒一下地點頭,明顯沒聽進耳里。

    宋格娟見狀嘆氣,在這各行各業競爭激烈的年代里,霍思暖這般懶散卻照樣出名,除了說她運氣太好以外,很難有其他解釋。

    她們又哈啦了一陣子,才各自解散,各忙各的事。

    宋格娟為將在下個星期舉行的個展忙得焦頭爛額,按道理身為個展主角的霍思暖也應該忙得團團轉才對,可她就是提不起勁。

    她回到家,剛好撞見她老爸又四處打電話,要朋友下星期一定得去她的個展捧場,還硬逼人家送花籃。

    “啊,你回來了?”霍光明剛放下話筒,就看見霍思暖站在門口一臉不耐煩。

    “爸,你別到處打電話拉人去參觀我的個展,又不是菜市場賣菜,人家想去自然就會去,你別為難人家!彼情_畫展,不是產品發表會,拜托他搞清楚好嗎?

    “有什么關系!被艄饷鞑欢秊槭裁瓷鷼,這件事本來就值得驕傲!拔沂钦娴暮芤阅氵@個女兒為榮!”

    “隨便你!被羲寂⒉徽J為她父親真的那么以她為榮,只是想要炫耀,因為他有個會畫畫的女兒,僅此而已。

    “我回房間了!睉械迷倭粝聛砀赣H爭執,霍思暖筆直走過客廳就要上樓。

    “對了,思烽呢?”她老爸不愧是無厘頭冠軍,凈做些讓她煩躁的事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?你又沒有寄放在我這里!彼B他下個星期會不會現身都不敢確定,況且是現在。

    “唉。我怎么會生出這種怪胎?”每天板著一張臉裝酷,跟家人說不到幾句話,最后干脆搬出去。

    “別問我,我比你更想知道答案!彼埠芎闷嫠诟陕铮衩刭赓飧冂R人一樣,嘴巴比上了膠還緊,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有看到思烽,叫他回家一趟,我有話跟他說!睂τ谝浑p兒女,霍光明已瀕臨放棄邊緣,怎么也無法理解他們的想法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!被羲寂瑯硬幻靼姿习譃槭裁催@么熱中藝術,明明就沒有藝術細胞。

    她帶著一身疲累回到房間,踢掉高跟鞋,從衣櫥里拿出休閑服換上,心情頓時放松不少。

    這不是她第一次開個展,可不曉得怎么搞的,這次她的心情特別煩躁,無論如何都鎮定不下來。

    她緩緩吐口氣,斥令自己不要胡思亂想,要相信自己。

    霍思暖其實比誰都明白問題出在哪里——她對自己產生質疑,不確定自己的作品是否真有外面評價的那么好。

    她搖搖頭,打算上床睡個回籠覺,無意問又瞥到桌上那盒蠟筆,猶豫了一下,走過去將蠟筆打開。

    記憶中那個男孩長得什么模樣,說實話她已經忘了,現在才要追憶還來得及嗎?

    拿起素描簿和蠟筆,霍思暖試著讓自己回到童年,仿照當年的動作。

    她記得那個男孩的輪廓很深,五官很立體,對于只會把所有東西都畫得扁扁的小三學生是個極艱難的挑戰,所以她畫得很差,可對方卻說她畫得很好,可能是在鼓勵她吧!

    霍思暖花了許多時間思考如何下第一筆,男孩的影像這時卻在她的腦中糾結,她只得放棄。

    你在做什么,霍思暖?都過了二十年,想不出對方的模樣,也是理所當然的事。

    將蠟筆放回原來的盒子,霍思暖罵自己傻瓜,竟然會想再重塑那個男孩的形象。

    最近她好像特別容易想起那個男孩的事,她猜想這大概和下星期即將舉行的個展有關,畢竟是他將她帶進藝術這個世界。

    如果你持續在繪畫這條路上走下去,說不定我們以后會相遇哦!

    她始終沒有忘記他這句話,一直期待能與他在繪畫的道路上重逢,但他始終未曾出現,只留下美好的記憶和這盒蠟筆。

    將蠟筆的盒子蓋上,霍思暖多希望自己的記憶也能一并塵封,但這卻是不可能的事。

    那個男孩是誰?

    叫什么名字?

    為何會出現在美術展的頒獎酒會上?

   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謎,以后恐怕也不會有答案,永遠永遠都不會有……

    星期天的早上,正是適合嚴刑拷打的好日子,霍思暖一大早就打電話到柯蘊柔的工作室抓人。

    “哈羅,是我!”她超有元氣的。“昨晚的會面怎么樣。過程精不精彩?”

    霍思暖原本是想打昕她弟弟表現得怎么樣,卻意外聽見盧禹孟那個負心漢已經離婚,柯蘊柔還邀請他參加她下個星期即將舉辦的個展,差點沒把她氣到吐血。

    “你的頭殼是不是壞掉了,蘊柔?”她氣死了!拔叶己薏坏脷⒘怂,你還邀請他來參觀我的畫展,是存心想害我變成殺人犯嗎?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不同意的話,我馬上打電話請他不要去!笨绿N柔知道自己做錯了,趕緊亡羊補牢,唯恐霍思暖轉而把怒氣發泄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“算了。”霍思暖緩緩吐氣,想法子控制自己的脾氣!把家呀浹,我可不想讓人家誤會我小鼻子小眼睛,但是畫展開幕那天你一定要來,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沖動拿畫砸他,天曉得我的畫現在可是很值錢,不能浪費在他身上!

    柯蘊柔允諾開幕當天她一定提早到幫她布置會場,怎么說她都是她的好朋友,又是專業的色彩調配師,這個忙是一定要幫的。

    “我要掛電話了。”她還得去畫室挑畫,沒空哈啦。“如果恩烽有跟你聯絡,記得交代他打電話回家一趟,我爸有事情找他!背鋈ハ駚G掉,回家像撿到,老爸有這樣的兒子也真下車。

    “好,如果我有接到他的電話,我會記得轉告他!

    說來諷刺,柯蘊柔和霍思烽見面的機率比霍思暖還來得大,讓她不得不懷疑她弟弟是否真的在喜歡她的好朋友,如果是真的,那就太好了,他們兩個人超配的。

    挑畫挑畫,還差十幅,她必須在今天補齊,不然就來不及規劃展場動線了。

    霍思暖硬著頭皮挑出十幅她不甚滿意的畫送到她經紀人手上,宋格娟照例褒獎她一番,并要求她畫展開幕那天一定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,成為鎂光燈的焦點,絕不能讓程潔詩把她比下去。

    霍思暖搖搖頭,受夠了宋格娟的好勝心。要嘛,就在繪畫的成就上一決高下,計較外貌做什么?贏了也不光采。

    話雖如此,到了畫展開幕當天,她還是一早就起床梳妝打扮,省得她的經紀人鬼哭神號,她可應付不來。

    霍思暖一向就喜歡簡單、有個性的穿著,衣櫥里面清一色是個性化的服裝,剛好符合藝術家給人的印象。

    她從衣櫥里面挑了一件黑色緊身T恤和同色系的短褲,接著拿出一條銀色的大皮帶系在臀部的地方。再加上一件紅、自、藍三色相間的格紋襯衫當作外套,最后再穿上一雙黑色過膝長靴,簡單搞定穿著。

    她在穿衣鏡前面轉了一圈為自己評分,結論是notbad,沒有一百分,也有九十分,如果再加上一個PRADA的黑色斜背包,還可以再加五分,總分九十五分也足夠撐場面了。

    確定外表可以過關以后,她開車到展館,柯蘊柔已經到達會場,身上穿得比她還喜氣,仿佛她才是畫展的主人。

    “哇,你今天看起來好……好……”柯蘊柔一時找不到形容詞描述霍思暖的穿著打扮,霍思暖干脆自己來。

    “好龐克?”

    柯蘊柔拚命點頭,雖然羨慕霍思暖的好身材卻不怎么贊同她的決定,總覺得太隨興。

    “你確定要這么穿嗎?”柯蘊柔一臉狐疑!斑@可是你自己的畫展……”

    “誰規定這種場合非得穿得死氣沉沉?”霍思暖不以為然二“我就是要和別人不一樣!”

    “你一定會成為全場的焦點!惫皇撬寂淖黠L,特立獨行!澳憬裉炀蜏蕚浔绘V光燈閃到眼睛睜不開吧!媒體記者們不會放過你的!

    “這正是格娟的陰謀,她就是要我成為全場注目的焦點!被羲寂療o奈答道。

    “她會這么要求不難理解,我比較驚訝的是你居然乖乖配合!边@可不符合她的個性。

    “沒辦法。格娟對我太好了,我總不能讓她失望。”

    這倒是真的。宋格娟處處為思暖著想,無時無刻鼓勵她,是個不可多得的經紀人。

    “不說廢話了,我們開始工作吧!”霍思暖打量展場,還有一些小細節需要注意。

    “好!边@正是柯蘊柔早到的目的,修正這些細節。

    展館本身就有固定的布置人員,但在她擅長的色彩搭配這方面,多少能給工作人員一點意見,幫助整個展出更加順利。

    只不過,她的手和嘴巴雖然忙著指揮,但眼睛卻一直有意無意地盯著門口,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“不必擔心,那家伙的手長腳長,如果到了你一定會看見他,麻煩你專心工作!本驮诳绿N柔目光飄忽的同時,霍思暖看不下去突然出聲,嚇了柯蘊柔一跳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很專心。 彼皖^假裝忙碌,霍思暖立刻吐她槽。

    “專心個頭!你的簡介都拿反了,是存心觸我霉頭嗎?”拜托,她才剛躋身國內知名畫家之列,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,別七早八早就要她“倒退!,太不夠朋友了。

    “?對不起?”柯蘊柔趕緊把簡介拿正,攤開擺在鋪著深紫色桌巾的桌上,一邊喃喃地說抱歉。

    “算了!被羲寂督!白詮谋R禹孟那禍水再次出現后,凡事都不對勁,就連思烽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,難得他老姐開個展,也不來捧場!”

    柯蘊柔一臉心虛地聆聽她抱怨,霍思暖懷疑好友和她弟弟兩個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么事,她弟弟才遲遲不到。

    隨著開幕時間逐漸逼近,陸續送到的花籃和盆栽幾乎擠爆會場。等到正式開幕,會場更涌進大量藝術相關行業的經理人和媒體,每一個人都爭相認識臺灣畫壇最閃亮的新星,頓時鎂光燈閃個不停。

    喀!喀!

    霍思暖果真被鎂光燈照到睜不開眼睛,一旁的宋格娟笑到合不攏嘴,十分滿意她今天的穿著打扮。

    霍思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,和各家媒體打招呼,到處跟人social。

    她表面上看似高興,其實內心一點都不快樂,巴不得回家睡覺。

    她趁著大家都在聊天的空檔,偷偷閃到一邊喘一口氣。

    “呼!”她快笑僵了。

    她透過巨型落地窗玻璃看展館外的風景,一邊用手捏臉頰,發誓今天結束前她臉上一定會多出好幾條皺紋。

    霍思暖捏著捏著,玻璃窗上突然映班一道熟悉的身影,嘴角噙笑地打量她可笑的動作。

    清朝貴族!

    她瞪大眼睛急速轉身,卻沒見到歐陽性德的人,看來是幻影。猶記得美術展頒獎酒會那天,她也以為他在會場,簡直是活見鬼了。

    她最近是怎么了?明明就討厭歐陽性德,卻又一再以為自己看到他,該不會是忙碌過度,得了幻想癥?如果真的是這樣,得趕快上醫院掛精神科才行,以免病情越來越嚴重。

    霍思暖決定去找柯蘊柔哈啦轉移注意力,在行進的過程中又瞥到一道很像歐陽性德的背影,更加確定自己必須盡快找醫生。

    “我快累死了!彼サ娇绿N柔就忙著抱怨。“為什么不讓我做個安靜有氣質的畫家,硬要幫我舉辦個展,害我不得不賣笑?”

    “因為你是個美女畫家,所以才有出賣的價值!笨绿N柔點出事實。“如果你長得像恐龍,把你趕回侏羅紀時代都來不及了,哪還會希望你出面?”

    “說得也是。”社會就是現實,人人都是外貌協會的會員!八囆g和肚皮之中總得選擇其一,而我選擇后者!”她才沒興趣成為第二個梵谷,—輩子落魄潦倒,等到死后作品才賣高價,那有什么用?錢又花不到。

    隨著霍思暖的話落下,柯蘊柔和霍思暖一起漾開笑容,心里十分佩服霍思暖的商業頭腦,猜想這可能跟她的家庭環境有關。畢竟她出生在一個商業世家,從小耳濡目染懂得如何做生意,雖然難免還是有些藝術家的脾氣,但比多數藝術家更懂得跟現實妥協,日子當然也好過得多。

    她們接下來又聊了許多和畫展不相關的事,聊著聊著,出現在門口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,成功中止了她們的談話。

    盧禹盂依照約定,手里捧著巨大的花束走進會場,他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,似乎在找人。

    霍思暖張大嘴、瞪大眼睛看著盧禹盂朝她們走來,無法相信八年的時間竟然未曾改變他一絲一毫。

    “現在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會依然心旌蕩漾,他既沒變老變胖,也沒有變丑或是禿頭,還是一個花美男!睂τ诒R禹孟的保養功力,霍思暖只能說佩服,就算是成天把SKⅡ水喝的廣告女星,都沒有他來得厲害,功力還差上一大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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