雜毛睜著烏溜溜大眼望向沈淺,沈淺見雜毛這可憐兮兮又無辜樣,只好扁扁嘴,扯著雜毛打電話給李美麗。
電話那頭李美麗接了電話,“喂?”
“美麗,求你幫我一個忙!
“怎么了?”
“給你兩個選擇,要嘛幫我找間小鮑寓,要嘛……你幫我養雜毛!鄙驕\其實也舍不得雜毛,她深刻體會到,李美麗不喜歡雜毛,而雜毛也不喜歡李美麗,這一人一狗相看兩厭,沈淺這兩年也習慣了。
“沈淺,你是不是欠揍?”李美麗當即咆哮起來,對于沈淺這個不要臉的提議,她只能以咆哮表示抗議。
沈淺嘿嘿地笑著,知道李美麗是個心軟的好人,雖然脾氣有點暴躁,但是對于好友一向是有求必應,不久就聽她立刻軟下話來,“我明天給你找房子,你先把你家雜毛丟在樓下住一晚吧!
之后,沈淺掛上電話,對雜毛擺了個勝利的姿勢。
沈淺拽著雜毛到宿舍樓梯底下,拍拍它的頭,溫柔地說:“你要老實在樓下待著,明天早上再跟我一起去上班!
雜毛搖蔽著尾巴,瞪著烏溜溜又水靈的大眼看著沈淺,見到它這樣,沈淺很滿意,提著行李就上樓去了,這就是沈淺喜歡雜毛的原因,乖死了。
可當第二天沈淺下來,發現她的雜毛不見了,沈淺頓時慌了,在四周找過時,最后在附近的公園見到她家雜毛正在和一只非常漂亮,看起來非常有氣質的黃色拉布拉多犬玩耍,那情景相當的歡樂。
沈淺是獸醫,一眼就看出那只拉布拉多犬是純種狗,而且從它的身形和毛色看,堪稱極品,沈淺想,這主人想必很寵這只拉布拉多犬,瞧那毛,理得多順,沈淺都有想摸的沖動了。
雜毛似乎也感受到沈淺的目光,竟在玩耍的空閑朝沈淺的方向看來,尾巴忽而大大地搖擺起來,飛奔朝沈淺跑來,極品拉布拉多犬也跟著跑了過去。
沈淺蹲下來撫摸雜毛,那只極品拉布拉多用鼻子拱了拱,諂媚地看向沈淺,沈淺這才發現這只拉布拉多犬是只母狗,沈淺另一只手剛準備去撫摸它時,卻看到它脖子上閃著一塊明晃晃的牌子,一看那名字,沈淺差一點吐血,淺淺……
她的小名竟然跟這狗的名字一樣!
“快看,這不是尤司令家的淺淺嗎?”路人走過時,指著拉布拉多犬說,還用古怪的眼神看向沈淺,好似她要拐賣這只狗。
直到路人離開后,沈淺到路口的早餐店買了三個肉包,身后跟著兩只大狗,沈淺一轉身,就給兩只狗各丟了一個包子,自己也留了一個。
沈淺的雜毛一口接住那個包子,狼吞虎咽;那只叫淺淺的拉布拉多犬則是嗅了嗅,把包子叼到雜毛嘴巴,雜毛又是一口,非常享受。
沈淺愣了一下,忽而身后馳來一輛黑色賓士,只見身前的拉布拉多犬,一躍身奔跑到那賓士邊,對著車子叫了兩聲。
蚌而,后車門被打開,拉布拉多犬馬上躍身上了車。
沈淺見到后座坐著一位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,他眉宇相當清秀,英挺的鼻梁下有一張微微抿住的薄唇,他臉色極其蒼白,即使如此,沈淺不得不說,他長得真好看,至少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。
后車門自動關上,賓士車也跟著消失了,沈淺聳聳肩,低頭看向雜毛,只見它一邊嚼著剩下的包子,一邊目送那漸行漸遠的豪華轎車。
沈淺一直不知道,她工作的那個寵物醫院有這么大,她和李美麗兩人有些詫異的進了寵物醫院,帶她們的獸醫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,她讓她們叫她江姊,她姓江,單字萍。
江姊是個熱心的女人,而且還八卦好事,在上班的第一天,沈淺和李美麗徹底體會到了江姊的八卦水準,簡直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。
“我跟你們說,我們的院長是個女的,四十多歲還沒結婚,你們知道為什么嗎?”閑來無事,江姊就會聊天。
沈淺和李美麗齊齊搖頭。
“院長的初戀是一位高官,為了那高官她選擇一生不嫁,有人傳這位高官有可能是帶有軍階的,而且是師長級別!
沈淺對帶有軍階的人多少有點注意,關于照片里軍帽下那張嚴肅的臉她還記得,尤其是刀削的下巴配上那微緊的薄唇,似乎帶點小小的傷感。
“這里好像有海軍基地吧!崩蠲利惒迳弦痪。
“還有空軍基地!苯⒓恿艘痪洹
沈淺什么都不知道,只能坐在一旁聽著,不過她唯一聽過一段八卦傳聞,就是這里有很優秀的飛行員,自然,這里所指的“優秀”不是單單指飛行技術,里面還包含著家世背景。這些人幾乎都是高官子弟,身高平均一百八十公分以上,外形聽說比明星還要上鏡,更重要的就是全是鉆石單身漢,沈淺記得那隊的名字叫……
“提到空軍基地,必須要提一下飛龍小隊!崩蠲利愲S聲附和,沈淺暗自應和,對,那隊的名字就叫飛龍小隊,當時她自然想像,那些飛行員有多俗。
“呵呵,飛龍小隊確實很熱門,當年上電視時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的心。”江姊聲調高了一下,又降了下來,帶著可惜的語氣說:“可惜沒了隊長,這支小隊也解散了。”
第1章(2)
李美麗眨巴下眼睛,“那里面最好看的那個隊長怎么了?”
“你不知道?”江姊的聲音一下子又提高起來,“那個隊長是尤司令的寶貝兒子,三年前也不知道發什么事,直接從基地逃跑,結果在高速公路出了車禍,把視神經弄傷,最后失明了!
李美麗瞠目結舌,“怎么這么不小心。”
“說也奇怪,他的主治醫生說一定可以治好,那隊長卻拒絕了!
“?”李美麗一下子激動起來,“為什么?”
江姊拉了拉李美麗的衣袖,示意她別激動,連忙地說:“聽說那個隊長有個寶貝女朋友,死了快一年時他才知道。”
這時連沈淺也八卦起來了,她稍微靠近了些,準備聽江姊的細細分析,可江姊半天也沒再吐出半句,李美麗急了,“怎么不接著說了?”
“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,這些都是聽我老公說的!苯⑿呛,“我老公是那基地的御用廚子,當年我在電視看他們的操演時,那個隊長的氣質很震撼人心,帶著軍人那種巍峨不動,卻有一股優質少年不食人間煙火的淡然!
之后,沈淺被分配到寵物醫院的婦科兼兒科,待在一樓好生接待那些大著肚子的母狗。
寵物醫院只要沒人查勤,一般不注重穿什么白袍,這天,在高溫三十八度,而沈淺的診間空調卻壞了時,她坐在一樓的診間,穿著白色T恤,掀起下擺往上扇,她本以為此時不會有什么人進來,尤其是最熱的下午兩點左右。
不想,蹲在門外的雜毛突然竄了進來,跑到她身邊用鼻子拱了拱,沈淺一邊掀著下擺扇風,微微露出肚皮也不在意,門外卻突然有人跑了進來,沈淺嚇了一跳,趕忙放下衣擺,略有急促地站起來,不想膝蓋撞到桌邊,疼得她齜牙咧嘴。
來人是個中年男子,見到沈淺時一愣,也許是因沈淺的魯莽嚇到了,他手里牽著一條遛狗鏈,另一頭是一條黃色的拉布拉多犬。
沈淺看到那狗并不認得,卻是認得它脖子上那牌子,跟她小名一樣的,淺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