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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情精靈不專心 第一章 作者:楊紫玉
    一路嫣紅正自開放,這夏日的國中校園有些不尋常。偶爾一陣熱風襲來,齊唱的歌從天而降,正是畢業的時刻。

    金黃色陽光斜斜照進了樓上的禮堂,清一色著制服、戴紅花的畢業生在場中端正坐好,聽著樓上學弟妹輕唱的驪歌,一邊的男生興奮不已,一邊的女生暗暗感傷,唯獨其中一人的頭點呀點的,進入了美美的夢鄉……

    “群青獎,得獎的有:二年一班徐振夏、三年二班歐時達、一年一班李諾生……”

    被叫到名字的人紛紛站起答應一往禮臺走去。

    “三年八班鐘采香……?三年八班鐘采香?”

    她微笑地輕點著頭,嘴角流出一絲絲香甜的唾液。兩旁的人急著向時往她手臂一擰,身后的人則往她腦袋“啪”地一拍眾人一起急說:“快點站起來答應

    鐘采香迷迷糊糊地站起身來,大聲答道:“嘎?”

    全場的人見狀都笑翻了,只有她自己窘迫地站著,眨著烏靈靈的大眼,還是不知道自己要干嘛。

    導師氣急敗壞的低罵道:“去臺上領獎呀,前天不是排練過了?真是的!”

    “喔——”鐘采香慚愧地笑了下,在眾人的哄笑中慢慢走上了獎臺。

    連校長對長得如此清秀可愛,但卻迷糊得可以女生也中禁感到深深的惋惜。他將獎狀發給她的同時,正色悄聲地說:“把——口水擦掉!

    鐘采香用手輕輕一抹,不經意往臺下望去時,發現自己竟成了全場的焦點,千余人的眼光一齊射來,心中忽然生起得虛縈感。但就在靦腆之際,突然察覺到一股敵意——尋著那來源望去,只見最前排一位交抱雙手的女生,眼光向她射來一種不知名的鄙夷。

    “采香采香我愛你!”班上女半一起笑喊著。

    鐘采香連忙搖手致意,惹來全場一陣呼喝叫好。

    校長白了她一眼,但她似乎是樂到了極點,開始向臺下認真回應,好像自己是天后巨星般。

    下臺同時,鐘采香仍是連連搖手致意,看得導師是掩面搖頭,羞愧無語……

    “全勤獎……”臺上的司儀邊念邊察覺今年的得獎名單有點詭異——不但全勤的人比往年都多,而且竟全部集中在同一個班級。

    “老師,我們班上全勤的人好像特別多耶!

    適才頗覺無地自容的導師,此時才算恢復了一點信心。放眼望去,一班四十八人之中,全勤的共有三十三個?纯雌渌嗉墸疃嘀羞^九個、十個。想了想,她終于明了地說:“鐘采香、同學的遲到紀錄全都集中到你身上了!

    班上又嘻笑了一陣,但又不禁心中感傷——畢業后就得和這個活寶分離,真是令人頓失所依!

    司儀繼績著儀式,“請畢業生代表——三年六班華若霞同學致答謝詞!

    華若霞從容站起,不疾不徐地往臺上走上。吸引全場眼光的她,堪稱是正統的美少女——家世優良,課業拔群,就連想追求她的男生也得在血統證明,可是這些校內校外人士,一概被她冷淡拒絕了——一來沒心情、二來看不上眼、三來……談戀愛不是她生存的目的,所以她便像一株孤冷的玫瑰,高高地正在山之巔。

    始終呆坐的鐘采香又帶著微笑入夢。迷茫之中,發覺自己像置身于一片翠綠的樹林,鳥聲啾啾、空氣清新。忽聞前方傳來馬蹄聲,一人一馬踏踏而來。

    一位身材高挑、腰懸長劍的王子跨下灰色馬匹,看不清他是板著臉,還是笑著,只見他伸出修長的手,摸了下她的頭頂說:“矮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這樣說人家啦!”鐘采香萬般哀怨地抗議。

    夢中的王子倏然后退,快速地跳回馬背。

    她趕緊追趕喊叫:“回來……快點回來,回來給我捶兩拳呀!”

    灰馬王子飄然遠去,望著他的背影,鐘采香結赳個手印,嘟著嘴道:“小心我詛咒你喔!”但說是這么說。她一下子又把手放松了。

    沒有男生追就算了,為汁么連夢中的灰馬王子都要取笑我呢?

    她正自覺得懊惱之際,忽然有人在她肩膀一按,低喚:“鐘采香,起來了。”

    鐘采香漸漸清醒,臺上的華若霞已然致詞完畢,看她臨下臺前直直瞪過來一眼,那冷酷的神情還真令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“清醒了沒?怎么今天睡得特別兇啊!

    鐘采香不好意思地回過頭來,導師莫可奈何地搖著頭,不過今日她的眼神卻滲雜了許多其它的情緒——以后又要換其他人對她耳提面命,還真讓人難以適應。

    終于典禮完畢,一伙同學都回到了班上,但她們之間沒有所謂的離情依依,因為……,還要考聯考嘛。明天起又要照常到校溫書,只有一個人是例外。

    “采香,你真的確定不在臺北考高中嗎?”同學不舍得也覺奇怪地問。

    鐘采香點點頭,仍笑著的臉龐有些出人意表。

    “那你要去哪?”

    “去中部吧。”

    大家都流露出不解的神情,不禁異口同地問:“你去中部干嘛?”

    “去修煉呀!辩姴上愫敛凰妓鞯卣f完后、才慢半拍的遮上嘴巴。

    “修你的頭啦,那你會在那兒待多久?早習慣了她的半瘋癲狀態,沒人會把她的胡言亂語當真的。

    “至少會待幾個月!辩姴上憬z毫不察同學們的不舍。

    看著她那開朗的神情、同學們不禁又是一陣心痛與心酸!澳悄阌锌盏臅r候,一定要回來看看我們喔。你一走,我們的生活都沒有樂趣了!

    “好、好”在眾人關懷的眼神中,鐘采香將獎狀和畢業紀念冊俐落地收進書包,臨走時大力地揮著手,連離別也是充滿活力。

    鐘采香背著輕輕的書包,經過一個個班級,忽然見到前方數十個男生手上都捧著畢業紀念冊,團團周成了橢圓形,看這陣勢倒像是有仕么明星蒞臨一般。她高興地湊上前,踮著腳直往中心一伸,腦袋像響尾蛇般吊動了一陣,才終于看情原來被眾星拱月的人正是華若霞。

    華若霞——為這群仰慕者簽名令鐘采香有些不解——一向高傲至極的她怎會變得如此大方?

    看著看著,鐘采香覺得腳踮得有點酸,才要蹬下時,華若霞那原本低重的雙目,忽然冷冷地瞪來——

    “你一直追人家,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。”

    鐘采香趕緊縮下,想快步開溜,不料正好與來人迎面一撞。她唉喲一聲,捂著鼻子一時睜不開眼睛,耳中清楚聽見那人低著地說:“是那個八班的,要不要找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啊好啊!”鐘采香連忙笑答著,雖然這也太……不矜持了些,可是讓人有點驚喜。

    這些男生心想沒魚蝦也好,再說這家伙也長得滿可愛的、反正底片也沒剩兩張,一起哄便將她拉到一旁排徘站定。

    鐘采香倒是配合得緊,笑臉嘻嘻。反正只要不脫,誰想找她拍照都可以。

    閃光燈一閃,她以為該結束了,沒想到身邊的男生又換來一批,前面的照相機多了兩三臺。她簡單的腦袋也沒轉過來,干脆換了七、八個姿勢,一時間白光噼哩啪啦閃個不停,好像是自已在拍寫真集……

    “換我換我!”

    男生們一陣鼓噪,原本向華若霞索取簽名的大隊人馬,一下子只剩下幾只小貓。

    華若霞冷淡簽名的同時一眼神中的光芒已慢慢轉青。

    下了公車,鐘采香往位于郊區的家園走去,她打開一旁的偏門鉆入,首先是條石磚小徑,徑旁種著兩排高過人頂的茂綠樹墻;走完這條不算短的綠蔭通道,迎面而來的是一片果園。

    鐘采香手往上一伸——啪地一響,一顆青黃的橘子倏地棹至掌心,她邊剝開吃著邊走向那內院樓的雄偉大宅。

    宅前是兩扇深棗白的巨門,門的右邊鑲著母親的家徽,左邊則是父親的涂鴉。鐘采香空不出手,使用屁股大力一頂,門霎時向后博開。

    “媽呀,你女兒畢業了啦!”

    沒有一絲人聲答應,鐘采香將書包隨意一丟,開始向屋內尋找是否有其他生命的跡象。走著走著,來到了屋后的日式庭園,只見片白茫的天空正飄下了陣陣的雪花。

    “婆,你來嘍?”鐘采香大聲問候;看到這片雪景,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會在六月人里造起雪來轉到門廊一瞧,果真是外婆和母親在那賞雪納涼。

    “香呀,你畢業啦?”

    鐘采香用力點頭,不經意在園中一瞄,突然發現有個逼真的冰雕!鞍,婆,你快杷小白凍死了啦!

    外婆啜了一口熱茶,溫吞地追:“養狗有什么好?早叫你們養狼呀,雪貂的,就是不聽我的話……”

    “婆——這是臺北、又不是你住的北海道!

    “好好好!我雪下小一點不就得了?外婆的眼神淡淡一掃,飄下的雪花變得稀疏了些。

    鐘采香趕緊抱起小白,先拍掉它身上的碎冰,再把它丟到走廊上解凍,就看那小小的五肢不斷顫抖(請注意:多出來的是尾巴,別想到其它齷齪的器官)。

    一會兒,狗兒暖活起來,立刻狂吠逃開。

    “婆,你怎么又跑這么遠回來。又跟外公吵架啦?”鐘采香屁股坐進兩人間,拿起了桌上的羊羹便啃。

    外婆沒答話,只斜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母親白艾妮搖呵斥道:“婆還不是為你來的,來看你功力是高是低,夠不夠資格去修行,什么跟外公吵架,你以為婆氣沖沖地來,還有時問買羊羹嗎?傻瓜一個!

    “事實上……”外婆凄切地掩住臉頰道:“這羊羹是我在機場買的。”

    “嗚……婆好可憐喔!

    鐘采香也跟著白艾妮掏出手帕來,才要作勢拭淚時,就聽外婆重拍了下桌面。

    “別鬧!都什么時候了,一點都不緊張!”

    聞言,連白艾妮也感到氣急敗壞。“不是跟你說過。再過三個月,一十四年一輪的世間大靈場開啟,每個精靈都要把握這生一次的機會,去那邊好好修練,這是通往成形之路的大事,有神經的人都會緊張的!

    “所以啦,我不是人,自然就不緊張呀!

    鐘采香兀自強辯,拆開口一條羊羹,卻被外婆一把搶了過去。

    “哈……痛快痛快!”仰天把這條羹一吞,瞥見外孫女不甘心的神情,外婆方飲著茶,正經說道:“別說你不是人,你的血統也不純。你爸不是精靈,所以你只有一半精靈的血緣,幸好你是女的,還可以遺傳媽媽的功力,不過就是比不上父母是同族的優良品種,這都要怪你媽不會選了。”

    白艾妮聽了頗不服氣:“又不是種豬,還考慮要跟誰配種,真是的。”

    外婆無奈地搖搖頭。“我知道你是沒考慮,不過如果當初你沒被封咒的話,早就應該嫁給另外一個,不是嗎?”

    白艾妮的臉在忽而沉重下來,低低地道:“別提這件事了……”

    鐘采香看著母親黯然的神情,首次聽到她曾被封咒的事情,臉上不禁顯現出好奇的神色來。

    “以前是不應該提,不過現在時候到了。也該給香一個心理準備,免得她呆呆的去那里、一點都不知道防備?”外婆繼續說。

    “防備?”鐘采香雙眼睜得大圓:“要防備什么呀?”

    外婆瞇著眼問:“你知道精靈界有一家族叫格慕絲嗎?”

    “你們以前說過嘛,亞洲這邊很……大的一個家族,對不對?”

    外婆搖了搖頭,更正說道:“現在族人調零,數量少,每家都只剩些許人而已,大家族是沒落了,所以能保留幾個已經很不容易。像席雨莎家,就只剩我們祖孫一支,格慕絲他們是比我們多些,但他們之所以出名,是因一直以來他們的平均素質較高,又給人感覺比較貴氣,其它也沒什么了!

    “喔,那格慕絲級我們有什么關系呀。”鐘采香不解地問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每個到大靈場修煉的精靈,必定會有個實力相當的對手與自已競爭嗎?”

    鐘采香默點頭—心中仍似懂非懂。

    “那好,事情的開端就要從你曾祖母開始講起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講很久呀?我還想看上午的連續劇耶!”

    鐘采香低聲問著,馬上被白艾妮瞪了一眼!皠e吵!”

    外婆喝口熱茶潤潤喉!捌呤昵,你會祖母十六歲的時候,照例到華東靈場修煉,剛好碰上格慕絲家中正好也有個同年紀的女孩子赴場修道,兩個人自然而然就成了彼此競爭的對手!

    “競爭以后就會結仇嗎?”鐘采香皺眉問著。每二十四年就有一堆人結仇,精靈一族數千年的歷史下來,哪還有兩家人能和平相處的?

    當然不是這樣,問題是,那年比試到了后來,你曾祖母贏人家人多了!

    “好棒好捧!”鐘采香不明白狀況,還不斷鼓掌稱贊。

    外婆嘴角一撇:“她自己也覺得好棒,但可就苦了我了。格慕絲是大家族,怎么忍得下這口氣?之后人間動亂,兩家族先后遷徙來臺,臺灣又只有一個靈場,自然而然,我就跟他們的下一代遇上了;本來我也沒戒心、以為大家都是同類,一起努力修行就是了。沒想到那個家伙,硬是跟我卯上,到后來根本不是練功,簡直就是拼命。幸好我們兩個半斤八兩,最后一戰,打成了平手,不過從此精靈界都知道,格慕絲曾經把找們席爾莎家常成世仇……”

    “哇——那后來呢?媽媽去靈修的時候,有再碰到他們家的人嗎?”

    白艾妮沒開口,只輕嘆口氣,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外婆繼續敘述:“你媽媽上是無法避免,又遇上同齡的格慕絲家人,兩個人不但彼此看不順眼,甚至還一起喜歡上同一個靈族的男生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鐘采香驚奇的開大了口:“那男生帥不帥呀?”

    此時白艾妮的下巴高高揚起,得意地輕哼一聲:“當然帥嘍!你媽的眼光一向是第一流的。”

    鐘采香立刻斜睨了母親一眼;“是誰昨天要去買皮蛋,結果買成咸鴨蛋!

    “死丫頭,又拆我的臺,這跟那個有什么關系!”

    白艾妮隔空一彈,立刻聽到唉喲一聲鐘采香搗著紅腫的耳垂,不滿地嘟起嘴來。

    “我想也是很帥的!蓖馄拍它c頭道:“不然她們兩個也不會嚴重到彼此賭誓一誰輸了誰就甘心讓對方施咒!

    輕嘆了口氣,白艾妮的表情充塞了感傷“那時候,我是真的很喜歡他,才會不由自主的跟那女人立起誓來。事實上,一直到現在,我也從沒后悔過!

    “那個男生呢?他比較喜歡誰?”鐘采香興奮地問。

    白艾妮臉紅了一下,才心暖地道:“他是比較喜歡我的、要不是我最后一戰力竭敗陣的話,今天你的爸爸就不一樣了。”

    “嗚……爸爸好可憐喔,原來他是你不得已的選擇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話!”白艾妮馬上不夫認同:“你爸爸除了不是精靈一族,并不比那個男生差。我當然愛你爸爸,只不過一個是初戀情人、一個是老公,沒辦法比較!

    鐘采香想想又深感疑惑“就算媽媽最后輸了,自動放棄競爭,難道那個男的就甘心放棄你嗎?”

    白艾妮又落寞地搖搖頭!八皇欠艞,是他根本不知情。一切還是因為詛咒的原因!

    “什么咒這么厲害?解開不就好了嗎?”

    外婆眉頭一皺,“你是怎么學的?不是每種咒語都可以解開——最厲害的陣咒是連施術者都無法破解,你不知道嗎?”

    “好像……好像有聽過!甭犕馄耪f得如此嚴肅慎重,鐘采香不禁收起笑臉,唯唯諾諾地附和著。

    “就因這陣咒的威力驚人,精靈大多會精修苦練一則陣咒,以做為對付仇敵之,但是因為步驟太過繁瑣,也必須在對象毫不抵抗的情況下施咒,所以基木上對精靈同族是無用的。我也不知道那女人怎會特別練這種咒,說不定根本是沖著你媽媽來的!

    “什么咒呀?”

    白艾妮微紅著眼眶,吸了吸鼻子說:“她對我施的咒語就是,讓那個男生……一輩子都討厭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狠喔,太可惡了嘛!”鐘采香也為母親感到委屈。

    “所以之后那男生馬上厭惡我而分手,聽說幾年后就跟那女人結婚了。白艾妮拭了拭眼淚,蒼日的臉上看得出她的心痛。

    三人間沉默了會、外婆才想起今日來的目的,便對著鐘采香說:“把心打開下,我看看你的靈髓!

    “好!辩姴上銊幽铋_啟護心的靈膜。

    外婆瞇著眼透視,對那粉紅透明的靈髓瞧了一會兒才點下頭,搖自又嘆息道:“我們席爾莎家,真是一代不如一代,不過也罷,我想格慕絲他們應該也是迢樣,而且我看你的顏色淡了一點,最近有動什么大功嗎?”

    鐘采香聽得搔首不解。

    白艾妮給了她一個大白眼,說:“昨天她又擺了一個祈福大陣,說是要替同學祝福,一直忙到半夜才睡。早跟她說別為普通人浪費靈能,每次都不聽……”

    外婆神色一凜,輕斥:“怎么可以!人間只不過是我們暫居修煉的大道場,顧自己都來不及了,哪還有馀力替同學浪費功力。你隨意祈福一次會破壞多少人間因果,你知道嗎?下次不準再做了!”

    “我不過是祈福而已嘛……”鐘采香被訓得一臉委屈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干涉人類生活是嚴重違反天條的嗎?”

    鐘采香吐什舌頭,心中暗叫糟糕——我三年來替同學們祈福、靈療不知道有多少次,那我不是前科累累了?

    外婆抬眼望了望大空,“你不要以為能力高過人類,就可以為所欣為,每一項我們做的事,上面都會詳細監視注意的!

    鐘采香手指朝上指了指,小聲的問:“上面有誰看?”

    白艾妮也跟著小聲回答:“人有人的神、上帝,我們精靈也有自己的統治者。

    精靈比人類還要高一等,分為一界三類——二界是原界、人界;三類是真靈,成形、半靈。我們這此會生老病死的精靈都算半靈,但若能在死前修煉到一個程度,達到成形的地步,就可以永生而形體不滅,然后成形者再修個百年千年,或許有機會達到原界,成為真靈。真靈類居住在原界,就是我們所謂的神,它們有自己的國度,也會繁衍進化,由國王來統理查核精靈界的一切”

    “對不起,我頭痛。”鐘采香揚著發脹的腦袋,面露痛楚。

    外婆馬上以相關節K她的頭殼。“聽這么一點東西就頭痛,等去到靈場被人家教的時候,有得你好受!”

    鐘采香揉著一天總要被K幾次的后腦勺,立刻突發奇想:“如果在上面監視的人喜歡上我了怎么辦?她會不會給我加分?”

    外婆和母親雙雙送了白眼,不用說話就給了解答。

    鐘采香吐吐舌頭,又對未來遙想著:“去到靈場那邊,是誰要教我呀?有沒有帥哥?”想像著被帥哥微笑敲打的情景,必定是不同尋常的美妙。

    外婆和母親頓時眼神一亮!斑@可就說不定了,得看你的運氣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運氣一向很好的?”鐘采香驕傲地道。

    “你叫別整天想著交男朋友,去那邊是要修煉功夫的。別什么該修的不修、不該修的亂練,最后什么都沒學到!卑装萆髦囟。

    鐘采香不禁笑著說:“我知道要修什么的,一功、后三功,誘惑男人第七功!對不對?”

    外婆和母親互覷一眼、只差沒當場昏厥。

    ¥¥¥

    “要搭乘自強號往屏東的旅客,請在二號月臺上車,要搭……”

    八月下旬的車站,順著鐵軌望過去,是一片滾滾的熱浪月臺內則是一堆吱喳的人群,

    鐘采香于提肩扛著大箱大但,活像一個扛工。她走到月臺以后,暫將行李朝地上一扔,像狗般地不斷吐舌喘氣。

    “叫你不要連電視都帶,就是不聽另外你又塞了些什么?”白艾妮輕斥著。

    “一套金庸、兩個枕頭、三雙球鞋,還有……土林煎包!

    “啪”地一響,外婆又當頭一拍!霸搸У牟粠В辉搸У膸б欢。”說完便從女兒手上接過一只木制扁盒,鄭重其事的交到采香手中。“這里而是我們祖傳的。”鐘采香接過就想打開瞧瞧,馬上又被外婆拍開了手,搖頭阻止著。

    此時白艾妮也在地耳邊叮嚀:“你去那邊,第一,要注意格慕絲家的人,第二,要注意祭司——他是成形的精靈,在結業前不會現身,你做事可要照規矩來,他會暗中監督評分的!

    “祭司?他長得什么樣子呀?”愈是不愿現身的人,鐘采香愈是想看個究竟。

    “通常都是老頭子。我和你外婆看到的都是這樣,不過也并非絕對就是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會不會是年輕帥哥呀?”鐘采香垂涎地問,卻被外婆瞪了一眼,只是吐吐舌頭,不敢再問。

    “要褡乘自強號往嘉義的旅客,請在一號月臺上車要搭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該走了!辩姴上懵犚姀V播的呼喚,張開了雙手向親人一一擁抱。抱完了外婆,又抱了父親。

    自命下流而不風流的鐘世游說:“乖女兒,去那邊如果有人敢欺負你的話,打電話給爸爸,爸爸會去幫你作戰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不是什么東東!

    鐘采香完全不加領情,親了下他的臉頰,再抱一抱小白,還有一個恰好經過的路人,最后抱向母親時,只見她雙眼含淚不舍,口中又著急地嘀咕:“你那個羅阿姨昨天打電話說要來,怎么現在還看不見人?”

    “可能阿姨又在熬夜練功吧?”鐘采香不甚在意,將一切行李扛上,搖搖擺擺地之上了車。

    一聲鳴響,列車開動。

    鐘采香趴存車窗口,大笑地用力揮手,心想——哈哈哈!我自由了,我可以輕松生活嘍。

    想到這,眼睛笑得就像兩只拍到了腰的毛毛蟲。

    火車漸漸駛離揮手的家人,忽然一個肥肥胖胖的女人像粒貢丸般地奔下了陸橋的階梯。

    鐘采香見狀,搖手大喊,“羅阿姨。拜!”

    那肥肥的女人不斷叫著:“采香、采香!”但是那遠去的列車已經將她帶離。成為一粒搖動的小點,漸漸遠去

    “你也真是的,人都走了你才來。白艾妮用不住叨念,只因羅娑是她靈修以來的好友,而她也是看著采香長大的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又不是故意的!绷_娑雙手直撐著膝,不斷哈哈地喘著氣,好不容易調息過來,那仰起的臉龐顯得惶急驚恐:“我不是故意遲到,是因為跟別人聊天,才會……”

    外婆拿起支長條羊羹,給她一記當頭棒喝!边好意思說!”

    “哇!別打我,我談的是很重要的事”

    “還有什么事比送采香去靈修還重要的?”白艾妮說完,也是嗤鼻搖頭。

    羅娑擦著不斷流出的汗,連忙解釋著:“我就是聽到格慕絲家的消息,才多問了些資料,想來告訴采香,讓她有個心理準備,沒想到她就這么去了!

    外婆連啐了幾口:“呸呸呸,什么去了,格慕絲就格慕絲,還能怎么?”

    “我聽得人家說,格慕絲今年也有個十六歲的女孩子要上靈修,”

    沒人感到吃驚白艾妮則是斜了她眼說:“不意外呀,連著四代都碰上了!

    羅娑著急的臉龐依舊不變!翱墒撬麄冋f格慕絲那女孩了的功力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?難道說待別強嗎?”外婆搖了搖頭如今一代不如一代,她可不相信這些小孩子能厲害到哪里夫。

    羅娑點頭如搗蒜,喉嚨干渴地說:“你怎么知道?聽說……她十一歲就自己沖開靈眼,長老會更把她評為一百二十年來第一人。”

    “啊!”一聲慘叫,眾人一齊望著那鐵軌盡頭的黑點,似乎眼前又浮現了鐘采香那嘻嘻哈哈的笑容。

    噢!天呀,完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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