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一個交游廣闊的人,也沒什么朋友會在上班時間打電話找他,他直覺打電話的人應該是——她。
他面露笑意,立刻接起電話。一聽,果然是她!
“香緹,找我有事嗎?”他語氣輕松地問。
想像她握著電話,局促不安的模樣,他感到有趣極了。
以美女的標準而言,她一點也不艷麗、可愛,更不溫柔、順從,但很奇怪的,她就是能牽動他的心,讓他心系著她。
“你今晚有空嗎?”電話中柳香緹有點不安地間。
“怎么,這么快就要請我吃飯?”他輕聲低笑,卻惹惱了柳香緹。
“要去就去,不去就算了,你不必取笑我!”柳香緹咬著唇低罵。
“我當然會去,時間和地點呢?”
柳香緹把餐廳的地址告訴他,并和他相約七點。
“知道了,我會準時過去!表n司以良好的記憶力,迅速記下時間與地點。
聽到他肯定的答覆,柳香緹反而沉默了,或許過了今晚,他再也不會想起柳香緹這個人……
咦!她是怎么一回事?她怎會覺得感傷呢?
“你怎么了?”發現她好像在電話那頭發愣,韓司立刻問道。
“沒、沒什么,總之就這樣了,再見!”
韓司訝異地瞪著突然被切斷的行動電話,內心感到納悶不解。
她這人平常就很奇怪,但今天好像特別陰陽怪氣,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?
不過,沒關系,今晚他就會知道她古怪的原因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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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韓特助,你好!
嬌滴滴的嗓音在身旁響起,韓司下意識收好手機,這才轉頭看向來者。
又是她——周敏菁。
精致的妝容襯得她嬌艷如花,她做作地眨動眼皮,炫耀她的長睫毛,但韓司卻沒任何反應。
美麗的女人何其多?他在意的是女人的內在,而不是一副虛假的皮囊。
“你這個周末有沒有事?我們去郊外踏青好不好?”周敏菁甜膩膩地問。
最近她愈加纏人,饒是好脾氣的韓司,耐心也快用完了,他想,他有必要跟她把話說清楚。
“周秘書,近來你不斷邀約,我甚為感動!
“是嗎?”周敏菁喜不自禁。既然感動,那就趕快行動!
“不過,我對你真的沒有感覺,還是請你收回自己的感情吧,辜負你的心意,我感到很抱歉!
“可是,你并沒有喜歡的人不是嗎?既然沒有,為什么不能嘗試接納我呢?”周敏菁不甘心,她不相信憑自己的美貌,也會被人拒絕?
“你錯了,我目前已經有了交往的對象。”他表明自己已經“名草有主”。
“我不信!那個女人是誰?”周敏菁打從一進公司就迷戀他,當然不肯認命地接受這個事實。
韓司知道自己若是不說明白,她是不會相信的,于是也坦白地告訴她!澳莻人是心橋公關公司的柳香緹,我們已經正式交往了。”
想起柳香緹那張宜嗔宜喜,不是絕美但很有個性的臉龐,韓司的眼神頓時變得好溫柔。
他那溫柔的眼神說服了一切,周敏菁毫不懷疑他的話,因為這樣柔情的韓司,她從來沒有見過,心里頓時又妒又恨。
“柳香緹?我見過她,她一點也不美,脾氣又大,你究竟喜歡她哪一點?”“外貌協會”的周敏菁,絲毫不認為柳香緹配得上韓司。
她毫不客氣的批評,讓韓司拉下了臉。
“我喜歡她的全部,包括她那‘不怎么美麗’的容貌,還有嗆辣的個性,她的一切我全都欣賞。這樣的回答,你滿意了嗎?”接著,韓司冷冷地道:“我還有重要的事,恕不奉陪!
說完,隨即轉身進入辦公室。
“韓特助——”
周敏菁不甘心地叫嚷,但他卻是連頭也不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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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啊,周秘書!
一直躲在暗處窺視的張錦堂大搖大擺走出來,絲毫不介意讓人知道他在偷聽。
“張協理!敝苊糨茧m然討厭他猥瑣的樣子,但是看在他是重要主管的份上,她也只能忍耐,勉強裝出客氣的樣子。
“你們的對話,我都聽到了,我真是為你打抱不平哪!”
自己被拒絕就算了,還被人看到,周敏菁更覺顏面無光。
“韓司也太過分了,你對他一往情深,他卻棄如敝屣,簡直把你的尊嚴踩在腳底下嘛!”
張錦堂是個投機取巧、見縫就鉆的小人,見周敏菁傷心,不但不好生安慰,還刻意扇風點火,想激發她心底的怨氣。
而他成功了,自認為美貌無敵的周敏菁,比起失去韓司,更無法忍受自己的尊嚴受創。
“怎么樣?周秘書,你要不要跟我合作,我們想辦法來扳倒韓司?”張錦堂佞笑。
“合作?要怎么做?會不會被人發現?”周敏菁有點心動,她想報復韓司,但又怕東窗事發,遭受處罰。
“你放心好了,只要我們從長計議,不會有人會發現的。來,你跟我過來,我們好好談談……”
知道周敏菁已經上鉤了,張錦堂笑得更加邪惡。
韓司,等著瞧吧,我一定會把你趕出繁星科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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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女人,竟敢這樣耍他!韓司面色陰沉地回到住處。
丟下鈔票步出計程車,也沒等找錢便邁開大步,直接往大樓沖,像是急著找誰算帳似的。
他快步進入電梯,只不過他所按的并不是自己居住的樓層,而是柳香緹所在的樓層。
電梯很快到達,他寒著臉走出電梯,直接到罪魁禍首的家門口按電鈴。
屋內,柳香緹正坐在沙發上發呆,膝上攤著幾份檔案文件。
為了讓屋里多點熱鬧的聲音,她刻意打開電視,還把帶回家的文件拿出來看,但卻什么都看不下去,幾乎整晚都坐著發愣。
當電鈴聲突然響起時,她整個人嚇得跳了起來,差點把膝蓋上的文件全弄到地上。
是誰呢?難道是韓司?
不,不可能吧!此刻他應該正在和賞心悅目的美人高興地享受晚餐,怎么舍得這么早就跑回來呢?
然而,電鈴聲也并非她的幻想,那一聲接著一聲,催命似的噪音,讓人神經緊繃,她只好趕在鄰居拿菜刀殺出來之前,慌忙跑去開門。
一拉開門,就看到韓司那張鐵青的面孔,她下意識將門扉合上,想躲起來。
只可惜,她快,有人比她動作更快,韓司快速伸出右腳擋在門縫間,然后用力推開大門。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他一進門就大聲質問、興師問罪,慍怒的臉色,看來十分嚇人。
“你怎么會跑來?怡璇呢?”柳香緹詫異地問。
“你還敢說?你打電話約我,卻讓另一個女人來赴約,這是什么意思?”韓司真不敢相信,這女人竟然這樣耍他!
“我、我以為這樣做,你會比較高興嘛!”畢竟誰不喜歡怡璇那樣的大美人?龍蝦和蝦米,不用問也知道該選哪一種吧?
“你認為我的樣子看起來像很高興嗎?”韓司陰沉反問。
“呃,好像……并不太高興!
事實上,他看起來很生氣,好像想扭斷誰的脖子似的。
“但是,為什么?”柳香緹不解!扳粔蚱羻?不然你為什么生氣?”
哪有男人不愛美女的呢?
“你還不懂嗎?”韓司冷冷地間,一步步走向她,將她逼進屋內,他也跟著走進來,順手關上門。
“我不管其他女人是選美皇后還是世界小姐,我只知道我想見面、一起用餐的女人叫做柳香緹,其他女人再美,我都沒看進眼里。”
韓司怒聲嘶吼完,隨即握住她的雙肩,將她拉向自己,接著飛快低下頭,狠狠吻住她那張氣人的小嘴。
柳香緹生平第一次被吻,對方還是一個她向來痛恨、排斥的雄性動物,但她居然一點也不生氣,因為她的心全被輕飄飄的粉色氣球塞滿了,心底的喜悅,讓她忘了自己應該憤怒的。
他說他只想見她,也只想跟她一起用餐,他不要其他女人,就算那些女人再美他也不希罕。
他真那么在乎她?
不!他應該立即色瞇瞇地黏著怡璇,讓自己徹底地恨他才對,可是,他為什么要說出這番話?這些話,讓她心中的防衛利刺都軟化了……
柳香緹嚶嚀一聲,踮起腳尖,摟住他的脖子,熱切地回應他的吻。
終于,在火苗失控蔓延之前,韓司率先中止了這個吻。
他粗喘著推開她,凝視她羞紅的粉頰,又情不自禁補上綿密的啄吻。
那難得一見的嬌羞臉龐,讓他像只餓狼般撲了上去。
不過不行,現在還不到時候,貿然躁進只會讓她心生反感。
“你——”想到自己竟會這般熱切回應,柳香緹便對自己厭惡起來。
她怎么可能忘了?男人都是狠心無情的動物,她居然被他搞得意亂情迷,完全忘了要武裝自己。
“怡璇既美麗又大方,你為什么不接受她?為什么要來糾纏我?為什么不放過我?”她激動地質問。
“因為我在意的人,是你而不是她!”韓司低吼。
“我……我收回先前的承諾,我不能與你交往。”
他對她的影響力太大,與他交往,她絕對無法全身而退。她會賠了自己的心,落入萬劫不復的地步。
“是嗎?那么鼎石建設的案子,你們也打算放棄了?”韓司幽冷地問。
“鼎石建設的案子?”是了,她正是為了這個目的,才會接近他。
“事實上,我已經稍微向我們董事長提過這件事……”韓司狡猶的撒下誘餌。
柳香緹猶豫了,功敗垂成,怎不教人懊惱?她的內心天人交戰、掙扎不已。
只要她遵守先前的承諾,與他交往,那么林勝男就會答應接見靳達夫和怡璇。
怎么辦?她該為了工作與夥伴犧牲自己嗎?
如今,她只想逃。
“可是,你如何保證林董一定會接受你的提議?”她提出質疑。瞧他說得這么篤定,她可不敢全盤相信。
“我就是知道她一定會聽我的,因為——我是她的兒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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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久,房間里沒有任何動靜。
柳香緹錯愕地看著韓司,試圖從他的臉上,尋找說謊的蛛絲馬跡。
但是,沒有!他眼神清澈,絲毫沒有心虛的樣子。
仔細一看,他與林勝男確實有幾分相似,但是任何人都無法單從這一點,去聯想到他們的關系。
“你說,你是林勝男的兒子,而她是你的母親?”她不敢置信地再次確認。
“是的!表n司再次給予肯定的答覆。
“怎么會?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。”
“那是因為沒有人知道。一開始,連我也不知道她是我的母親。從我有記憶開始,就是在育幼院成長,中學的時候,一位‘長腿阿姨’突然出現,讓我轉到私立名校就讀,供給我學費以及一切生活所需!
“那個人就是林董?”
“是的。她如此關心我,我原本以為這只是她單純的善心。后來,我研究所畢業,接受她的聘請,進入繁星科技工作……”
“但是那時候,你依然不知道她就是你母親?”
“是的。直到進入公司一年后,有次尾牙宴她喝醉了,我送她回去時,她拉著我哭訴對我的歉疚,那時我才發現這個驚人的事實。”
“那么,你恨她嗎?”她看著他的臉,小心翼翼地問。
“不是恨,而是不諒解。”韓司自嘲地一笑。“她明知道我是她的兒子,為什么不與我相認?難道認了我會令她感到羞恥嗎?”
“或許,她有難言的苦衷!
柳香緹知道母愛的偉大,天下沒有幾位母親舍得跟孩子成為陌路人,林董事長必定有不得已的理由,才忍住不與親生子柑認。
“所以我也不點破,如果她一輩子不認我,我們就一直這么下去吧!”
“沒想到你們竟是這種關系,真是令人不敢置信……”柳香緹喃喃自語。
韓司看著她,神色嚴肅地說:“這件事,事關我母親的名譽,所以請你務必保守秘密,千萬不能讓第三者知道!
“我了解,我絕對不會說出去!彼朗虑榈膰乐匦浴
“謝謝。關于鼎石建設的建案,我會再和她談過,相信很快會有好消息。”
“好的!”柳香緹沒有選擇,為了工作,為了好友,她只能“下!绷。
“不過,你千萬別反悔躲著我,否則我可不會輕饒你!表n司勾起嘴角,邪邪地警告!捌┤,像這樣……”
他又低下頭,再次吻住她的唇,不過,這回他可是好整以暇地慢慢品嘗那甘甜與誘人的滋味。
他不會用殘酷的手段折磨她,只會更溫柔地誘惑她,逼她承認自己有多么在乎他、渴望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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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香緹,真是太感謝你了!”
慕怡璇忙碌地指揮慶功宴會場,同時不忘向好友道謝。
多虧柳香緹認識繁星科技的董事長特肋,透過韓司引薦,這件委托案才能輕易達成,慕怡璇真是感激不已。
“都是自己人,別見外!绷憔熡悬c不自在地拉扯自己身上的黑色晚禮服。
這禮服是怡璇提供的,她“好心地”帶來,并且“熱心地”強迫柳香緹穿上,連妝都一手包辦了。
她從來不曾穿過這樣性感的衣服,感覺自己好像沒穿衣服似的,整個晚上不停地拉扯幾乎露出乳溝的禮服領口,還得小心曳地裙擺會不會絆倒自己。
另外,腳上那雙三寸高跟鞋,就像古代的三寸金蓮一樣,別說走路了,讓她連站都很困難。
到底是誰發明這種折磨女人的鞋子?
她一整個晚上幾乎無法做事,只能像只花瓶似的呆站著,讓她這個閑不下來的人難受極了。
而且,她若真能好好地站著不動,那也就算了,偏偏有個人沒事早早跑來,打從一進入會場見到她,雙眼就進出異樣的神采,接著有事沒事就晃到她身邊來,害得她只能一見到他就落跑。
拜托!她才不想給他機會,取笑她這身完全不適合自己的妝扮呢!
“呀!”一轉身,冶不防撞進一個厚實的胸膛里。
她還來不及抬頭,熟悉的氣息便竄人鼻腔。
“我抓到你了!表n司低低笑著,雙手牢牢握住她纖細的雙臂。
“你整晚都在和我玩捉迷藏,這會兒也該玩夠了吧?”他溫和的語調中,隱含著淡淡的警告。
“我沒有和你玩捉迷藏!绷憔熅街槪芙^承認自己整晚都在逃。
“是嗎?那未免太巧了,無論我走到哪里,你一定早我一步離開,原來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。”
他的嘲諷,更讓柳香緹臉頰一陣燙熱。但很快的,她的火氣上來了,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,憑什么要她乖乖站著等他親臨?
“你今晚好像特別閑耶,韓特肋!绷憔熜表桃馓嵝!霸趺?你今晚不用隨侍在大老板身邊嗎?”
“你們將今晚的慶祝會籌畫得非常好,董事長得到最誠摯的款待,根本不需要我在一旁照拂。”也就是說,今晚他讓老板“放牛吃草”啦!
原來他是個見色忘母的家伙!柳香緹瞇眼瞧著他。
“你今天的裝扮,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,感覺像另外一個人。”韓司不可思議的眼神,在她身上來回打轉。
“我知道!”柳香緹忿忿地白他一眼。
不用他說,她也知道,這樣的裝扮有多不適合自己。
“非常漂亮,我很喜歡!
“咦?”
韓司毫不矯情的贊美,讓柳香緹先是一愣,接著雙頰驀然染紅。
“哪——哪里!”她尷尬不已,轉頭假裝欣賞塞滿會場的來賓。
“但是,我不喜歡你裸露太多。”他蹙著眉頭,不怎么贊同地瞪視她暴露在涼爽空氣下的肌膚!斑@是屬于我的福利,我不允許其他男人分享!
“什——什么你的福利?別、別開玩笑了!”柳香緹氣嘟嘟地瞪視他!拔宜械囊磺,都是屬于我的,從來都不是你的。你幫助我,我很感激,但那不代表我就是你的所有物!”
柳香緹拉高裙擺,冒著被三寸高跟鞋摔死的危險,快步走離他身旁。
“呵呵!表n司悶悶地低笑,對于她的傲慢無禮,絲毫不以為忤。
若是其他女人聽到他這么說,只會高興地匍匐在他腳邊,祈求他的垂愛,唯有這刁鉆的小女人,才有膽量這么對他說。
莫怪乎他對誰都看不上眼,只喜歡她。
喜歡呀……
他的眼神柔情似水,幸好被夜色所掩蔽,否則鐵定嚇壞周遭的人。
他自己也難以置信,他竟是如此喜愛她。
以前他偶爾會在公寓的大廳巧遇她,那時他就注意到她了,她昂然自信的都會女性風貌,吸引了他的注意,只是他一直找不到機會與她攀談。
后來到了日本,他們意外偶遇,他相信那是緣分的線將他們綁在一起。
因為從小被遺棄,他對親情和愛情向來都抱持著輕蔑的態度,但是對于她,他卻是意外地認真。
他甚至荒謬地相信,自己活這么一遭,就是為了與她相戀。
他知道,自己是愛上這個倔強的小女人了。
雙眸搜尋著她的身影,他的雙腿又不由自主朝她走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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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,晚會的節目已經開始,會場的燈光熄滅,唯一的亮光就是幻燈機的強烈光束。
忽然間,現場隨即響起一陣驚呼。
韓司疑惑地轉頭望向前方的白色布幔,臉色霎時一僵,難以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。
淫亂林勝男,未婚先生子!
一時間,整個會場鬧哄哄的,喧嘩聲此起彼落,而林勝男的臉色同樣難看到了極點。
心橋公關公司的工作人員全都傻眼了,不知道原先準備好的幻燈片,怎么會被人換成這種莫名其妙的鬼東西?
柳香緹看見螢幕上的那一行大字,同樣震驚莫名。
她及時反應過來,緊急用對講機指示工作人員!跋乱粡,快換下一張!”
然而,下一張幻燈片一打上布幕,現場再度一片嘩然。
這回終于有圖片了,然而卻是林勝男與韓司的照片。
底下還有一行說明文字寫著——
假公濟私,私生子偽裝特助。
“到底怎么一回事?”怎么會有這些幻燈片?這到底是誰做的?
“是你做的?”韓司瞪著柳香緹,臉色比深沉的海底都還要幽暗!澳銥榱藬[脫我,故意用這種方式傷害我?”
“不,不是我!”柳香緹急忙否認。
她是希望韓司離她遠一點,最好別來招惹她,但絕對沒有使出這種卑鄙手段。
可是盛怒的韓司完全不聽她解釋,逕自扭頭離開。
“等等,韓司,你聽我解釋——噢!”柳香緹急忙追過去,但腳踝扭了一下,差點摔倒。
那雙高跟鞋讓她像雙腳殘廢一樣行動不便,她不禁再次咒罵發明高跟鞋的人。
她忍著痛楚,小跑步追過去,但韓司的車已經走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