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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說 >> 古代,大陸 >> 一見鐘情,帝王將相 >> 索情暴君作者:唐昕 | 收藏本站
索情暴君 第六章 作者:唐昕
    打從明月醒來之后,便未曾再見到太子!

    服侍她的是翠玉。

    “翠玉姐,你不用再眼侍我了,明月只不過是個奴婢!彼拔⒌氐。

    “不行,殿下囑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,所以你就乖乖的把這碗參湯喝了吧!”翠玉看得出殿下對明月與待他人不同。

    “其實我已經好很多了!蹦且煌硭贿^是因為一時受不住刺激再加上思念師父而一時氣虛昏厥,身子并無大礙。

    “不成!太醫說你上一回氣虛昏厥.身子尚未完全恢復,如今又受刺激,氣血失調,需得好生將息才行。”

    明月心頭頓時浮上那一晚的借景,一顆心緊揪得隱隱生疼。

    要到了這一刻,她才明白自己對太子殿下竟有了份難懂的情緒。

    難道這便是愛?

    她并不十分確定,她只知道,當她看著他和其他女子親熱之時,心頭萬般難受,一顆心似碎裂成于千萬萬!

    莫非男女之情竟是這般磨痛人心?

    這時,宮外太監喊了聲:“恭迎太子回宮!

    不消片刻,黑閻昊出現在寢宮。

    翠玉及明月上前福禮。

    “你先退下!彼麑Υ溆耖_口道。

    須臾,房內只剩他和明月。

    兩人久久未語。

    明月雖然垂著頭,卻能感受到他投射而來的兩道的光,像火一般炙著她,令她十分地不安。

    “你,好些了嗎?”他徐徐地問道。

    “奴婢已不礙事,請殿下分派奴婢工作!

    霎時,周遭空氣仿佛凍結一般……半晌,他沉緩地開口:“抬起頭來!

    明月順從地抬起頭,對住他冷中帶熾的星芒。

    “你的工作便是服侍我,難道還不夠?”

    明月一時無言以對。她只希望離他遠遠地!

    “莫非你不愿服侍我?”黑眸沉了下。

    “奴婢不敢!

    “好,那就體提此事!表饴跃。

    明月欲言又止,終究沒有說出口。

    “過來!”他令道。

    明月怯怯地走近,不知他意欲如何。

    在她尚未走到黑閻昊眼前時,他一個不耐,長手一伸,將她扯進懷中。

    “殿下……”明月驚呼一聲,雙手抵在他壯碩的胸膛上,微微地推拒著。

    “我要你!”漆黑的眸燃著烈焰。

    他原本打算來瞧瞧她,看完就走的。孰料,一見到她后,他便克制不住自強烈地想擁有她“殿下……奴婢……”

    明月尚未及拒絕,他灼熱的唇已經封住她的小嘴,一雙大手猛地扯開她衣襟,探入肚兜之中,握住一雙溫熱的玉乳……她拚命地想推開他,一顆腦袋不斷地左右搖擺,他索性撤出一手,壓在她腦后,令她不得閃躲,舌尖更恣意地糾纏著她,擷嘗她唇內的蜜汁……當他的唇終于轉向耳垂之時,明月立即開口道:“不要這樣……殿下……不要啊……”

    他眸光一沉,氣息粗喘地在她耳畔低喊:“由不得你不要!”他豈容得她三番兩次拒絕。

    這些日子以來.他已經縱容她太久了,今夜,說什么他也要得到她!

    話甫落,他一個問身,將她壓在圓桌上,撩起她裙擺,大手伸入其中,用力扯下她褻褲!拔乙臇|西,一定會得到…你,也是一樣!”他粗嘎地道,欲念已到達極限。

    “不——”明月發出尖銳的叫喊,雙手不斷的錘打著他胸膛。

    “抗拒我對你來說是沒有好處的!

    明月受不住他邪虐的勾挑,忍不住弓身向他,僅余的抗拒盡數散去,與他緊系嵌合在一起。

    黑閻昊低吼一聲,一手壓住她的手,一手抬起她的臀,在她體內迅速沖刺……在一陣強烈的抽搐后,兩人到達喜悅的云端,…夜里,明月在黑閻昊懷中醒來。

    她一直是無眠的,只是閉著眼,讓自己麻木地躺著,可悲的是,她無法漠視他的存在,由他身上傳來的溫度,依舊莫名地教她心亂。

    愛上他,注定是錯誤,他是未來的君主,而她不過是個卑微的平民;縱使如今他對她有所渴求,但那也不過是喜愛她外在的皮相,待哪日芳華不再,她將如何獨自承受那日復一日、啃蝕人心的孤冷凄清?

    她由他懷中輕輕地退了出來,抽出枕下預藏的匕首,往自己心口刺了下去……刀尖尚未觸到胸口,黑閻昊猛地抄過她的手,用力握住她細瘦的手腕。

    明月痛呼一聲,不由自主地松開手,讓匕首落在床榻上。

    她纖細的素腕舊傷未愈,又添新痕,幾乎伍要折斷一般。

    “和我在一起,當真這么不喜歡?”黑眸中充滿低溫的狂暴,仿佛要將她吞噬。

    為什么她和別人不同,總是想盡一切方法要逃開他,甚至不惜一死……她愈是這般抗拒,他愈要得到她!

    “殿下,放我走吧!奴婢福薄,承受不起殿下垂愛!泵髟掠挠牡氐溃浑p激能的水眸仿佛要滿出淚水一般,甚是惹人憐愛。

    黑閻昊冷硬的心突然揪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受不起?只要我一句話,就能改變你的命運,何來受不起?你分明是公然違逆!彼淅涞氐。

    “求殿下看在奴婢曾救過殿下一命的份上,讓奴婢走吧!”

    “不行!我絕不能放你走!”他霸氣地道,俊顏微露出不自覺的感情,他辨不清的感情!

    明月低頭無語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這么想離開我,那么就搬到下人房去好了!币苍S那些繁雜的工作可以改變她的心,讓她主動投入他懷里。

    每個人都有底限.而他想知道她能撐多久,“劉坤!”他喊了聲。

    “奴才在!”

    “帶她到下人房去,交代王嬤嬤給她工作做!

    明月著衣之后,開口道:“多謝殿下成全。”他倆本是云泥之別,她還是趁早離開的好。

    黑閻昊冷冷地瞧著她,未置一語。

    明月默默轉身離去。

    見她那淡漠的樣子,他幾乎要燃起狂怒!

    他從未見過哪個女人這么急于離開他的,該死!他暗咒。

    他所不知的是,明月一路含著淚,不愿讓他知道她是多么的在乎他!

    明月提著一桶水來到“紅煙閣”。

    照宮里的觀矩,若末正式冊立為嬪妃,是沒有自己的行宮,而“紅煙閣”不過是眾多樓閣中的一個,住著被太子臨幸的女人。

    明月一入閣,一個妖饒的女子由珠簾后走出來,身上穿了件紅色薄紗,豐臾的體態若隱若現。

    “晴,我當是哪個新來的奴婢呢,原來是你呀!”清脆的聲音暗含譏諷,沒有善意。

    明月抬起頭,看清她長相,心中不覺一痛。

    她是那一夜和太子在一起的女人!

    媚奴走向她。“怎么?失寵了是嗎?”她幸災樂禍地冷笑。

    明月始終沉默無語,任她嘲諷。

    但她愈是不說話,愈是激怒媚奴。

    “你神個什么勁兒?當下人要認清本分,可別以為自己還是枝頭上的鳳凰,現下,你可比野雞還不如。”話甫落,媚奴腿一踢,將水桶踢翻,頓時地上一片水漬。

    “這是給你的一點教訓!泵呐渎暤。

    明月二話不說,立即拿起抹布,跪在地上擦拭水地。

    “擦干凈點!”見她一副小可憐的模樣,媚奴就更想欺負她。

    “是!泵髟聭寺。

    半晌,媚奴走近她。“這里最臟——”她一腳踩上明月手背,用力地踩了下。

    明月痛得流下淚,卻倔強的沒有呼聲;

    媚奴見狀,不由怒火更熾,抬起手,想也不想就給了明月一個耳刮子。

    “你在做什么?”黑閻昊然出現在兩人面前。

    媚奴一驚,立即縮回腳,福了福身,“媚奴參見太子殿下。”

    黑閻昊冷冷地瞥她一眼,在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為什么動手打人?”俊臉是一貫的冰冷。瞧不出是喜是怒。

    媚奴心頭略寬,挨向他,嬌聲道:“這死丫頭不聽話,叫她做點事,她便踢翻水桶,媚奴這才出手教訓了她一下!

    黑閻吳一手推開媚奴,冷沉地對明月開口:“你,過來!”

    “殿下……”媚奴嬌聲喚了下,眼角瞥向明月的眸光充滿警告的意味。

    明月垂頭前行,在太子身前站定。“殿下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“抬起頭!”

    明月依言抬頭,水眸對上他嚴峻的面孔……她清研的臉蛋上多了幾道紅痕。

    黑閻昊劍眉緊噱,冷聲詢問:“媚奴所說的,可真?”

    明月眸光一盼,輕輕回道:“一切都是奴婢的錯,請殿下責罰!痹谒形慈雽m前,使曾聽人說深宮里苑內明爭暗斗,十分黑暗,如今,她總算嘗到個中滋味。

    “是呀,殿下,這死丫頭千萬饒不得,否則往后可騎到主子頭上去了。”媚奴在一旁嬌聲附和。

    “住口!”黑閻吳眸光淡掃了媚奴一眼,眼神雖談,卻有無形的責難!傲P與不罰還輪不到你來決定!

    媚奴嚇得噤聲不語。

    “走!跟我回宮!彼麑γ髟抡f道。

    “可是地上的水漬……”

    “待會兒自有其他仆姆會處理!痹掦E起,他已拉著她步出紅煙閣。

    媚奴望著太子與明月離去的身影,心中的怨與恨霎時浮上來,令一張嬌顏變得扭曲,仿佛地府的羅剎。

    回到朝陽宮后,黑閻昊摒退仆婢。

    “為什么不說真話?”他劈頭就問。媚奴那一點心思還瞞不過他。

    明月別過頭。“什么真話?奴婢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你甘心受人欺負?倘若你告訴我事情真相,我可以為你討回公道。”他允諾。

    “是奴姻自個兒笨手笨腳,與人無關!

    黑眸一沉!半y道你想一輩子任人欺負?”

    “打從奴婢入宮第一天起,便已知曉會有這么一天,這是奴婢的命!彼氐。

    “你這是在怪我帶你人宮?”

    “奴婢不敢!

    他一把抓起她的手,暴怒地道:“你還有什么不敢的!

    明月手腕舊傷未愈,如今手背上又添新痕,痛得她俏臉煞白。

    黑閻昊見狀,立即翻開她衣袖,看見親腕上的瘀紫和手背上的紅痕。

    “為什么不告訴我?”此時此刻,他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境,究竟是憤怒多,亦或是心疼多?

    “一點小傷不勞殿下費神!彼榛厥,別開了臉,語氣十分冷淡。

    “你”

    “倘若無事,那么請殿下容奴婢告退!

    “還說沒事?”他由木柜中取出一瓶藥!笆稚斐鰜恚 

    明月應了聲,伸出手。

    黑閻昊由瓶中倒出一些透明的液體,輕柔地擦在她腕上與手背。“這是進貢藥品,我還沒試過:先拿你來試驗,看看那些番邦是否夠誠意!

    明月心弦一動!

    他……這是在關心她嗎?

    她的心頭霎時布滿濃濃的傷感,即使他是真的關懷她,她也沒有資格接受。

    倘若他只是個普通人,而不是未來的帝王,那該有多好?

    “今晚留下來!蓖捻庠谒查g趨濃。

    “奴……奴婢還有許多未完的工作!彼忧拥氐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比眼侍我更重要?”他微怒。

    “這”

    “不必多說,現下陪我到云清池走一趟吧!”他拉著她,大步離開。

    到了云清池的石亭時,睿瑾正和勞姬郡主下棋。國師則莫測高深地靜立一旁,見了太子,他微微勾起笑。

    明月則上前福禮。

    睿瑾見明月似又消瘦不少,一張瓜子臉十分地蒼白,襯得那對瑩眸更黑、更大,似乎隨時要落下淚來。他暗嘆一聲,開口道;“皇兄,她雖是你身邊的侍女,但也是人,你不必這般虐待人家呀!”他一副心疼的模樣。

    黑閻昊淡掃他一眼,徐緩出聲:“我向來不苛待下人!

    “真的嗎?為什么我每一次見到她,總是一次比一次瘦,似風吹就倒一般,令人好不心疼。”睿瑾笑望明月。

    明月臉一紅,垂下頭。

    “她的事不勞你費心!”黑閻昊臉一沉,不悅地瞪了睿瑾一眼。

    “我正想和皇兄商量,要明月到我凌霄王府做丫環呢!”

    “你死了這條心吧!我絕不可能讓她走!”他一口回絕。

    “怎么?皇兄舍不得?”睿瑾似笑非笑地。

    “我是舍不得。”他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。

    明月聞言。心頭揪了起來。他這句話若是真心的該有多好?可是她明白,帝王之家沒有絕對的感情,即便是一時的榮寵,也不會天長地久!這便是她一直抗拒他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既然皇兄舍不得人家,就該好好待她才是!鳖hσ獠唤麛U大。

    看樣子,皇兄對這個女孩真有別于他人!

    “忠王,該你下了,瑩姬郡主等著呢!眹鴰熜煨斓亻_口。

    睿瑾斂起笑,專注在棋盤上!翱礃幼,我就要輸了!彼聊サ氐馈

    “忠王太客氣了,不到最后,誰也不知道誰會贏!爆摷еt遜地答。

    明月在一旁默默注視著瑩姬……她就是未來的太子妃人選吧!以她天仙般的傾城之姿,與太子確實甚為匹配,明月不由得神色黯然。

    一局過后,果然是瑩姬棋藝高明,略勝一籌。

    “換我來吧!”黑閻昊開口,對瑩姬淺淺一笑。

    明月見他神情平緩,語氣間盡是溫柔,一顆心不由緊緊揪了起來,她終究無法漠視他的一切!

    她沒有資格難過的呀,可…她的心仍是止不住的痛。

    驀地,國師走近她,輕輕吟道:“世事短如春夢,人情薄似秋云;不需計較苦勞心,萬事原來有命!

    明月怔怔地輕喃:“世事短如春夢……萬事原來有命。”

    這輩子,她注定要在這深宮之中呆上一生嗎?

    風徐徐地掠過石一亭,將來的命運對明月而言,猶如這一陣風,慢也把不住。

    “明月,這盛蓮子湯你端到紅煙閣給媚奴姑娘!蓖鯆邒邔χ髟抡f道,眼底閃過一絲詭滿。

    明月默默地過托盤,走出廚房。

    雖然明知媚奴定會百般刁難,但她只是個下人,沒得選擇。

    來到紅煙閣之后,媚奴走了過來!澳脕!”

    明月立即遞上蓮子盅。

    媚奴呷了一口,倏地盡數吐出來!八姥绢^,你存心想燙死我是不?”

    “不,奴婢不敢!”

    拍的一聲,媚奴給了她一個清脆的耳刮子!斑敢狡辯!”

    明月垂下頭,靜默以對。

    她知道再多說什么都沒有用,只會惹來更多難堪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吭聲?默認了是不是?”媚奴冷笑一聲!皩氈幖t。”

    一名太監及婢女立即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“這死丫頭不受教,你們把她給我綁起來。”

    在明月尚不及反應,已被兩人牢牢捉住,捆住了手腳。

    “你們……放開我……”明月不住地掙扎、叫喊。

    婢女瑤紅在她嘴里塞進布條,令她出不得聲。

    “你這死丫頭以為長了幾分姿色便能就感殿下嗎?想跟我斗,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吧!”

    她打十三歲起便進宮為婢,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局面。原以為她將來做不成太子妃,好歹也能封個貴妃,不料自從這丫頭出現之后,太子非但不再召見,甚至將她視為敝帚,一切只為了這死丫頭。

    媚奴愈想愈恨,忿忿地下令:“給我打,狠狠地打!”

    瑤紅立即精乖地守在門前,寶柱則拿起預備的杖條,往明月身上揮下……王嬤嬤一路急氣敗壞地奔至紅煙閣,心中始終惴惴難安。

    遠遠地,她便瞧見瑤紅守在門邊。

    “阿紅,那丫頭還好吧?”王嬤嬤間道。

    “還沒死,不過也快了!蓖鯆邒呗勓,立即沖進房內。進房之后,她瞧見躺在地上的明月……“別打了,別打了!”王嬤嬤一手拉住寶柱持杖的手。

    “王嬤嬤,你別管,今天我非送這死丫頭上西天不可!”媚奴神色冷然。

    “不成呀!倘若鬧出人命,殿下肯定饒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說,我不說,有誰會知道?”她不以為然。

    “殿下何等精明,萬一給他瞧出破綻還得了!蓖鯆邒呖嘈膭襁M。

    媚奴心念一轉,改口道:“依王嬤嬤之見,該如何處置這賤丫頭?”

    “送她出宮!

    “成嗎?”

    “我自有辦法!

    次日,送萊到宮里的菜販如常地來到廚房。

    “阿六,王嬤嬤我今日有一件差事交給你,不知你愿不愿意?”

    “愿意、愿意,您說東我敢往西嗎?”阿六笑道。

    “那便附耳過來!

    半晌——“啊……這成嗎?我是說,這不是犯了欺君大罪?”阿六瞪大了眼。

    “你放心,一切包在我身上!彼f了一枚金元寶到阿六手里。

    “呃…,這怎么好意思呢?”阿六眉開眼笑。

    “你只管收下便是!蓖鯆邒吲呐乃氖。“記住,要將她我得遠遠地,永遠不能再回來,你懂我的意思嗎?”

    “您放心,一切我會辦得妥妥當當的!卑⒘男馗WC。

    就這樣,明月被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出宮。

    再度睜開眼時,明月看見自己置身輕紗帳中。

    “啊,你醒啦!”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少女笑盈盈地來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是誰?我怎么會在這里?”明月坐起身,感到全身傳來隱隱的痛。

    實時,紅煙閣那一幕幕情景涌上心田,她全身不由輕贏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姑娘,你還好吧?快喝了這碗藥,大夫說你雖一身是傷,所幸未傷及內腑,這才保住了小命。”

    明月苦澀一笑。

    她倒情愿就這么死了,一了百了!

    “快喝吧!藥涼了更難入口。”

    明月嘆了口氣,喝下藥湯。

    “你是誰?這兒是哪里?”

    “我叫小竹,現在你正在我家老爺船上。”

    “船?”明月一臉驚愕。

    “是呀,難道你不記得自己落水了嗎?”

    明月苦苦思索——墓地,她想起自己確曾醒來過,在被推落江邊之際,她瞥見了一張面孔,是阿六。

    明月忍不住尖叫起來,是他將她拋入江口的!

    “姑娘,你怎么了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小竹被她嚇了一跳。

    明月回過神來,神色頹然遭:“我……我沒事兒!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明月!

    “家在何處?”

    明月眼眸一黯,“我已經沒有家!

    小竹聞言,心中起了憐憫之意。

    “你愿不愿意留下來?”她問。

    “這樣不是太麻煩你們了?”

    “不麻煩,我家老爺心腸最好。一定肯讓你留下!

    “這…”

    “你好生歇息,我這就向老爺稟報去!毙≈褚幌蛘f風便是雨,轉瞬間已消失無蹤。

    明月望著紗帳外的青天,一時間忍不住落下淚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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