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天,閻玲一如往常的在下班后就要拿點心去給褚圣紀,但張千華叫住了她。
“小玲,你又要送點心去給住在別墅的那個人嗎?”他問道,語氣中透著一絲絲不悅。
“是啊!”閻玲回道:“張大哥,有什么不對嗎?”
張千華看著她,搔了搔頭道:“也沒有什么不對啦,小睜,只是……你也用不著天天去,這樣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。”
“誤會?”閻玲不懂,只是送點心而已,會有什么誤會?
張千華就是知道閻玲不懂,她太單純,從來沒有離開鎮上去外地工作,所以有些人情世故她根本就不明白。
“你那么熱心的送吃的去紿他,這樣會讓人家誤以為你對他有意思。”
“對他有意思?怎么會?”閻玲只覺得好笑,她只是因為他喜歡她做的點心才會每天為他送去。
“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他吧?”張千華問,同時,心里希望閻玲能給他否定的答案。
“當然不是,我還年輕,現在我的腦中想的只是如何做出美味的點心,至于其他的事,我從來就沒考慮過,咳!咳——”
閻玲的確給了他否定的答案,但同時張千華一樣得知自己也被摒除在閻玲的對象之外。
這并不是他渴望聽到的答案。
“小玲,如果我——”
“咳咳!咳——”
張千華蚊起勇氣想要對閻玲告白,但他的話才起頭就被閻玲的咳嗽聲打斷。
“你怎么了?”他關心地問。早就覺得她今天不對勁,該不會是……
張千華摸了摸她的額頭后,緊張地叫著:“哎呀!你發燒了!
“難怪我覺得今天一起床就很不舒服!遍惲岷笾笥X地道。
“你呀!沒有人照顧你真是不行!睆埱A好心疼,“我送你去醫院看病!
“不用了!遍惲峒泵芙^:“我自己去就行了,而且我還要送點心去給褚大哥,咳!咳!”
聞言,張千華心里真是有千百個不滿,小玲身體已經那么不舒服,竟然還心心念念著要去給住在別墅里的那個褚圣紀送點心!
她為什么要對他那么好?真令人吃味。
“如果你那么放心不下的話我送去給他好了,不過,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去看醫生。”
“你要替我送去?謝謝你,咳咳!我就知道你最好了!
瞧著她那興奮的模樣,張千華心里真不是滋味,他低語道:
“只要是為了你,我什么事情都肯做,你到底懂不懂?”
“咳!張大哥,你——咳!在自言自語些什么?”閻玲沒聽清楚他的話。
“沒什么,記得去看醫生,知道嗎?”張千華嘆了口氣,只有將愛意再次埋藏在心里。
“嗯。”
不明白張千華深刻的情意,閻玲只是將他當成一個寵她的大哥哥。
“張大哥,我……”也許她在無意中已深深刺傷張大哥了,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?
“算了!睆埱A嘆了一口氣,“就當我從來沒有向你告白過吧!”
這種事怎么能說當作沒發生過就算了呢,雖然無法將張大哥當成愛人,但她還是很重視他的。
尷尬的氣氛仍在兩人之間彌漫,當張千華選擇訴說情意時,就該料到事情可能會演變到這種情形。
適時一通電話解救了他們,張千華接起電話,聽了之后又將話筒交給閻玲。
“找你的!
閻玲接過話筒,一聽之下才知是葛雷。
“葛雷,有事嗎……今天晚上?好啊!在哪里……嗯!我一定會去!
講沒幾句話閻玲就掛上電話,張千華因聽到是個陌生男子,于是好奇地問:
“誰打來的?他找你做什么?”
閻玲知道他是關心她,便老實回答:
“是圣紀的朋友,他說圣紀今晚有事找我,約我在外面見面。”
“褚圣紀找你為什么要叫別人約你?”張千華覺得不太對勁,“而且還約在外面!
“我也不知道,總之,去了就知道啦?”閻玲不以為意。
“小凈,你最好提防點。”張千華關心地道。
“張大哥,我已經不是小孩子,我能分辨是非善惡,無論你怎么說,我相信圣紀是個好人。”她實在不想再聽到他在她面前說圣紀的壞話。
“隨便你!睆埱A也火了,每次他們總是為了褚圣紀而有所爭執,是他太小心眼了嗎7
看來只有時間能證明一切。
第四章
褚圣紀覺得得葛雷不太對勁,他今天一整天非常興奮,而相反地,褚圣紀卻覺得自己心神不寧。
該不會葛雷暗地里做了什么事吧?
“葛雷,你已經來這兒好幾天了,怎么還不回去?黑天使里一定還有許多事等著你去處理。”他試探性地問著。
“該回去時我自然會回去!备鹄撞换挪幻Φ氐溃骸案螞r我這次打算要跟著閣下一起回去!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必須待在這里!瘪沂ゼo白了他一眼。
“我知道,不過我相信這次閻玲那丫頭一定會答應嫁給你!备鹄仔赜谐芍瘛
聞言,褚圣紀不禁蹙緊了眉,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?”
他早該想到的,葛雷一定瞞著他對閻玲做了什么。
“時間也差不多了!备鹄卓戳丝词直淼溃骸伴w下,咱們去看好戲吧!”
“什么好戲?葛雷,你最好現在就給我說清楚!瘪沂ゼo不悅了。
葛雷知道瞞著閣下是他不對,但他也只是想幫忙而已。
“我只是約了閻玲在外頭見面,然后再雇了兩名流氓襲擊她而已!
“這樣‘而已’?”褚圣紀不由分說的打了他一拳!罢l救你擅作主張的?”
“閣下?”葛雷呆住了,他不是沒見過褚圣紀惱怒的樣子,但他這怒氣發得實在沒有道理。
“萬一閻玲出了事怎么辦?你有沒有想過?”褚圣紀氣極了。
老實說,葛雷自認他計劃得很周詳。
“一方面我是要試驗看看閻玲有沒有和閻炙一樣的特殊能力,另一方面我正打算要閣下您趕過去英雄救美,到時候閻玲在感動之余,一定會更加愛你。”
“哼!這種戲碼實在太老套了,葛雷,閻玲她可是我對付閻炙的重要籌碼,我可不許她有任何損傷!瘪沂ゼo警告他。“快告訴我她在哪里?”
葛雷若有所思地看著楮圣紀,“我會親自帶您去的,閣下。如果您‘重要’的小花有什么損傷,我自會以死謝罪,但是,閣下似乎人關心她了,您真的只當她是籌碼嗎?”
“當然。你想說什么?”褚圣紀覺得葛雷似乎話中有話。
葛雷并沒有正面回答他,只說道:
“我所追隨的閣下是冷血無情的,可以毫不留情的毀掉一個人,如果您動了真情,那么我——”
“你放心,我之所以那么緊張她,只是因為怕我復仇的樂趣會因而減低!
他今生今世愛的人只有他自己和巳嫁給閻炙的依依而已。
“那就好!备鹄揍屓坏匦Φ溃。閣下,現在我就帶您去閻玲那兒。”
冬天的夜晚是相當寒冷的,閻玲一邊摩擦著手掌取暖一邊等待巳遲到的褚圣紀。
“好慢哪!圣紀,我快冷死了,你再不來我就要走了!彼匝宰哉Z地道。
半個小時后,褚圣紀仍然不見蹤影。
“哼!圣紀,你太過分了哦!竟然讓我在這里等這么久!
話才說完,她就聽到后面有動靜,可是當她回頭時,卻發現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她所期待的褚圣紀,而是張千華。
“張大哥,怎么是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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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圣紀見到送點心來的不是閻玲,而是一名年輕男子時,不禁露出一絲詫異,不過馬上就回復定。
“請問你是……”
“我是閻玲的老板,因為她生病了,所以我才會替她跑這一道。”張千華說話的同時,還不忘上下打量著褚圣紀。
張千華很懊惱的承認,若就外表而論,他真的是還差人家一大截,不過,長得好看又有什么用,他相信閻玲絕對不會以外表來評斷一個男人。
褚圣紀也在打量著張千華,以他的精明,一眼就看出了對方對他懷有妒意,而如果他沒猜錯的話,這妒意來自閻玲。
原來小閻玲已經有一個追求者了。
實在太有意思了,有情敵才刺激,而且他并不覺得這男人是他的對手。
“閻玲生病了?”
褚圣紀雖然這么問,但張千華感覺得出他的語氣中沒有半點關懷的成分。
“褚先生,我不知道你這個外地人有什么想法,不過小凈可不是你玩弄感情的對象。”
“你說我玩弄閻玲的感情?這個指控也未免太過火了。”褚圣紀好笑地道。
老實說,褚圣紀還真同情眼前這個男人,因為他的戀情注定要失敗。
閻玲已經是他褚圣紀看上的獵物。
“反正我話已經帶到了!睆埱A將點心交給褚圣紀后轉身就走,他實在討厭這個不知是何居心的褚圣紀。
看著張千華開著貨車離開,褚圣紀冷哼一聲,如往常地將閻玲費心做的點心丟進垃圾桶里。
閻玲生病了?褚圣紀暗忖,張千華帶來的這個消息也許會有些用處。
自從高中畢業后,閻玲就搬出孤兒院在外租屋自力更生,她白天在甜蜜點心坊工作,晚上則在專校進修,生活過得還算充實。
一個人住很自由,可是有時候也會感覺到孤獨,尤其是生病的時候。
人哪!生病的時候總是最脆弱的。
褚圣紀就是明白這個道理,所以此刻才會有目的地前來探病。
當還發著高燒的閻玲見到站在門外捧著一束花的褚圣紀時,她除了有些驚訝之外,心里還升起了一股暖意。
“咳!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?”
“很驚訝嗎?我很想說是心靈感應,不過,我是問了人才知道,這個小鎮不大,要問出你的住處并不困難。身體好點了嗎?”
閻玲根本不用問他怎么知道她生病的事,一定是張大哥告訴他的。
“張大哥——咳……太緊張了,咳!我沒事。”閻玲一邊咳一邊說道。
“還說沒事,你都咳成這樣了!
褚圣紀不請自人,放下花后又去倒了杯熱開水讓她喝下。
“謝——咳、咳!”她的咳嗽似乎愈來愈嚴重了。
“你去看醫生了嗎?”他關心地問。
閻玲不再說話,而是以點頭來代替回答。
“既然去看了醫生,怎么還會這么嚴重?這個小鎮上準沒什么好醫生!瘪沂ゼo不滿地道:“你還是乖乖的到床上躺好;我去請別的醫生來看你。”
說著,他一把抱起閻玲往她的房間走去,而他突如其來的舉止著實嚇了閻玲好大一跳。
“哎呀!褚大哥,咳!你——咳,咳……”
“別說話,讓你的喉嚨好好休息!彼p輕將她放在床上,就轉身去打電話,要葛雷就近派一個比較好的醫生過來。
閻玲只覺得心如擂蚊,面頰像火燙著似的燒熱,這是怎么回亭?是她的病情加重了嗎?或者是……
從小到大,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,說不感動是騙人的,她的心湖因此而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。
哼!目的達成了。
背對著閻玲,褚圣紀此刻心里所想的和他所表現的完全不同。
他當然不能讓閻玲有什么損傷,因為她可是他報復閻炙的一顆重要棋子。
所以,盡量做著美夢吧!一旦夢醒了,她將會猶如置身在地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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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是否褚圣紀請來的醫生醫術比較高明在他看過她,并且吃了他開的藥之后,閻玲就覺得好多了。
“褚大哥,謝謝你!
“以我們的‘交情’談什么謝呢?我只是做我能力所及的事罷了,你不也常拿好吃的點心給我嗎?”褚圣紀溫柔地道,這樣溫柔多情的角色他是愈演愈感得心應手了。
“我們的交情?”閻玲不知道,他們這樣已經算朋友了嗎?
“你難道看不出來嗎?閻玲,我——”
褚圣紀假裝頭暈,順勢抱住了閻玲,而閻玲則因與他如此接近而臉紅心跳。
“你……你老毛病又犯了嗎?”
“嗯!瘪沂ゼo心里正在偷笑,要騙取這個純情女孩的芳心實在太容易了!熬瓦@樣不要動,我一會兒就恢復了。”
他還聽得到她狂亂的心跳聲呢!
“嗯。”閻玲真的聽話得不敢隨便亂動。
褚圣紀還在想著下一步要怎么做,在這里要了她也不是問題,但——
因為身體的接近,他聞到她身上所散發出來清清爽爽的肥皂香,這和以前接近他的女人身上濃郁的香水味非常不同。
她和他以前認識的女人都不一樣,一點魅力也沒有,如果她不是閻灸之妹,他一定不會和她有任何交集。
“褚大哥——”
他的眼睛一直看她,看得她非常不好意思。
“別叫我褚大哥,叫我的名字!
“圣……紀?”
“嗯!好女孩。”褚圣紀在她的額上上一吻,“我也該走了。”
他充滿魅力地朝她一笑,閻玲看傻了,她的手撫上他的唇碰觸過的額頭,心情翻涌的目送著他離去。
她的一顆芳心似乎也隨著他離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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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閻玲又生龍活虎的到甜蜜點心坊上班,不過,和平常不一樣的是,有時她會自己一個人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“你是有什么喜事?”張干華好奇地問,她的樣子簡直就像是……
“沒有啊!”
閻玲雖然否認,但她那異于往常的模樣分明是有事,張千華遂大膽猜測:
“是和那個褚圣紀有關嗎?”
一提起褚圣紀,閻玲的表情又不一樣了,張千華簡直無法忍受她這令他心動的笑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綻放。
“他昨天有來看我!
“原來如此,所以你今天才會看起來春風滿面。”張千華黯然地道。
“張大哥,你別笑我了,有人來看我,我當然高興啰!更何況圣紀還請醫生到家里來看我的病,我都不曉得如何報答他!
聽了閻玲的話后,張千華的心情更惡劣,她叫他“張大哥”,卻叫褚圣紀的名字,兩者間的親疏關系立判,他酸溜溜地道:“男人要女人的報答只有一種。”
“是什么呢?”閻玲表情很認真。
張千華反而不知該如何啟口!熬褪恰!你先別管這個,告訴我,如果是我去探病你會那么高興嗎?”
話才一說出口,張千華就覺得自己的問題很愚,他到想證明什么呢?
“會呀!”閻玲客套地說。
聽到如此肯定的回答,張千華反而不高興,他若聽不出閻玲語氣中的客套,那他直在是白活了這幾年。
“小睜,你沒見過什么世面,所以很容易讓人給騙了,張大哥是為了你好才說,以我的觀察,褚圣紀絕對不是普通人物。”
張千華盡且說得不帶一絲個人的喜惡,但語氣中仍避免不了一點點的醋意。
不過,單純如閻玲當然聽不出來,然而盡管如此,她還是明白張千華對褚圣紀的評價不高。
“可是我覺得圣紀是個好人!
“他是好人或壞人別太早下判斷,不過就算他是個好人,他也不適合你,你不覺得他和這個小鎮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嗎?”
閻玲雖然不服氣,卻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,圣紀的確和這個小鎮格格不入。
“那是因為他剛來,只要他再住久一點,他一定能融人小鎮的生活!
“我也希望如此!
話雖這么說,但他可一黏也不覺得褚圣紀能融入這個小鎮里。
只要這個小鎮不要因他而改變就該謝天謝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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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臺灣的冬天比往年都冷,不過褚圣紀并不意外,因為他所在的地方總是會冷上幾分,誰教他擁有的是能冰封大地的能力。
褚圣紀喚起的冰,就是火之撒旦閻玲炙的烈火也無法將之融化。
所以撒旦軍團的成員也極力避免和褚圣紀起沖突,自從閩炙和褚依依結婚后,兩方也確實得到了難得的和平,但是自從聽了葛雷的話,目前褚圣紀只想著要如何對付閻玲,才能讓閻炙也嘗嘗他這種親人被奪的痛苦。
“圣紀,你有沒有在聽我說?”閻玲不滿地問著。
她今天不用上課,因此來找褚圣紀聊天,原本她還因偷得浮生半日間而開心,但圣紀好像不太想聊天似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。
“當然有啊!你說什么?”
一聽就知道他只是隨口說說應付她而已。閻玲嘆了口氣道:
“我說張大哥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,他叫我要小心你,意思好像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似的。”
“也許他說的沒錯!瘪沂ゼo椰揄地道,至少張千華比她聰明多了。
“圣紀……”閻玲沒料到他會直接承認,因此顯得有些訝異。
“我接近你的確是有目的,閻玲,難道你一點也看不出來嗎?”他的眸子掃向她”
閻玲嚇得退了一步,第一次她有了恐懼的念頭,然而她到底在怕什么呢?她故作輕松地道:“我哪里會知道,我一無所有,你接近我能有什么目的?”
“相反的,你很有價值!瘪沂ゼo肯定地道。
他如果想要對付閻炙,要閻炙痛苦的話,她會是個不可或缺的角色。
“價值?我會有什么價值?”閻玲不解。
“你的價值當然是你的好廚藝哆!無論哪個男人娶到你都是他的福氣!瘪沂ゼo趕緊把握機會道。
“我差點被你唬了呢!圣紀。”閻玲笑道:“截至目前為止,還沒有一個男人因為我的好廚藝而向我求婚呢!”
“那么我有這個榮幸嗎?”他突然問道。
“咦?”閻玲以為是自己聽錯了,不!也許是她誤解了他話里的涵義……我是在向你求婚,閻玲。”認為她太笨了,所以褚圣紀將話說得更明白。
閻玲詫異地望著他,簡直難以置信,他怎么可能會向她求婚?
“你是開玩笑的吧?”也唯有這個解釋才說得通。
“為什么會以為我在開玩笑?是因為我們認識的時間不夠長嗎?”如果真是如此,他也想好了萬全的應對之策。
“不是。”閻薛搖頭,“是因為你的眼睛!
“我的眼睛?”褚圣紀沒想到她會這么說,他的眼睛有什么問題嗎?
閻玲清澄的眼望進他的雙眸,“那不是一雙愛人的眼睛!
褚圣紀聞言,下意識地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,是他太小看這個女孩了,她并不像他以為的那么笨。
她畢竟是閻炙的妹妹呀!他的確不能將她當成普通人那般看待。
閻玲看著他的動作嘆了一口氣,“我不曉得你為什么向我求婚,不過,這件事我就當作沒聽到吧!。說完她拿起皮包就要離開。
“等一下!比绻F在就這樣放她離開的話,那么他想贏得她的芳心就要比較費力了。“閻玲,你誤會我了,其實我是不懂得怎么去愛人。”
“你怎么會不懂得愛人?”她才不相信,他長得那么帥,過去一定有許多戀愛經驗。
褚圣紀過去是否曾經有過戀愛經驗這件事暫且不提,只是,在他精明的腦袋里早巳想好了說詞。
“因為我時常生病,和外界接觸的機會相對的就減少,而且我想也沒有女孩子會喜歡如此多病的我吧!”他知道用!這個借口百分之百能讓心軟的閻玲接受。
“誰說沒人會喜歡你,我就——”閻玲沖口而出,之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,“我就覺得你很好。”
“謝謝你,閻玲,你總是那么善良,即使這只是安慰我的話,我也很高興!逼鋵嶑沂ゼo是在心里偷笑,閻玲真是什么情緒全表現在臉上。
“我從來都不會說安慰的話!遍惲崂蠈嵳辛耍骸拔沂钦娴南矚g你啦!”
褚圣紀嘴角浮起一抹目的達成的微笑。他就是要閻玲親口承認喜歡他,如此一來她就跑不掉了。
這還只是第一步而已。
“你的話真令我感動!
“可是,我還沒想到結婚的事!彼龔娬{。
“那么現在開始想想吧!”他繼續誘哄。
“可是,你愛我嗎?”他剛才也說了,他不懂得如何愛人。
褚圣紀看著她,隔了一會兒才回答:
“愛啊!如果我不愛你,就不會向你求婚了。”
“但……為什么?”她不明白,他到看上她哪一點?
“因為你是閻玲。”
褚圣紀的話大概沒人能聽得懂,不過那一點也無所謂,只要他知道就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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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半球冷得要命,南半球卻是艷陽高照,閻炙和褚依依正在自個兒的家里享受著舒服的日光浴。
可是,這個優閑的午后卻因不速之客的到來而變得不怎么美好。
“嘿!怎么沒人出來迎接我們!币呀浻腥巳藳]到聲音先到了。
閻炙一跳起來就見到四對男女出現在他跟前,那是撒旦軍團的四個成員和他們的女伴。”你……們……”
“火,你見到我們也用不著這么高興!憋L之撒旦伊凡調侃道。
他說話的同時還不時瞄向穿著性感泳衣的褚依依,心里正想著,褚依依的身材還真不錯,只是呢,他個人認為比他老婆還差那么一點就是了。
“我高興?”閻玲炙發現了伊凡的目光,不悅地丟了一件衣服給老婆遮住她的春光,然后又轉身面對那群不速之客,“是啊!我很想也讓你們嘗一嘗我有多高興!
說著,眾人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團火球,張牙舞爪的威脅著他們。
“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?”水之撒且杜司慎站出來問。
“不,這是我對待不速之客的方式,你們以為我家的門鈴是擺著好看的嗎?”
“我們巳按了好一會兒的門鈴,而你似乎都沒聽到,所以我們只好采取自力救濟的方法。”雨之撤且陸隼人解釋著。
“是嗎?”如果真是如此,那他的確不能怪他的同伴們。“你們大舉來到我家又是為了何事?”
除了電之外,撒旦軍團的成員都到齊,這在往常是只有發生大事時才會出現的情況。
“我們是來避寒的!”陸隼人繼續回答他的疑問。
“電原本也要來,但因為忙于國事才作罷!崩字龅┤~真樹補充道。
“只是來避寒?”閻炙不太相信地挑了挑眉。
“就是這么回事!倍潘旧鞯溃聦嵣纤隱瞞了閻炙某些事情。
“對了,依依,最近有沒有令兄的消息?”伊凡突然轉而問褚依依。
“我哥哥?”褚依依覺得事有蹊蹺,伊凡會這么問絕對有問題!八遣皇前l生了什么事?”
“你先別擔心,他好得不得了!币练驳恼Z氣里有著他慣有的嘲弄。
“那——”褚依依還是免不了擔心,雖然哥哥所率領的黑天使和撒且軍團是死對頭,但畢竟兄妹情深,她到現在還對自己背叛哥哥的事耿耿于懷。
陸隼人知道不告訴她實情,她是絕對不會死心的,因此也就毫不保留地道:“關于褚圣紀的事我也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下知道的,他目前人在臺灣,聽說正在追求一個女孩子。”
“什么?”閻炙驚叫。褚圣紀竟然會追求女孩子,這簡直可以列入世界十大奇聞。
“這太不尋常了!瘪乙酪酪灿X得不可思議,以她對哥哥的了解,他絕對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,更何況,他也不是會輕易迷戀女人的人!爸牢腋绺缱非蟮呐⒌纳矸謫?”
“還沒查出來!标戹廊嘶卮鹚。
“哼!我說會有女孩子喜歡褚圣紀那種陰險狡詐的男人嗎?她一定是眼睛瞎了!遍愔丝桃赓H低褚圣紀,他曾經吃過褚圣紀很多苦頭,心里還有很多不滿呢!
然而他的話可有人不同意了。
“喂!你這么說就不對了!币练驳溃骸八睦掀旁洸铧c要嫁給褚圣紀,可見他那個人對女人還是有某種程度的魅力,當然,還是比不上我就是了。”
“最后那句話就不用說了。”葉真樹翻翻白眼,有時他實在受不了風的自戀。
“伊凡,你還提這個干嘛!”瑟莉西雅因為伊凡提起她以前的事而顯得窘迫。
“風,你可以別說廢話嗎?”杜司慎完全站在愛妻這邊。
“好吧!”伊凡聳聳肩,“總之,褚圣紀若想迷惑住一個女孩是輕而易舉的事。”
“成為他的獵物,那女孩還真是可憐!遍愔苏f出自己的感想。
如果他知道那“可憐的女孩”就是他的親妹妹,不知心里會作何感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