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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時癡那時愛 第六章 作者:水鈴
    云沁頹然放下電話,她找易風找了好幾天,但是,他家里的電話沒人接,手機也關機,他就像蒸發似的消逝無蹤。醫院那邊只知道他請了休假,至于他去了哪里,沒有人知道。

    云沁急得簡直快瘋了,卻也莫可奈何。

    仔細想了想,她決定先去找任恒。過了這么多天,他的氣應該已經消了,或許他會愿意聽她的解釋。

    懷著志下心不安的心,云沁來到高氏大樓外,她知道她不可能進得去,只能在大樓外等候。

    一個多小時后,任恒終于出現了。

    云沁加快腳步地迎上前去。“任恒廠

    任恒視若無睹的想越過她。

    “任恒,求你聽我說好嗎?”云沁苦苦的哀求冷漠的他。

    “聽你說什么?說你這幾天編出來的新謊言嗎?”任恒沉著一張臉,語氣充滿不耐。

    “我從來沒有對你說謊,求求你聽我解釋好嗎?”云沁低聲下氣的求他。她知道這個誤會不解開,她將會徹底地失去他。

    而追著任恒出來的水湄一見到云沁,馬上臉色不善的插人他們兩人之間。

    “你還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有事找任恒談!痹魄咂v的答道。水湄一出現,她恐怕是有理說不清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?”水湄緊張的直盯著云沁。她和任恒就要結婚了,她可不希望再有什么變數。

    “不關你的事廠任恒不悅的掃了水湄一眼。

    “好嘛!閉嘴就閉嘴!彼夭磺樵傅泥狡鹱,小心的將手纏上任恒的臂膀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有事找我談嗎?你說呀!”任恒露出殘忍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我想跟你單獨談,可以嗎?”云沁有些顧忌的看著水湄。

    “怎么?有第三者在場就說不出來了嗎?人愈多謊話愈容易穿幫,是吧?”任恒的語氣充滿嘲弄。

    “任恒,你難道不能平心靜氣的聽我解釋嗎?”云沁無奈地道。

    “我現在可是心平氣和的準備聽你精采、扣人心弦的解釋,而且,我認為水湄在場應該不會造成任何不便!比魏愫谜韵镜恼f。

    “對嘛!任恒什么事都不會瞞著我。夫妻間就是要坦誠相待,任恒,你說是不是?”水湄故意強調“夫妻”兩個字。

    任恒冷冷的目光讓水湄倏地噤聲,但她還是不忘對云沁露出勝利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我跟易風真的只是朋友!痹魄邿o力的說道。很多話在水湄面前她就是說不出口。

    “你跟易風是不是朋友關我什么事?你該不會是專程來告訴我這件事的吧!”任恒故作驚訝的道。

    “又變成朋友啦?是你不想嫁給易風,還是易風不想娶你,或是你另有對象?這也難怪,你那么年輕,會見異思遷也是正常的!彼匕言魄哒f成了水性揚花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請不要把我跟你混為一談!你是這樣的女人,并不代表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樣廣云沁不客氣的頂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你少在那兒胡言亂語!”水湄氣得臉色一陣青、一陣白!白詮目吹饺魏愕牡谝谎燮穑揖蛺凵狭怂,這么多年來,我從未改變過心意,廠

    “你是說,你從任恒結婚前就一直愛著他?”云沁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問,她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感受。

    “是又怎樣?”水湄下意識的避開她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你們討論完了嗎?”任恒不屑的哼了一聲!吧T魄撸阌性捑涂煺f,說完了就走,別老是纏著我!”

    “任恒,那天的事真的是個誤會,我愛的人從頭到尾就只有你。 痹魄呱裆嗳坏谋砻餍嫩E。

    “你從頭到尾只愛我一個人?”任恒大笑出聲,“那中間呢?中間你愛的又是誰?桑云沁,我沒想到你這么喜歡玩愛情游戲、這么喜歡玩弄男人!”

    “桑云沁,你怎么那么不要臉?!你竟敢當著我的面說你愛任恒?!請你搞清楚,他是我的未婚夫;是我未來的老公、是我一生一世的伴侶!”水湄氣呼呼的指責。

    “水湄,閉嘴!要不然就給我滾!”任恒冷冷的瞅著一臉盛怒的水湄。

    “可是,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閉嘴就給我滾!”

    水湄悻悻然的閉上嘴。

    “桑云沁,我不管你愛的人是誰,也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戲,我都恕不奉陪,還有,以后不要再來糾纏我,不要讓我更看不起你!”任恒轉身就走。

    “任恒,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?”云沁拉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“別多費唇舌了,不管你怎么說、怎么做,我都不會相信你的,放開我!”他絕情的喝斥。

    “不!我不放!”云沁使勁的拉住他。

    “桑云沁,我沒想到你這么不知羞恥,你這樣拉著我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任恒面無表情,字字如劍般銳利且傷人。

    “我求你不要這樣傷害我,也傷害自己,不要讓誤會毀了我們之間的一切!痹魄呖嗫嗟匕。

    “你搞錯了吧!我們之間的一切?”他輕蔑的挑高眉。“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過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任恒——”

    任恒不耐的揮手打斷她的話。

    “夠了!為什么你要死纏著我?為什么我得忍受你的騷擾?為什么我得看你那不入流的演技?為什么?你告訴我為什么。俊彼瓦捅迫说馁|問她。

    他的話將云沁的心撕成一片片。為什么他總能這么毫不在乎的踐踏她的真心?

    “無話可說了是嗎?你們女人全都一樣!我到底得承受多少次背叛?水柔對不起我,你也一樣!現在我只求你還我一個清靜的生活空間,可以嗎?”他疲憊的揉揉太陽穴。

    “我從來不曾背叛過你!我愛你呀!”

    “只可惜我不愛你!比魏憷渚牡!爸挥猩底硬艜嘈艕郏 

    “騙人,你愛我的,你說過你愛我的!”云沁激動的握緊雙手。

    “我說過我愛你嗎?”任恒凄然的笑了起來!澳敲凑埲菸抑律献钌畹那敢猓乙欢ㄊ腔枇祟^才會說我愛你,事實證明那只是一個錯誤,一個愚不可及的錯誤!”

    一旁的水湄氣得整張臉都扭曲變形。任恒竟然對桑云沁說過“我愛你”?!他從來不曾對她說過,從來不曾!

    “任恒……”云沁輕喚了一聲,卻再也說不出話來,她已然心力交瘁。

    “桑云沁,你要走就快走,少來這套以退為進的把戲!”水湄忍不住破口大罵!澳阕!不要再來糾纏任恒,不要再來騷擾我們廣

    見云沁仍定定的立在原地,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水湄一時怒火中燒,一個箭步上前,猛力推了她一把。原本水湄只是想將云沁趕離,沒想到一個用力過猛,云沁竟重心不穩的倒向馬路——

    云沁由眼角余光瞥見一輛小轎車正疾速的朝她駛來。

    “不!不要廠一股熟悉的恐懼感如排山倒海般朝她席卷而來,她凄厲地尖叫著。

    “云沁!”任恒不假思索的沖上前,用盡全身的力氣才總算拉回她。

    此時,他早已忘了對她的恨,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關懷與擔憂。

    “不要!不要,”云沁發了狂似的高叫著,她的雙眸一片茫然,全身也無法遏抑的顫抖著。

    “云沁,沒事了,別怕!”任恒心慌的直安慰她。她到底是怎么了?她應該沒有受傷啊!

    “她只是在演戲罷了!”看任恒那副焦急樣,水湄恨恨的說道:“桑云沁,你別裝了!你想假裝受傷好讓任恒怪我,對不對?你別以為用這種方法,任恒就會相信你!”

    “不要,我不想死!我后悔了!任恒,救救我,我真的后悔了廠云沁仰起頭,神情驚懼地大叫。

    “云沁,你怎么了?你到底在說什么?老天!你到底怎么了?”束手無策的任恒只能緊擁著她。

    云沁哭得聲嘶力竭,根本無法說話,只能斷斷續續地發出呻吟。

    “云沁!云沁!”任恒輕輕的拍打她蒼白的臉頰!皼]事了,別哭!

    “任恒,你別上她的當,你看不出來她只是在演戲嗎?”水湄不滿的撇撇唇。

    “云沁,你冷靜一點,沒事了,別怕廠不理會在一旁叫囂的水湄,任恒輕哄著云沁,溫柔的想撫平她的不安。

    “她只不過是在演戲罷了,任恒,我們走啦!”水湄伸出手拉著任恒。

    “放開廠任恒用力甩開她的手!北牬竽愕难劬辞宄茄b的嗎?要不是我動作快,你能想象后果會如何嗎?“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又不是故意的,你干嘛那么兇?”水湄又氣又怨的直跺腳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任恒……”云沁的聲音十分細微。

    “我在這兒,你覺得哪里不舒服嗎!”一聽到云沁的叫喚,任恒馬上輕聲回應。

    “任恒……”云沁伸出顫抖的手輕撫著他焦慮的臉。“對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……可是,我好痛……我真的、真的好痛……”才剛平靜下來的她突然又開始渾身發顫。

    “看吧!她終于說實話了,她說她對不起你,她自己都承認了廠水湄在一旁冷言冷語。

    “任恒,好痛,我……好痛……”云沁的臉毫無血色,不停地喘著氣。

    “哪里痛?撞到哪里了?我看看廣任恒焦急的察看她的手腳,但卻沒有發現任何傷口!痹魄撸愕降啄睦锿?老天!你到底怎么了?“

    任恒急得簡直快瘋了!她每抖一下,他的心就震一下,他已經六神無主了!

    “好痛……好可怕,我的手、我的腳……任恒,救我!我好怕!”云沁一雙手緊緊地抓著任恒的衣襟,她淚流滿面的叫著。

    “任恒,她……她是不是瘋了,還是撞到頭了?”看她的樣子好像不是裝的,水湄這才驚覺事情的嚴重性。可她剛才真的不是蓄意要推她的,她只是氣壞了。

    “云沁,你深吸一回氣,你的手腳都沒事!比魏惆参康呐呐脑魄!澳阍囍鴦右粍,真的沒事,你別怕。”他小心而緩慢的牽起她的手動了動。

    “啊!”云沁痛苦的叫了一聲,隨即暈了過去。

    任恒靜靜的立在云沁的病床前。

    “任恒,云沁怎么了?怎么會弄成這樣?”易風急急的問道。他才剛銷假回醫院上班,就得知云沁人院的消息。

    任恒像是沒聽到一般,呆立片刻后,轉身就想離開。

    “任恒,你要去哪里?”易風一把抓住任恒。“云沁還昏迷不醒!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的責任,我留在這兒也幫不上忙!比魏愕坏牡溃骸坝诠谒剑粝聛碚疹櫵娜硕紤撌悄,我留在這兒也沒有什么意義!

    “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?為什么應該是我?”易風聞言不由得一愣。

    “她愛的人是你,在乎的人也是你,所以留下來的人當然也應該是你!”任恒面無表情的說。

    “云沁愛的人是我?”易風錯愕的指著自己的鼻子。“誰說云沁愛的人是我?她愛的人明明是你!”

    “易風,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,不過,我不想知道,也懶得管這么多!”任恒厭煩的吁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“我?我又怎么啦?”易風一臉的茫然。

    “我想你還不知道我已經識破了你們的詭計吧?”任恒不屑的瞟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什么詭計?”易風納悶的問。

    任恒不耐煩的說:“桑云沁復診的那天,我親耳聽到她說她愛的人是你,不是我!

    “什么?任恒,你真的誤會了廠易風趕忙澄清,”我就要離開臺灣到東南亞去了!“

    “哦!原來如此!比魏慊腥淮笪虻狞c點頭!八裕偶敝蚰惚砻餍嫩E,是嗎?”

    “表明什么心跡?云沁的心里一直只有你啊!”易風自嘲的一笑。

    ‘哪她說愛你又是怎么一回事?“任恒冷哼一聲。他倒要聽聽易風怎么自圓其說?

    “是我拜托她的。”易風落寞的道:“除了水柔,我的心里從來沒有其他女人,這你也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任恒點了點頭,靜待下文。

    “任恒,你知道嗎?執著有時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!币罪L的目光飄向遠方。“直到今天我還是放不下對水柔的眷戀,所以,那天我拜托云沁以水柔的身份告訴我,她愛的是我,而不是你。沒想到會讓你聽到,更沒想到會惹出這么大的風波!

    “事實真的是如此嗎?”任恒依然充滿懷疑。

    “云沁是怎么跟你解釋這件事的?”易風反問。

    “我沒聽她解釋。”

    “任恒,”易風無奈的嘆口氣!澳銥槭裁床唤o云沁一個解釋的機會呢?如果你愿意聽她解釋,你就會知道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。”

    “事到如今,我已經不知道該相信什么了!比魏憧酀膿u搖頭。他真的很想相信云沁,卻又怕這一切終究只是自己一廂情愿。

    “任恒,請你相信我好嗎?云沁愛的人真的是你廠易風懇切的說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!”任恒突然焦躁的吼道。“我也很想相信云沁,我愛她,我真的很愛她!就是因為愛她,所以,我更怕她愛的不是我……該死!我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些,我到底吃錯了什么藥?”

    任恒挫敗的捶著墻壁。為什么只要跟云沁扯上關系,他就會失控呢?

    “既然愛她就要相信她。云沁是個好女孩,她不該承受這些的。任恒,你千萬要想清楚。 币罪L語重心長的道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突然,一聲高亢而短促的驚叫聲響起,讓任恒與易風嚇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云沁,你醒了!”一見云沁醒來;任恒火速的沖向床邊,關懷之情溢于言表。

    易風見狀,不由得松了一口氣。其實任恒只是嘴硬,他心里根本就放不下云沁。

    “好痛……好痛……”一臉痛苦的云沁只是不斷釣重復這句話。

    “易風,你快來看看云沁,她究竟怎么了,為什么一直喊痛?”任恒著急的催促,“你動作快一點!你沒看到她痛得臉色都發白了嗎?”‘

    “任恒,云沁昏迷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?”易風看過云沁的檢查報告,知道她沒有任何的內外傷,因此他斷定這可能是心理因素。

    任恒簡短的將當時的經過告訴易風,他邊說還邊輕拍著痛苦不堪的云沁。

    “易風,云沁到底是怎么了?”看她那副樣子,任恒真是心如刀割。

    “云沁!你哪里痛?為什么會痛?”易風輕聲的問。

    “我的心……我的腳……車子……一輛車子,我好怕,我后悔了!可是,來不及了……”云沁斷斷續續的說著,神情驚懼。

    “手、腳……車子……后悔?”易風沉思了下,驀地大喊一聲,“我知道了!那是水柔生前的記憶,是她車禍時的記憶!”

    “水柔的記憶?怎么會這樣?怎么會讓她疼成這樣呢?”任恒真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她承受這些痛楚。

    “可能是相同的場景觸動了大腦深處的記憶。云沁大概是嚇壞了廠易風做出結論。

    “怎么會這樣呢?”任恒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!艾F在該怎么辦?怎樣才能讓她不再痛?易風,你快說呀!”

    “心病還得心藥醫,任恒,現在就全靠你了!币罪L希望借由這件事可以再度撮合他們兩人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?你能不能一次說完?!”任恒忍不住大吼。

    “很簡單,你輕聲細語的對她說話,讓她脫離水柔的恐懼記憶。我想,云沁會這么痛,絕大部分應該是因為你,你大概說了不少傷了她的心的話吧!”易風慢條斯理的說。

    任恒狠狠的白了易風一眼,才轉向云沁。

    “云沁,沒事了,不痛!不痛!”

    “唉!任恒,你當她是小朋友跌倒嗎?有點誠意好嗎?”一見事情有轉回的余地,易風開始說起風涼話。

    “要你多事!”飪恒對他低吼。

    易風毫不在意的聳聳肩。只要能讓他們兩人誤會冰釋,他不在乎受這點氣。

    “云沁,你冷靜一點廠任恒捧住云沁的臉,一宇一句輕柔的道:”我在這兒陪著你,我會保護你的,任何人、任何事都不能傷害你,一切都過去子,沒事了,相信我廠

    “沒事了……真的沒事了,你會保護我!”。云沁喃道!澳銜Wo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對!我會保護你!”任恒溫柔的將她擁入懷里。

    在任恒的溫言軟語中,云沁的一顆心慚慚暖了起來,先前的劇痛也緩緩地消失了。

    云沁猶如作了一場夢般,她撥開迷霧重回現實?删驮谕瑫r,任恒先前那些傷人的話與方才的溫柔撫慰,不斷在她的腦海中交錯。

    “不!”突然,云沁捧著頭叫了起來。任恒到底是愛她還是恨她?為什么他老是在狠狠的傷了她之后,才又回過頭來疼惜她呢?·

    “云沁,怎么啦?哪里痛?”任恒緊張地問。

    “心痛,我的心好痛廠云沁揪住衣襟。

    “心痛?很痛嗎?老天!為什么要讓你受這些折唐呢?”任恒痛苦的緊皺眉頭。

    “是你!這一切都是因為你!你為什么不相信我?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愛你?我是那么的愛你,你為什么,要這樣子對我?”云沁聲嘶力竭的叫道,一雙手不住的捶著他厚實的胸膛,“

    “云沁!”任恒驚喜的抓住她韻小手。“云沁,我的云沁,你終于回來了!·他忍不住輕吻著她纖細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不相信我嗎?你走!你走!我的死活不用你管,我要跟易風離開這里,你再也不用忍受我了!你走!”云沁哽咽的推著他。

    “云沁,你瘋了是嗎?”易風的臉色大變。任恒好不容易才稍稍被他說動,他可不想功虧一簀。“任恒,你不要相信她,她只是在說氣話罷了!

    “這是你的真心話嗎?你要跟易風走?”沒理會易風,任恒直視著云沁,木然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情緒。

    “沒錯,這是我的真心話!”云沁嘴硬的仰起頭。

    “很好!”丟下兩個字,任恒大步離開了病房。

    “任恒,你別走啊!”易風一臉錯愕的叫道。他沒想到任恒會走得這么干脆,絲毫沒有任何眷戀。

    “他走丁!他真的走了!”同樣是一臉錯愕的云沁喃喃的道。她不是真心想趕他走的啊!

    “他當然走了!任恒的自尊心那么強,你這樣趕他,他當然會走。”易風氣急敗壞的直跳腳,他真的會被他們兩個給氣死!

    “就算我不趕他,他一樣會走的,他根本一點都不相信我,我們之間終究是無法長久的!痹魄叩臏I一滴滴的落在被子上。

    “都怪我不好!”易風自責不已!岸际俏夷莻莫名其妙的念頭害了你!”

    “不怪你!”云沁輕輕地播頭。“追根究抵是任恒對我沒有絲毫的信任,他認為水柔會背叛他,我也一樣會背叛他!

    “任恒只是一時糊涂罷了,他會想清楚的。我再去找他談談,云沁,你好好休息,別胡思亂想,我馬上回來。”說完,他便匆匆離去了。

    云沁疲倦的低垂著頭。

    不一會兒,門被推了開來,一個人影閃進病房內。

    “他不肯聽對不對?”云沁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!耙罪L,你知道嗎?我真的很愛、很愛任恒,我用我的生命、我的一切在愛著他,為什么他一點都不能了解呢?”

    “誰說我不能了解的?”來人粗聲粗氣的道。

    “任恒?廣云沁驚訝的抬起頭。”你不是走了嗎?“

    “我只是到外面透透氣,讓彼此冷靜一下。”任恒拉過椅子坐在病床旁。其實他剛才并沒有離開,他一直站在門外。

    云沁上心下心不安的絞著雙手。任恒到底相不相信她呢?他到底打算怎么做?他去而復返又代表什么?他說的那些話又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“身體好些了嗎?”任恒不自在的清清喉嚨。從云沁剛才所說的話聽來,他真的誤會她與易風了。

    “好多了!‘云沁看著自己的手,聲如蚊蚋。

    “云沁,對不起,是我誤會你了!比魏憬K于低頭道歉。他明白是他對不起她,是他害她受苦了!澳阋趺戳P我,我都毫無怨言,請你原諒我好嗎?”

    云沁用力的撲進任恒懷里,代替了回答。

    而躲在一旁偷看的易風也總算松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易風輕敲著水湄辦公室的門,隨即走了進去。

    “最近還好嗎?”他閑話家常般的問。

    “當然好,我跟任恒快結婚了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!彼亻_心的笑著,但她的眼里卻沒有絲毫的笑意。

    “我來就是為了跟你談這件事的。”易風直接說明來意。

    “你只需說聲恭喜,其他的我不想聽!彼Z氣尖銳的道。

    “水湄,聽我的勸,放棄任恒吧!他愛的是云沁,不是你。 

    “那又怎樣?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他,我說什么都不會放棄!”

    “水湄,不要重蹈覆轍廠易風勸道。

    “我不會,我不是水柔,不要把我跟她混為一談。”水湄異常的煩躁。

    “水湄,”易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!拔蚁肽銘摬恢浪崾亲詺⒌陌?”

    “自殺?”水湄驚訝的瞪大雙眼。“怎么會?姐姐不是發生車禍意外身亡的嗎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易風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她。

    她愈聽臉色愈蒼白,最后,她全身虛軟的跌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“當初是你鼓勵水柔來接近我的吧!你明知道我深愛著水柔,而你也預期水柔早晚會做出對不起任恒的事,對不對?”易風問,這些亭都是云沁后來告訴他的。

    “沒有,我沒有!我只是要姐姐去找你談談,其他的不關我的事!”水湄慌張的辯解,她心虛的不敢看易風。他怎么會知道這些事的呢?

    “是這樣的嗎?”易風淡然一笑。“你從很久以前就愛著任恒,所以,你希望水柔跟任恒離婚,好讓你有機會嫁給任恒,因此你千方百計的想撮合我跟水柔。水湄,你這樣做對得起水柔嗎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水湄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。驀地,她牙一咬,厲聲說道:“我承認我是想拆散他們,但那是因為姐姐不適合任恒,我是為了她好啊!”

    “水湄,別再自欺欺人了!離開任恒吧!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!彼氐膽B度依舊強硬!敖憬銜詺⑹撬约旱倪x擇,是她自己太軟弱了,不能怪我!

    “水柔是軟弱、沒主見,但是,她終究是最疼你、也是你惟一的姐姐呀!”易‘風痛心的道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啊!”水湄的臉色漲紅。

    “水湄,如果你不想讓高伯伯跟任恒知道這件事的話,就主動解除婚約!币娝绱粟ゎB不靈,易風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手段。

    “易風,你一好,我答應解除婚約!”水湄臉色鐵青的答應了他的要求。

    因為她清楚的知道,這件事如果真的傳了出去,她不但得不到任恒,連高家的產業她都將會失去。

    “很好,水湄,我會告訴任恒這個好消息的!币罪L滿意的站起身來!霸僖娏,水湄。”他朝她伸出友誼之手。

    水湄卻視若無睹的冷哼一聲!澳阕甙桑∥也幌朐倏吹侥。”

    “說得也是,我們以后也許不會再相見了。水湄,祝福你!”說完,易風神情輕松的離開了。

    他相信,日后水湄會感謝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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