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她一副想否認到底的模樣,左芝芹可也不想再多逼問她什么。
逼得太過,只會造成兩人翻臉。
聳聳肩,她吁口氣!昂冒。既然你都這么說了,我也沒什么好說、好問的了!蓖nD一下,意味深長地繼續說著:“如果你騙得了自己的心、說服得了自己的話,那我真的就沒什么好說的了。”反正這又不關她的事。
藍云的心一點一滴在動搖。
愛上狂風……盯視著藍云開始游移不定的眼神,左芝芹嘆息一聲!昂冒。既然你這么想離開這里,就……離開吧。”
華燈初上,街道上的一切仍如往常般不變,霓虹依舊閃爍不停。
自由了。
站在熟悉的人行道上,藍云腦海里浮現的,只有這三個字。
的確,她自由了。
今天傍晚,她趁狂風上班還未回莊園之前,拜托左芝芹去我才下課回來的喬雨璉,以帶她出去逛街吃飯為由,離開了她小住一段時間的風雷莊園。
原本莊園內的保安人員不肯讓她在沒有狂風的陪同下,私自出莊園走動,卻又礙于喬雨璉身后那位最大的靠山,只好乖乖放行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跟在藍云身邊的左芝芹忍不住出聲問。
回到市區,她想,藍云該是解脫后的輕松、該是開心的才對,沒想到卻是這副如喪考妣的悲傷樣,讓人看了挺不舒服的。
回過了神,藍云搖頭。
“我只是覺得……這一陣子發生的事,像是一場夢。”
偷走青赤雙尊、被狂風找到帶回莊園;從被囚禁的囚犯,變成和他曖昧不清的關系;而現在又趁機逃離莊園……這一連串的事,對她來說,仿佛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。
“現在夢醒了,你也該回到現實了!表樦{云的話,左芝芹開口提醒。
在今天之前,她是安全的;但現在不同了,她的安危生死是沒有任何保障的。
畢竟,日月門的人可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對付的。既然敢囂張地闖進風雷莊園行兇,更何況是在風雷莊園外。
“我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的現實!彼{云明白好友心里有著什么樣的擔心!斑@是我該走的路,我不后悔!辈还芙酉聛頃錾鲜裁次kU,她都會小心應付。
因為這是她自己選擇的。
“藍云……”望著藍云堅定、絲毫沒有退卻的表情,左芝芹只能暗自著急、擔心。
她知道,也想像得出藍云接下來會遇上什么樣的危險,她實在不想這個和自己有手足之情的好友有什么萬一!
藍云收起低落的情緒,對左芝芹揚起一抹笑!皠e凈說些令人心煩的事了。我們去你店里好好大吃一頓,慶祝我重獲自由吧。”
“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任何事。”左芝芹還是擔心。
“你還說!”藍云不悅地睨了左芝芹一眼,隨即伸手勾住她的手臂!霸賳▎,小心我翻臉。”她佯裝生氣的口吻。
左芝芹閉上了嘴,沒再說什么,但仍無法釋懷,不斷嘆氣。
“走吧!崩糜,藍云走向左芝芹的小餐廳。
未來會發生什么事,誰都無法會預測,也無法掌控,那么,還不如放開心胸,交給命運之神去安排。
一切順其自然。
☆☆☆
站在一幢獨棟大型公寓前,藍云的心是忐忑的。
寫著「日月門”的大匾額張狂地掛放在一樓的大門上,加上此刻正值深夜時分,更增添其肅殺的氣息。
在大門躊躇了好些時候,藍云始終提不起勇氣走進那扇大門。
從來,她不曾有過害怕及膽怯的情形。但這一刻,她發現自己并沒有想像中勇敢。
她不得不承認,此時此刻她心里是有著懼怕的。
被狂風抓入風雷莊園時,她根本沒有絲毫害怕的感覺,因為她知道,身為堂堂大集團主事者的他,不管道上傳聞他有多冷酷無情,仍不會輕易傷害一個人。
然而,此刻她要面對的是日月門;日月門的殘酷張狂,是眾所皆知的沒有人性。一旦跨入這道門,也許她就再沒有機會活著出去了。
她不怕死,也不擔心自己死后奶奶無所依靠,因為她知道一旦自己有了萬一,和自己情同姐妹的芝芹會替自己盡孝道。只是……為何在這一刻,她竟有了懼怕死亡的情緒?
不,她向來不是貪生怕死的膽小鬼,但為什么……心中卻有不舍的感覺?
這是為了什么?
驀地,一道身影快速閃過她腦海。
心一驚!此時此刻,她竟然會想到他!
狂風。
她怎會在這節骨眼上想起了他!
莫非……莫非這些紊亂的情緒都是因為他?!
不!不可能的!不可能是為了他!
然而,她愈想否認,他的身影愈是清晰地占據她心頭,揮抹不去。
“不……”她喃喃自語,想說服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。“我不可能為了他而改變的,不會的……”
沁涼的夜風緩緩吹拂而來,瞬時冷卻了她煩亂的心思。
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藍云硬是甩去心頭那揮之不去的影像。
做了幾個深呼吸,她終于恢復清明的理智。
再望向那張揚的三個大字,過一會兒,她橫下心,跨出腳步,往那扇地獄之門走去。
☆☆☆
驚覺到藍云的出門并不是單純和喬雨璉去吃飯閑晃,而是徹底離開風雷莊園,狂風頓時怒不可抑,幾乎將喬雨璉碎尸萬段!
太可惡了!她竟私自放藍云離開莊園!
“看得出來,你現在很生氣!鼻皝碜允姿椒拧叭朔浮钡膯逃戥I,饒富興味地看著狂風說著。
“我當然生氣。”壓抑著胸腔內即將引爆的怒火,狂風冷沉的說。
要不是因為她是喬雨璉,是至尊心頭上的至寶,他老早一把掐死她了!
喬雨璉嘆口氣,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!岸椅疫知道,要不是你顧及到皓言,你早一把掐死我了。”心思細密的她,輕易便看穿了狂風的心思。
狂風臉色更沉肅了。“沒想到你這么有恃無恐。”雨璉有時真的是被老爺子和至尊給寵壞了。
俏皮地皺皺眉,喬雨璉絲毫沒有羞慚之色。“有這么好的靠山,我當然要好好利用嘍!
人嘛!要多加善用身邊的“資源”,才不會白白浪費糟蹋了,不是嗎?
“但就因為你的任意行事,可能會因而害死一個人,你知不知道?!”狂風氣憤地責備。
“嘿!我可沒有黑色冷血的心,更不會去害人,你別胡亂扣帽子!”她雖非善男信女,但也從沒有害人之心。良心這東西,她還是有的。
“你敢說你私自放走了藍云不是想害死她?!”
“我做什么要害死藍云?!”狂風的指責立刻引起喬雨璉不滿的抗議!八医諢o怨、舊日無仇,甚至連朋友的邊都沾不上,我做什么要害死她?莫名其妙!”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誰、是什么身份?”
喬雨璉翻翻白眼!拔耶斎恢浪钦l!”瞧這是什么白癡問題!當她是三歲娃兒啊?“她不就是前陣子偷了青赤雙尊的盜神藍云嗎!”
“既然你知道,還放了她?!”狂風提高了音量。
若不是了解雨璉的為人,她這種行為不被當成是奸細才怪!
“我為什么不能放了她?”
“她偷了青赤雙尊!”狂風提醒喬雨璉這事實。
喬雨璉用力點了點頭。
“我知道啊!
“那你還——”
“還放了她,是吧?”截斷狂風的活,喬雨璉接了下去。
真是受不了!同樣一句話,狂風干嘛問那么多次!
“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,觸犯了莊園的條規?”
喬雨璉斜睨著狂風,端詳了他好一會兒。“你會不會覺得你很啰嗦?”只不過放走一個人,有必要這么興師問罪嗎?
晚點她一定要皓言訓一訓狂風,讓他知道耳朵被念到生繭的滋味。
“你犯了條規,本就該罰!笨耧L沒搭理喬雨璉的話,逕自繼續說了下去:“我不希望有人例外!
聽狂風這么一說,喬雨璉不覺火大了起來!澳氵@個人有完沒完。恳恢睌德湮业牟皇!我又沒有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!”停頓一下,又說:“而且,我不是風云集團或雷火門的人,你無權用條規來約束、處責我。更何況,藍云何罪之有?你做什么一直把她軟禁在莊園內?該是你犯了法律吧!”
嘖!真是一只吵人的蚊子!為了一個藍云、他竟這么緊張、喳呼個沒完!
“她偷了青赤雙尊——”
“她還給你了啦!”打斷了狂風的話,喬雨璉將手中提著的一個小背包甩至狂風面前。
看著小背包,狂風的眉一蹙。
“這是什么?”
“你不會自己打開看看!”喬雨璉依然不高興。“當然是你一直在找的青赤雙尊!”把寶貝還給他,他不會再嗡嗡吵個不停了吧?
狂風一怔,兩眼盯著小背包。藍云將青赤雙尊還回來了?
接過小背包,狂風打開一看——果真!青赤雙尊確實在小背包里!
“她怎么可能……把青赤雙尊還回來?!”看著失物回到手中,狂風有種無法置信的心情。
“她說寧可把青赤雙尊交還給你,也不愿給日月門!眴逃戥I將當時藍云說的話轉述給狂風聽。
寧可把青赤雙尊交還給你,也不愿給日月門……這句話在狂風心里回蕩了幾次,倏地,一道不祥的預感閃過他的思緒。
“藍云現在在哪里?!”他急問。
他突然緊張起來的神色讓還在生氣的喬雨璉一愣。
“你干嗎突然問這個?!”
“她現在究竟在哪里?!”狂風的語氣更急切了。
“我……我怎知道!”狂風怎么啦?何時這么情緒化了?
“你帶她出莊園的,怎么會不知道她在哪里!”
“我又沒派人監視她,更沒有在她身上裝偵測器,怎么會知道她人現在在哪里!”真是莫名其妙,氣死她了!
“你——”
“風少!”狂風正待再開口說些什么,炙夏急急忙忙地踏進一樓大廳,阻斷了兩人的談話。
狂風視線一轉,望著匆忙進來的炙夏,立刻下達命令:“快派人去找回藍云!”
炙復停住腳步,微微一愣。“找回藍云……這……”他匆忙的神色中有著一絲猶豫。
“有問題?”炙夏的猶豫令狂風心底滑過一道不好的預感。
他總覺得……似乎發生了事情……“這——”炙夏不知如何啟齒,面又為難的眼眸望向門口。
左芝芹跌跌撞撞地進到屋里。
“是你?!”一見到左芝芹,狂風立即沖至她面前!八{云人呢?”他將質問的炮火轉向她身上。
“我——”左芝芹一手按住自己頭痛欲裂的額頭,昏眩的感覺令她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老天!頭真的好痛!
“你快說啊!”著急的心情幾乎讓狂風失去理智,他伸手抓住左芝芹肩頭,激動地搖著她。
“你別再搖我了!”左芝芹輕哪抗議。
嗚……頭已經夠痛夠暈了,再被他這么用力搖……好想吐!
“那你就快說!藍云人到底到哪里去了!”狂風提高音調,加大了音量。
“她——”嘔!真的好想吐!
左芝芹手捂住嘴,反胃的感覺令她不敢再開口,免得真吐了。
“你——”
“風少,先讓她休息一下吧!敝讼目吹阶笾デ廴绱穗y受,遂替她向狂風求情。“她喝醉了。”
“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喝酒!”經炙夏這么提醒,狂風才察覺到左芝芹的不對勁。
“該死的!喝那么多做什么!”狂風忍不住低咒了句。
“你以為我想喝這么多。俊甭牽耧L這么兇,左芝芹立刻不甘心地回嘴。“還不是藍云的杰作!”一整晚直灌她喝酒,害她現在難受死了!
“你——”
“雨璉!边@時炙夏出聲喚住了喬雨璉!奥闊┠惴鲋デ廴バ菹⒁幌,我有事要和風少談。”說完,對喬雨璉使了個眼色。
喬雨璉接收到炙夏的示意,連忙上前扶過左芝芹搖搖欲墜的身子!爸デ,我帶你去休息!
☆☆☆
待喬雨璉和左芝芹離開后,狂風將注意力轉到炙夏身上。
“有什么事要說?”強壓下內心的焦急之火,狂風質問炙夏。
炙夏輕吁口氣,平心靜氣地說:“藍云現在人在日月門!
狂風眉一挑!八嫒チ巳赵麻T了?”沒想到自己剛才擔心的事終究發生了。
“沒錯!敝讼慕o予肯定的回答。
“她……該死的!”狂風倏地一聲低吼。
該死的!她到底知不知道日月門是什么樣的組織,況且,她手上沒有青赤雙尊,這一去,豈不兇多吉少!
天!他不敢想像結果會如何!
“風少——”看到狂風的怒意,炙夏不覺一愣!
風少……似乎真的動怒了?墒牵菫榱耸裁磩优?是藍云私自逃離莊園,還是她只身跑去日月門?
“要朝日他們去查一下藍云現在的狀況,有任何消息立刻告訴我!”狂風下令。
“是!敝讼墓怨灶I命。
☆☆☆
濕霉的地下室內,藍云大半身被浸泡在腐臭的死水中;由于長時間的浸泡,她的腿早腫脹不堪;再加上死水本就骯臟,讓她原本細嫩的肌膚奇癢難當。她的四肢被粗大的麻繩綁著,完全動彈不得。
她的頭發散亂,身上的衣服殘破不堪,露出的肌膚上,全是被鞭打過后皮開肉綻的痕跡,情況慘不忍賭。
她奄奄一息地垂著頭,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她原本紅艷欲滴的雙唇,此刻也因兩天未喝水而泛白干裂。
“賤女人!”對她施以酷刑的男子,此時提了一桶摻了鹽巴的水,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潑去。
這男子,正是曾被她教訓過、后又對她行兇不成的蹩腳殺手狗仔。
鹽水潑在藍云身上的傷口處,痛得她幾乎昏死過去。
“賤女人!你到底說不說青赤雙尊在哪里!”狗仔氣呼呼地厲聲質問。
藍云透過垂在額前的發絲望向狗仔,一雙渙散的瞳眸幾乎對不準焦距!安恢
然而,她的話都還未說完;狗仔又拿起帶刺的皮鞭,狠力往她身上揮下。
“媽的!你這賤女人,到現在還嘴硬!”
“你——打死我——我——也不——會說的——”干渴欲裂的喉嚨讓藍云的聲音又粗又啞。
都被打成這副樣子了,若招了,之前所受的折磨豈不是白受了?更何況她早打定主意不說了。
她死也不會說的!
“既然你這么想死,我就如你所愿!”狗仔低喝一聲,手中的皮鞭揮舞了起來。
“狗仔,夠了!”就在此時,一個聲音響起。
狗仔停下揮鞭的動作,回頭看向走向自己的日月門二當家丁隆中。
“中二哥!惫纷挟吂М吘吹貑局。
丁隆中瞥了狗仔一眼,再瞄向已在垂死邊緣的藍云。
他的嘴角泛起一絲邪惡的冷笑!澳阆率滞莸穆!好好一個如花似玉的標致美人……被你折磨成人不像人、鬼不像鬼的!闭媸强上Я。
“她死鴨子嘴硬,到現在還不肯說,屬下就只有這么對付她了!
“她嘴這么硬?”丁隆中挑眉,有點不敢相信。
“是的!
丁隆中盯視著藍云好一會兒,隨即惋惜地嘆了口氣。“真是不夠可愛的女人,我還以為只要給她吃點小苦頭,她就會挨不住而求饒,到時我還可以考慮考慮放過她,讓她做我的女人,沒想到……”現在她這副鬼樣子,他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。
“中二哥想上她?”狗仔有些難以置信。
“她現在變成這副德性,倒貼我我都不要!”丁隆中嫌惡地揮揮手!叭裟阋腿ド习!
“真的?!”狗仔眼睛發亮,不確定地再問一次。
“你想怎么上她、上她幾次都隨你,總之別弄死她就好了。還有,大哥過幾天就回來了,你最好這兩天就把青赤雙尊的下落搞清楚!
“是!”狗仔興奮地領受主子的獎賞。
☆☆☆
“她被關在日月門的水牢?”聽到朝日打探回來的消息,狂風的眉鎖得更深了。
“是的。”朝日十足肯定。
“該死!”狂風低咒了句,嗜血的因子在體內活躍了起來。
“風少——”朝日接收到炙夏的眼色!耙獙傧氯ゾ瘸鏊{云嗎?”
這兩天,看風少成天擔心藍云,搞得公司也不去,看來……風少挺在意藍云的。
就像雷少掛心小凝一般。
知道自己的心思可能被朝日看穿,狂風煩躁地揮揮手。
“不必你多事了!”
“風少不打算救藍云嗎?”朝日不太確定地問:“若不趕快去救她……恐怕她的命就快沒了!
這句話撼動了狂風的心!澳氵@話是什么意思?”
朝日聳聳肩,佯裝無所謂的輕松樣。
“聽說藍云沒日沒夜地被人鞭打,皮開肉綻、血肉模糊的,昏了幾次,還被人用鹽水潑醒——”
“該死的混賬!”忍不住內心熊熊燃燒的烈火,狂風極度憤怒地重擊桌面。
該死的日月門,居然敢這么對待藍云!
“風少——”沒看過主子這么盛怒過,炙夏有些被嚇到了。
風少這模樣——八成是氣瘋了。
嘖嘖!看來日月門這下有得受了。以風少的行事作風,不滅了它才怪。
“炙夏!笨耧L森冷的聲音。
“是!
“要醒春立刻回來,并立即給我準備!
“準備什么?”炙夏仿佛已經聞到一股血腥味了。
狂風瞥了炙夏一眼。
“血洗日月門!”
☆☆☆
闃黑的夜,顯得謐靜而祥和。
然而,對日月門來說,卻是腥風血雨的開始。
因為,此刻失了理智的狂風,正手持槍械、身帶彈藥闖入了日月門,見人就開槍,絲毫不留情。
就這樣,日月門在短短的時間內便被消滅。
狂風只身往地下室的水牢而去。
當他踏進水牢,看見的一幕是一狗仔光溜溜的下半身正準備侵犯奄奄一息的藍云。
“若想活命,就給我過來,不準動她!”他把槍口對準了狗仔。
狗仔一怔,正準備破口大罵這前來破壞他好事的人,轉身卻見到一支對準自己的槍,頓時嚇呆了。
“你、你——”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狂風眼眸一掃,目光落在藍云身上,那一身的斑斑血痕和傷口令他心口一室,同時也逼出他已臨界爆發的火氣。
“她身上的傷……是你弄的?”他的語調寒冷如冰,危險且致命。
“不……我……不是、不是我!”狗在早嚇得魂飛魄散。
“不是你嗎?”狂風根本不信。
“不、不是我……真的、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“既然不是你,那你剛才又想對她做什么?”死千次、萬次都不足惜的淫蟲!若不是自己及時趕到,藍云的身子可就被他糟蹋了!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沒有、沒有要對她做什么,你、你相、相信我……”狗仔嚇得連尿都出來了。
“沒骨氣的家伙!”狂風邊說邊扣板機。
狗仔一嚇,腿都軟了,跪倒在水里,哀求著:“狂風大爺,你……你大人有大量……饒小的……一條命吧……”
“饒你?”狂風嘴角揚起冷邪的笑!拔胰羰丘埩四悖惚薮蛩{云的這筆賬該怎么算?”要他手下留情?簡直癡人說夢!
“小的……小的愿意、愿意作牛作馬一輩子……”
“是嗎?”一抹嗜血的紅染上狂風的眼!敖o我起來。”
“嗄?”
“聽不懂嗎?我叫你起來!”狂風槍口往下移了些。
見他似乎真的會饒了目己,狗仔連忙起身,臉上露出被大赦后的笑容。
“狂風大爺是要饒了小的……小的……”
“你做夢!”狗仔話未完,狂風手中的槍猛地又對準了他。
“砰”一聲巨響,密閉地下室內聲音久久不散。
只見狗仔的身體往后彈飛,撞到墻上,再軟倒下去,沒了氣息。
丟下手中的槍,狂風快速奔到藍云面前。
“藍云?藍云?”他輕喚她。
聽到了他的叫喚,藍云吃力地睜開了眼。
模糊的視線中,她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狂風。
“狂……風……”她的聲音如蚊納般的細小微弱:“是……你……嗎……”
“是我!笨粗n白、無血色的憔悴容顏,狂風的心有如刀割般的痛。
從腰間取出一把藍波刀,割斷了縛住藍云四肢的繩子,再將她虛軟的身子擁進懷中。
“真的……是你……”藍云無力地牽起一絲微笑!袄咸鞝敗娴摹牭轿业摹砬蟆芤姷侥恪詈蟆幻妗闭f完,眼一閉,完全失去生命力地攤進狂風懷里。
“藍云!”狂風的心幾乎要跳出胸口,打橫抱起藍云,飛快往一樓奔去。
“你要撐著點!我不準你死!不準!”
不、不行!他的藍云不能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