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暑中有真意 第十章 作者:叢闕
    盛暑挾著意暄一路狂奔,到得城郊一片曠野上,他往后瞧了瞧,說道:“他們并未追來,可以停一停了!

    意暄氣喘吁吁,望著他的眼神滿是驚詫!澳恪趺茨芘苓@么快?”一路上被他抄在懷里,連景物都看不清,只聽見強風貫耳的呼呼聲,頃刻之間便已來到城郊,那些人就算真要追也追不上吧。

    他失憶以前到底是什么人?能高飛能快跑,并且還力大無窮。

    盛暑聽她一說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多么神勇的表演。低頭看看自己的腿,也露出不解之色,“我也不知道。剛才一急,想著要快點兒跑,結果就一路到這里了。”

    再不習慣他那時不時展現的神奇舉動,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嚇死。意暄聳聳肩,不再花心思想他的事情,直接在原地緩緩坐下,對著天邊的云彩出神。

    盛暑也矮下身子,坐到她旁邊。

    除了偶爾飛過的禽鳥和呼嘯而過的大風,四下無產。

    盛暑忽然想起——“糟糕,忘了把松子它們帶來一”

    “他們一向乖覺,自會想辦法回來的!

    “萬一皇帝他們把松子、土堆它們關起來引我們回去自投羅網,那怎么辦?”

    意暄不馴地挑起眉,“那就去啊,我本來就是要去的。”難道她還怕了不成?

    盛暑驚訝地道:“你真的要去殺裴重?”他們好不容易才逃脫了身,她竟然還是念念不忘于報仇。

    “當然,他自己都把腦袋湊上來了,我焉又不殺之理?”意暄的嘴角冷冷地勾起,形成一股嗜血的笑意。

    盛暑心中搖頭,意暄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
    她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,父母之仇不共戴天,按說要以牙還牙也并非無理。但是事情并非如此簡單的啊。

    “能不能……不去?”

    意暄看他一眼,又迅速轉過頭去,“不能。你先回去吧,這是我的家仇,我自己解決!

    說心中沒有失望是騙人的,她本以為盛暑會始終站在自己身邊,無論她作什么決定。但畢竟關乎生死,如果他能置身事外,全身而退,也不失為一種幸運。他本來就一心一意只想當個農夫的,能夠出來尋她,已經是很難得的了,還奢求什么呢?

    盛暑臉色一沉!澳氵@是什么話?我怎么能丟下你一個人獨自回去?我是想,也許咱們可以不報這個仇——”他愿與她同擔生死,這一點毫無疑議。但是這樣的報仇是不是真的完全應當?她殺了裴重以后是不是心中便再無芥蒂?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以往的閑適無憂?

    意暄深深地看向他,眼中有一抹了然,“我之前聽那裴麒說,你最近一直在裴府假充他的二弟,陪伴二老,所以你同情起了裴重那老兒,因此來勸說與我,是嗎?”

    盛暑失望地搖著頭,當做沒感覺到她的憤怒與敵意,說道:“我并非因為同情裴重才這樣說,我不過在懷疑,報仇是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。”

    “血債血償。我不是圣人,學不來以德報怨!彼敽萌耍碗S他當去,可別扯上她。

    盛暑凝視著她充滿怨恨的表情,躊躇再三,還是說道:“這幾天我和裴重多有相見,對于當年的事情,也約略知道了一些。說實話,我看得出他心中充滿愧疚,但是要說懊悔,卻也未必!

    意暄冷哼一聲,“他本就不必懊悔,靠著殺人平步青云功成名就,還有什么好懊悔的?我也根本就不相信他真的會愧疚。照著他那種六親不認的殺法,死在手下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,要真是每殺一個都要愧疚一番,那還不累死?他不過是故作姿態來纖解一下良心的不安罷了,這你也信?”

    “我說他不懊悔,是因為他當年的舉動取得了敵軍首領的信任,使得叛亂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,造福百萬黎民,這樣的大好事,他做了當然不能懊悔——”

    “大好事?”意暄憤怒地瞪大眼,“你說他當年殺我父母燒我全家,做的竟然是好事?你……你真的是為你那親爹辯白不遺余力,你愛上裴府錦衣玉食不虞匱乏的生活了對不對?你要貪戀榮華富貴就盡管去舔他的腳指頭!我絕對不會信你半個字的!”她氣得口不擇言,直把盛暑當成裴家的說客痛斥。

    “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我閉嘴!”盛暑也被她惹火了,陰沉著臉色,大力握住她的肩膀拼命搖晃,說出的話也是前所未有的重,“貪戀榮華富貴?好極了,原來你就是這樣看我的!如果不是你要死要活地跑出來報仇,又笨手笨腳地失陷天牢,打死我都不會答應裴麒冒充他二弟的主意,我根本就不愿意離開清涼村!現在好了,到頭來卻成了我貪戀榮華富貴我為裴重說話!你你你,真是氣死我了!”

    那些傷人的話,意暄一出口就后悔了,也沒想好接下來的措辭,就被他從未爆發過的火氣給驚呆了,連肩膀被捏得很痛都沒敢吱聲。

    原來,這個人也是有脾氣的啊。而且看起來好兇、好嚇人。

    兩人就像斗牛似的瞪視著對方,鼻尖幾乎相觸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注意到她奇怪的動作,盛暑惡聲惡氣地問。

    她在他的鉗制下,艱難地伸出右手食指夠到他臉龐,向那雙冒火的眼睛戳去——“我忍你很久了,你的眼屎又沒洗干凈!

    盛暑尷尬地撒撇嘴,格開她的手開始抹眼睛,“我自己來。”真丟臉。

    “還有啦,那只眼睛上也有!”意暄煞有介事地指揮著,看他毛手毛腳的樣子,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。盛暑努力裝成一臉嚴肅,沒多久便宣告“破功”,也跟著咧開了嘴。

    先是輕笑,然后是大笑,一清脆一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大際,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許久兩人才止住了笑聲,上氣不接下氣地靠在對方肩上休息。

    “挺新鮮的,我們還是第一次吵架呢!币怅殉弥@個時候收拾剛才的僵硬氣氛。

    “是啊,吵歸吵鬧歸鬧,到最后笑一笑也就算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言下之意意暄豈聽不出來?她的臉色一下子又變成之前的難以親近。“可惜這兩件事完全沒有可以比較的地方!

    她也想這世上的事情都有這樣容易,她也想自己和盛暑一樣一直沒有恢復記憶,她也想在清涼村里待上一輩子不出來,天不遂人愿,奈何?

    “你知道嗎?”盛暑靠在她耳后輕輕地說,“我在這京成里逛了一個多月,聽到的街談巷議、野史傳聞,只要是有關裴重的,沒有一句是壞話。我想,一個深得民心的官員,做的事情必是首先為百姓考慮的。正像他自己所說,當年的事,他于國盡忠,于家有愧。我想不出來當我們自己面臨這般的選擇時,會怎樣取舍,但是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,那就是,在大齊的千千萬萬子民來看,他一點兒沒錯!

    他說到這里,靜靜地等著意暄反駁,卻發現她并沒有開口的意思!耙怅,意暄?你睡著了嗎?”

    意暄在他厚實的肩膀上磨蹭了幾下算是搖頭,“我聽著呢,你一次說完吧!

    盛暑知道她現在已經冷靜了許多,輕輕撫著她的發絲,繼續道:“我聽說,如今的西南邊境,已經是整個大齊國最富裕的地方之一,物產豐饒,百姓安居。先前尸橫遍野的兵亂之后,短短十六年下來,那里又是一派興旺景象。如果沒有當年裴重的擒賊先擒王之勇,哪里來的現如今百廢俱興?”

    意暄身體一動,欲待講話,卻被他制止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你的親人們和你都是這場戰爭的犧牲品,裴重的作為對你們來說不啻是天大的災難與痛苦。但是如若沒有你們的犧牲,就沒有西南今日的繁華。我想,你的親人們如若在天有靈,看到自己犧牲換來的結果,也不會冉怪罪裴重了——因為你說過的,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!

    “是,他們是很好的人。所以我就覺得更不公平,為什么被犧牲的偏偏是他們?他們待裴重那么好,那么好……”意暄想到往事,不禁又起哽咽。

    “世上的事沒有絕對的公平。說句大不敬的話,你的家人不幸罹難,已經是最小的犧牲了。如果裴重采用的是耗時耗力的持久戰法,又有多少人會在后來的日子里喪生,又有多少像你一樣的孩子失去父母?為了所有人能安享太平,總要有人作出犧牲。不僅僅是你的家人,我聽說裴重的兄弟,還有他真正的次子裴麟,都戰死在沙場。身逢亂世,每個人的心里都會有傷痕,戰爭不停止,那傷痕就越來越大,并且會一代代地傳下去。如果這一代人中的一些能夠作出犧牲,想辦法停止戰爭,那對于下一代來說,將是多大的功勞啊!

    她思量許久,哺哺念道:“一將功成萬骨枯。裴重有功,顯揚于世,并且澤及后代,福蔭滿門,但是我的爹娘我的弟弟、姑姑他們呢?連一塊葬身之地都得不到,差那么多,差那么多……”

    沒有因為她口氣的松動而興奮,盛暑冷不了抬起意暄的下巴,一雙利眼就像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,“意暄,告訴我,你要的其實只不過是萬古流芳的榮名嗎?”

    意暄目不轉睛地看著他,許久許久以后,忽然間像是頓悟了一般豁然開朗。

    “當然不是,我要名聲做什么?”她語氣中有著如釋重負的輕快。_

    盛暑緊繃的軀體放松下來,拍拍她的背,欣慰無限。

    身外之物,得失何求?但愿恩怨情仇,亦能一笑面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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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深夜,盛暑重新回到裴府,打算來把松子它們帶走。

    并不是沒有防犯的心理準備,但是既然方才進城的時候并沒有什么搜捕的動作,或許可以相信皇帝對他們真沒有什么敵意。但是依照那幾只家伙的聰明,早該自己跑來找他們才是,可至今未見,應該是發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。

    在家丁一如以往的恭敬下踏進大門,盛暑心中已打定主意,就算是布著請君入甕的局,那些隨他一路走來的伙伴,也斷斷不能丟下不管。

    慢慢踱回這幾日暫居的院落,“哇”的一聲,松子歡快地飛到盛暑肩上,長長的嘴不停地啄著他的頭發,看起來頗有點兒小別勝新婚的意思,惹來其他幾個一片不齒的嘲弄。

    盛暑隨手理了理它的羽毛,看到上堆它們也仍或安臥或嗜戲于花草叢中,并無異狀,心頭大石總算是放了下來。

    但既然沒事,它們為什么不自行離開?

    松子似是能看穿他心中所想,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忽然向里面飛去,停在房門前,開始使勁地啄門板,發出“篤篤”的聲音。

    房門“吱呀”一聲開了,走出來的赫然是女皇。

    盛暑僵在當下。

    月下,花前,麗人獨立,似喜非喜,似嗔非嗔

    幾乎是瞬間,盛暑腦中又出現了一池荷花,幾顆蓮子,還有……應該還有什么的,卻似鎖在一團迷霧之中,怎樣也無法看清。

    “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有些悵惘,有些迷惑,他覺得眼前的女子應該知道些什么。

    女皇搖著頭!拔乙膊恢,這世上怎么會有你的出現。但是有個故事是關于裴麟的,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一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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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雖然答應盛暑好好地想一晚再作決定,但她還是來了。

    望著門前金光閃閃的匾額,意暄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裴家的榮寵,是合家生人死人一同賺來的。裴重只不過運氣好沒死罷了,戰場上他殺過這么多人,怕是這許多年來晚上睡覺也不會安穩;盛暑說,他與妻子分房而睡,裴夫人不知道已經守了多少年的空閨,留了多少眼淚,因為丈夫志在四方,因為男人的心從來不定。因為白發人送走了黑發人……

    死者已矣,既然這樣的榮寵不是她要的。公道,什么叫公道呢?如果爹娘所承受的不公道成全了西南所有百姓的公道,那么是不是她家的公道就微不足道?

    不要想了。

    小家大家之間,任是誰也難以說出孰輕孰重,既然這個抉擇在十六年前已成定局,就讓它變得合理吧。

    她上前敲了敲門,睡眼惺忪的家丁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開門,看見這早上被押來的女子,戒備之意立時出現在眼底。

    但他還是開了門。“老爺吩咐,不管你什么時候出現,都可以隨意出入裴府!

    看來裴重連她報完仇后的退路都想好了。意暄朝家丁微一頷首,問道:“你家老爺現在哪里?二爺呢?”

    家丁簡潔地指了路,便又晃悠著回去睡覺。

    意暄好笑地看著他的背影一會兒,才朝目的地走去。如果知道裴重等著她去取項上人頭,不知道裴家上下又會是何等反應?

    燭火還亮著,意暄推開虛掩的門,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間。

    裴重坐在床沿似在等待,看到她接近,神情非但沒有一絲緊張,反而多了一份期盼許久的欣然。

    “你終于來了。”

    意暄頗為訝異,“你不怕死?”

    裴重云淡風輕地一笑,“怕死的年紀早就過去了,我撐著一條老命到現在,也只是不放心這個國、這個家,F在一切都很好,而你又找上門來,也該是時候了。”他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到地下去看意暄她姑姑了。不知過了這許多年,她還認不認得他?或許,她已經找到一戶好人家投了胎,再不會有被火焚的苦楚、被背叛的心痛?那真是太好了。

    “解開上衣!币怅哑届o地開日。

    裴重猜測她不準備一刀了斷,而是要對他施以酷刑,明知如此,褪下衣衫時,卻仍是神色平靜如常。

    “盡管來吧。”他閉上眼。

    這一生叱咤風云,死,也不能死得像條狗。

    過了許久,他睜開眼,卻見一室凄清,仿佛從來就只有他一人在此。

    低下頭看到胸前的掛飾,他隱約明白意暄離開的原因。

    苦笑幾聲,他緊緊地將那顆小紅石貼在了臉頰上,淚如雨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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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裴重不會知道,那顆石頭,叫做試心石。祖上有個傳說,如果將那塊石頭送給心上人,此人如果一心愛你,這顆石頭便會始終殷紅如血,否則顏色便會隨著情愛的消彌而漸漸轉淡,直至變成灰白。

    意暄勾起嘴角,在走向裴麟院落的路上,一遍又一遍地擦著眼淚。

    也許明天的夢里,姑姑會在笑。

    “這些,應該不可能是我的記憶。要知道,那人是死了,而非失蹤!笔⑹钌罡欣_的聲音在院落外便清晰可聞。

    “那也無妨。朕只是想找個人說說罷了。”女皇含著笑道。

    “不過我有個請求,盼您能夠應允。”

    “您方才說,您曾立下誓言,來生要與裴麟做夫妻。我想……我想萬一我真是那個人的話,能不能請您收回這句承諾?因為下輩子,我還是想和意暄在一塊兒!

    意暄站在院外,甚至能想象盛暑此時面紅耳赤的樣子,心中笑開了一朵花。

    女皇沉吟的時間很長很長,最后終于開口:“好”

    “謝謝你!那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!”

    從盛暑開心的聲音聽起來,他還真把自己當成了裴麟。那傻瓜。

    “意暄,你怎么在這里?”盛暑走到她面前,突然臉色大變,“裴重呢?你把裴重怎么了?”

    意暄抬起手,試圖將他臉上的驚慌抹去,盛暑這回卻不吃她這一套,撥下她的手,嚴厲的眼神宣告他要一個答案。

    意暄不依不饒地又將手纏上去,“你說過,他是好人,對不對?”

    “是,他是好人!笔⑹钗⑽⒎判?此@嬉皮笑臉的樣子,八成是沒干什么。

    意暄努力點頭,“那好,咱們走吧!

    盛暑將意暄固定在身前,仔細觀察她的眼——

    那里面,一片清明。

    這回,她是真的釋懷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這對她來說是多么困難,但終是做到了。

    “嗯,我們回去!”

    二人手牽著手,向大門走去。

    “等等!

    “什么?”意暄跟著停下腳步。

    “我要向娘——我是說裴老夫人辭行,就這樣一走了之,我怕她會接受不了。”老人家最近的狀況已經好了很多,相信只要他妥善解釋,病情應該不至于惡化。

    意暄聽他說過大致狀況,點頭道:“好,我和松子它們在門口等你!

    于是兩道身影向兩頭分開。心,則是在一起的。

    “他們走了”

    武德侯無聲無息地走到女皇身后,拉回她目送的視線。

    “他們不會回來了!

    “是啊,他們不屬于這里!

    “你說盛暑他到底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武德侯的嘴被女皇掩住。

    “佛曰,不可說。”言罷俏皮地向他眨眨眼。

    武德侯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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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雪山,終年封凍。

    “哇!

    一只鳥斜刺里飛來,停在等待已久的肩膀上,寶藍色的羽毛在冰雪的映襯下分外光艷。

    “終于知道回來了?”輕柔地點了點鳥兒不停轉動的頭,清瘦男子臉上的寒霜略減幾分。

    “哇,哇。

    “明明一年就可以做完的事情你用了整整三年,還敢和我喊辛苦?”無人了解人禽之間為何能如此流暢地對話,正如無人理解為何男子在這極寒之地,只著單衣卻熱得涔涔汗下。

    “哇哇哇哇!

    “好啦好啦,知道你一路天南海北跑下來勞苦功高,一會兒好好犒賞你!奔依锏乃勺臃帕藘赡隂]人吃一粒,這回剛好全部出清。

    “哇哇?”

    “是啊,那個壞東西,你走沒多久就跑了,否則你以為我怎么會閑得在這里等你?”男子頗含閨怨的口吻與一臉冷峻全然不符。

    “哇哇!

    “閉嘴,你們的交情有多好我會不知道?怎么可能是去找你?”這回語氣中帶的是醋意。

    “哇哇哇!

    “你把那頭豹子和我比?我是不甩人家,不是被拋棄的好不好?”想他如此風度翩翩玉樹臨風,怎么可能有人舍得離開?“那只豹子和他們一起回去了嗎?”

    是人都聽得出他在很生硬地轉移話題,這就是和動物說話的好處啊。

    “哇哇。”

    “哼,人海茫茫,一只土豹子哪里找得到人?其他幾個呢?”

    “哇哇哇。”

    “狼王不是說太胖了才決定去管趟閑事的嗎,怎么反而更肥了?”男子的心情似乎頗為愉悅,臉上卻仍然砌著層層寒冰。

    “哇哇哇,哇哇哇!

    “猴子再不回去恐怕他的寶貝山洞都成廢墟了。雖壽罰站了幾百年還不過癮啊,再爬回小翰林家里?恐怕人家十個輪回都過去了,也就只有它還記得當年的那點兒破事!

    “哇——”鳥兒還待再說,男子卻不知用什么方法,將肩膀從它的爪下抽離。

    “哇哇?”你去哪里?

    “既然你回來了,我就可以放心地離開,慢慢吃你的松子吧!闭f話間,玄色的身影逐漸模糊,直至透明。寒風呼嘯中,還能聽見他留下的抱怨——

    “該死,這天真是熱透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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