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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要你是我哥們 第七章 作者:左左
    “很晚了,你還想去哪里?”

    終于,在天色都晚了很久,所有古怪又溫馨的慶;顒討摱冀Y束時,契冬青卻又被塞入車里跟著郎筑瑪在夜色中狂奔。

    “看夜景。 庇L,郎筑瑪高興地大叫著。

    到底怎么了?想著郎筑瑪這一連串的古怪行動,契冬青不斷地思索著,實在想不出為什么他今天會如此反常。以往他忙他的、她忙她的,可今天為什么他會突然興致大發,居然連班都不上了?

    難道他發現她的心思了?

    心里一震,契冬青偷偷抬眼望了望郎筑瑪,發現他臉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神情,只是哼著小曲,然后隨手將車停在一個人煙稀少、卻可以看到全市夜景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為什么?”當郎筑瑪終于將頭轉向她時,契冬青還是忍不住問了。

    “慶祝你升官啊!崩芍斊てさ男α诵,并隨意地將眼光投向山下的萬家燈火。

    “別再跟我提升官的事了,我又不是第一天升職,你以往有這么做嗎?”

    “你今天火氣怎么那么大?那個來了嗎?”郎筑瑪再度回過頭來,但眼神卻晶晶亮亮的,就像在舞廳抱著她跳舞時一模一樣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又羞又氣的,契冬青本想再罵他兩句,但看著他雪白的牙齒在黑夜里閃動,望著他像小孩般的純稚笑容、靈動而深邃的眸子,她卻什么話都說不出,只能傻傻的凝視著他,凝視著他盤旋著她的眼眸……

    “喂,兄弟,很美滿嘛!”

    突然,就在兩人的眼神甜膩地交融時,一個聲音突然在他們身旁響起,而幾個人不如何時竟將他們團團圍住。

    “關你們什么事?”走下機車,郎筑瑪變了臉,瞇起眼睛冷冷地盯著這群人。

    說實話,他的心里有些火,因為他正想回味剛剛那種耐人尋味的感覺,正想分析那感覺的起因,想不到這群人居然會這么不識相的來打擾他,讓他無從考核自己的感究竟是什么。

    這讓他有點憤怒。

    “在我們的地盤上談情說愛總要付點場地費吧?”一個紅頭發、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孩,不畏不懼的嘿嘿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三秒鐘!”忍住怒氣,郎筑瑪舉起三根手指不耐煩的說著!皾L!”

    “敢叫我們兄弟滾?不想混了?”

    就在話聲響起的同時,這幾個小混混一起圍上,但郎筑瑪卻只是低聲罵了句讓人臉紅的臟話,然后便脫下安全帽拿在手中,將身子擋到混混與契冬青之間。

    算他們倒楣!郎筑瑪恨恨地想著。他今天的心情好不容易才好點,他們居然這么不識相的選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,既然他們不義在先,就別怪他等會兒下手不仁!

    果然,在這一片混亂中,契冬青就看著那頂銀色的安全帽在夜空中來回閃動,而四個小流氓則是被打的雞飛殉跳、叫苦連天。

    “搶?我讓你搶,我讓你搶!”郎筑瑪邊打邊不斷的罵著,以發泄心中怒氣。

    “別再打了,要不然我不客氣了?”一個染著綠色頭發的男孩被打得抱頭鼠竄,一迓還大聲叫著:“別逼我!”

    “我就打,替你爸打,替你媽打,替你祖宗八代打你這個沒出息的不肖子孫!”郎筑瑪哪管這么多,他追一個打一個,手下毫不留情。

    知道窮寇莫追,也明白再這么打下去會出問題,因此契冬青格外注意其他幾個小混混的舉動。果然,在混戰中,契冬青看到一個紅發男孩由腰間掏出一把刀直直刺向郎筑瑪,她什么也沒想就飛身過去,但男孩離郎筑瑪實在太近了,她只能一把捉住刀尖,往后一帶,將男孩甩在身后,然后來個飛踢,將靠近她的人一把踢到遠處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究竟打了多久,郎筑瑪終于聽到一陣警笛聲緩緩靠近,而當巡夜警察跳下警車后,四個小流氓早已經東倒西歪的躺在一邊。

    “你們也太猛了!”警察看著現場嘖嘖稱奇。

    “小事一件!”正當郎筑瑪走上前去要交代事發經過時,突然聽到一聲很低很低的輕吟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聽到這個聲音,郎筑瑪連想都沒想的就奔到契冬青身旁,看她抱著一只手,原本白皙的小手掌現在竟是布滿鮮血,皮開肉綻!拔业奶欤 

    “沒事!”契冬青忍住痛微微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還沒事?!”

    望著契冬青的冷汗由額間沁出,郎筑瑪當機立斷的撕了衣服做了點急救措施,便立刻抱起她往小摩托奔去,壓根兒不管警察是不是還在等他回話,直沖醫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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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哥兒們,痛不痛?”由山上到醫院,由醫院到回家,這一路上,郎筑瑪就像變成錄音機一樣,只會不斷重復這句話。

    “一點點!

    望著契冬青蒼白的臉、勉強的微笑,郎筑瑪的眉毛皺成一團,恨不得這傷是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“十五針才一點點痛?騙我沒縫過針?你到底在想什么?他愛砍讓他砍我不就得了,你用手去擋什么擋?”

    “我怕來不及!”契冬青被當成重癥病患的塞在棉被中,只露出一張帶著苦笑的小臉。

    “我郎筑瑪是什么人物?怎么會被那幾個小混混砍到?你看你弄成這樣,我怎么向你家里交代?”郎筑瑪將契冬青的手由棉被里拿出來,帶著一臉的痛楚及自責,輕輕地撫摸著。

    “我們都不講誰會知道?”契冬青笑了笑,但卻不經意的發現在郎筑瑪低頭看望自己的傷勢時,他的頸后竟有一顆一顆的小疹,她納悶地用手輕輕一按!斑@里怎么了?!”

    “沒什么!”一被契冬青碰觸,郎筑瑪突然倏地跳離了契冬青兩步,好像她的手有電一樣。

    “你長紅疹了?你居然長紅疹了!”契冬青望著自己的手,再望望郎筑瑪,瞪大了眼睛,無法置信的說著。

    “過敏而已!你管你的手就好了,管我的脖子干嘛?”郎筑瑪假裝什么事都沒發生,一只腳趕緊往外踏去,假裝要去為契冬青拿水喝。

    “站。≌f真話,是不是我的問題?什么時候開始的?”但契冬青卻不讓他有這個機會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回過頭來,郎筑瑪懊惱地皺起眉,不知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。

    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長疹子啊,以前明明不會的!可是后來也搞不懂怎么回事,有時他想著她、看著她,或碰著她時,頸子就會冒起紅疹,但奇怪的是,這疹子也僅止于頸子,臉上也不會有。這種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,他怎么說?

    “原來如此……原來如此……”看著郎筑瑪的右頰開始抽動,契冬青喃喃自語著,因為她太明白每回他想說謊或是隱瞞什么事時,他的右頰就會抽動,而現在,就是如此!

    她竟引發了他的女性過敏癥!

    當這個字眼躍進契冬青的腦中時,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。因為這就表示她跟普通人再沒兩樣了,而這世界上唯一能與他接近、碰觸的人,只剩張菁瑤一個!

    她,竟然連唯“二”的地位都失去了!

    “別瞎想,你永遠是我哥兒們。”看著契冬青慘白的臉龐及憂傷的眼神,郎筑瑪手忙腳亂的解釋著!澳阏娴膭e瞎想,這種事你管它做什么呢?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你的手,萬一你的手真的怎么了,我怎么跟天下人交代。克腥艘欢〞R我郎筑瑪怎么會這樣沒道義,居然讓哥兒們變成這個樣子!說來說去都怪張丹那個死胖子,要不是他說我沒道義,從來沒有請你吃飯、喝咖啡、跳舞什么的,今天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……”

    郎筑瑪并不知道自己不解釋也就罷了,這一解釋卻使得事情更加復雜。因為他的話聽在契冬青已經很脆弱的心里,簡直就是再加上一個重磅炸彈!

    “說話啊,哥兒們,你哪里不舒服就說出來,千萬別嚇我!”郎筑瑪望著契冬青空洞的眼眸,心中一緊。因為這眼神他這輩子只見過一次,那是在她母親去世時,而今……

    “道義?哥兒們?原來這么久以來你在意的只是這些,原來你今天會這么奇怪的原因也是這個……”契冬青抬起雙眼,但焦距卻落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,語音緩慢而低落的在空氣中回蕩。

    “哥兒們?!”聽到這話,郎筑瑪又想上前解釋,但在他還沒碰到契冬青時,手就被一把揮掉。

    “除了哥兒們,你沒別的話好說了嗎?我今天總算看清了,你在乎的只是你的道義,只是別人的看法,根本就不是我這個人!”一聽到哥兒們兩個字又從郎筑瑪的口中出現,契冬青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……”郎筑瑪望著她的反應眉頭皺了起來,因為長這么大以來,他從未看過她有這么大的怒氣,她一直是冷靜而沉著的不是嗎?今天吃什么炸藥啦?

    “別再叫我了,我受夠了?”但契冬青只是瘋狂的搖著頭,根本沒有注意到郎筑瑪眼中的疑惑。“這種哥兒們我不要!”

    “你說什么?”聽到這話,郎筑瑪一愣,聲音跟心一起冷了起來。

    是,他不否認在他的心中,朋友的確占著相當重的地位,所以不到最后關頭,他絕不輕言放棄朋友!而他這種性格,契冬青應該比他更明白了。但今天,她竟在他面前如此隨便就講出“放棄”這種話!

    更何況他招誰惹誰了?他愛長疹子是不是?他愛在忙得要死的時候還丟下所有的工作來陪她,然后等著明天看一群人的臉色是不是?他愛在冰天雪地的操場里像個小白一樣,揪著人就問他認不認識契冬青是不是?

    他這一切是為了誰?而這個“誰”今天又用什么來回報他?

    “我受夠你了!受夠你的自以為是、受夠你的自私,受夠你根本不管別人有沒有事、有沒有時間,就強迫別人做一些不想做的事,受夠你根本不管我的感受,隨便將我的朋友丟在一旁!”

    “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,我也懶得跟你解釋!如果你覺得我今天打擾了你的重要約會你就直說,不必這樣拐彎抹角!甭牭剿崞鹆岁惻_生,郎筑瑪終于明白一切事故的起因,也因此他的聲音更冷了!白詈笪抑粏柲阋痪洌銊倓傉f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?”

    聽著郎筑瑪緊繃的語氣,契冬青知道他生氣了。

    沒錯,他是很少生氣,也很少發火,但那并不表示他沒有脾氣。契冬青并不是不知道這一點,可是她控制不了,因為她的心中再也無法承受更多了。

    他竟這樣對她說話?竟對她生氣?竟用這樣冷洌的眼神望向她?!

    從小到大他要什么她不是像個老媽子一樣的顧前顧后?從小到大她陪了他多少年?為他收拾了多少爛攤子?

    可是他呢?從頭到尾不把她這個人當成一個實體,只把她當成一個出問題時的救火隊,一個“行使”道義的對象!

    那張菁瑤呢?她又做了什么?為什么她就可以天天打扮得美美的陪在他身旁?為什么她得到的就是他的全部心意,卻不必受到他的冷眼相對?為什么他對她總是贊美,從無一句微詞?為什么她什么都不必做,就能成為他的唯一?為什么?

    “真的真的!以后不要再叫我哥兒們了,我再也不是你哥兒們了!你要表現你的道義去跟別人表現,我再也不需要了!你出去,我不想看到你!”委屈、嫉妒、憤怒、自憐突然一齊涌上契冬青的心頭,她將頭蒙在被子里大叫著,而淚水卻隨著語音揮落在被上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……”郎筑瑪望著被子里顫抖的身子,眼神冰冷!胺判陌,我永遠不會再打擾你了!

    說完這句話,郎筑瑪轉身就走,只留下一個在子里極力隱藏哭泣之聲的契冬青。四周是那樣的寂靜,而她的心再度在郎筑瑪將門“碰”一聲關上時,整個碎了,碎成片片。

    因為他從未有過承諾,未曾說過永遠,而如今他說了,但卻是這樣的永遠……

    齬梧梧

    一個半月了,郎筑瑪真的再沒見契冬青一次,再沒與她說過任何話。契冬青覺得他們就像有默契的換班似的,她在家,他就不在;他在家,她就不在。

    其實,或許契冬青永遠也不會知道,郎筑瑪這陣子根本就沒有回家。

    而優質電腦公司的郎筑瑪辦公室,從那天起燈火通明,但大多時間卻是鎖著的,因此沒有一個人知道郎筑瑪在里頭的所有行動。所以也就更沒有人知道,現在的郎筑瑪,站在一幅相片前已半小時。

    到底哪里錯了?

    望著那個如精靈般的柔美女郎,郎筑瑪點起了一根又一根的煙,但他卻一口也沒吸,就任著煙不斷的自然,直到燒到盡頭。

    為什么她不再像照片中那樣微笑?為什么面對她對他總是那樣冷淡無語?

    為什么他們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兩小無猜、無憂無慮?為什么?

    沒錯,他是老讓她幫他處理一些爛攤子,可是那都只是借口,因為那些無關痛癢的小事,可以將她拉離那個一成不變的規律,讓她體驗另一種活潑的生活。沒錯,他老是拉著她到處瞎混,因為他喜歡看她故意生氣時氣鼓鼓的蘋果臉,以及將自己由那些“渾事”中得到的快樂轉移給她。

    沒錯,他真的討厭看到有其他男人在她身旁,所以從以前他就有意無意的破壞她與男人的單獨聚會,而她給他的感覺也讓他一直以為她一樣不喜歡那種場合……

    但這次,結果卻跟以前完全不一樣,難道他真的錯了嗎?

    用不拿煙的手,輕輕觸摸著相片中那柔美的唇、迷蒙的眼,他的心突然緊得他幾乎無法呼吸……

    “瑪子哥!”突然,一個租嗄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拍門聲,打斷了郎筑瑪的混亂思緒。

    “嗄子,今天怎么有空來?”嘆了一口氣,郎筑瑪將衣架推回原位,仔細將照片遮住后,百無聊賴地將門打開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我今天是來、是來談談我……妹……的事!倍T外的嗄子弟則是一臉為難,似乎有什么事想說又不好意思開口。

    “講就講,干嘛這么吞吞吐吐的!睂㈤T關上,郎筑瑪走到沙發前半坐半躺的說著,聲音中有一種深沉的疲憊。

    “我想告訴你,其實她……其實她……”嗄子弟緊張得抓著頭發,不知要怎么開口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!”但郎筑瑪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?!”嗄子弟聽到這話,嘴張大得塞得下一個飯團。

    “知道!崩芍數男χ!澳惴判,我不是大嘴巴,絕不會拿著擴音器到處講的!

    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”嗄子弟像放下心頭一顆大石頭似的也攤坐在沙發上!拔抑皇桥隆銜床黄鹚

    “你第一天認識我?”郎筑瑪轉過頭去望著嗄子弟,眼神清澈透明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我這樣講很沒道義,就當我剛剛沒講那句話好了。我早知道瑪子哥為人最善良、又最有道義……”看著郎筑瑪的眼眸,嗄子弟像犯了什么錯一樣,不斷的來回叨念著,恨不得自己剛才沒說那些阿里不達的話。

    “我沒道義,一點道義也沒有!

    “什么?”嗄子弟聽了郎筑瑪的話后一頭霧水。

    “沒什么!”嘆了一口氣,郎筑瑪突然拼命的開始吸煙!斑有其它的事嗎?”

    “你好久沒跟我們去喝酒了,今天去嗎?”似乎也發現從來開朗得像個孩子似的郎筑瑪變得有些怪異,嗄子弟有些擔心地問著。

    “謝謝,不過我今天不去了,下回有空再去吧。”郎筑瑪淡笑地拍著嗄子弟的肩膀,整個人又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有些不知所措,但嗄子弟依然識相地走出辦公室,又很識相的把門關好,將郎筑瑪一個人留在里頭。

    一直待到夜幕降臨,郎筑瑪便這樣靜靜地坐著,但當鐘聲敲響第十一聲時,他突然倏地站起身來,走到屋外、跨上摩托車,開始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狂走。

    而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夜了,他推卻所有的應酬與會議,一個人在街上晃蕩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他在找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就是一直騎、一直騎,騎到累了、困了,再回到公司睡覺。

    而有時他也會像今天這樣,將車停在路旁,坐在一個路邊攤上,幾碟小菜、幾瓶啤酒,望著來來往往的路人,什么都不想。

    是的,什么都不想。因為每當他想起契冬青含淚的眼眸,他的心就會一陣抽痛。

    但突然,遠遠的,郎筑瑪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靜地走在街道的櫥窗旁,一間間的望去,又一間間的離去。

    搞什么?瘦成那個樣子?望著那個身影,郎筑瑪皺起了眉頭。

    還有,大半夜不睡覺,穿著一身漂亮又合身的小洋裝在外面晃,像什么話?

    什么什么?還化妝?還穿小高跟鞋?她想干什么?不知道歹徒都在半夜出動的嗎?

    沒有發現自己的眼神一直追隨著那個背影,追隨在她婀娜的身形、秀媚的發絲之后。而就算在心里不斷的數落著,郎筑瑪卻依然被她那身裝扮及柔美吸引住,因為他從未看過契冬青以這樣充滿女人味的裝扮出現——當然,化裝舞會那次例外,而今天,他看到了?

    她為什么大半夜出現在這里?又為什么裝扮成這樣?

    難不成是約會?突然,這個念頭出現在郎筑瑪的腦中,他立刻像被重錘似的緊繃了起來。

    用鷹一樣的眼神迅速搜索一遍,郎筑瑪終于長吐了一口氣,沒有,還好!

    好什么好?她就算約會又關你什么事?在心中罵著自己,但郎筑瑪的眼神依然緊盯契冬青的一舉一動,看著她走進一家男士精品店,又帶著一個系著緞帶的小紙袋,跟一抹滿足、期待及復雜的眼神走出來。

    一股熊熊的妒火突然莫名的灼燒起來,一直燒到郎筑瑪的眼眸。他望著她小心翼翼用受傷的手提著小紙袋,嘴角蕩起一個美麗的笑容,再也坐不住的站起身來。

    但不到半分鐘他又坐回原座,只是雙拳一直緊握著,就像立刻要上場的拳師。

    她在為男人買禮物!

    這個想法讓郎筑瑪很不是滋味,他一口一口的將啤酒灌入口中,想澆熄心中那股無法抑制的怒火,因為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在生誰的氣,但卻知道若不將那股氣發出,他會被燒得只剩一團灰燼!

    從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樣的心情,但就在此刻,郎筑瑪卻徹徹底底的明白了一件事——契冬青對于他,絕不只是一個青梅竹馬而已!

    他終于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!從小到大,他呵護她、作弄她、陪伴她、麻煩她,也一直以為他們可以這樣嘻嘻哈哈、笑笑鬧鬧的直到永遠。但他終于明白了,世間沒有永恒不變的友誼,而他一直稱呼為“哥兒們”的女孩,原來早脫離青澀,而成為那樣一個柔美的女人……

    就在他苦笑著往口中灌入不知第幾杯啤酒時,突然聽到一聲低呼,他猛地抬頭,看到的是一個男人正與契冬青在街角拉扯,男人的目標是她手中的東西,而她則是盡全力的保護著。

    沒有片刻的思索,郎筑瑪立刻飛身狂奔到街角,一把將男人推倒,那個男人眼見有人出手幫忙,也不管手里到底搶到錢的東西沒有,立刻抱緊東西回身就跑。

    “我的袋子!”看男人跑開了,契冬青高聲叫了起來,并掙扎著要站起身來。

    “那不重要!”郎筑瑪想扶起被推倒在地的契冬青,卻沒想到她根本不理他的扶持,站起身后就蹬著高跟鞋往前跑去。

    望著手里空空如也及散落在地上的皮包及證件,郎筑瑪有些怔仲,但更多的卻是憤怒?

    她究竟在干什么?有什么東西比她自己的安全更重要?她竟無顧他的人、她的證件,只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袋子就狂奔而去?

    只因那里面裝了一個她精心選購、準備送給一個不知名男人的禮物?!

    憤怒歸憤怒,但郎筑瑪依然沒有太多的遲疑,他隨后便追了上去,并超越了契冬青,將手伸向男人手中的袋子。

    袋子應聲而破,一個東西由袋內滾落地面,男人依然繼續逃命,而郎筑瑪則站在原地,冷冷盯著跌落在地的那個深紫色盒子。

    盒子跌開了,里頭有一對相當精美的袖扣及領帶夾,銀色的光芒在燈光下很是閃爍,但看在郎筑瑪的眼里只覺得刺眼莫名!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契冬青終于也跑到郎筑瑪的身旁,氣喘吁吁的喘著氣。

    “你要的就是這個破東西?”但郎筑瑪卻看也不看她一眼,只是冷笑一聲,踢了踢地上的盒子!皼]多少錢嘛,值得你那么賣命嗎?”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瞪大了眼睛,契冬青鐵青著臉看著盒里的東西在郎筑瑪的動作后滾出盒外。

    “心疼。俊钡皖^看著契冬青,郎筑瑪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想將東西收回盒內,完全不顧剛剛在搶奪中再度流血的手,心中的火再也不可收拾,他一腳將盒子整個踢飛!耙灰屹r一百個給你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緩緩的站起身來,契冬青不管周圍有多少人在注視著他們!澳阋詾槟阍谧鍪裁?你有什么權利這么做?”聲音顫抖。

    “這是我拿回來的東西,我為什么沒有權利?”郎筑瑪笑了起來,笑的很冷!拔揖退阆脒@么做也可以!”

    舉起腳,郎筑瑪硬生生的用力將那刺眼的銀光踩在腳下,然后抬起頭來。而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雙那樣悲傷的眼眸,兩行淚晶瑩剔透的在燈光下閃動……

    “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……”契冬青顫抖著嘴角輕輕的彎下腰,將已碎成片片的銀光一塊塊撿了起來,然后站直身子,將碎片捧到郎筑瑪身前,一把拉起他的手,露出一個凄美至極的微笑。

    “如果這就是你要的,你就拿走吧,因為這本來就是給你的!而這也將是我這輩子最后一次對你說——生日快樂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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