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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說 >> 現代,臺灣,日本 >> 細水長流 >> 淘氣佳人作者:惠心 | 收藏本站
淘氣佳人 第七章 作者:惠心
    郭宜欣的官司已經告一段落,她也讓父母對她耳提面命了一番,使得她已無心往演藝圈發展。

    在尚未找到合適工作的過渡時期,郭宜欣也只好先到“浩欣建筑公司”幫忙啰!反正當初公司名稱就是依他倆兄妹名字命名的,郭志浩也勸她留在公司幫忙,別再出去找工作了。

    “主客到!”侍者們在門外喊了,并且準備迎接貴賓。今晚是郭志浩特地邀請日本“佐賀集團”到臺灣訪問的重要時刻。

    郭志浩與郭宜欣聞言,雙雙以公司負責人的身分,走上前來迎接“佐賀集團”的人馬。

    會場布置了五顏六色的彩帶以及汽球,場內正播放著悠揚輕松的樂曲。

    “佐賀集團”的成員可真不是蓋的,男的英俊挺拔、英姿煥發;女的美麗大方、嬌俏出塵;吸引了在場不少賓客的目光。

    而其中一抹頎長的身影,吸引了郭宜欣所有的注意力……她曉得朱逸清今晚也以貴賓的身分出席,但心中不免疑云重重。

    “您好,我是浩欣建筑公司的總經理,歡迎各位大駕光臨!惫竞乒Ь吹厣钌钜痪瞎,然后才遞上了自己的名片,向站在“佐賀集團”最前端的那名白發長者介紹著自己。通常居于“領頭”且年紀又最長的人,應該就是此團隊中的領導。

    “原來你就是浩欣建筑公司的總經理,失敬,失敬!我是代表日本‘佐賀集團’的接洽代表,這是我的名片。”他竟操著一口流利悅耳的中文,舉起手與郭志浩交握寒暄。

    名片上印著——“佐賀集團執行董事”幾個燙金的大字。

    “原來您就是御村龍一先生!”

    他又哈腰,挺受不了日本人的多禮。

    “郭先生,是你太客氣了!

    “對了,再向您介紹,這位正是家妹——郭宜欣,目前擔任我的秘書,也請您多指教。”

    “您好!惫诵李h首微笑。

    只不過她把所有的目光,全部凝聚在御村龍一身后那一抹熟悉的身影,他仍如往昔的俊俏出眾。

    御村龍一發現郭宜欣正專注地看著朱逸清,以為她正好奇朱逸清的身分,趕緊為他們介紹道:“抱歉,我差點忘了向兩位介紹了,”御村龍一笑著伸出手,比著一位氣質淡雅的美女,“這位就是佐賀會長的女兒——佐賀琴美小姐!

    “您們好!”佐賀琴美溫婉地笑笑,聲音有如黃鶯出谷。

    “這一位則是佐賀會長的得力助手,也是佐賀小姐的未婚夫——朱逸清先生;至于另外那一位,正是小犬,也是佐賀會長的左右手——御村徹。”他陸續介紹完幾位重要人物。

    尚未聽完御村龍一的介紹,郭宜欣已低喃出來。

    天。≌娴氖侵煲萸濉@個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,盡管他的臉上多了副金邊眼鏡,臉龐也消瘦許多,但是斯文氣息依舊,甚至他那憂郁的眼神亦沒變。

    沒錯,他真的回來了!只不過身邊卻多了個未婚妻,而且還是“佐賀”小姐,怎么會?!她想不透為什么。

    御村徹玩味的望了郭宜欣好一會兒,顯然郭宜欣急于想了解朱逸清為何會在此,壓根兒沒發現朱逸清的“異樣”——他的視線只有方圓二十公分內,再遠則模糊一片。

    朱逸清與佐賀琴美的“鶼鰈情深”扮相非常成功,完全掩去了所有人的目光焦距……

    朱逸清揚起俊美的笑容,別具深意地伸手與她交握,“郭小姐你好!

    郭宜欣驚愕地抬頭望了他一眼,發現朱逸清身旁另一位俊朗的男子,正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瞧她;郭宜欣這才回過神,將目光從朱逸清身上移開,對著御村徹微笑致意,“你好,御村先生!

    御村徹充滿深意的眼神看她,“相信你們與朱逸清應該已經算是熟識了!

    “徹,不許對郭小姐無禮!庇妪堃粚λ沽藗眼色。

    “是,爸爸!彼亓司洹0變舻哪樋壮錆M日本男人的成熟味道,而且無疑是個英挺飛揚的男子,從他信心十足的說話聲調中可以略窺一二。

    郭志浩將妹妹拉到自己身后,他可不是個瞎子,早也看見朱逸清與御村徹眼底的那一抹挑釁。

    只是為了避免場面難堪,郭志浩只好客套地轉移大家的注意力,“御村先生,歡迎酒會正式開始,請盡情享用;至于招呼不周之處,還望多多批評指教!

    于是郭志浩便帶領“佐賀集團”一行人以主人與主客的身分,為歡迎酒會正式揭開序幕。

    酒會順利進行著,舞池中已有好幾對男女享受氣氛地跳起舞來。

    當然,有特地為了“浩欣建筑”與“佐賀集團”合作所舉辦的酒會,怎么朱逸清會在參與受邀的行列內呢?!郭宜欣拿了一杯雞尾酒品嘗,心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。

    朱逸清怎么會頂著佐賀琴美的未婚夫名義,前來參加酒會?他這些日子人不是在英國,怎么又會與日本佐賀家的人在一起?他究竟在搞什么,她不懂!

    郭志浩一直端坐在郭宜欣身邊,隨她目光流轉在朱逸清與佐賀琴美身上。

    “再忍一下,再忍一下,你不能太沖動!彼谛睦锶绱司柚约,這是游孝芳教他的“忍字訣”。只是他已忍耐多時了,卻敢怒不敢言,他不解妹妹為何還不上前去問朱逸清。

    “哥,你要不要吃點三明治,我去幫你拿!”嘆了口氣,放下手中的玻璃杯,郭宜欣轉頭詢問郭志浩。

    他終于忍不住地,“難道你看到這種情形,一點都不會嫉妒嗎?”

    顯然游孝芳教他的“忍字訣”根本沒用,因為他已經忍不住了;抓住酒杯的那一只手比劃著他倆的身影,若非礙于眼前公事為重,而且朱逸清是以“佐賀會長”貴賓的身分列席,他肯定又會沖上去,非教朱逸清解釋清楚不可……

    離開臺灣前還信誓旦旦說他深愛著郭宜欣,但不過一個月的光景,就人事全非,不僅身邊的女子易了主,還當了他的未婚妻。這么大的事情,怎么這段期間游孝芳都沒提起呢?

    而且如此重大的作為,朱逸清又置郭宜欣于何種地位,他有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?殊不知郭宜欣這陣子的努力,全都是為了朱逸清,只等待他趕快回來再續前緣;所以怪不得郭志浩不為之氣結啰!

    不過只要是人,應該都會為他這樣作為而感到生氣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她皺起眉目,假裝不懂地回問。

    “我說你看到那對未婚夫妻親密地在舞池中翩然起舞,你不會嫉妒嗎?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嫉妒,他們是夫妻啊!”郭宜欣撇過頭去,收拾起自己的雞尾酒杯,今晚她也喝了不少杯,“我過去拿點心!

    “你別轉移我的話題,欣欣,他是朱逸清,是你日以繼夜思念的那個男人。‰y道你看著他懷里抱著另一個人,你半點感覺都沒有?”他伸手拉住郭宜欣,不讓她走。

    郭宜欣吸了口氣,甩開他厚實手掌的鉗制,試圖平復她一整天不愿意去接受的事實……

    “哥,你喝多了,我不曉得你在說什么!倍揖退阏娴娜フ宜碚撘参幢赜杏,這是事實,朱逸清與佐賀琴美訂了婚,他選擇了她,表示他愛她……不是嗎?

    “你別告訴我,你接受他的作為。”郭志浩沒再逼她,只不過仍忍不住。

    “事實擺在眼前,逸清訂了婚,而且與他的未婚妻相處愉快,這是既定的事實,毋需我去決定接受與否!在他要離開臺灣前,我們就講得非常清楚了,這完全只是我一廂情愿的在等他而已;所以我沒有怨言,也不能有怨言……”她的聲音卻是少有的堅定,她不想為難朱逸清!

    聽她講得如此義無反顧,郭志浩可半點都不認同。

    轉頭瞥了她一眼,想與郭宜欣對話,卻發現她眼角正閃著淚光。

    “欣欣,你……哭了!那臭小子惹你落淚了……其實你還是在乎他的,對不對?”

    匆匆收起不小心泄漏的心事,她以為她可以輕易粉飾于無形;郭宜欣望了郭志浩握緊的拳頭,“哥!你這是要干嘛!”

    “我看不下去了,我去找那臭小子理論。”

    看來郭志浩再也忍不往了,顧不得郭宜欣拉著他,直往舞池走去。

    “佐賀小姐,介意我與逸清說句話嗎?”郭志浩恭敬有禮地詢問著佐賀琴美。

    郭宜欣趕來在他耳際小聲提醒著,“哥,你別沖動!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,沒問題!

    “志浩,找我有事嗎?”朱逸清停下了舞步看著郭志浩。發現郭志浩的眼底有濃得化不開的膠著,雖然模模糊糊的……但是他明白是該算帳的時候了。

    連一旁的御村徹也趕過來湊熱鬧;早耳聞郭志浩的火爆脾氣,不過眼見為憑,他可不想錯過。

    “我只想說難得你回臺灣來,大家都想你想得緊,不曉得這幾天有沒有空,可否約你出來聊聊?”郭志浩摸了摸頭,不太好意思地表示道。

    怎么并非眾人所預料的那樣表現?!害眾人傻了眼。郭志浩的語氣出其的平靜,有禮得令人絕倒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 敝煲萸逦⑿κ疽,干脆地滿口答應。

    不過有人卻暗自笑開懷,等待即將到來的好戲……

    看來他倆兄妹還是沒發現朱逸清失明的事實……唉!他們的觀察力怎么那么遲鈍。不過,假如他們曉得真相,朱逸清怕本身的殘疾無法再給郭宜欣幸福,才將計就計答應與佐賀琴美結婚來拒絕郭宜欣;那郭志浩不瘋了才怪!

    當然這個揭發真相的人正是御村徹!他從旁觀察郭氏兄妹一整晚了,倘若情非得已,他也不反對插上一腳,以確保佐賀琴美的安危。

    反正有好戲看,倒是真的。

    照例,無論遇到了什么狀況,無論快樂或悲傷的事情,一行人都會約到“望月酒吧”中解決。

    舞池中依舊播放著熱門的舞曲。

    幾個應約出席的人都到齊了,坐在小包廂內,除了朱逸清與佐賀琴美之外——昨晚他們在約朱逸清時,朱逸清即答應會帶佐賀琴美參加。

    而曉得朱逸清這陣子一直待在日本,接受“佐賀集團”的照顧,還是昨夜游孝芳夜探回來的結果,至于究竟是為了什么原因讓他毫無理由選擇待在日本,以及為何會匆促決定與佐賀琴美訂婚,朱逸清全都避重就輕地略過;游孝芳只知道因為朱逸清救了佐賀恭太郎與佐賀琴美一命,而佐賀恭太郎為了報答對朱逸清的謝意,因此才感激地把佐賀琴美許配給他。

    盡管原因如此,仍是有許多令人懷疑之處,畢竟朱逸清在離開臺灣前,曾信誓旦旦的表示他會回來與郭宜欣再續前緣;所以為何當佐賀恭太郎好心作媒,要將女兒嫁給他的時候,他竟然接受了……這似乎不太符合他做事的原則?

    “逸清這一回的作為,似乎太不可理喻了!他平時是個做事非常守分寸的人,豈會做出對不起欣欣的事情呢?實在太奇怪了!鼻窠ㄔp手抱胸率先打破疑惑,十足深思熟慮的表情,卻怎么也無從解釋,朱逸清為何與佐賀琴美結為未婚夫妻。

    “因此,你們這一次不能再怪我為何又那么沖動了吧!”郭志浩無辜地癟起嘴說。

    邱建元迅速地轉動著他的腦袋,一手抵住下巴,非要想出個所以然來不可。

    “孝芳,這陣子你不是一直與逸清保持聯絡,難道你都沒有聽他提過他將訂婚的事!

    游孝芳聳了聳肩,表示不知情,“我甚至連逸清這陣子住在日本,接受佐賀家照顧的事情都不曉得咧!”

    “逸清這樣做實在太沒有道理了!鼻窠ㄔ恢挥X嘆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游孝芳此時也提出自己的疑惑,“可是我撥電話到英國找他時,都是他親自接聽的呀,如果這其間逸清根本沒有待在英國,為何我撥過去的電話他都接到了?”

    程家祥不疾不徐啜了口紅茶,才指出事情的癥結,“其實逸清可以將英國的電話轉接到日本,反正現在電信轉接業務非常方便。”剛從歐洲度完蜜月回來的程家祥與宋庭妤小倆口,也列席其間。

    郭志浩忽然恍然大悟,“沒錯!這么做則輕而易舉地解決了逸清的困難!

    “可是就算逸清真的在日本接受佐賀家族的照料,干嘛怕我們知道并瞞著我們;他可以說明原委,何必要如此麻煩?”

    “你說的也有道理。”郭志浩又附和著邱建元所提的疑點。

    “或許他是怕大家為他擔心。”游孝芳大聲說出來,似乎非常不認同邱建元的論調,“你們又不是不曉得逸清的個性,爛好人一個,最怕讓人為他的事情操心了!不是嗎?”

    “怕讓人為他操心是一回事,可是他完全無預警地與佐賀琴美訂了婚,這也不像他的行事作風。”邱建元亦不甘示弱。

    一群人為了這件事爭論不休,各持各自的意見與看法。唉!反正在主角未現身說明之前,大家也只能胡亂猜測一番了。

    郭志浩則顯得憤怒難平,語氣不安地說:“小朱該不會真的愛上了佐賀琴美吧!”

    他唯一抱不平的事,依舊是朱逸清未知會好友就訂婚的做法,對郭宜欣已造成了傷害,這兩天郭宜欣在得知朱逸清訂婚的消息之后,整個人都憔悴了。

    “哥,你又說到哪里去了!惫诵榔查_頭不理他。

    畢竟在朱逸清離開臺灣時,郭宜欣即承諾會無怨無悔地等他回來,如今知道朱逸清幸?鞓返鼗钪,也就夠了。

    “你才夠了!我真不曉得你竟然還忍得住,我是在為你抱屈耶!想想看你為他付出的心血與努力,現在眼睜睜地看他愛上別人,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受委屈嗎?”

    “我認為這件事其實也不能夠完全責怪逸清,畢竟他在短短一個月內,愿意選擇佐賀小姐,想必他對佐賀小姐肯定有愛戀的情愫存在;如同你們大家認同他做事情非常守分寸一樣,那表示他考慮得相當周詳了,否則逸清豈會妄自做下讓自己后悔的決定!惫诵缊远ǖ乇硎舅龑τ诖耸碌目捶。

    “你別告訴我你就這樣放棄了!”

    “哥,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,你才會明白!我與你之前追孝芳姊的情形不同,豈能混為一談?我現在根本沒有所謂放棄與不放棄的問題。或許我和逸清都未曾真正投入感情,其實只要逸清能得到幸福,找到真愛,那么我們就應該祝福他,不是嗎?”

    “難不成這就是你的想法?!”郭志浩側著頭,不可思議地望著郭宜欣好一會兒。

    他應該欣慰妹妹的確成熟懂事了,不再是以前那個被寵壞了的千金小姐,要風得風、要雨得雨。不過郭志浩仍不免為她感到心疼,畢竟郭宜欣還是深愛著朱逸清的,否則她的全力以赴又算什么?!

    心疼妹妹的同時,他也暗自下了決心,要教朱逸清給他一個合理的交代。

    此時,坐在郭志浩身旁的游孝芳搖頭笑睨了他一眼,才出聲,“我看你還是別想那么多了,收斂你那一觸即發的脾氣,以免待會兒逸清與佐賀小姐他們過來的時候,把人家嚇跑了!庇姓l比她更了解郭志浩呢?

    郭志浩挑高著眉看她,“我哪兒差勁了?”

    “我當然相信你可以表現得更優越啰!反正等會兒逸清他們來了,你多喝茶就沒事了!

    語畢,游孝芳轉身吩咐吧臺再為郭志浩多準備幾杯紅茶。

    “你非得在這么多人的面前糗我不可嗎?”郭志浩一臉無辜地低頭笑睨她;誰教他這輩子“慘敗”在游孝芳手中。

    “以防萬一。 彼斎灰膊桓适救醯鼗鼐此谎蹎!

    ********************

    遠遠地,看見朱逸清扶著佐賀琴美,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向大家走來,當然后面還跟了那個深怕沒好戲可瞧的御村徹。

    “你們都來了!很抱歉我們遲到了,路上遇到塞車。”朱逸清首先客氣地寒暄開口。

    “我們也是剛到不久!惫竞苹卮鹚。

    現場真是熱鬧滾滾,除了郭志浩、郭宜欣、邱建元、游孝芳之外,就連程家祥夫妻也到了,想必這是場精采的“辯論”大會,亦或成為互相攻訐的劇碼。反正御村徹早也拭目以待!

    “志浩、欣欣,非常抱歉我們竟然在這種狀況下重逢。孝芳應該向你們說明了我與佐賀家的相遇經過了!

    朱逸清用再平常不過的口吻訴說。他在心中叮嚀自己千萬不能掉以輕心,以免被郭志浩等人識破他的“計劃”——一個教郭宜欣徹底退卻的計謀。

    畢竟他不是個會傷害人的人,不過逼不得已時也只能如此為之了。

    “你與佐賀琴美訂婚,為什么之前都沒聽孝芳提起呢?”郭志浩不客氣地首先打破沉默。

    因為朱逸清出國的這段期間,都是游孝芳在與他保持聯絡;對于訂婚這件如此重大的事,以及他又如何與佐賀家扯上關系,固然其中有他不愿意別人為他擔憂的地方,但是這也并不是件難以啟齒的事啊!

    “這些小事,我沒告訴孝芳,所以請你也別質疑她!敝煲萸宸撼鲂θ,輕松作答。

    “你說這是件小事?”郭志浩訝異的問。

    聽見郭志浩的訝然,他也以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神色說道:“對了,我忘了向大家介紹,這位就是佐賀琴美,我的未婚妻。其實這次我除了是以‘佐賀集團’訪問團貴賓的身分回臺灣,主要也是特地回來宣布我已經訂婚的消息!

    一抹淺淺的笑意掛在他臉上。

    “你也未免說得太輕松了些……辜負了欣欣,又這樣輕言與佐賀琴美訂了婚,你到底意欲為何?我想,你最好給我們一個理由!惫竞茟嵟乇硎。

    “志浩,一切都是我的錯,我絕對會給你們一個清楚、合理的交代。”

    郭志浩忍不住地問道:“你真的愛佐賀小姐?!”

    “志浩,不得對琴美無禮!我當然是真心愛著她,才會與她訂婚!彼卮鸬煤軋詻Q,沉穩如昔的語氣中滿是肯定。

    “那么你離開臺灣前對欣欣的誓約,又算什么?!”

    聽到朱逸清的一席話,郭志浩心頭那把無名火又上來了。

    “哥!你要干嘛……”郭宜欣低吼出聲,制止著郭志浩即將要爆發的沖動。

    御村徹見此情況也連忙說道:“我還以為貴為公司的負責人,理應是個成熟穩重、謙遜有禮的君子,原來不過是個性急躁的毛頭小子罷了!庇鍙匕胍性谥煲萸迳韨,頗不認同郭志浩的表現……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郭志浩斜睨了御村徹一眼,咬緊牙關,“小朱,你給我解釋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志浩,你別生氣!我代御村向你道歉。”朱逸清深怕御村徹揭穿他的計謀,趕緊打圓場。

    “像你這樣子的人,怎么可能心狠手辣得起來;我看你沒被對方的氣勢逼得死死的,那已是萬幸的了!”御村徹看到朱逸清對付敵人的客氣模樣,不禁懷疑他怎狠得下心來與郭宜欣分手!耙搽y怪你會被譏為‘爛好人’。”

    這席話御村徹全都以日語表達,以免被在座其他人聽出了端倪,畢竟拒絕郭宜欣給佐賀家一個交代,這可是朱逸清的責任;也是他保證不辜負佐賀琴美的證明!

    “你怎么對逸清這樣無禮?”佐賀琴美聞言馬上反駁御村徹。

    “琴美,請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事實的真相吧!朱逸清根本對郭宜欣狠不下心來,到最后傷心的人終究還是你。 

    朱逸清開口制止了他們的爭執,他曉得御村徹對佐賀琴美的關愛,如同他現在必須狠下心來拒絕郭宜欣對他的癡心等待一般難受。

    “你們別吵了。琴美,我不會辜負你的,希望你相信我!”

    “既然要斷就斷得干脆一點,如此藕斷絲連,根本無法讓我心服口服。”御村徹冷哼出口,壓根兒不認同朱逸清的軟弱態度。

    看來御村徹的反擊行動也要展開了……

    在座的其他人更是不敢掉以輕心,雖然聽不懂他們用日語交談的確切內容,卻依稀看得出來他們三人的意見不合。

    “逸清,或許你們先叫杯飲料,放松一下。”程家祥挺身出來打圓場。

    孰料此時佐賀琴美卻起身對著郭志浩深深地鞠了個躬,“郭先生,非常抱歉,我們失禮了!彼闹形氖至骼麗偠。

    “琴美,你沒什么好道歉的。錯全在我!”看著她如此為他付出,朱逸清也于心不忍,何況他早已下定決心不辜負她。

    只見佐賀琴美并不理會朱逸清,又開口說道:“之前曾聽逸清提起過你們,我就想親自前來感謝你們各位過去對逸清的照顧;所以在此斗膽地請郭先生別怪罪逸清,倘若他真有惹惱你的地方,請見諒!”

    她又深深誠懇地一鞠躬。

    正所謂禮多人不怪!對于佐賀琴美的多禮,郭志浩也不好意思太過責難。

    “佐賀小姐請別這樣說,我今天并非是要來找小朱討債或者報復的;今天我們來這里,無非是想要小朱給我們一個清楚明確的交代而已!

    望著郭宜欣坐在一旁低頭不語,郭志浩曉得此時她心中所承受的痛苦,畢竟“情敵”就坐在郭宜欣面前,而她深深愛著的人,卻早已明白說出選擇“情敵”的決心;似乎沒有什么比這件事來得令人難受。

    “其實不只逸清在香港機場救了我與家父一命,我們更是一見鐘情,之后相處也十分愉悅,所以才決定訂親!

    佐賀琴美大家閨秀的典范,也難怪朱逸清會為她說話。

    “我深愛著琴美,這陣子她實在照顧我太多了;然而對于欣欣,我只能說對不起,像我這樣的負心漢,就請你忘了我吧!另外去找尋愛你的人,而我也會在一旁為你祝福的!敝煲萸鍎t完全配合佐賀琴美的言論,表達了個徹底。

    發現朱逸清隔著眼鏡遮蓋的雙眸,隱約閃爍著憂郁的光芒……為什么?郭志浩一派不解她呼出聲,“你當初對欣欣的愛有多重多深刻,難道你真的都忘得一干二凈了嗎?假使你對欣欣已不再有感情了,此刻你黯然的眼神又算什么?莫非……你有什么難言之隱?!”是。∪绻煲萸逭娴牟辉賽酃诵懒,為何此時他的眼底還會有憂傷閃現!

    佐賀琴美聞言,不覺心頭一震,趕緊幫朱逸清找臺階下,“對不起,逸清今晚有些不舒服,或許我們改天再約出來!

    只不過她的話反而顯得有些欲蓋彌彰,更令人起疑了。其實郭志浩除了脾氣沖動了點,對于看穿人“臉色”的敏銳程度仍不可小覷。

    “我想說的只有這些,”朱逸清武裝起自己,然后繼續說道:“無論大家對我認同與否,我只能再度對辜負欣欣的事情,致上十二萬分的抱歉,因為我的確深愛著琴美,而且我也不想辜負琴美。”

    “你說得倒輕松!”郭志浩冷哼了一句,雙手緊緊握拳。

    “志浩,你不要沖動!敝煲萸搴艨跉。

    郭宜欣見此狀況,趕緊拉住郭志浩的衣角,“對!哥,我們真的應該祝福逸清的,畢竟他找到了感情的歸宿!惫诵肋B忙收拾起心傷,極力想平復郭志浩的不滿情緒。

    一旁冷眼旁觀的御村徹,興味十足地想著,看來脾氣沖動根本是郭志浩的天性,實在令人難以想像,等郭志浩活到七老八十了,連走都走不動時,若還是這副毛躁樣,那將是個多有趣的畫面。

    “反正朱逸清與佐賀琴美訂婚已是事實,難道你還能挽回嗎?難不成你失手打了朱逸清的事情,依舊無法讓你沖動的個性有所收斂!庇鍙赝嫖兜仃愂鲆患^往的事實,夾帶些微嘲諷;當然想激起郭志浩沖動的成分居多。

    任誰也看得出御村徹此時此刻分明是在攪局。

    “御村,你太過分了。”佐賀琴美終于對他忍無可忍地吆喝出口。

    “琴美,你別再怪御村了,他只是在為我打抱不平!

    早看出御村徹惟恐無風不起浪,非插上一腳不可。佐賀琴美氣得杏眼圓睜,睨了他一眼,“他根本是在興風作浪!

    卻見朱逸清無奈地望著御村徹與佐賀琴美這對“冤家”,興嘆地搖了搖頭,“欣欣,恭喜你!聽說你的經紀公司及幕后集團一干人犯都被繩之以法了;其他非法勾當也被順利殲滅!辈桓钠錅匚臓栄诺男θ輰χf起,完美且無懈可擊,毫無預警地轉換了話題。

    “謝謝你!惫诵绖t對他回以甜美的微笑,卻不敢太熱烈,以免好不容易才收藏起的眼淚,一不小心又溢了出來,“其實我也該向你說聲恭喜才對,祝福你與佐賀小姐能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!

    郭志浩不服氣地開口,“欣欣,你還當真向這個負心漢道喜!我看你真的是‘頭殼壞去’!白廢我從頭到尾都在為你打抱不平,原來你根本無心爭取,那我有什么話好說的!

    “郭志浩!”游孝芳悄悄踢了他一下;郭宜欣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,郭志浩竟還在那里火上加油。

    御村徹瞧見這種情形,豈有“袖手旁觀”的道理,打鐵當然要趁熱,趕緊湊一腳熱鬧熱鬧啰!他刻意無所謂地說道:“朱逸清早在日本就決定娶佐賀琴美了,現在只是回臺灣向你們宣布這消息罷了;就算郭小姐再如何愛著朱逸清,似乎已為時已晚了;蛟S等下輩子再登記當朱逸清的老婆吧!”

    “御村徹,你夠了吧!郭先生看在你是客人的身分,好意不與你沖突,你別得寸進尺了!弊糍R琴美代替郭志浩先教訓了御村徹。

    此時郭宜欣也拉扯著郭志浩的衣袖,“哥,我們回去吧!

    “回去?!還這么早,回去干嘛!而且大伙兒尚未與小朱閑話家常呢。”

    其實,郭宜欣無非是想避免尷尬的局面繼續下去,大家早已發現她眼底的濕意了。

    “哥,我累了!”她又表示道。

    “年紀輕輕在這里坐不到一個小時,就喊累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回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志浩,我看你就先帶欣欣回去休息好了。”邱建元忍不住出言了。

    “你就先陪欣欣回去吧!”連游孝芳也如此說。明眼人都曉得郭志浩在這里只會“礙事”,搞不好沖動的脾氣一時忍不住,又讓御村徹有話柄嬉弄。

    其實游孝芳老早就發現一向軟心腸的朱逸清,竟然對郭宜欣的傷感視若無睹,而且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:就算只是面對一個普通朋友,他的心腸也未免太硬了些!何況郭宜欣還曾是他掏心挖肝的關愛對象,為何此時,他竟一副事不關己般的冷漠?

    想必朱逸清絕對有難言之隱;但是在郭宜欣面前,他不能表現出來!

    “這怎么成,我還有事要問小朱耶!笨上А斑t鈍”如郭志浩,唉——看來他果真笨到變成了豬頭。

    深怕沒好戲瞧的御村徹,壓根兒不把佐賀琴美的制止當一回事;他曉得朱逸清一向是個好好先生,根本連絲毫脾氣也沒有;而在場的其他人也不可能讓場面失控,才盡力制止著郭志浩,這樣怎么會有好戲看?!

    “我看郭先生還當真希望自己的妹妹多待在這里一會兒,看人家卿卿我我、伉儷情深?”他翹起二郎腿,滿臉挑釁。

    “御村徹!你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?!”郭志浩火了,經不起他再三地挑釁。努力壓制下自己的怒氣沖沖,望著郭宜欣好一會兒,“欣欣,你真的不舒服嗎?”

    “哥,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,你到底是愚蠢還是遲鈍!朱逸清早就表明不愛我了,他愛的是佐賀琴美,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對他大呼小叫?”

    無奈眼淚終究抑止不往地流了下來,沾濕了郭宜欣原本笑容滿面的臉龐,教大伙兒一陣為之心驚。

    包括佐賀琴美與御村徹在內,都傻了眼;至于朱逸清的心疼則不在話下。

    “我要走了,你到底走不走!要不然我自己叫計程車回家好了!

    暫且不管其他人忍不忍心見她這副模樣,郭宜欣徑自提了手提包,轉身準備離去。

    “欣欣……”郭志浩愣了好一會兒,才生氣地對始終不發一語的朱逸清吼道:“朱逸清!你又再次讓欣欣為你流淚,這下你高興了吧!”

    他說完這些話以后,即追著郭宜欣的身影跑了出去……

    其實御村徹會一再挑釁,無非是想挑起郭志浩與朱逸清之間的戰火;而且想教佐賀琴美認清事情真相的成分居多。因此御村徹才不要仍對郭宜欣念念不忘的朱逸清碰佐賀琴美一下,御村徹的執拗,可不比他少……當然這才是御村徹如此做的最終目的,畢竟在愛情的世界里,沒有所謂的兩全其美,只有玉石俱焚!著實他再也不忍心佐賀琴美為了朱逸清而受到這么多人的質疑,對于御村徹對佐賀琴美的深情,朱逸清也無計可施,只好任其發表了。

    “逸清,這樣不要緊嗎?”佐賀琴美見狀,輕聲在朱逸清耳邊低喃。

    眉頭微蹙地低下頭,不想讓佐賀琴美發現他的難過與傷痛……他終于把郭宜欣氣走了,斷了她所有對他的思念,但是他高興不起來。

    “琴美,我也有點累了,我想我們回去好了!敝煲萸逄痤^淡淡說了句。

    邱建元則認為事關重大地先叫了一聲,“你不留下來與我們再聊聊嗎?”

    “是!我們好久沒見了,而且之前我為了與庭妤的婚事差點忙昏了頭,根本無暇和你敘舊長談!背碳蚁橐舶l覺不對勁地開口,想緩和現場的氣氛。

    “我想我們改天再敘舊吧!下次我請客。”

    “逸清……你真的不留下來嗎?我們真的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講耶!”邱建元說。

    “或許逸清真的累了,我們就讓他回去休息吧!庇涡⒎纪ψR時務地幫朱逸清解圍,轉頭客氣地向佐賀琴美說抱歉,“佐賀小姐、御村先生,今晚讓你們看笑話了,請別見怪!我代志浩向你們說聲抱歉,畢竟他是一心為妹妹打抱不平,難免語氣比較不好了些,請見諒!

    “游小姐,你快別這樣說。若非我們的到訪打擾,也不會引起郭先生的情緒反彈,我們才應該說抱歉的!”佐賀琴美轉頭溫柔地看著朱逸清說道:“逸清,你說對嗎?”

    “虛偽!”御村徹實在看不下去如此惡心的場面,隨口嘟嚷了一句。

    沒空理會他的叫囂,佐賀琴美望了朱逸清一眼,再度禮貌地開口,“我與逸清改天再來拜訪各位了,請各位允許我們先行告辭。”

    兩隊人馬在佐賀琴美與游孝芳的客套來往中,結束了所有對峙談判的可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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