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鼠膽美人 第四章 作者:胡娟娟
    又來了、又來了!又——來了!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?

    張浩祥簡直想從警局的頂樓往一樓的在面跳下去,他到底是招了誰的怨妒,讓老天爺這么整他?他又沒有做什么錯事,為什么要這么欺負他呢?難道是上天給他的一個考驗?如果是考驗,這也未免太過火了吧?簡直可以說是虐待人,老天爺根本是太無聊,耍著他玩,讓他在兩天之內,碰到一個接著一個的倒霉事,而且,這倒霉事足夠將他的名譽與形象全部毀之殆荊而且,他也絕絕對對相信,那個曲筱筱是老天爺派下來要整他的惡魔,太過分了,有事沒事找上他做什么?他真的是長了一張犯賤的臉,還是嫌他的生活不夠忙碌,找事情來給他忙的嗎?

    “嗨。”

    一個輕輕的叫喚聲,打斷了張浩祥此時的怨嘆,他抬起頭,在心里大叫,惡魔來了,天!她又來找自己做什么?她嫌整他整得還不夠嗎?她到底有什么花招要耍?“你來做什么?”幾乎是反射性地跳起身,沒有禮貌的招呼,他只有警戒的質問口氣。

    他的突然起身,讓曲筱筱嚇了一跳,“我……”她本要說出的話,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迸不出來了。

    “你到底要整我整到何時才要甘心收手?”有些雜亂無章,張浩祥粗聲粗聲地低喊著,老天!這真的是一場醒不過來的惡夢嗎?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他怎么突然發起脾氣來了?曲筱筱害怕地退了兩步,退出最危險的地帶,非常小心地觀察他的臉色,頗無辜地說:“是你們通知我來的,說……說什么畫已經、已經找著了!彼f話又開始結巴了。

    “喔!”張浩祥低喊了聲,他一直氣惱,都忘了這惡魔的出現是因為通知她的畫已經找到了。他吐著氣,緩和一下顯得有些激動的情緒,“阿碩!”他揚起聲音叫喊著,希望阿碩知死活地在局里。

    然而,似乎連阿碩都在跟他作對,在叫喚聲響起后,竟然沒有聽到阿碩的應聲,更別說是見到他的鬼影子了。張浩祥眉間皺得老死,再給他一次機會,“阿碩!”張浩祥又多花了點力氣和嗓子,比剛才更大地發出聲音來。

    “阿碩有事出去了!睕]幾秒,一個聲音替阿碩回應了張浩祥的叫喊。

    “他媽的!”張浩祥又低咒了一聲,該死!早不有事、晚不有事,偏偏要這個時候有。

    戰戰兢兢的,曲筱筱望著張浩祥那張怒意熾盛的臉,輕輕地說:“我的畫!彼儐柕穆曇簦喼笔切〉弥挥形浵伮牭靡。

    “你的畫!”她螞蟻般的聲音,卻還是清楚地飄進了張浩祥的耳朵里,他猛一轉頭,“都是你的畫,就是你的畫,害我又差點要失控!”他沒頭沒尾,將之前受的氣全都發泄在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他的低喊,嚇得曲筱筱又后退了幾步,撞到身后的椅子,跌坐在椅子里,“你別……你別這、這么兇嘛!”怎么了?他這么生氣做什么?她只是來拿回自己的畫,他需要這么生氣嗎?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張浩祥深吸著氣,憋下準備發出來的火,眼睛直瞪著她無辜的小臉蛋,“我火氣會這么大,全都是你這個惡魔害的!”這些話語是一個字、一個字從他齒縫間迸出來。

    “我是惡魔?”眨眨無辜的眼睛,曲筱筱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,“我怎么了?”為什么他要罵她是惡魔?她又沒做錯什么,而且,從來沒有人這么罵過她,連家里親愛的爹地、媽咪,還有大大都不曾這么吼過自己。

    她這么惹他嫌、礙他眼嗎?為什么和他才見過三次面,他從來沒有給她好臉色看過……她想著、想著,委屈無處訴的難過立即涌遍全身,刺激著淚腺,讓淚水慢慢地溢到眼眶之中。

    燈光的照明下,這小老鼠的眼睛似乎有水氣的反光?該死的!難道是被他嚇哭了。“你別動不動就哭好不好?”這下子,曲筱筱睥淚水換來了張浩祥的氣憤,而更加心煩,“我可沒打你、揍你、冤枉你,你做什么一副要哭的樣子?我不吃你這一套的!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他的話惹得曲筱筱的淚水涌得更快了!拔矣譀]做錯什么,你為什么、為什么每次都對我這么兇?”她說話除了些許的結巴,還有著難過的哽咽,“我只是來拿畫的,我又沒有說什么,你為什么見到我,就對我喊罵?我到底哪里惹你了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她的話堵得張浩祥一時之間啞口無言,她惹到他什么了?是,她是突然在自己的生活中出現,讓他出了一些麻煩,但是,他也不否認,她其實不是故意的,而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對她兇、對她大聲叫罵呢?這一向不是他的做事原則。

    “算了!鼻泱愕倪煅事曉俅雾懫,“畫我不要了,我可以、可以重畫,我還是走好了!闭f完,她像個倉惶逃命的逃難者,快速地起身往警局門口沖去。

    望著小小的身影奔離,張浩祥整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,哎!自己是怎么啦?把人家弄得淚眼汪汪的,畫也沒拿就跑回家了,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過分,好歹她也是一個乖乖小女生,又不是大奸、大惡之徒,他為什么要亂大發脾氣。

    哎!事情似乎是愈弄愈糟了,他的一顆心也沒有因為剛才的一些些發泄而得到舒服,反而將心情更拖進了沉重的地步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凝視著面前的畫布好一陣子了,曲筱筱的表情卻是一上維持著木然與呆滯。畫布上的畫,明顯的是一張男人上半身的畫像,每一筆、每一處的輪郭都是細致而清楚的,畫上的男人栩栩如生,一張剛硬的臉,卻帶著些許溫柔的線條,可見得畫功的精細。

    嘆了口氣,曲筱筱猶豫著到底該不該再繼續畫下去,畢竟這個男人對她實在不好,何必要畫他呢?一點意義都沒有,如果給大大知道的話,一定會直罵不停得的,就算他是潘安再世,擁有健美身材又如何?光有外表是不夠的。

    只是,她一直認為他的心其實是非常善良的,只是脾氣壞了一點、說話的態度兇了一點,其他的地方也沒有什么不好,但一直到今天,他莫名其妙地對她發了一個大脾氣,似乎也已經將她對他的好感全部瓦解了。

    “該畫完它嗎?”眼睛仍睜睜地盯著畫,曲筱筱自言自語地問著自己。若是完成它,自己要留下來,還是照當初的想法,把這張畫送給他,謝謝他對自己的好?如果不完成它,似乎又那么可惜,而且,這并不是一張失敗的畫呀。

    內心有著掙扎,曲筱筱一時之間竟找不出答案來,找了許多的理由,最后,她還是堅持了最初的決定,突然,一股沖動侵入腦海,她拿起畫筆,還是將未完成的部分,一筆、一筆地畫下去……直畫到天亮,窗外透進金黃色的曙光,曲筱筱才感覺到眼睛因一夜未眠而產生的酸澀。瞧著努力了一夜的畫,大致上是完成了,她滿意地看著這一張杰作,嘴邊揚起滿足的微笑,辛苦一夜的時間還是值得的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窩在汽車的前座里,張浩祥打了個大大的哈欠,無精打彩的臉上有著一夜未眠的疲累。他坐在這里,盯著面前一棟花園大廈的門口已經一夜了,卻始終沒有等到他要等的人出現,搞得他整夜沒闔眼,累個半死。

    “浩祥!卑⒋T手上拎了兩個小袋子,從對街走過來,上了駕駛座,把手中其中一個袋子給了他。

    “謝謝!苯舆^袋子,張浩祥從里頭拿出一杯飲料和一個漢堡。

    “還是沒有消息吧?”阿碩咬了一口手上的漢堡,又喝了一大口奶茶問著。

    “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!睆埡葡橥驴跉,有些許的無奈。

    “慢慢等著吧。”阿碩也跟著嘆氣,“總是會等到的,我就不相信他都不出門!卑⒋T的態度可樂觀得很。

    “只能這么等,不然還有別的方法嗎?”他白了阿碩一眼,這個白癡,等于在說廢話。

    “有!卑⒋T回答得挺快的,“放火燒屋,他一定會跑出來的!

    橫瞪了他一眼,張浩祥沒好氣地駁擊回去,“是啊,你有本事,這種犯法的事你自己去做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是敢我早放火了!

    “那你等于在說一堆廢話,只敢說沒膽做!

    “沒法子,我天生老鼠膽,這種膽大妄為的事,留給那些人渣做吧!卑⒋T說著,又咬了大半口的漢堡,自顧自地吃著。

    老鼠膽……一聽到這個名詞,張浩祥整個人先是怔了一下,然后,一個嬌弱的身影立即沖進腦海里。不知道那只小老鼠現在怎么樣了?那天對她發了一頓火氣,她哭著跑掉,害得他為了自己兇她而心情沉重好些天。也不知道是怎么樣的一個情緒,自己怎會這么對待她呢?只是因為對她亂發脾氣而油然生起的一個自責、愧疚嗎?

    “喂。”阿碩突然撞撞他的手臂,打斷他的自責思緒,“目標出現了!

    回過神,張浩祥眼睛一瞟,便看到他守了一夜的人從大廈的門口走出來,同時前方的路邊也駛過一部黑色的賓士房車,在那人的面前停了下來!案摺!睆埡葡橄逻_著命令。

    接收到他的命令,阿碩廢話不多說,將手中剩下兩口的漢堡往嘴里一塞,車子引擎一發動,便緩緩地跟著那部賓士房車離開。

    然而,才跟沒幾條街,賓士房車突然加快車速,快速地超車行駛。

    “他們八成發現我們在跟蹤。”阿碩看到這樣子的情況,立即以自己當了多年警察的經驗猜測。

    “跟上去!睆埡葡樵俅蜗逻_命令,“拉開一些距離。”

    “嗯!

    又跟了兩條街,那部賓士房車突然在路邊的一家早餐店停下來,從駕駛座里走出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,他進了早餐店。

    “呵!沒想到那么有錢的大條‘盧鰻’也會喜歡吃這種路邊的漢堡早餐!弊I諷的話語,從阿碩的嘴里冒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大魚大肉吃多了,偶爾也人想吃些清粥小菜的,懂嗎?”白了阿碩一眼,張浩祥的語氣也有著諷刺。

    “說得也是!卑⒋T還是帶著玩笑的語氣,嘆口氣,“不知道這種人是不是連女人也會分清粥小菜型的喔?”

    “誰知道,有機會抓他到案,你再問問他。”張浩祥的話才說完,眼光便犀利地看到那個黑西裝男人突然轉頭望向自己和阿碩,邪邪地一笑。

    “只怕他不說喔!

    “小心!”待阿碩的話才說完,張浩祥便硬拉著他趴下,窩在車座下。

    而兩個刺一下的聲音響起,伴隨著玻璃破碎聲,在大街上放肆地散開,接著,一個緊急車速聲響起,由近而遠離開。

    張浩祥猛一起身,只見那賓士房車已經快速駛離。

    “他奶奶的!”阿碩起身,看到座位的椅背里,嵌進了一顆小小的子彈,“當街就開槍殺人啊?”

    張浩祥伸手將已經裂成蜘蛛網狀的擋風玻璃整個敲碎,以免影響了開車的視線!翱熳飞先!”他急急地喊著。

    而阿碩也立即踩下油門,急急地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在駛進擁擠的街頭時,兩部車子的時速都無奈地被交通流量給迫減下來。

    正與前方追蹤的獵物闖過閃著黃燈的十字路口時,阿碩猶豫地問著張浩祥,“要闖過去嗎?”

    “闖!睆埡葡闆]有任何猶豫,回答了這個問題。

    沒有遲疑,阿碩半油門踩到底,準備闖前方的十字路口,但是,就要闖過轉為紅燈的路口時,對面的斑馬線上,卻出現了一個要過馬路的小身影。

    “小心!”張浩祥驚喊出聲。

    而阿碩也緊急地踩煞車,頓時,刺耳的緊急煞車聲響起。

    正要過馬路的那個小身影也聽到了緊急煞車的聲音,轉頭一望,只見一部車子往她的面前急急沖過來,嚇得登時傻了眼,腳也停住了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“天。 痹诳吹叫∩碛暗哪樅,張浩祥驚喊出聲。

    是小老鼠!?

    ***

    急診室外一片鬧烘烘的。

    而在等候座的一角,正有一個人兩手撐在膝上,讓整張好看的臉埋進雙掌里,雖然安靜,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卻是嘔、很嘔、非常嘔,還有——難過。

    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呢?哎!怎么會這么湊巧,會在跟蹤獵物的時候,闖上紅燈,然后正好又遇上了小老鼠過馬路,然后,車子煞車不及就撞上了她。

    “浩祥!卑⒋T此時走過來,他的臉色也不是挺好看的。

    “哎!”張浩祥又是一聲長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是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,張浩祥一愣,抬起頭,只見曲筱筱站在阿碩的身后,小心翼翼地望著自己,“你沒事了?”他上上下下打量她,只見她的左手和右腳膝蓋到腳踝,密密實實地包了厚厚的白紗布,左腋下還撐著一個拐杖。

    一個頭小小的人,還被紗布包成那樣,像個小可憐蟲,張浩祥的心里莫名地起了一絲絲的心疼。這次要不是自己,她絕對不會受傷的,濃濃的自責在他心里慢慢升起,擴散開來。

    搖了搖頭,曲筱筱露出一個微笑,“沒事了!

    張浩祥盯視著她的臉,再看看她的傷勢……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什么事,但是,她的臉部表情有些兒僵硬,有那么點兒怪怪的!澳阏娴臎]事了?”他還是有點不確定,又再問了一次。

    曲筱筱這次加點力道搖著頭,“真的沒事了。”她揚嘴的弧度也再加大了些,“我真的沒事了!

    張浩祥點點頭,心想既然小老鼠沒事了,那就皆大歡喜,不然她要是有個什么大事,看她在家里備受家人愛護、疼愛的樣子,自己八成一定會被他們亂刀砍死的。“既然沒事就好了。”她松了一口大氣,也放下心里的一聲大石,于是起身道:“那我們走吧!

    “你們先走吧!鼻泱阈Φ糜行┢婀,“我還要去拿藥。”

    “我等你!睆埡葡榘碘猓僭趺礃,自己的車子撞傷了小老鼠,就算她現在沒什么大礙,但她還是得要負一些責任的,他現在不能避她像在避瘟神一樣,“我送你回家!边@至少是他該有的責任行為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回去就好了。”曲筱筱婉拒了他的好意,“你們不是還有公事要辦嗎?不必管我了!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他是真的有公事纏身,那個大獵物跑掉了,總得要再追回來的,但是……

    “我說沒事就沒事了!鼻泱愦叽僦x開,不想讓他看見她有何異樣,“我自己可以回家的!

    張浩祥遲疑了好一會,既然她堅持,他也就不跟她爭了,于是點點頭:“對不起,害你受傷,還把你畫好要交出去的畫撞壞了。”這是他出自內心的道歉。

    曲筱筱不介意地一笑,“沒關系的!彪m然她心里難過著一張畫就這么毀了,但是又不能說什么,只是她這次真的不知道該對客戶怎么交代了,因為上次要交給人家的畫被偷,現在好不容易又補畫一張,卻又被撞壞了。

    擠出一個微笑,遲疑了好一會兒,開懷的語氣自張浩祥的口中冒出,“那你小心一點!

    “我會的!

    ***

    “喂!背隽思痹\室,往停車場的方向走時,阿碩忍不住喚著張浩祥,“你真的不送她回家。俊彼惶_定地問著。

    “她堅持不要我們送,那就只好不和她爭,讓她自己回去了!睆埡葡橐仓肋@樣真的有些不妥,可是她這么堅持,她了實在不想跟她吵,而且再吵也沒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她根本沒辦法走路的。”阿碩的臉上有著些許擔心。

    “她有拐杖撐著!

    “是沒有錯!卑⒋T嘆口氣,“可是……你沒跟進去看她的傷勢,你不知道結果的!

    “什么結果?”聽阿碩的語氣似乎有那么一點點不對,張浩祥停下腳步,轉身望著他那張布滿不安的臉色。

    “她的右腳踝的骨頭裂開了!卑⒋T吐出實話,又嘆口氣,“剛才要不是我扶著她,她根本沒法子走到你面前,跟你說話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!”張浩祥一愣,小老鼠的傷這么嚴重?難怪他剛才一直覺得她笑得很不自然。

    “她剛才私底下告訴我,她怕你又要對她亂發脾氣、對她吼叫,所以她才決定要自己回家的!闭媸堑模氲角泱銊偛潘较潞妥约赫f話的神情,似乎真的很怕浩祥,她那張小臉看起來可憐兮兮的,像是被惡婆婆虐待的小媳婦一樣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早跟我說?”突然,張浩祥莫名的火氣就從口里冒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是她要我別說,可是,我又覺得不行……”

    “她要你別說你就不說,那她要你跳樓,你跳不跳?”張浩祥的火氣更旺了,瞪了他一眼,便長腿一拔,往急診室奔去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難耐的劇痛在全身散布著,似乎都痛到頭頂去了,曲筱筱使盡力氣撐著拐杖,很小步也很吃力地走著,斗大的汗水不停地冒出,連衣服都濕透了。

    眼見還剩幾步路就可以出急診室的門口,多幾步就可以再走到醫院的門口,叫部計程車回家,到時回到家就沒有事了,但是,腳踝的劇痛讓她幾乎快昏倒了。

    “不行,如果回不了家就完了!彼煌5刈哉Z著,告訴自己一定要往前走。就在她吃力地移動腳步要跨到急診室門口時,外頭迎面沖來的火車頭,讓她整個人站住,嚇得她猛在心里祈禱別撞到自己,不然她可真的玩完了,到時哪有力氣爬起來。

    就在那個急匆匆的火車頭向她面前只剩兩步路之遙時,曲筱筱嚇得驚喊出聲。她閉著眼睛在心里祈禱,天。e撞上她,自己可沒辦法閃身避開他,老天爺保佑她吧!然而,半分鐘過去了,她沒事地站在原地,呼!還好,老天爺聽到她的禱告了,沒事、沒事,那個急呼呼的火車頭避開自己跑走了。

    “為什么要騙我?”

    在曲筱筱開心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,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飄了下來。她嚇了一跳,又是一聲驚呼,抬起頭,迎上張浩祥那一雙怨恨的眼,她整個人都是呆愣愣的!澳恪⒛悴皇亲吡藛?”她驚魂未定,小小聲地說著,難道剛才那個火車頭就是他?

    撇撇嘴,吐出氣來,張浩祥盯著曲筱筱那張滿是汗水的臉,還有點白得嚇人,可見得阿碩是真的沒騙他,她兩道眉間還有著未平的小山丘,看來她真的是很痛而且在強忍著。

    “你明明不能走路,為什么要這么虐待自己?”張浩祥以不太高興的語氣問著,他實在氣她不愛惜自己的腳,傷得這么嚴重不之么折磨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扁扁嘴,曲筱筱又看到他生氣的臉了,于是低下頭,“我要回家,總不能……總不能一直待在醫院的。”

    知道她又開始怕自己了,也發現自己又要對她發火了,張浩祥立即深吸口氣,壓下體內熊熊的燃燒的怒火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再怎么說,她會騙他說她沒事也都是因為害怕他,他是不該再對她發脾氣了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可以?”張浩祥打斷她的話,反駁她的強撐,“你看看你已經痛成這副德行了,你什么可以?你是想讓你的骨頭斷了、碎了你才甘心是不是?”真是的,她真是的……也不能怪她,要怪應該是怪自己才是。

    “對不起!鼻泱愕念^垂得更低了,下巴都快粘上胸口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跟我對不起?”看她委屈成這樣,可憐兮兮的,張浩祥的一顆心都揪在一起了,自己真的讓她怕成這副德行?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送你回家!”不容反對,張浩祥以霸道的口吻說著。

    “不、不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準說不!”低喊了一聲,張浩祥一把橫抱起曲筱筱的嬌小身子。

    驚呼一聲,曲筱筱的眼睛忍不住迎視到快貼近自己的那一張微慍的臉,“你、你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能走路嗎?”張浩祥反問道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拐杖拿好,我抱你上車!闭f著,他高大頎長的身子抱著懷里的嬌小人兒,大步地離開急診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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