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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說 >> 古代,架空,架空 >> 歡喜冤家,日久生情 >> 太子,你穿幫了(上)作者:風光 | 收藏本站
太子,你穿幫了(上) page 6 作者:風光
    看了她兩眼,他又道:「那么你可以回去準備了,平南王只怕近日就會回到宮里。」

    「好,我馬上去準備。」谷凝香用力頷首,就要離開。

    「對了,如果那巫醫真要下手,應該是無形的吧?既然你準備充分,若他暗中放蟲的話,你可要擋在我前頭啊……」

    谷凝香表情一滯,聲音有些干澀地說道:「我、我這里有驅蟲藥,你先帶在身上預防!顾B忙從身上掏出一包藥,塞到陸樽手里。

    「萬一他使出了什么迷惑我心志的毒煙毒霧之類的呢?說不定中了會渾身發癢,讓我自己抓得體無完膚,血肉模糊,你也要替我防著啊……」一聽到她結巴他就樂了,她明明心里怕得很嘛!

    谷凝香想象那畫面,神情越發難看,甚至有些慘白,又急急取出一個藥瓶,同樣塞到陸樽手中,「我還有寧寧寧神丹,你覺得不對就服、服下,可保神神神清目明!

    「那如果他們暗中的手段用了都沒奏效,改為直接對我明槍明刀,讓那巫醫冷不防的刺殺我呢?你是否也要擋在我前面?」陸樽有趣地問道。

    谷凝香這下終于聽出他又在逗她了,不由慢慢地轉向他。這一次她還是從懷里拿出一個香包,慢慢地放在他手里,卻沒有再解釋什么,轉身就走。

    「香妹妹,你還沒說這服藥又是什么作用呢!龟戦讓χ谋秤白穯。

    谷凝香的腳步顯然加快了些,但她的聲音仍清楚地傳了回來,而且字正腔圓,絲毫沒有結巴,「那是自爆丹,若是巫醫太靠近你,欲對你不利,你就自爆吧,來個同歸于盡,也算是造福百姓了!

    在陸樽聽得一愣一愣的時候,她早已溜得不見人影。

    他不由神情古怪地打開了香包,動作還不敢太大,怕那自爆丹真的會自爆。

    待他從香包之中取出自己的太子令牌之后,他不由噗哧一笑,搖了搖頭,一向促狹的目光露出了幾分興味,「靠侍衛保護我?不是廢話嗎,這傻丫頭……」

    不出三日,平南王蘭承志已然轉回京師,然而他尚未述職,也還沒拜訪師效平,卻是直接帶著巫醫來到了東宮。

    陸樽知道他要來,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,于是當蘭承志來到他面前時,看到的就是一個臉色慘白、精神不濟的太子。

    蘭承志是武將出身,說話嗓門不說大,還霸氣十足。他先向陸樽寒暄問候了兩聲之后,矛頭立刻指向立在一旁的谷凝香,「谷太醫,太子因病不能視事,令朝政停擺,你醫治太子多時,竟毫無進展,該當何罪?」

    「下官……」被平南王這么一吼,谷凝香眼淚差點飆出來,陸樽自己不想好她有什么辦法?可是她一向在外的形象是清冷淡漠,甚至可以說是沒什么情緒,于是她垂下眼,掩飾了驚慌之后,淡然回道:「王爺言重了,殿下的身子已逐漸轉好,相信不久便能回歸朝政!

    蘭承志還想再罵,卻被陸樽給攔了下來。

    「王叔,本宮的身體自己知道,與太醫無關,這是心病啊!龟戦滓桓蓖葱募彩椎哪,面對平南王的炮火,他怎么也不可能讓谷凝香去當他的炮灰。

    他給了谷凝香一記安心的眼神,她緊張的情緒居然真的就放松了幾分,也不再開口。

    「太子有什么心。勘就跽f不定可以替你分擔幾分!固m承志一臉關懷,要是不知內情的,還真會以為他有多么慈愛。

    陸樽搖了搖頭,「王叔應該知道,本宮這個太子不知為何被父皇架空了,各方都要來挑戰本宮的位置。師丞相對本宮提出的各項政見諸多掣肘不說,連八皇弟都急著跳出來與本宮爭功,本宮著實心力交瘁,無心問政!」

    那種心痛、那種憂慮,裝得正經八百之后,陸樽跟真正的蘭書寒簡直沒兩樣。先前他面對蘭書殷與師效平時還不時的露出本性,但在平南王面前,陸樽演得比真的還要真,讓谷凝香看得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蘭承志聽了冷笑在心中,他如何不知道太子口中挑戰他位置的各方勢力也包含他這個叔父?不過他自然是裝著糊涂,還十分有同理心地表達了同情。

    「太子為難之處本王也略有所聞,只可惜本王領地離皇宮遠,鞭長莫及,無法及時援助。不過太子放心,在知道你久病不愈后,本王特地帶了我們南方最厲害的巫醫前來,有他施法祈福,太子身上的邪氣病征必定很快就會除去,從此之后百病不侵,百毒不入。」

    蘭承志說完后,他身后一名披著大斗篷的男子便踏步上前,朝著陸樽說道:「本巫施法時,請太子殿下平心靜氣,專注地看著本巫!

    一些世外高人自認仙家風范,架子總是高些,不將俗世政權看做一回事,所以他對太子說話不帶禮數,陸樽也沒有表現出介意的樣子,這令蘭承志微微點頭,很是受用。

    不一會兒,陸樽按巫醫所說盤坐在軟榻上,巫醫將什么法陣、祭禮全都擺出來了,那焚香的小盒子傳出的味道很是刺鼻。

    眼前的一切令谷凝香的眉頭皺到能夾死蚊子,不過她并沒有發難,因為她相信陸樽能應付這一切,還沒有到她出手的時機。

    終于那巫醫脫下了斗篷,赤裸的上身刺滿了各式鳥蟲符咒,胸前掛著一串不知什么動物的骨頭,下身只穿著用草編成的裙子,手持法器開始跳起舞來。

    他的口中吟誦著古怪的禱詞,聲音忽遠忽近,像是由天邊而來,又像是在耳邊響起,焚香的煙霧漸漸彌漫了整個房間,巫醫的動作也越來越大。

    他忽然躥到陸樽身前,像在找尋什么般壓低了身子,而他口中的咒語也念得越來越急。

    旁觀的谷凝香慢慢覺得頭有點暈,簡直都快昏睡過去,一轉頭看著旁邊的小毛子,他已經靠著墻睡到天外天去了。

    漸漸的,祈福的禱詞停歇,跳得直喘粗氣、滿頭大汗的巫醫也停了下來,朝著坐在軟榻上已然呆滯的陸樽露出了一記神秘的微笑。

    蘭承志首先回過神來,眼底閃過一抹精光,刻意低聲問道:「不知道太子感覺如何?有沒有全身舒坦?」

    榻上的陸樽依舊呆呆的,一點反應也沒有,讓谷凝香都有些心急了。

    她知道方才巫醫的手法是一種精神上的蠱惑,加上熏香的效果,能讓中術者聽命于他,就是不知道陸樽有沒有中招。

    陸樽的反應令蘭承志的笑容越來越大,越來越得意。

    然而下一個瞬間,陸樽眨了眨眼,眼神如平時清明,打了個呵欠后說道:「本宮的感覺?本宮唯一的感覺就是王叔你帶來的巫醫舞跳得真難看啊,看得本宮差點就睡著了!

    此話一出,谷凝香差點噗哧笑出來,連忙轉過身去,忍耐著不讓香肩抖動得太厲害。

    蘭承志的臉黑了一半,至于巫醫的臉原本就是黑的,只能感覺到他身上瞬間散發出一股冷意,令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「你是不是服用了什么寧神清心的丹藥?」那名巫醫像狗一樣,動了動鼻子之后沉聲問道。

    陸樽笑嘻嘻地回道:「是啊,我家谷太醫出品的寧神丹,好像比你跳大神要有用一點喔?」

    那巫醫哼了一聲,突然抖手向陸樽射出什么,陸樽還來不及反應,谷凝香則是倒抽了口氣。

    原以為巫醫就要得逞,可他射出的黑影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厲的聲音,接著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原來是一條蜈蚣,卻已經變得奄奄一息。

    「你身上還有驅蟲的藥物?」巫醫簡直要抓狂了。

    陸樽仍是一副悠哉的模樣,一只手支著下巴靠在椅把上,百無聊賴說道:「是啊,本宮最討厭蛇虺蚊蚋,所以隨身攜帶著驅蟲藥,怎么了?」

    巫醫突然發怒,瞪向谷凝香,「又是你?!」

    谷凝香很是無辜,不過神情仍是冷漠,這倒不必演,因為她本身就與巫醫一掛非常不對盤。「我怎么知道一個怕蟲的會遇到一個全身蟲的?給太子殿下驅蟲藥是我的職責,而巫術那些手段大家都清楚,你對著太子射出毒蟲已是大罪,若非心虛何必發怒?」

    巫醫臉色微沉,因為他沒有想過失手的可能,所以出手時沒有多加掩飾。

    此時他不再辯解,只是向蘭承志使了個眼色。

    蘭承志先發制人地喝道:「谷太醫,你救治太子不力在先,又擾亂巫醫醫治太子在后,究竟有何企圖?」

    「王爺,下官不認為那是醫治,那等蠱惑人心的手段不僅對人有害,甚至被控制利用了都不知道!构饶愫敛幌嘧尩卣f著。

    陸樽在心里為她拍手,真是難為這個膽小鬼了。

    「你瞧不起本巫的手段,本巫更瞧不起你的手段!刮揍t冷笑著,搶在蘭承志面前說:「明明能用最快的方法醫治,你們這些中土庸醫卻喜歡慢慢來,顧忌東顧忌西,不知有多少病人被你們耽誤了!

    「難道被你的毒蟲咬了,身體就會好了?」谷凝香也冷冷地嘲諷回去,「只怕當下命就去了半條吧?」

    這已然是病理之爭了,兩個流派的人真要論起醫術來,三天三夜都吵不出一個結果。

    蘭承志這回帶巫醫來,原就是對太子有所圖謀,如今中間夾了個谷凝香,他的事顯然不可能辦成,想來要先除去這個礙事的太醫,其后之事才能繼續進行下去。

    「都別爭了!固m承志隱晦地與巫醫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后,朗聲道:「既然誰也不服誰,那么就來一次醫斗吧!

    「醫斗?怎么斗?」陸樽來了興趣。

    蘭承志娓娓說道:「方法很簡單,選出一名重病病患,由巫醫與谷太醫兩人分別提出醫治之方,以其能治愈的程度做為評斷,以皇家之名邀來醫術大家,加上文武百官,甚至是普羅百姓為證,輸的人就退出醫治太子的行列!

    這等于是蘭承志替巫醫向谷凝香提出挑戰。

    陸樽看向谷凝香,并不想影響她的決定。

    想不到她抬起了俏臉,卻堅決地說了一聲,「不!」

    陸樽差點從軟榻上掉下來,在心里苦笑著忖道:姑奶奶你這么自信地頂撞平南王,最后真要拿出真材實料你卻怕了?這叫我怎么收尾?

    平南王冷笑著就要出言譏諷,豈料谷凝香接下來的話卻是石破天驚,差點驚掉屋子里所有人的下巴——

    「我答應醫斗,不過條件是,輸的人從此不得再行醫!」她斬釘截鐵地指著巫醫說道。

    這簡直是拿職業生涯下去賭,巫醫深深地皺起了眉,陸樽則是慢慢地收起了嘻皮笑臉的神情。

    至于平南王,沉吟了一下后望向了巫醫,見巫醫微微點頭,于是他回道:「好,既然谷太醫對自己這么有信心,這條件本王替他接下了。待朝廷選出欲醫治之人,期限就訂在之后十日,可有疑義?」

    谷凝香冷冷回道:「沒有疑義!拐f完她便告退,依舊是端著那副冰山美人的模樣,傲然離開了東宮。

    沒人知道,她硬撐回太醫舍后,馬上嚇得腿軟跌倒在地,小臉苦澀得猶如三月的青梅。

    「師祖在上,徒孫看到巫醫就忍不住沖動,下了重注,萬一輸了,整個醫仙谷都糗了!師祖能不能顯顯靈,先去嚇死那個巫醫啊……」

    第三章  醫人也醫心(1)

    谷凝香與巫醫的醫斗,背后其實是平南王與太子的斗爭,消息一傳到朝廷,立刻引起了一陣嘩然。

    師效平十分重視此事,既然都鬧大了,他也只能秉公處理。

    一日后,一名全身長滿了不明的瘡、一臉生無可戀的老人家被抬到了宮中,由巫醫與谷凝香親自檢視,限期十天要拿出方法來救治此人。

    蘭書殷自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,覺得很有趣,湊熱鬧看了一眼那病人進宮時的盛況,便回到自個兒的寢宮內,招來所有小妾,興致勃勃地聊起了方才他的所見所聞。

    一群小妾圍著蘭書殷,鶯鶯燕燕令人目不暇給,只不過在蘭書殷的美貌下,這群姿容不俗的小妾也稱不上有多么突出了,所以她們只能在別的地方下手。

    知道蘭書殷喜歡旁人吹捧,眾美女便使出渾身解數巴結討好,讓蘭書殷猶如眾星拱月,好不風光,當然他自己對這種場面也是樂不思蜀。

    「那老人我看到了,換了一般的大夫只有等死的分,尤其是他本人,根本也不想活了!固m書殷想到那名老者的模樣,也不由有些唏噓,「你們說,平南王與皇兄,誰會更勝一籌?」

    他不說巫醫與谷凝香,而是說平南王與蘭書寒,自然是明白個中巧妙,這次的醫斗已經不單單只是兩個不同流派的大夫分出高下,更多的是兩個勢力的比拼,誰勝出立足點就更穩,未來的局面也會對那人更有利。

    一個名叫師如虹的小妾心中雪亮,不由媚笑道:「妾身以為,應該是平南王的巫醫占的贏面大呢!

    這師如虹出自師家,是師效平的家族堂親。讓她嫁給蘭書殷有什么暗地里的盤算先不說,至少她本人很會察言觀色,所以頗得蘭書殷的歡心。

    她方才早就在蘭書殷敘述整個情況時聽出他的立場偏向平南王,所以搶著錦上添花,果然得到蘭書殷贊賞的目光。

    其余小妾看了,也你一言我一語的提出她們認為平南王會贏,太子可能會陰溝里翻船云云。

    雖然晚了一步,但蘭書殷亦是笑吟吟地照單全收,直到他察覺了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的小妾。

    這個小妾的容貌沒有師如虹那么美艷,卻是清秀有加,靜靜地待在一個小角落,看似離眾人不遠,但心思卻完全沒有在眾人之中,那種有些疏離的獨特氣質令蘭書殷心中一動。

    他自己都差不多忘記是什么時候迎這個小妾入宮的,足見她的存在感實在很低。在他一番思索之后,才好不容易想起她的名字——連蒔。

    連蒔是皇后表妹那方的后輩,因為一家子出了意外全喪了命,剩下這個孤女就被皇后帶進皇宮里,硬塞給了蘭書殷,反正他小妾都一堆了,也不在乎多這么一個,F在回想起來,連蒔進門也有好幾個月了,但他與她沒有任何互動不說,每每他與愛妾們聊天暢談,她也從來不開口。

    蘭書殷難得對一名只能算是中上之姿的女子提起興趣,遂問:「連蒔,你認為呢?」連蒔正在神游太虛,突然被這么一叫,頓時回過神來,才發現殿里的人都默默望著她。來自蘭書殷的目光是興味,而來自其他小妾的目光,有羨有嫉有怨有恨,就是沒有一道是和善的。

    連蒔在心中暗嘆,她平時已經夠低調了,這八皇子干么還把她挖出來,成為眾矢之的?她雖然注意力不在這聚會之上,卻知道他們在談什么,于是她篤定地開口說道:「妾身以為,谷太醫會勝出這次的醫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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