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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株待郎 第八章 作者:子紋
    從那一天之后,丁沛詩與唐柏均的關系變得敏感而緊張!

    面對他時,她總覺得如坐針氈,而他面對她時,也顯得不自在。唐亞均是第一個感受到兩人的轉變的人。

    廖牧凡則一改過去吊兒郎當的模樣,三不五時就上唐家報到,他的行徑就如同一個熱戀中的男人。

    而只要他一出現,唐家的氣氛就會從原本的低溫直落到冰點,不過唐亞均懷疑他是否有感覺,因為他看他還是挺愉快的。

    有時他自己說一個笑話,明明沒有半個人笑,他自己卻笑得像要斷氣似的。唐亞均現在才發現,這家伙是個活寶。

    不過若說廖牧凡是個不速之客,那張思雯就是個不受歡迎的人,她不僅也喜歡不請自來,而且一坐就是一個晚上,不趕她,她還不想走哩。

    今晚的唐家又是同樣的情況,兩對男女各懷心情的坐在客廳的兩端,唐亞均則是手拿遙控器,坐在正中央,不停的轉臺。

    “最近都沒什么節目好看!笔懿涣顺聊,唐亞均開口。

    “對!”廖牧凡也懶懶的附和。

    “我想要回美國了!彼呀浵肜掀畔氲貌坏昧。

    “你要回去了?”丁沛詩坐直身軀,有些意外的看著他。

    “對。》凑谂_灣也沒什么好忙的,更何況我不放心丟維青一個人在家!

    “說的也是!彼胂胍灿欣恚娴牟幌Mx開,至少唐家多了一個人,她與柏均之間比較不會那么尷尬。

    她看著張思雯靠在唐柏均的懷里,微微將目光避開。每每看到他們如此親密,她的心還是有些痛。

    “少了你,我就少了個人說話!

    “你可以找我說!”廖牧凡突然親了她的臉頰一下,“不然你搬來跟我一起住好了,再說,我看你住在這里,也是人家的電燈泡!泵榱俗趦扇藢γ娴奶瓢鼐蛷埶荐┮谎郏庥兴傅恼f。

    廖牧凡突如其來的舉動幾乎讓丁沛詩嚇得跳起來,老實說,對于他倆過了一夜的事,她根本沒有印象,也不習慣他的親密舉動。但是他所提的搬離唐家這個建議,卻深深的吸引著她。

    不過當然,就算搬出去,她也不打算跟廖牧凡住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我不同意!”雖然沒有看著他們,但唐柏均的全副精神顯然都在聽他們說話,他突然出言打破沉默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好不同意的,”張思雯拍了他的手一下,“她是個外人,本來就不配住在這里!

    “誰說她是個外人?”張思雯傲慢的口氣,惹惱了唐亞均。

    “難道不是嗎?”她反問,“你跟柏均姓唐,她姓丁,她當然不是唐家人。”

    “她是我妹妹!”唐亞均不悅的提醒。

    “認養來的,我也知道!睆埶荐┩猓暗吘惯是個外人,她也夠大了,是該走了,自己學習獨立。唐家養了她那么多年,她總不能那么不知羞恥的硬賴在這里吧?”

    “大哥,你最好管管你的女人,這么口沒遮攔的令人討厭!

    “你怎么這么說我?”她氣得跺腳,“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!而且你大哥都沒說話,你憑什么開口。”

    丁沛詩看著唐柏均,祈望他開口,說什么都好,就是不要沉默。

    “沛詩,你怎么說?”唐柏均是開了口,可是口氣冷漠,不帶半點感情。

    她心涼了半截,故做不在乎的聳肩道:“你怎么說,我就怎么做嘍!”

    “那你最好早點搬!”張思雯趕在唐柏均開口前,替他們下了決定”

    她不是呆子,她看出柏均雖然人在她的身邊,但他的目光都是繞著這個死丫頭打轉,若能讓他們離得越遠,她越安心。”這也是你的想法嗎?”她直視著唐柏均問。

    他聳肩,“你已經夠大了,我管不著了!

    “我明白了!”丁沛詩站起身,“讓我考慮一下,我再給你答案!

    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,她垂頭喪氣的走上樓。

    唐柏均看著唐亞均和廖牧凡對他目露譴責之意,他冷淡的轉身,看著張思雯。

    張思雯見到他的眼神,原本放在他手臂上的手,不自覺地緩緩的收回。

    “出去!”他簡短的說了這兩個字。

    她的臉色一變,“你說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說出去!”他重復了一次,“若你以后再對沛詩不禮貌,你就不要再踏進這里一步。”

    語畢,他頭也不回的起身往書房的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張思雯站起身,不悅的要追上去,卻被唐亞均給擋住了去路。

    “柏均已經說了,他要你出去。”他指著大門,一點也不客氣的說。

    張思雯瞪著他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。

    廖牧凡干脆多了,索性把她給抱起來,丟出唐家大門,然后將門一關,把她的詛咒全關在門外。

    “你這家伙還真不給人留情面!”唐亞均對他的舉動拍手叫好。

    廖牧凡淡淡一笑,“對付這種討人厭的女人,當然要用非常手段!

    “一直想找個機會問你,你最近為什么纏沛詩纏得那么緊?”

    “我跟她上床了!”他簡短的回答。

    唐亞均的臉色一變,“你在開玩笑?”

    “我像嗎?”他反問。

    他仔細的打量著他,然后點頭,“像!”

    廖牧凡忍不住笑了出來,“果然是當局者迷,不是嗎?柏均以為我跟沛詩有了關系,就連沛詩自己也都搞不清我們到底有沒有發生什么事。其實他們只要用用大腦想就該知道,我跟沛詩兩人清白得不得了!

    “但是你干么騙他們?”

    “你不覺得這樣,他們或許才會有結果嗎?”他反問,“我們得要逼柏均去正視自己的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!”唐亞均老實的說,“難怪柏均最近都陰陽怪氣的,原來是為了這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靜觀其變吧!”廖牧凡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模樣,“反正我只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罷了!保

    快下班時,丁沛詩主動上唐柏均的辦公室找他。

    當謝安琦詢問他是否要接見她時,唐柏均有一瞬間的難以置信,最后才急急的要她進去。他已經記不得她有多久沒有主動出現在他面前了。

    看著她一身米黃色的套裝,長發整齊的綁成一條辮子,她還是如他印象中那么甜美可愛。

    “有事嗎?”他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聲音里有著期待,他立刻清了清喉嚨,“現在是上班時間,我只能跟你談公事!

    他維持了他完美的自尊!他很滿意自己的表現。

    “是嗎?”她一臉的平靜。

    他對她的態度還是沒變,不過他當然不會因為她的放棄追逐而有所不同。雖然內心深處,她有這么一丁點的希望,他或許有點在乎她,但她似乎要失望了。她垂下眼眸,將自己的心事給深埋心底。

    有些事,已經是不能再說,也不能再想,唯一能做的,就是學會遺忘。她深吸了口氣,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目的,不浪費彼此的時間。

    “今天我領了薪水!彼龔目诖心贸鲆粋信封袋,“我將一部份的錢領出來。”

    “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還你!彼喍痰幕卮稹

    他沒有接手的打算,只是冷冷的看著她,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這是我欠你的。”她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,她知道他從不將這些小錢給看在眼里,但她還是得做。她將錢放在桌上,“這幾年來,你照顧我,我現在有了能力,就得還你!

    他咬緊牙關,憤怒的眼神幾乎要使桌上的信封袋燃燒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根本就不需要還我這些錢!”他咬牙切齒的說。

    “但我認為有必要!”她悲傷的一笑,“畢竟我是個外人,沒有那個命接受唐家的好意而不用回報!

    “我不喜歡聽到你說這些話!彼恐伪,打量著她僵硬的臉龐。“你也不需要將張思雯的話給放在心里,她的言論不代表我的!

    “或許——但是她說的話是事實!彼⒌拖骂^,平靜的說,“我先出去了,不打擾你辦公。明天我就會收拾行李搬出唐家,以后我會盡可能分月將這幾年我欠你的錢還給你。”

    唐柏均茫然的看著她轉身步向門口。

    她似乎在盡一切的努力使自己跟他的關系變得單純而疏遠。

    “你要搬去哪里?”他倏地站起,幾個大步上前便拉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她。

    丁沛詩有些訝異的盯著他,這么粗魯的拽著她,這可不像她印象中那個總是冷靜的唐柏均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?”她試圖要將自己的手給抽回,但他硬是不放。

    “回答我!”他逼問,“你在家里住得好好的,為什么要搬?我并沒有開口要你走!

    “我知道!你一向這么好心。”她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,淡淡的說:“我七歲的時候,你把我帶回唐家,這份大恩大德,我報答不了。若沒有遇見你,說不定我也跟我媽一樣在當妓女,沒有機會受教育,沒有辦法站在這里!

    “我真的很謝謝你,我也很抱歉這幾年來對你造成那么多的困擾,若我早知道……我早該知道我自己的斤兩,還妄想了那么多年,把你兒時的戲言當真,纏著你不放,我想,你一定很討厭我!

    “我不討厭你!”他不喜歡見她一副這么沮喪的模樣。

    他摸了摸她的臉頰,注意到了她的憔悴,看來這一陣子,他們兩人過得都不好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!彼汩_了他的手,也躲開他的溫柔。

    在她下定決心放棄他之后,她不能再使自己對他有感覺,因為這才能使她的心不再痛。

    “我在工業區找了份工作,”她垂下頭,“我想搬到那附近去住,這樣可以省點交通費。”

    “工業區。抗ぷ鳎。俊边@對他而言,不啻是另外一個重大打擊,“你在這里的工作不好嗎?”

    “很好!但是——我不能再跟在你身旁團團轉了!”

    “說到底,你要躲我?”

    她逃開了他的目光,不想承認,但她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
    “好極了!”他甩開她的手,氣憤難當,“我照顧了你這么多年,你竟然就這樣一走了之?”

    “我已經遞出辭呈,我的頂頭上司二話不說地批準了!彼尚α藘陕暎噲D改變兩人緊張的話題。

    她以為他會開心她的離去,但現在她發現,似乎不是這么一回事,他的眼神很嚇人,令她打心底發寒。

    “不準走!”

    “不準走?”她期望的看著他,或許他們還有可能,雖然他不喜歡她,但或許他可以從這一刻開始學著喜歡她。“為什么不準走?”

    “我承諾過我媽媽要照顧你!

    他的話澆熄了她最后的一絲希望。她忍住淚水,“謝謝你的好意,但你該去照顧的是你未來的太太,不是我這個外人!

    她撥開了他的手,平靜的轉身離去。

    “是因為牧凡,所以你要躲我嗎?”

    她臉上揚起一抹苦笑,“如果你是這么想的,那就這樣吧!"淡淡的留下這句話,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。***

    “結婚。俊倍∨嬖娪行┚执俚脑谏嘲l上動了動,她不自在的喝了口水,“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!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做個負責任的男人。我看你也不用搬去工業區附近,那地段太不安全,搬到我家,我會照顧你!

    唐亞均冷眼旁觀的看著廖牧凡獻殷勤。

    唐柏均才剛回家,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香水味絕對不可能是屬于一個男人的,丁沛詩的臉色從他進門到現在就一直不是很好看。

    他才上樓去洗澡,廖牧凡立刻就有了更猛烈的攻勢。

    “其實不用你說,一直以來,我都認為你是個負責任的男人。”她求救似的目光看了眼唐亞均。

    喜歡收凡是一回事,但嫁給他可又是另一回事。

    她想,這輩子,她可能都不會嫁人了。

    她十分明白自己的整顆心都在柏均身上,雖然柏均不愛她,但她會將對他的愛戀藏在內心深處一輩子。

    與牧凡上床是個笨透了的主意,她不得不承認這點,但事情已經發展至此,她也只有接受這個事實。

    “別鬧了,牧凡!碧苼喚,“你嚇壞她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會?”廖牧凡拉著她的手,不讓她逃開,“明天我們就去挑戒指,你喜歡什么樣子的?鉆石、紅寶石、藍寶石還是……”

    唐柏均下樓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,他興匆匆的拉起她,面向樓梯。

    唐柏均一下樓,就看到他們兩人如同一對墨人似的站在一起,他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要出去嗎?”廖牧凡看著他的穿著打扮問。

    他冷淡的點頭。

    “去哪里?”“不關你的事!”瞪了他一眼,認識他這么久,唐柏均第一次覺得,他真的很討厭。好吧!廖牧凡好脾氣地接受了他的不禮貌,“我只是想跟你說一聲,我和沛詩要結婚了!彪m然還未得到佳人首肯,不過他不介意先宣布喜訊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唐柏均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。丁沛詩手足無措地看著廖牧凡,這個男人真愛胡說八道,她可不記得自己有答應過他什么。

    “牧凡——”“不說聲恭喜嗎?”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一臉冷峻的唐柏均問,“我發誓,我會給她幸福的。”

    唐柏均花了好大的勁才使自己留在原地,他咬緊牙關不發一語。丁沛詩見狀,頓時覺得頭很痛,“牧凡,我請你不要——”“不要不好意思!彼麖娜萸艺加械匚巧纤那邦~,我們是天生一對,你自己明白的。”真是一帖猛藥!唐亞均站在三人的身后替廖牧凡捏了把冷汗,他可沒錯過唐柏均眼底一閃而過的暴怒眼神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說?亞均?”唐柏均冷眼看著弟弟問。

    “我!?”唐亞均有些訝異的指了自己的鼻子,“我似乎沒有發言的權利,沛詩已經大得足以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!彼幕卮鸩⒉皇翘瓢鼐肼牭摹L瓢鼐难凵衩鞔_的傳達給他這個訊息。氣氛沉默在四人之間蔓延……驀地,一道開門聲打破眼前詭譎的氣氛!鞍鼐覀冏甙!”張思雯自行拿著鑰匙開了門,“我在車上等你好久了!碧苼喚吹酵蝗怀霈F的張思雯有些意外,都什么節骨眼了,竟還冒出個不相干的女人!澳阍趺磿形壹业蔫匙?”他不悅的問。“當然是柏均給的。”

    丁沛詩看著張思雯的眼神有著嘲弄,她看了唐柏均一眼,“你的女友來了,還不走嗎?”

    唐柏均皺起了眉頭,她的口氣令他覺得不舒服!瓣P于你跟牧凡結婚的事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已經大得可以決定我自己的婚事。”她不馴的抬起下顎,“亞均都這么說了,你這個大哥應該也是這么想的吧?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張思雯拉著唐柏均,打斷了他的話。

    “我回來再談!笨v使百般不愿,唐柏均還是先離開了,只是他不忘丟下這么一句話。

    “沒什么好談的了。”丁沛詩淡淡的說,但她的話被關起的大門阻斷。

    “誰能告訴我,為什么會突然冒出這個女的?”廖牧凡有些沮喪的問,他還自以為演了場好戲,原本看柏均的樣子似乎要坦白自己的內心了,偏偏殺出個程咬金來。

    “他身邊總有這幾個女人,你不會不知道的!倍∨嬖娎_了他環在自己腰際的手,坐回沙發上,“明天幾點?”

    “什么東西?”廖牧凡一時還無法意會她話中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明天幾點去挑戒指。”她進一步問,“明天我要整理行李,大概傍晚才會有空!

    廖牧凡驚訝的雙眼大睜。結……婚……她竟然同意要跟他結婚?可是他只是說說罷了,這下該怎么收抬?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不會是在耍我吧?”她看著他的目光有些哀怨,她已經脆弱得禁不起一丁點的玩笑。

    “當然——沒有!”硬著頭皮,他只好如此說道。

    唐亞均對眼前的情況露出一個苦笑,他想,若情況再這么發展下去,他最好叫她老婆挺個肚子來臺灣一趟,不然事情似乎越來越荒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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