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個倒楣鬼瞬間成了翟楠生的墊背,被壓在下頭發出凄厲的哀號?氯萑A最為倒楣,被壓在最下頭,承受四個人的重量,差點吐血。
翟楠生無法置信自己竟會被他打飛,一股惱怒涌上,爬起身,一記帶著強烈殺氣的凌厲拳頭直擊向符景升面門。
符昌明頓時面色大變,不顧一切沖向前替符景升擋下這一拳,可那股猛烈力道將符昌明打得往后倒,撞在梁柱上,他瞬間頭破血流,滑落在地不省人事。
“啊,昌明!”
花廳里因符昌明受傷亂成一鍋粥。
“快來人,趕快叫大夫,把昌明抬回屋子去!”符老太爺對著屋外的下人大吼。
“不行,不能動他,方才那一撞怕他傷了背脊,這樣貿然動他怕會加重傷勢,等大夫來,不要動符老爺。”梅茹仙趕緊制止所有要沖上前抬人的下人,“先拿件被子替符老爺蓋上!拔汗苁纶s忙讓下人拿被子、請大夫。
被子才剛為符昌明蓋上,陷入昏迷的他突然醒過來,吃力地眨著眼睛,迷茫地看著眼前圍在他身邊的所有人,一段段跟他們有關的記憶伴隨著疼痛竄過腦海,他緊皺的眉頭回憶著那些片段。
看到他清醒,符景升幾人不由得松了口大氣,可恨不得他就此撞死的翟森夫妻臉色就很不好看。
“爹,您現在感覺如何?”符景升按住符昌明頭上的傷,“您先別動,怕動了后會爭嚴重,待大夫來診過后再讓您回房間。”
“你怎么一直盯著我看?莫非又不認識我了……”翟森干笑著。
“景兒,扶爹坐起身!狈魃裆怀痢
見父親的臉色忽變,符景升直覺父親有些不對勁,不過看父親這模樣,應該是沒有傷到背脊,便小心地將他扶起。
符昌明看著翟氏夫妻的眼神變得凜冽,“來人,把姓翟的這一對狼心狗肺的夫奉給我捉起來!”
外面的護院家丁聽到他的命令,也不敢多做耽擱,馬上沖進花廳將翟森夫奉抓住。
翟森大吼大叫,“符昌明,你發什么瘋,你抓我們做什么?”
翟楠生冷下臉,質問道:“舅舅,你讓護院抓我父母是何意?難道只因為我與符景升發生爭執,你就遷怒我父母?”
符昌明勾著一抹嘲諷的冷笑,“楠生,這是我最后一次當你是我外甥,你父母的所作所為我不會波及到你,而你所做的一切我也不會再追究,你做過什么自己心里應該很清楚,以后不要再進我符家一步,不許再以表少爺的身分干涉我符家所有產業。”
“昌明,你……”符老太爺滿臉不解,焦急地問:“你這是要與你姊一家斷絕關系?”
“是的!狈黢R上又下令,“景兒,讓魏管事去請京兆尹,讓他帶著捕快過來,為父要狀告這對喪盡天良的夫妻謀財害命!”
這話一出,瞬間震撼了所有人,符老太爺激動地道:“昌明,你說什么?”
“爹,當年兒子不是遇到同賊,而是翟森與符錦娘買通殺手,殺害連我在內整個商隊的人,想必是事后制造假象,謊稱我與商隊所有弟兄遇上I山賊殺人越貨。當時我機警,在千鈞一發之際跳崖逃生,卻在墜入河中時不慎撞到腦子,喪失記憶!
符老太爺瞪大那雙依舊精明的老眸,“你說的是真的?”看著這些年來一直在他面前代替兒子盡孝道的女兒與女婿,他難以置信他們竟然會是謀害兒子的真兇。
“這是當年欲取我性命的殺手親口所說,那時這個喪盡天良的翟森也在場!”符昌明怒指因秘密被揭穿而臉色發青的翟森。
符老太爺一時間無法接受這真相,一手壓在激烈起伏的胸口上,吃力地質問,“為什么……為什么你們要這么做……”
翟森夫妻不知該怎么回答,支支吾吾了半天,就是說不出口。
“我來替他們回答吧!狈吧淅涞夭A了翟家三人一眼,語氣平淡,就像是在說著他人的故事,一切與他無關似的,“一切只因一個貪字,他們三人覬覦符家的一切,只要爹不在這個世上,符家的一切遲早會落入姓翟的手中,即使還有我可以繼承家大業大的符家,可當年的我在他們眼中不足為懼,要弄死一個孩子輕而易舉。
“可是他們忽略了祖父您,在父親發生意外后不久,您重新接掌起家業,并瞞著所有人將我偷偷送上山學藝,更在我身邊安排了暗衛,直到我十五歲下山跟在您身邊學習接掌符家的一切。
“我已不是當年那個他們只要略施小計便能弄死的孩童,想對我下手必須從長計議,因此他們暫時歇了心思,直到……”
“直到什么?”這兩個字別有深意,符老太爺坐不住了,催促道:“快說!”
“直到幽州傳來父親可能未死的消息,他們才又起殺心。他們擔心萬一那個人真的是父奈,屆時他們當年所做的事情就會被揭發,因此寧可錯殺也不愿放過,找來江湖殺手搶在我的人找到父親之前先下手,同時利用這個機會想除掉我,畢竟人在異鄉,什么意外都可能發生。尤其幽州有一半都是山,很容易制造出意外。
“事實上我曾經著了他們的道,身中無解之毒,還好我命大,遇到茹仙,這才撿回一條命,否則這時候我恐怕已入土!
符景升從未對家人提過他受傷差點沒命這一事,而策劃這一切的翟楠生更不可能對符家人說。
“你身中奇毒這事,難不成又是這對喪盡天良的夫妻做的?”符老太爺不敢相信在他生病期間,最疼愛的孫子差點跟著他走一遭黃泉路。
“他們自然也牽扯其中,不過實際執行的另有其人!彼淅涞毓雌鹨贿呑旖,看向翟楠生,“表哥,我中毒發生意外這事,和父親被人追殺的這幾次,你是如何一手策劃的,該向祖父跟父親一件一件好好說清楚吧?”
符昌明顧不得頭暈,怒喝道:“一家子的禽獸,翟楠生,我一直以為你是好的,你跟你虛偽的父母不一樣,沒想到你比他們更加禽獸、手加陰險!”
符老太爺整個人跌坐在椅上,臉色發青,難受地喘著氣,明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太過激動,卻還是壓抑不住滿腔怒火,大罵道:“禽獸、禽獸,一家子禽獸不如的東西,我怎么會有這種女兒、女婿跟外孫,虧我、虧我……”
“老太爺,您別生氣,冷靜點,您身子剛復原,不能這樣!”梅茹仙見狀況不對,趕緊拿出仙蜜讓他喝下,并不停地替他拍背順氣。
“茹丫頭,你別勸我,我真是瞎了眼……我……”氣急敗壞的符老爺子不堪這一件又一件事的刺激,眼前突然一黑,整個人往后仰,暈了過去。
“啊,老太爺!”
第十七章災神詛咒病入膏肓(1)
“放手,放手,翟楠生,你要拉我去哪里?”梅茹仙一路扭著被翟楠生緊扣的手腕。
這翟楠生簡直是瘋子,符老太爺已經下令不許姓翟的人再踏進符府一步,可翟楠生不僅無視符老太爺的命令沖入符家,還打傷前來阻攔他的護院。
那天符老太爺醒來后,從符昌明口中再次了解所有的前因后果,傷心又憤怒。
翟森夫華如此喪盡天良,本該送京兆尹法辦,可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女兒、孫子,因此符老太爺做了個沉痛的決定,將一切罪責讓翟森扛下,與符錦娘從此斷絕父女關系,在外也表明沒有翟楠生這個外孫,不許翟家的人再踏進符家一步,除了符錦娘的嫁妝外,符家給予翟家的一切,例如大宅、商鋪、金銀等等,都必須收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