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四爺,奴婢不敢忘!’一身紅衣的嬌顏女子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。
“不敢忘?我瞧你是不舍得下手,對嗎?’男人一手揮開線帳,半瞇起眼!耙苍S你是好日子過太久,忘本了!
“不,奴婢不敢!”
下一刻,男人一把抄起女子的手將她扯近,湊近她的臉,冷持地開口道:“好,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倘若三天之內你不動手,后果是如何,你該知道!”
望著他眼底的殺意,女子不由打了個冷顫。“奴……奴婢定不負四爺所望!”
“滾!’男人暴喝一聲,一腳踢開她。
女人忍著痛,由地上爬起,迅速退了出去。
男人冷騖的眼閃了閃,露出一個計量的神色。
這一次,他一定要殺了他!
“媚主兒,奴婢方才去打探消息,劉公公說太子殿下已有七日未回宮了!
媚奴心中一凜!澳敲创丝烫尤嗽诤翁?”
“在宮外的瀟湘閣!
“在那里做什么?’媚奴奇道,太子已有一年未到宮外行館,難道……“是不是太子有了其他女人?”
“聽劉公公說是失蹤了半年多的明月姑娘。”
“什么?!’媚奴柳眉蹙住,一掌拍在木桌上。
宮女嚇了一跳,不敢出聲。
“你去給我叫王嬤嬤過來!’媚奴喝了聲。婢女急急退了出去,不消片刻工夫,王嬤嬤已來到媚奴面前。
“媚主兒找老奴來,有什么事吩咐?”
“我問你,半年前你是怎么料理明月那個臭丫頭的?”
“她?!’王嬤嬤愣了一下才回答:“我讓阿六把她給推入水里,早淹死了呀!”
“哼!淹死?見著尸首了沒?’她冷聲問道。
“這……這倒沒有,不過那丫頭應該不懂水性才是!
“告訴你,那臭丫頭命硬得很,不但沒死,現在還在宮外的瀟湘閣和太子在一起!呐幌肫鹈髟卤銤M心妒恨。
“什么?’王嬤嬤瞪大了眼,怎會有這等事兒?
“你說,現下該怎么做?”
“老奴想那丫頭一定沒有告訴太子爺半年前那件事,所以咱們要先下手為強免得那丫頭日后在太子爺面前田舌根!鯆邒呃夏樤诖藭r刻著陰毒的痕跡。
媚奴大眼閃了閃!按藭r他們遠在官外,難保十天半個月不回來,你有啥法子?
王嬤嬤露出自信的笑意!懊闹鲀赫埜蕉^來。”
媚奴傾過身……半晌,兩人露出笑意。
媚奴眼里更多了一份陰險的猙獰。
“在想什么?’黑閻昊走近窗前,出身后摟住明月,低醇的嗓音凈是寵愛。
明月回眸,給了他下抹極淡的笑意!皼]什么。’和他在一起的這些日子,她既歡喜又害怕,怕他離去!
無欲的心因為情字而起了貪念,希望他能一輩子永永遠遠與她晨昏相伴。
只是,她心底隱隱知道,這一切終究是夢,如鏡花水月;只是當一朝他離去之后,她將情何以堪?
黑閻昊眼神閃閃,心中起了些微的無奈。
和他在一起的日子,她雖柔情無限,但眉宇間總有一份淡淡的愁意……是不快樂嗎?還是終究不愿和他在一起?
一想到此,他的心就忍不住躁怒起來……無論如何,他是絕不讓她離開,縱使強留,也要留下她,不管用什么方法!
明月見他斂眉不語,于是開口道:“殿下打算何時回宮?”
“我不是說過要留下來陪你!⑽⒉粣偅☆H帶著三分薄怒,似賭氣一般。
“殿下乃未來一國之君,怎可如此率性而為,不顧宮中的規儀呢?皇上會怎么想?’雖不愿他離開,但她更不愿太子因她而招來罵名。
“你要我回宮?難道你一點也不想和我在一塊兒?多少女人希望得到他的榮寵而未能如愿,偏她不同!
“明月只是一個平凡的庶民,何德何能得到殿下垂愛,但縱使如此,明月仍要勸殿下回官,莫負至里,莫負天下百姓的期待,人民需要的是一位明君圣主,請殿下三思!髟鹿蛄讼聛。
“你……’他明白她是出于一片好意,可是心底卻仍有不甘。“我問你。對你來說是天下重要,還是我重要?’黑眸深幽得仿若兩流寒潭.深不見底。
明月抬起頭,對上他深沉的眼陣,回了句:“天下重要!’她罔顧心底的痛,違心地道。
“好!好得很,我就如了你的愿,這就扭頭回宮!’他轉身就要走。接近他的女人全為了得到天下,該死!
“殿下……’明月減了一聲,心底又急又痛……他這一去還會再回來嗎?
黑閻昊卻置若罔聞,狠心地離去。
明月哀傷地伏在地上,任淚水縱橫交錯。
這便是君主之愛嗎?
她的心竟因情而刺痛,似要裂成一片片…“小姐…小姐……’婢女小綠見太子暴怒地離去,因此連忙走進寢宮,沒想到見到明月哭成淚人兒一般。
小綠扶起明月,另一名婢女則端著一碗參湯走了進來!芭窘o太子爺送參湯過來!
小綠回道;“爺回宮去了,這湯就擱下吧!”
待婦女退下,小綠將參湯移至明月面前!靶〗憧靹e哭了,哭多了傷身,喝點參湯吧!”
明月搖搖頭,沉默不語。
小綠嘆了口氣。“要知道咱們爺向來心高氣做.怒氣過了便沒事,隔幾日再來時,小姐只要軟言相待,爺一定把你寵上了天。”
明月卻不信她所說!八粫賮砹。’她愁眉緊鎖,嘗到了情傷的滋味。
莫怪人說世間傷人之中,唯情為最,如今嘗來,果真飲心入骨,叫人斷腸。
“不,小姐你錯了,爺一定會再來!【G胸有成竹地對她淺淺一笑。
明月水眸猶泛淚光,凝目以對。
“知道嗎?小姐是爺第一個帶回瀟湘用的女人喲!以往此處是爺最鐘愛之地,卻從未見爺帶人過來,可見小姐在爺心中是多么的不同!”
“殿下真的會再來嗎?’明月的心凄惶中帶著一點希望.卻又在轉瞬間化為濃濃的苦澀,此刻她的心境便如其他后宮嬪妃,日日仰望,愿能得見天顏。
“會的,小姐盡管安心,喝點參湯補補身子吧!’小綠又遞上參湯。
明月也曾當過奴婢,明白下人們的苦處,因此不思林了她的好意,于是端起參湯喝了一口。
“怎么不多喝點?’小綠關切地道。
明月搖搖頭!拔覜]……’話未說完,她一陣氣血翻涌,哇地一聲吐出一口血!拔,…我……”
“小姐……小姐你怎么了……小姐……’小綠嚇呆了。
明月痛苦難當,眼一黑,跌入無盡的幽鄉。
黑閻昊離開瀟湘閣之后并未立即回宮,在反覆思索之下,他怒氣漸消,決定掉頭回瀟湘閣去。
孰料,才到瀟湘閣大門口,便見總管騎在馬上,狀甚焦急。
“發生什么事了?’他隱隱有不祥之感。
總管見太子去而復返,顧不得禮儀,開口便道:“明月姑娘吐血昏倒了!
黑閻昊心頭一震,火速來到寢房。
“爺,小姐她喝了參湯之后便吐血倒地未醒…’小綠跪在地上,哭紅了眼。
黑閻吳見桌上擱了只青花瓷血,于是取出一枚銀針探入盅內……只見銀針立即變黑,是劇毒!該死!
他立即取過隨身所帶之大還金丹塞入明月口中!皝砣耍愿老氯,叫各驛站六百里快傳,到巫云山一趟!钊说轿自粕秸埗就鹾陂愋η皝砭戎蚊髟隆
黑閻笑是他草莽結義的兄弟,雖是施毒圣手,卻也同是醫國華倫,如今唯有他能救治明月!
望著面色白中泛方的明月,他的心再一次揪痛了起來,他絕不能讓她死,絕不!
“這場是何人端來?’他凌厲的目光掃向小綠。
“是廚房的婢女阿娥,說是要端來給爺喝的,只是爺不在,奴婢便擅自作主地要小姐喝了,奴婢該死、該死…’小綠開始用力地打自己耳光。
“住手!給我傳阿娥進來!涞叵铝。
莫非有人想對他下手,卻陰錯陽差地害了明月?
黑眸漸瞇了起來,閃過冷騖之光。
“媚主兒,聽說太子爺回宮了!鯆邒邅淼矫呐募t煙閣。
“哦,他回來了?’媚奴由銅鏡前站了起來,眼神略顯吃驚,不過很快地便又收藏起來!澳阏f的好事辦成了沒?”
“該是成了,否則太子爺怎會回官?”
“是嗎?’媚奴微微怔忡。
驀地,門外太監喊道:“太子駕到!”
兩人心頭吃驚,急忙困惑的敬禮。
媚奴心中暗忖,太子來得這么快,準是出事了。
她得沉著應對。
黑閻昊淡掃兩人一眼,冷冷地開口!懊呐苍,那真巧。我正要找你!
“不知殿下找老奴有何吩咐?’”
“我問你,瀟湘閣的婢女阿娥是你何人?”
“老奴從不認識叫阿娥的婢女!鯆邒咭豢诜裾J。
黑閻昊眸光轉厲.一掌拍在桌上!按竽懝放牛不快從實招來,是誰要你來對我下毒手?”
王嬤嬤臉色一變,出聲回道:“老奴……當真不認得阿娥!”
黑閻昊眼一瞇.一腳踢了過去,“還敢狡賴,我已命人捉住正要潛逃的阿娥,是她親口招供,她的表姑——也就是你,指使她在我的參湯里下毒!
王嬤嬤口吐鮮血,仍不住地高呼:“殿下燒命……殿下饒命……”
“說,是誰指使你的?’驚怒的黑眸淡淡地掃過媚奴,卻有不盡的含意……媚奴心頭一驚,忙垂下頭。
王嬤嬤渾身發顫的瞧向媚奴。
“你這死奴才,瞧著我作啥?’媚奴想也不想便給了她一個耳刮子。
“媚主兒……求你替老奴求求情啊……”
“你連殿下都敢下手,教我如何求情?’媚奴冷然拒絕。
“不,老奴沒有.老奴只不過遵照你的……”
“住口!’媚奴神情一凜,抬起手又要給王嬤嬤一個耳刮子。
“夠了!’一聲樂吼猛然響起!懊呐,你說,為什么要毒害我?還是有誰指使?’黑閻昊眸光含戾地問了問。
“不、不,殿下,這事兒和媚奴無關,殿下明察!呐B聲否認,心底開始發慌。
“來人,各賞二十大板!’他沉聲下令。
“不……殿下……不……”
媚奴和王嬤嬤被侍衛拖出大門外。
杖打之后,黑閻昊走出門外,冷冷地瞪著兩人!澳銈冋惺遣徽?”
“奴才……是……冤枉的……”
黑眸驀地一沉!霸儋p二十板!”
“殿、殿下饒命……老奴招、招了……是媚主兒指使奴才下手的……”
王嬤嬤承受不住這杖刑,再加上對媚奴含恨在心,索性招供,以求死個痛快,免受苦刑。
“你……你這死奴……奴才……別亂、亂說我…我饒不了你……’媚奴斷斷續續地曾告著。
“你還沒覺悟嗎?媚奴!’黑閻昊邪笑地低語,眼里布滿冷酷的殺意。
若非欲套出她幕后主使者,他早下令殺了她。
“我真是冤枉的.殿下……’媚奴爬向他。
“你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悟,來人.賞三十大板!’他毫不留情地下令。
用奴抱住太子的腳。“我真的設有毒害您呀……”
黑眸殘冷的一閃,他一腳踢開她!坝眯蹋
他們早已在時娥的房內找出媚奴買通她時所花的金釵以及銀兩。
媚奴心頭又驚又懼,終于決定供出一切!暗钕隆呐辛耍鷦e再用刑…”
“說!是誰指使你的?’黑眸一凝,透著寒光。
“是……’話末出口,忽然呼的一聲,一枚暗器打中媚奴的胸口,媚奴立時斃命。
黑閻昊見人影極閃,當下提氣,施展輕功追了上去。
眼見就要追上,殊料刺客身形忽地拔高一縱,竟躍人他四皇弟的“紫辰閣’,轉瞬間便消失了蹤影。
他心念瞬轉,當下高呼一聲“捉刺客’,而后直闖他四弟宮殿。
守衛見來人是太子殿下,因此未敢阻攔。
黑閻昊直闖入房中,一手撥開金絲帳——只見床上躺著一雙半裸的男女,女人一見太子,立即拉高被褥。
男人則瞧了他一眼,徐徐起身,“皇兄有事嗎?”
“方才我追一名刺客,見他入了紫辰宮。”
“哦,刺客?皇兄是擔心我的安危嗎?那倒可不必,皇兄是太子之尊,當保重自己才是,您說對嗎?’俊顏泛著陰笑。
黑閻昊神情一凜,冷冽地回道:“既然四弟你平安無事,那我便安心了。’他轉身就走,到了房門口,他又停下腳步!皠e忘了搜搜紫辰閣也許那刺客還待在這里也末可知!八斓亻_口,似乎意有所指。
望著太子離去的身影,四皇子眼底漸顯出一抹殺意。
“二哥,她——可還有救?’黑眸凝在明月那張青白的素顏上,盡是擔憂。
黑閻笑瞧了他一眼,眸底泛起一絲談笑。昊弟自小冷騖不馴,從未見他為誰如此憂心,足見他是動了情。
“她中了砒霜之毒,所幸服下大還金丹而保住一命,我已開了方子為她枯豢養身,應可在三日內醒來!
黑閻昊聞言喜上眉梢。“多謝二哥!”
“你我何須道謝。’他微微一笑!拔蚁刃幸徊,昊弟不必相送!捀β,他已起身,袍袖一甩,衣袂飄動,頃刻間消失在門外。
未幾,遠遠地傳來一陣馬蹄聲,黑閻昊知道他已走遠,心中頓時升起淡淡離情。
第二天傍晚,明月果真幽幽轉醒。
她一坐起身子,便見到黑閻昊倚窗而立,背對著她。
驀地,他轉過身,對上她清澈的水眸…夕陽的金光照在他的使額上,連帶地在他周圍也染上一層金光,讓他看來仿若天神一般……“明月……’他啞著嗓音,低喚了一聲。
要到了這一刻,他才明白自己對她是什么樣的感情!
以往那混淆不清、令他迷茫的感覺,在這一瞬有了清晰的答案!
這輩子,他要定她一人,就她一人!
“殿下……’明月不置信地換著他,這是夢嗎?他真的回來了嗎?
他走近她,執起她的手,柔聲地輕問:“身子可還有何處不適?’黑眸緊緊鎖在她蒼白的小臉上,未有片刻稍高。
才短短幾天,她似死了一回,看來更令他心疼。
對他這樣的注視,明月竟無端地一陣心悸。
為什么他的眸光竟如此溫柔?她幾乎要以為他眼底那一抹動人的光芒是對她的深憎!
但這是不可能的!
帝王之家沒有恒久的真借,她尚且明白這個自古不變的道理,不敢癡心妄想,奢求他的愛。
’明月該有不適嗎?’她略帶迷憫地問。她還記得自己似乎昏倒在地.全身極端地痛苦,似在瀕死邊緣。
“你中了砒霜之責!陂愱粩Q眉道;叵肫甬敃r見她咯血倒地的模樣,他真不敢想像倘若她真中毒而死.他會怎生的瘋狂,會隨她而去嗎?他沒有答案。
“砒霜?’明月心頭大驚。“莫非是那一盅參湯……’那原該是給設下喝的啊……天?
“沒錯,確實是那一盅參湯有毒!谑牵颈镜貙⑹掳l經過詳述了一遍。
明月聽完之后,半晌無言。
“幸虧是明月喝了那參湯。’她輕聲地開口道,眼底有一抹暖暖的溫柔。
“你何出此言?’黑閻昊坐在床沿,伸手撥了下她額前浦濕的頭發。
他卻不知這無心的溫柔舉動,令明月心頭是如何的歡喜。卻也同等的黯然……這樣的情景能有多久?想起他毅然離去的冷漠,她的心就像刀割一般難受。
情既已付出,心再難完全呵!
“明月身份低微,死不足惜,殿下乃萬金之軀……”
“夠了!’他薄怒地低斥了聲!安辉S你再輕賤自己,你可知道,在我心里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,不許你再提死不足惜這四個字!’含怒的眼底翻覆著足以將她吞噬的熾焰。
“殿下…’明月怔怔地瞧著他,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地悄然沒下。
“殿下,在明月心理,你其實比天重要,比這世間的一切更重要!’她真心無悔地道。
他心頭一震,感覺歡喜之至。
驀地,他傾過身,將她緊擁在懷,低頭吻住她柔軟的唇瓣,雙手輕輕解開她羅衫……天色在夕陽的映照下呈現一片橘金的光彩,正如這寢宮中一定的絢麗。
“殿下晉見!”
“宜!”
黑閻昊走人御書房!皟撼紖⒁姼富!
“起來!
“不知父皇召見兒臣何事?”
“朕聽說你十余日未回朝陽官,而在宮外的瀟湘閣陪著一名女子,可有此事?”
“回父皇,兒臣確然與明月待在瀟湘閣!
“明月?’皇上怔了一下,隨即又道:“她不是失蹤了半年?’她是昊兒的救命恩人,他尚有印象。
“兒臣已在康親王府將她尋回。’他速將明月如何在王嬤嬤的安排下離宮,如何被救等事—一向皇上架告,只除了他將她由康親王府卻回這一段。
皇上沉吟半晌——“何不接她進宮?”
“兒臣今日正是為此事入宮!I了一頓,沉駐地道:“兒里有一事相求,還望父皇應允!
“說!粌阂幌蛑问掠袚r少拒絕他的請求。
“兒臣想立明月為太子妃!V定地道。
皇上心頭一震.站了起來!澳憧芍呛紊矸?”
“明月乃一介庶民!
“你既知她身份低微,為何仍要立她為太子妃?”
“兒臣不能沒有她!
“瑩姬不好嗎?”
黑閻昊腦海中浮現瑩姬絕色的容顏……“郡主國色天香,萬中無一,只是兒臣與她情如兄妹!鎸Μ摷r他心境平和,無愛無情不起一絲漣揚。
“感增可以慢慢培養,郡主無論才貌、家世與你堪稱絕配,是立為后妃的好對象,朕相信以郡主之賢德.將來必能母儀天下!
“父皇,感情不能勉強!”
“倘若你喜歡明月姑娘,可立她為嬪妃,一樣不會失去她呀!”
“不,父皇您不了解,明月一向心思單純、情意執著,半年前兒臣欲立她為嬪妃,她斷然拒絕!
“此女性烈如斯?”
“她只是對感情執著!
皇上心中隱隱不悅。依他之見,此女城府極深,為求后位,竟憑仗姿色,以退為進,逼得昊兒立她為太子妃。
“此事容后再議!”
“父皇是不愿答允?’他無畏地迎視著天顏。
“你這是什么態度?’龍顏微怒,為個民女,昊兒幾次違逆!
“兒臣只是請求父皇正視此事,兒臣絕非有意頂撞,請父皇見諒!
皇上臉色稍霽,回道:“此事十日之后再議!
黑閻昊不再多說什么,但心中卻清楚地知道,無論父皇的決定如何,他都要定了明月一人,絕不改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