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還是一笑置之,后來挺認真考慮找人來收驚去邪的。
十月底、十一月初娘娘住院,姐姐當時講的話讓我印象深刻——生活從此改變。
開刀之前大家都安慰娘娘,乳癌是最容易治的癌癥;開刀后化驗還沒出來,醫生的話已經讓我們很有心理準備了。
上個月,原本只是去看門診的娘娘突然住院,自此大半個月沒回家,還好她來
得及回來看“張禧嬪”最后一集,不然就要去租VCD了。(這是娘娘堅持要看的連續。
那個小手術演變成了大事件,前一天說要出院,在家里收拾的我卻接到姐姐的電話,說娘娘肺積水。
隔天姐姐低聲跟我說,積了快四千西西,插管在抽了。
后來才知道是心臟外科醫生動刀失誤,把化療要用的人工血管弄歪了,血腫科醫生將錯就錯,化療藥劑照打,為了沖散藥劑更拼命打點滴進去。
那些,全都打進不該進的地方。
娘娘堅持不告,連投訴單都沒寫。
后來想想也對,告又有什么用?告也還不回她的健康。
最近看著她大把大把的頭發掉落,總是心驚。
難以言喻的感受。
娘娘住院時,諾諾正發著燒,一直以為它感冒,幾次都不好再加上腹瀉、嘔吐,獸醫斷定是尿毒癥。
去年的中毒事件傷了腎,現在看到后果了。
前一天帶諾諾看獸醫時,還笑著說它以為要被安樂死,嚇得癱在手術臺上;隔天再去,哭著回家,哭得說不出話來。
想想養它也有九年半了,它來我們家那天是六月三十日,中午爸爸開車帶我去買的。
整整九年半。
一個娘娘,一個諾諾,真的像姐姐講的,生活從此改變。
霉運嗎?
總覺得改變不會下好。
就像多年前幫娘娘算命的山人所云——她自此享福了。
只是改變的當下,好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