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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要你是我哥們 第十章 作者:左左
    倫敦的冬天很冷很冷,但契冬青卻將窗戶打開,呵著氣暖著手,靜靜地倚在窗邊凝望著天邊的星斗。

    現在的他在做什么呢?

    看著星子一閃一閃,她淡淡的笑了。因為小時候郎筑瑪在動歪腦筋時,眼睛也是這樣一眨一眨的……

    「叫她把窗關了吧,這樣要感冒的!顾緳C老楊坐在街角的汽車里轉頭對身邊人說著。「你看我們每一次來她都比上回看到的更瘦一些,這樣下去怎么得了?」

    「她活該!估芍斶@么說著,但表情卻是滿般愛憐。

    「有你這樣的人嗎……」老楊低聲嘟嚷著!该總月都要來一次,每次就在樓下看,每次看完回去又憂郁半個月,根本像女人每個月那個……」

    「年紀都多大了啊還講這種嗯心的話!」郎筑瑪拿起電話!复龝䞍翰粶收f話,要不我封了你的嘴!

    「知道,知道,你慢慢打,我外頭涼快涼快去!估蠗钗⑿χ,然后一溜煙就出了車子,在一個暗巷里抽起菸來。

    而倚在窗口邊的契冬青,在聽到電話聲后,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狂奔到沙發旁。

    「Hello?」

    「契冬青,在干嘛哪?」郎筑瑪凝望著屋里人的身影,嘴角含笑地說著。

    「在看電視!蛊醵嗑o緊握著話筒,生怕電話掛了她就聽不到他的聲音了。

    「是嗎?」郎筑瑪掩飾住心中的笑意!缸罱眢w怎么樣?」

    「老樣子,」不知道為什么,契冬青的腦子就像被稻草塞住了,只能傻傻地回答著郎筑瑪的問題!改隳兀脝?」

    「還不就那個德性!」郎筑瑪伸伸懶腰!腹镜娜硕纪ο肽愕模谢貋淼拇蛩銌?」

    是啊,公司的人都想她,那他呢?

    有回來的打算嗎?那表示他并不一定要她回去……

    「再看看吧!蛊醵嗟卣f著。

    其實她知道自己有好多事想向他傾訴,有好多話想對他說,但是,一年半了,她依然說不出口。因為她依然記得當初郎筑瑪向她求婚時那個令人傷心的理由,也記得她當初一句話也沒留給他,悄悄的一個人遠走他鄉……

    「隨你便。」郎筑瑪在心里罵著契冬青的悶葫蘆個性,但卻又同時心疼她的獨立及堅強。「記得好好休息,沒事別開窗!

    「我知道!

    是的,知道他要掛線了,而此次一掛,她又要等一個月才等得到他的電話……

    「那就這樣了,Bye!」

    「Bye——」

    慢慢的放下電話,契冬青又走到窗戶旁,任冷風刮過她的臉龐,將她的淚滴凍得透徹冰涼……

    如果可以忘了他,她不會這么苦。但沒有如果,事實證明她永遠也忘不了他,縱使她曾以為距離跟時間可以遺忘一切,但一年的分離怎抵得過二十年朝夕相處的深情?

    曾以為他要與張菁瑤成婚,只因責任使然而讓他轉而向她求婚。但后來她才知道,雖然他與張菁瑤拍了婚紗照,卻永遠不會與張菁瑤成婚,因為張菁瑤是個變性人。能與一個男人拍一組美麗的婚紗照,是張菁瑤一生最大釣愿望,而善解人意的郎筑瑪當然不會拒絕,也不會對外解釋一切。

    因為他早知道、也刻意保護張菁瑤的秘密,而這一直是他對朋友的道義,他最標榜的道義……

    「你現在就帶她走吧,求你了!」望著契冬青的身影,老楊真是心疼得揪心不已。

    「現在不是時候,你以為她為什么要一個人千里迢迢的到這里來?如果我現在就沖上去帶她走,那她這一年多來的苦讀不全白費了?就算她不怨我,我也會怨我自己!」郎筑瑪長嘆了一口氣,語重心長地說著!付,我都等了這么久了,不差這剩下的兩個月……」

    「是啊,兩個月……」老楊扳起手指!概_北倫敦來回飛機票兩次,國際電話費、租車費、住宿費、因私誤公費……」

    ※※※

    靜靜的走在校園里,契冬青的背包里放著她的MBA畢業證書,昭示著這將近六百個夜以繼日的奮斗,終于已走到了盡頭。

    當初她毅然決然的拋去一切來到倫敦,為的就是那一紙能讓她提高自信、能讓她徹底離開郎筑瑪的方式。但如今,這紙證書她得到了,她才發現自己錯了,因為就算在那痛苦傷悲的日子中,她的選擇依然代表了自己的潛意識,只因這個學位是她能幫助他的唯一方式。

    接下來她該怎么做?聽從導師的建言繼續留在這里深造?抑或故作灑脫的回到臺北,然后突然出現在優質電腦公司,告訴郎筑瑪現在的她已經有能力幫助他,讓他們的公司更上一層樓?

    但他還需要她嗎?還需要嗎?是她自己離開他的啊……

    這六百多個日子,她與他之間就只剩電話了。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她的去向,只知道在她安住下來的第三個星期三,她接到了他的電話。

    一個簡短得不能再短的留言,卻將她的心整個打亂。從此后,他就那樣冷冰冰的一個月一通電話,留給她幾句云淡風輕的問候。

    盡管每回的談話依舊短暫,但卻總將她自以為平淡的心海掀起一陣波濤。由網路上得到的資訊讓她明白,他現在生活的很好,公司盡管曾經受創,但在他的努力下很快的重振聲威,而張菁瑤依然是他得意的左右手……

    好冷……看著口中呵出的白霧,契冬青抓緊了衣領。

    「契冬青,恭喜你了!」突然,一個溫暖的懷抱貼在契冬青的身后,她的身子被一件大大的外套包在懷中。

    「你……」契冬青詫異地轉過頭去,看著頭頂著雪花的郎筑瑪面無表情的望著她!改阍趺磥砹耍俊

    「我不能來嗎?」郎筑瑪淡淡的說著,但動作卻與話中的冷淡截然不同,他出乎契冬青意料的在她的臉頰印下深深一吻!鸽y得有機會能見識到國外畢業典禮的盛況,我來開開眼界!

    傻傻地感覺著臉上溫熱的唇瓣,契冬青真的不懂了,他怎能言語這樣冷淡,但卻又對她做出這樣親膩的舉動?除了他上回酒醉之時,他從未對她有這樣諭矩的舉動。

    「好冷,走快點!」緊緊摟住契冬青,郎筑瑪無視她眼中的納悶及不解,逕自親密地貼著她一同向前走去!改銇韨惗剡@么久都沒好好逛過大街吧,我也沒逛過,所以我決定在我離開之前讓你陪我一起逛逛!」

    「你什么時候走?」聽到這話,契冬青低下頭去,有些落寞地問著,因為他的言語冷淡得幾乎讓她落淚。

    「明天下午的飛機!估芍數f著,然后硬將契冬青塞進一部汽車里。

    「所以你的工作就是給我當導游,帶我好好的逛一逛!」

    「嗯!蛊醵囗槒牡狞c點頭。

    她知道他必定是來開會的,但他竟愿意在這樣忙碌的行程中抽空來看她,她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的與他共度這得來不易的短暫時光?

    就這樣,郎筑瑪開著車先帶契冬青到一個小餐廳隨便吃了頓午餐,便又風風火火的拉著她逛遍了倫敦的大街小巷。他們還停在一個河岸的咖啡屋,讓香醇滾燙的咖啡溫暖了他們的四肢百骸,郎筑瑪不斷的說著話,聊著他們共同的朋友,但就是不聊自己。

    但這一路上,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過她。

    「來,到這兒來!」在下午四點時,郎筑瑪將契冬青塞入了一家高級服飾店,而在他們進去后,服飾店店長居然在門口掛了個暫停營業的牌子!冈囋囄規湍阌喓玫囊路,我有事出去一會兒!

    「你……」契冬青有些不舍的拉著郎筑瑪的衣袖,生怕這一個快樂而浪漫的午后就要在這里劃下休止符。

    「你給我好好的待著!」郎筑瑪故意皺起眉命令著,但在看到她怯生生的眼眸時,他再也無法隱藏自己的情感了。他將契冬青抱到身前,額抵著額。「聽好了,我說過我會回來,回來后再不讓你離開我身旁!

    知道他在說謊,知道他明天就得走,但看著一股深情在他眼波中流轉,契冬青輕嘆一口氣,緩緩放下手,然后望著他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店門。

    「小姐,請來試試這些服裝,郎先生都幫您選好式樣了!估芍斪吆,店長笑容可掬的來到契冬青身旁,一手則指著一旁排成一列、拿著衣服的店員們。

    「這么多……」契冬青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這一切。

    「郎先生說了,只要契小姐喜歡,連我們都可以帶回家!」店長笑瞇瞇地說著。

    換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,契冬青在覺得自己快被店員轉暈之后,終于,郎筑瑪再度踏入了店門,而此刻他身著一套深藍色西裝、長外套,臉上掛著一抹神秘的微笑。

    「真漂亮!」望著契冬青一襲白色低胸晚禮服,郎筑瑪的眼神更顯深邃。

    「你……」聽到他的贊美,契冬青有些手足無措!肝疫是換回原來的衣服吧,比較方便!

    「不準換!」郎筑瑪輕斥著,但眼中滿是笑意。他回頭望著店員!嘎闊┠銈儼咽O碌囊路偷轿易〉娘埖辍!

    「好的,郎先生,我們衷心期盼您下次的光臨!沟觊L笑得嘴巴都閉不上了。

    「走吧!」為契冬青披上一件米色大外套,郎筑瑪挽起她的手。

    「去哪兒呢?」契冬青真的愈來愈不明白郎筑瑪了,他為什么會突然沒有知會她就出現在他眼前?又為她買了這些華貴服飾,他明天就要走了不是嗎?他究竟在想什么呢?

    「到我那兒坐坐!」

    輕咬著唇半晌后,契冬青點了頭,因為她根本不在乎他帶她去哪里,只要能在他身旁多待一分鐘,就算天涯海角她都相隨。

    況況風郎筑瑪口中「他住的地方」竟是一個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,這完全出乎契冬青的意料之外,她傻傻地跟著郎筑瑪的腳步,然后讓他幫她脫了外套,拉開椅背,開始了一頓美妙的燭光晚餐。

    「張嘴!」每道菜一來,郎筑瑪就會這么說。「你太瘦了,要好好補補。」

    「我自己來吧!」契冬青受寵若驚的紅了臉頰。

    「不行!」郎筑瑪根本不理契冬青的抗議,右手拿著叉子,左手則輕輕撫弄著她的雙唇!竵,乖!

    他的手指那樣火熱,他的眼眸那樣溫柔,契冬青完全沉醉在夢幻的情境里,只能微微輕*紅唇,然后望著郎筑瑪一小口、一小口的將食物輕放入她的口中,看著郎筑瑪將酒一小口、一小口的傾入她的柔唇。

    「有畢業晚餐,當然不能少了畢業舞會!」等侍者全退下之后,郎筑瑪站起身來,向契冬青伸出一只手!竵,過來陪我跳支舞!

    凝視著郎筑瑪半晌,契冬青終究還是站起身子,聽著房內傳來柔柔的樂聲,將手交到他的手上。

    月色撩人,但契冬青的心更火熱,她半夢半醒的踏著節拍,卻不知自己整個身子都被郎筑瑪環在懷中。

    「知不知道我今天來是為了什么?」在音樂聲中,契冬青耳旁傳來郎筑瑪磁性的嗓音。

    「知道,來開會!蛊醵圜鋈坏幕卮鹬。

    「錯了,」郎筑瑪有些生氣的停住腳步!改憔谷徊恢牢襾砀墒裁?」

    「我怎么會知道?」望著他薄怒的眼脾,契冬青有些痛苦、有些不解的低下頭。

    「我是來懲罰你的!」郎筑瑪抬起契冬青的臉狠狠地說著,可望著她的眼眸卻盈滿水光,再無考慮的將她的唇緊緊覆住。

    他的唇既熱情又充滿占有欲,熱切地渴求著她口中的芬香,一陣暈眩后,契冬青閉上了雙眼,感覺著郎筑瑪的一身熱力全傳入自己體內。

    彷佛要將契冬青揉入自己的體內似的,郎筑瑪不斷吻著她,卻又無比的輕柔,包含著她曾由他那里得到過的所有寵溺。

    「我知道我不告而別不對,但你明天就要走了,這樣做有什么意義?別再傷害我了,我受不了!」在郎筑瑪的唇終于離開之后,契冬青雙眸隱隱閃動著水光,直視著他。

    「來不及了,你以為我來是干什么?」郎筑瑪的話狠心決絕,但他的舉動卻與言語絲毫不符,他愛憐地輕吻著契冬青的頸項、鎖骨!甘牵颐魈炀鸵,但前提是你必須跟我一起走!你一天不走,我就待在這里等你一天。你想十年不走,我就綁你走!」

    「你……」契冬青為他不輕易表現出來的強烈情感震驚。

    「別再告訴我你聽不懂我的意思!」郎筑瑪的唇愈來愈往下,游走在契冬青雪白而又豐挺的美麗弧度邊緣。

    「我……」

    「你不告而別就那樣走,想過我的感受嗎?走就走了,為什么每回跟我通完電話就哭?明明對數字沒轍,又為什么非念MBA?」

    「你知道的……」

    「該死的!」突然,郎筑瑪低咒了起來!溉缓竽憬裉煊执虬绯蛇@樣,分明是想破壞我的自制力!」

    「是你讓我穿這件的!蛊醵辔卣f著。

    「是我嗎……」郎筑瑪怔仲了一下,然后低笑了起來!甘前,是我啊,是我,所以我應該負全責!

    「筑瑪……你……」契冬青在被郎筑瑪一把抱起后,慌亂地摟著他的脖子嬌呼著。

    「老天,你的聲音真好聽……」郎筑瑪將契冬青放倒在床上后,手輕輕隔著柔軟衣料撫遍她的周身,最后停在她的唇上。「契冬青,你聽好。」

    「什么事?」契冬青輕歐雙唇緩緩問著。

    「明天就跟我回去!」郎筑瑪抬起契冬青的臉直視著她。

    「我……」望著他澄澈的眼眸,契冬青知道她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。

    是的,她要回去,回到他的身旁,不管他今天所做所為是出自哪一種情感,可是能擁有他這種情感,她一生無憾了:…

    「好,我跟你一起回去……」

    「這才像話。還有——」郎筑瑪更嚴肅的說著!改銗畚覇?」

    「我……」契冬青再也沒有任何壓力了,如果他有勇氣知道答案,她就有勇氣告訴他正確答案!

    「我愛你……好愛好愛……」

    靜靜等待著接下來有可能的尷尬,但這卻沒有發生,她睜眼一看,看到的卻是一個笑容滿溢的郎筑瑪。

    接下來的事就像夢一樣,契冬青任他柔柔地吻著自己的發梢,然后拿出一個戒指套入自己的中指。而后,郎筑瑪再無顧慮地緊擁懷中人,用全身的情感去撫弄著她、逗弄著她,直到懷中人的喘息再也無法平靜,嚶嚀聲緩緩由她口中流瀉而出,他微笑望著那張如花般嬌羞的臉,往前挺進,讓他倆的身體與心靈相合而為一……

    「我真傻,早該這樣做了!」輕撫著散落在枕上的秀發,郎筑瑪嘆了口氣。

    「早早吃了你不僅省了機票錢,也省得天天對你魂牽夢系的吃不好、睡不下!

    「你胡說什么?」契冬青羞澀地說著。

    「才沒胡說、錯就錯在我上回沒直接把你吃了,要不哪有后面這么多麻煩事?」

    郎筑瑪想起往事,實在懊惱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「你……」想起那一個甜蜜而憂傷的夜晚,契冬青吃驚了。

    「我什么我,你以為我郎筑瑪那么沒有格調?我本來想把事情都解決后光明正大的娶你回家,哪知后來又發生那么多事?」郎筑瑪嘆著氣。「要不是怕嚇了你,我那天就吃了你!

    「可是……」契冬青不解地問著,如果真是這樣,他為什么跟她求婚時要說那些傷人的話?「為什么?」

    「到現在你還問我為什么?」郎筑瑪狠狠地吻著契冬青。

    「我……」許久許久之后,契冬青終于再度開口!肝业浆F在都不知道你怎么想我的,哥兒們?還是……」

    「你真的好傻,我都說過要照顧你一輩子了,你還為這事心煩!記不記得當初我對你說的話?」郎筑瑪愛憐地吻著契冬青的眼、眉。

    「記得……」契冬青有些難受地說著,她怎么忘得了呢?「你說想娶我的原因是因為我是你哥兒們!

    「你錯了!」郎筑瑪溫柔地笑了!肝艺f的是——誰要你是我哥兒們!

    「那不是一樣?」

    「當然不一樣!」郎筑瑪直視著契冬青美麗的眼眸!嘎牶,我今天仍然要說一樣的話——誰要你?是我,哥兒們!」

    「你……」聽著郎筑瑪將他慣常掛在口中的話換成了另一種句式,契冬青的眼朦朧了起來。

    「是的,我要你,從小到大都未曾改變過!」望著契冬青眼中的淚水,郎筑瑪愛憐地輕吻著那美麗的露珠!敢,不為別的,只因愛你……」

    「那你那天為什么不說?」契冬青又哭又笑,更氣他的傻。

    「那天你哭成那樣要我怎么說的出口?」郎筑瑪嘆了一口氣,然后更深情的吻住她!付夷愣季芙^我的求婚了,我還有什么臉說?所以,今天你要補償我這一年半來的所有精神損失……」

    屋外白雪片片,屋內卻春意正濃,遙遠的星空上,星子不斷眨眼、眨眼……

    全書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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