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我正好不在身邊呢?”
“人家欺負我,我就把他欺負回來!毙炀ず芡偷呐e起右手。
“不對,你要先想法子避開,若是避不開,再欺負回來!弊詮乃诔卸魉虏钜稽c死于黑衣人手上,就一直在思考一件事,不能只想著保護姐姐,而是要訓練姐姐成為一個勇敢剛強,可以保護自己的人。
過去姐姐就是太軟弱了,才會讓徐井英那個庶女膽大妄為的對嫡姐動手動腳,以至于變成今日這個樣子。
徐井丹實在不懂這些,總之,她立定一個目標!敖袢盏寒攤乖孩子,芍藥后日就會帶丹兒去莊子上騎馬!
“對,今日大小姐當個乖孩子,后日我帶大小姐去莊子上騎馬,我們拉勾!
這會兒芍藥真正放松下來,早知道這個誘因如此管用,就不必浪費那么多口舌了。
第五章正名身分(1)
芍藥推算過各種可能發生的狀況,唯獨漏算了一件事——徐卉丹有一張絕美的容顏,而她因為臉上有括痕用面紗遮住,她們無可避免的引人注意。還好有太太在,太太許久未出來見人,多多少少分散了眾人對她們的關注,而徐井英又搶在她們前面表現自己,即使那些真正出生顯貴的千金沒將她放在眼里,當她是個笑話,她也適時將眾人的目光引過去。
從下了馬車,踏進這座華麗的皇宮,芍藥就一直處在不安狀態,直至此時,一貫的冷靜沉著終于回來了。這些閨閣千金的目標是皇子們,而且在場的還有皇上后宮的妃嬪美人、幾位皇家公主,這些都是更值得結交的貴人,沒有人會真正想花心思在她們身上,相信幾個皇子們一出現,她們就會變得更渺小。
其實,還沒有等到皇子們出現,榮貴妃出題命各家千金作詩,她們的存在感就完全消失了。
榮貴妃為何命她們作詩?眾人心知肚明,幾位達官顯貴的千金迫不及待藉此展現才華,爭相進入八角涼亭,聚集在榮貴妃身邊,將她們的詩作寫在紙上,再交到幾位妃嬪和公主手上,而此時皇子們終于隨著太子現身了。
芍藥覺得自個兒可以在旁邊納涼了,今曰真正的“賞花宴”上場了,可是,目光隨意往涼亭掃了一眼,一張熟悉的面孔讓她瞬間從淡然落入膽顫心驚,怎么會是他?!
“寧王殿下,這位是敬忠侯的嫡長女李芷晴,這篇是她的詩作,你看如何?”
“寧王殿下,這位是威武侯的嫡次女蕭敏……”
“寧王殿下,這位是禮部尚書的嫡長女趙明月……”
榮貴妃二將亭中的千金介紹給寧王爺,明擺著今日選妃的人只有寧王爺,不過,寧王爺顯然對榮貴妃的推銷毫不領情,冷得像冬日的冰雪,場面看起來真是尷尬,也多虧榮貴妃夠沉著,不畏艱難努力推銷,每位千金在她口中都吹捧成聞名京城的才女……才女這么多,難道不怕價值都沒了嗎?
這時,芍藥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,姐姐就在她身邊,而他見過她的真面目……一顆顆汗珠從她額頭上冒出來,她聽不見任何聲音,腦子不斷纏繞著一個想法——他是不是發現了?
芍藥用力咬一下舌頭,叫自己冷靜下來,皇子如今忙著選妃,才情縱橫的美人兒都在涼亭,他根本見不到她,何必自尋煩惱?是啊,可是,剛剛目光掠過的一瞬間,她捕捉到他眼中流動的光彩……她覺得手腳越來越冷,身子在顫抖,若他發現了,如何是好?他是救命恩人,還是王爺,身手又好,也不可能像對付那些黑衣人一樣讓他封口。
“你怎么了?”碧芳發現她神情不對勁,不安的輕輕推她一下。
芍藥怔愣地回過神,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涼亭。
“涼亭的詩會已經結束了,皇子們已經離開了!
離開了……她是不是可以松了一口氣?可是,她怎么覺得此事不會就此結束?如今還未離開皇宮,誰也無法預料接下來會鬧出什么事,纏繞心頭的不安還未散去,她想盡快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。“我們也可以離開了嗎?”
“賞花會還未結束!北谭甲笥仪屏艘谎郏曇艮D為低沉!敖袢者x妃的皇子只有一個,可是出挑的千金卻不只一個,各家夫人已經在相看兒媳婦了!
她都忘了,這樣的賞花宴讓平日養在深閨的千金都出現了,王公顯貴之家的夫人當然要好好把握機會為自家子弟相看對象。
“你怎么了?是不是不舒服?”
“我不喜歡濃郁的香味,覺得鼻子好癢,真想打噴嚏!彪m然是在花園賞花,并非將眾家千金拘在殿閣品頭論足評出高低,她還是被熏得頭昏腦脹。
碧芳想到什么似的笑了!澳愫痛笮〗阏媸窍駱O了,聞到太過濃郁的胭脂味或香膏味,就覺得鼻子癢,想打噴嚏,房里只喜歡擺上花果添香。”
這時突然有個宮女走過來,在她面前立定,恭敬詢問:“芍藥姑娘嗎?”
芍藥一凜,沉著應道:“姐姐有何指教?”
“我家主子想見你!
“你家主子?”
“靜芳公主!
靜芳公主不是大公主嗎?芍藥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涼亭,幾位皇家公主已經不見了,不過,大公主為何要見她?不是她多疑,只是想見她的人只怕不是大公主,而是藉著大公主的名義來叫她。無論是誰,她問了也不會有答案,當然,她也不能拒絕。
“碧芳,大小姐就交給你了!鄙炙幙戳艘谎壅谘芯恳慌枘盏男炀,今日姐姐的表現很乖巧,可是耐性也到盡頭了,如此冗長的賞花宴,也真是難為她了。
“芍藥姑娘請隨奴婢來!睂m女福了福身,轉身在前面帶路。
芍藥斂住紛亂的思緒,沉穩的踏出腳步跟過去。
芍藥記性很好,可是走過的路幾乎沒有差異,實在很難記住如何折返朝陽宮,不過,此舉顯然沒有必要,除非人家要她的命,否則不可能不送她回去,只是她已經習慣掌握身處的環境,不知不覺就會將她走過的路記下來。
終于,她們在一處桂花林前停下腳步,宮女向芍藥福身道:“奴婢會一直守在這兒,姑娘沿著夾道走下去,可以見到平日公主們賞花累了歇腳的屋子,主子已經在那兒等候姑娘了。”
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芍藥沒有遲疑的按著指示來到那間屋子。
這間屋子雖然只供公主們累了暫時歇腳,擺設卻精致典雅,墻上還掛了一幅字畫,絹秀的字跡一看就知道出自女子之手。
“我很好奇,為何你與永昌侯府的大小姐生得一模一樣?”戚文懷的聲音在芍藥身后響起。
芍藥身子一僵,早該猜到是他,而且他發現了……這該如何是好?矢口否認嗎?“矢口否認,推說我看錯了,就可以當作沒有此事嗎?”
芍藥感覺喉嚨被掐住了,他將她的心思都看穿了,今日她只怕隱藏不住了……可是,她從來不是一個輕易向現實投降的人。“王爺看錯了,我只是一個毀了容顏的女子,怎能與擁有絕世容顏的大小姐相比?”
不,即使臉上有疤痕,她依然不遜那位大小姐半分。她有著一股璀燦奪目的大氣,這不是尋常姑娘比得上的。她不愿坦白,他就逼她坦白!澳銈兪请p生子,是嗎?”芍藥雙手抓緊衣裙,深怕自個兒支撐不住!拔抑皇且粋奴才!
“大梁有個古老傳說——雙生子乃不祥之兆,這在達官顯貴、世家大族中尤為忌諱。徐家因此毀了你的容顏,讓你以奴才的身分活下來,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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