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!敝煜男Φ煤荛_懷!敖裉煊腥藭H自下廚為我做愛心料理!边@是早上她要出門晨跑時,“他”親口對她說的。
昨天晚上,在他溫暖又舒適的懷抱中,她竟然在數著他的心跳時睡著了。
等她醒來時,她發現她的頭不但枕在他的手臂上,她的手還攬著他的腰不放!
這這這……真是太可恥了!她果然是個得寸進尺的女人。
發現這種情況的她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本來想神不知、鬼不覺的抽身離開,結果換她的腰被人摟住了。
當時她的臉,應該熱得可以煎蛋了吧。
“哪個倒霉的師傅又被你拗了?”朱大德那同情的語氣,打斷了朱夏的思緒。
“不是倒霉的師傅,是有愛心的少爺!敝煜母齑蟮碌脑挕
“有愛心的少爺?”朱大德認真的想了想,他店里有這樣的人嗎?“誰。俊
“唉!”朱夏這口氣嘆得可大聲了!拔铱赡苷娴氖悄睦飦淼墓鬣浮!彼滩蛔〗o他暗示。
過了幾秒,原本還在跑步的朱大德突然停了下來,他伸出手指指著朱夏,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。
“黑川瀧少爺?!”
“您撥的號碼沒有回應,將轉入語音信箱……”唉,朱夏重重地嘆了一口氣,失望地掛上了電話。
“唉!”她又嘆了一口氣,用手撐著下巴,整個人有氣無力的,活力盡失。
“唉!”她最后又嘆了一口氣,然后整個人躺在榻榻米上,還不忘將手機握在手上。
原來,等待是這么難熬的一件事……
第6章(2)
那天晨跑回來之后,她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間,果然看到了準備好的豐盛早餐,可惜卻找不到黑川瀧。
人沒找到,紙條倒是有一張,害朱夏原本愉快的心情開始沉重了起來。
對不起,突然有急事得回東京一趟,下次再陪你一起吃早餐。
別擔心,我會撥電話給你,跟你說明。
就是因為這句“我會撥電話給你”,害朱夏電話也不敢用、事也不想做,干脆連門也不出了,就怕漏接了他的電話。
沒想到她這一等,一天過去了,他依然音訊全無,害朱夏開始煩躁了起來。在她忍不住主動撥電話給黑川瀧時,卻發現他的手機竟然關機!
去,這是什么狀況?手機沒電?還是那是個收不到訊號的鬼地方?
騙誰啊!東京,東京耶!又不是遙遠偏僻的蒙古。
不放棄的她,開始發揮她過人的毅力,每半個小時撥一次電話,算一算剛剛那通已經是第二十通了吧。
“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?”朱夏的眉已經皺得快打結了。
重承諾的他,不可能不撥電話給她,更不可能因為不接她的電話而關機,除非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。
她將黑川瀧給她的紙條又拿出來仔細地看過一遍,工整的字跡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受迫或是倉促完成的跡象。
也就是說,這次他是自愿去東京的。
那為什么不跟她聯絡呢?為什么不讓她聽聽他的聲音,讓她知道他沒事?
原本等待的心情慢慢轉變成憂慮了,她開始煩燥加胡思亂想。若再沒有他的消息,她肯定會急出病來的。
難道,這就是在意一個人的心情嗎?
可惡,下次他若是再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,她絕對要讓他好看,要讓他也嘗嘗這種等待人的辛苦與煎熬!
下次要出差時跟我說一聲,我可以陪你一起去。
突然,她想起那次她從北海道出差回來時黑川瀧對她說過的話。
難道,他早就體驗過“等待”的心情了?所以這次故意要讓她嘗嘗這種感受是嗎?
還是,他是故意要讓她看清自己的感情,好明白他在她心中占有多大的位置?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他成功了。
她承認,他的確占住了她整顆心,讓她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。
看不到他,她整個人都不對勁,也沒辦法做任何事情,就跟廢人一樣。
那天晚上,虧她還沾沾自喜的發現黑川瀧不只是喜歡她,而是愛上她了,沒想到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可惡可惡可惡!朱夏坐了起來。
等待從來就不是她擅長的事情,行動派的她向來都是主動出擊的。
不管他是不是跟她聯絡或無法跟她聯絡都沒關系,只要是她想做的事,還沒有做不到的。
她拿起手機,快速地撥了一組她記在心里、沒事絕對不會撥的電話號碼。
電話響了三聲之后被接起,這一直是對方的習慣。
“風,我是朱夏!敝煜哪樕蠏熘湃蔚奈⑿。
“遇上什么麻煩了嗎?”男人說話依然直接。
“若我說只是跟老朋友問候一聲呢!
“這種沒有意義的問候不值得浪費我們兩人的時間!蹦腥死涞穆曇魩缀跻屓舜蛲颂霉,但這并不包括朱夏。
“唉,跟你說話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,害我只好切入正題了!敝煜墓室怍[他。
“快說。”男人的聲音有一絲不耐了。
到底是誰有事找誰幫忙啊,這個朱夏竟然還有心情鬧他,真實的!就算她離開了組織,朱夏果然還是朱夏,一點也沒變。
“你知道日本的黑川集團嗎?”朱夏終于切入正題。
“你要查什么?”
“黑川家在東京的位置圖、房屋分配圖、巡邏時間表、保鏢配置點等等,資料越詳細約好!敝煜恼f出了請求。
“應該沒問題。”男人反問道:“你想要做什么?偷走人家的傳家之寶嗎?”
“傳家之寶?”朱夏想了一下,笑了。這個詞還真貼切!翱梢哉f是傳家之寶沒錯,不過我只是想去見見他,還不打算偷走他!编,偷走他的心算不算呢?
他?男人心中晃過一個想法,不過他并不打算問。“如果需要我幫忙,你應該不會不敢開口吧?”
“放心,真有事情你一定逃不掉的。不過這件事我想自己完成!
“很好,祝你順利!蹦腥藪鞌嚯娫挘瑳]有說再見、沒有多問,只會盡力去達成朱夏的要求,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默契。
掛上電話,朱夏打開筆記型電腦,輸入一大串密碼之后、等著對方給她mail。
她看著仍然沒動靜的手機一眼,自言自語道:“瀧,你等著吧,找不到你的話,我就不叫朱夏!”
黑川家位于東京的主宅是一棟將近有兩百年歷史、全部由上好檜木所建造的日本傳統建筑。
這座氣派豪華的宅第里,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庭院,而這座庭院的主人現正坐在屋子里看著窗外的月亮。
他那一向帶著微笑的唇,現正緊抿著;一向冷靜幽亮的黑眸,已被焦慮、憤怒與無奈給取代了。
他靜靜的坐著,靜靜的望著窗外,一動也不動,就只是這樣靜靜的待著。
突然,碰的一聲,他的拳頭重重的打在小茶幾上,在這寧靜的夜里,感覺格外嚇人。
可惡,到底要軟禁他多久?
那天接到父親的電話他便匆匆趕回東京,結果他已經被軟禁在他的房里三天了。
這三天來,他不能走出這座小庭院、不能與外界聯系、不能求助黑川家的任何一個人,他就像被關在高塔的公主一樣,孤立無援。
若是以往,這樣的冷落與對待他根本就無所謂,反而樂得清閑。但是現在不同了,因為他答應朱夏會撥電話給她的。
他留給她的紙條上有寫說會撥電話給她的,跟她說明,可他卻食言了。
她應該很擔心他吧?
她是會焦躁不安的到處走動,還是像上次吃醋一樣猛打沙包發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