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這一星期以來,她覺得好無聊喔!
她對大學生活最大的期待,就是社團活動,她會進入這所學校,除了離家近之外,另一半就是為了參加她所喜愛的社團。因此,不顧親友反對的她,放棄到更好的大學,毅然決然地來到這兒……
“社團,我好想你,你知道嗎?”對著草地邊的矮樹說話,她知道這若被他人瞧見,一定會以為她是神經病,但她才管不了這么多,沒有社團的日子,她的確快閃出病來了。
“凌首晶!
聽見遠處有人喊她的名字,她直覺往那兒看去。
原來是剛認識幾天的大二學長。如果沒記錯的話,他叫……高本東,一個有點兒怪又不會太怪的名字。
高本東慢慢地跑過來,手上還抱著兩本厚厚的原文書;想必他是早上有課,才會在一大清早就到學校。
等到他跑到凌首品的面前時,他的額頭已微微滲汗,真不愧是“書生型”的學長,連這一小段路也能讓他流汗。
“學妹,這幾天過得還習慣吧?”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包面紙,先禮貌性地遞到她面前!靶璨恍枰?”見她搖頭,他才從中抽出一張讓自己擦汗。
“呃……是習慣了,只是很少有人會連名帶姓地叫我,聽起來倒挺怪的。學長,你以后可不可以直接叫我首晶?”
“可以。∥冶緛硎谴蛩憬心銓W妹的,只是我怕這一喊,會有一群人口頭!贝藭r第一節課的鐘聲響起,高本東也知道自己該去上課了,但他想遲個幾分鐘應該無所謂,又繼續和她說下去:“既然你現在過得還算習慣,那我也就放心多了,改天我帶你大三的學長來讓你認識認識……不過他可是個大忙人,不僅是班級干部,也忙著社團里的事……”
經過他身邊的男同學拍他一下,順口道:
“本東,上老妖怪的課敢遲到呀!有空跟美眉聊天,等一下被那老妖怪刁,就不要哭哦!”
那男同學的話果然起了效用,只見高本東苦笑道:
“我還有課,先走一步了,有什么問題可以再來問我!
“嗯!蔽⑿Φ啬克蛯W長離開之后,凌首晶轉身往反方向走。
反正她現在也沒有課,不用急著進教室。她會那么早來,還不是來晨運的!跑個幾圈操場,再打個一小時的籃球,給它流上整身的汗,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!
不過……嗚……她最愛的社團,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辦理社團登記呀?她等那一天等了好久!
真羨慕剛才高本東口中的大三學長,可以忙著社團里的事,如果可以的話,她也很想忙于社團。她凌首晶,來讀大學最大的目的就是社團啊!沒有了社團,那還有什么事情可以當她的人生目標?仔細想想,好像沒有了。
她讀大學只是讀好玩的而已,文憑、成績,都是其次,最重要的只有一個,那就是她的最愛——社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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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為什么,怎么這個地方的人會這么多,而且還清一色是女生?
……不,還是有少數幾個“異類”混在其中。
凌首晶確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,她所在的位置,應該就是空手道社登記入社的地方才對?墒强粗且蝗捍虬绲没ㄖφ姓埂鈯y艷抹的女同學們,她開始懷疑……自己是不是跑到了美容社?
“請問……”她抓了一個少數中的男同學問。“這里是什么社團的登記處?”
“空手道社!”男同學奇怪地看她一眼。“你會來這里的原因,不就是跟那群花癡一樣嗎?”
“什么?”她不太懂他的意思。
“難不成你喜歡空手道,而不是喜歡那個‘南北縱橫’的學長?”
“什么‘南北縱橫’的學長?我是來練空手道的,關他啥事?”這人真是莫名其妙,扯到哪兒去啦!真是怪人一個。
撇一撇嘴,她也不理那怪人,走到一旁的花圃邊,納涼去了!
才剛剛坐下,她屁股都還沒坐熱,就讓人給趕了起來。
“對不起,請借個光,讓我們放張桌子好嗎?”一名看起來溫文儒雅的……學長,輕聲地對她道。
“喔,好!彼s緊起身,讓那位學長和其他幾位看來更“蒼老”的學長們放上一張長桌和幾張椅子。
她站在桌子邊,正想問他們是不是空手道社要接受社團登記的時候,那幾位看似蒼老的學長已經拿出了表格和牌子擺在桌上。視力好的凌首晶一看就看見了那幾個大字——空手道社。
長桌后的椅子只放三張,那些蒼老的學長只留下兩人,第三位留下的竟是那溫文儒雅的學長。
蒼老A學長開口了:
“副社長,你先坐吧。”
凌首晶原本以為他是對蒼老B學長說話,沒想到——
那個坐下并且回話的人,居然是那個非常斯文、長得很英俊、又很溫文儒雅的白面書生!
她想,這種弱不禁風的男人,也可以當副社長?
不過……一個人的強弱,倒也不是看外表的啦!至少她那得過不少空手道冠軍的堂哥,外表看來也是挺弱不禁風的,跟這個副社長有得拼咧!
“你們也坐吧!大家都是老同學了,客氣什么!彼麥睾偷穆曇粼谒呍俣软懫。
驚訝!她真是大驚訝了!她不是被他的聲音“電”到,而是他話里的內容——老同學?!
說那蒼老二人組——AB雙雄——“老”,她可以同意;但是這也未免太夸張了吧!!他們三人竟是同學,說出去沒人會相信的!
看著副社長那張英俊的臉,她大概可以了降到原來那群女同學們都是為他而來的,他很可能就是那位“南北縱橫”的學長。
注意到凌首晶盯著他看,副社長輕聲地問道:
“學妹,請問我臉上有什么不對嗎?你怎么直盯著我瞧呢?”
“喔,沒有,沒什么!彼柭柤纾S即伺道:“我想登記加入你們空手道社,可以嗎?”
“可以。不過,現在只是初步登記哦!”
他對身旁的蒼老A學長使了個眼色。那學長一意會,立刻站起來對那些等待登記的學生大聲說道:
“現在空手道社開始接受入社登記,男社員找我,女社員到我左手邊、坐在中間的副社長那里登記。請排隊遵守秩序,否則后果自行負責。”話畢,他坐下后對副社長點了點頭。
聽完了他的大嗓門,凌首晶的耳朵都快被他給震聾了。仔細回想剛才他那幾句話,不過就是入社登記罷了,需要用到“后果自行負責”嗎?這也未免太嚴重了點,這些人也真是小題大作。
不過她對副社長說的話倒是存有疑問:
“你說的初步登記是什么意思?”
“初步登記只是登記選拔社員的名額而已,作過初步登記的人,不見得可以成為本社的社員!
“選拔?怎么參加個社團要這么麻煩!”她隨口抱怨,不過為了心愛的社團,她可以忍受!澳且绾尾拍艹蔀榭帐值郎绲纳鐔T呢?”
“完成初步登記之后,我們會有個能力測驗,只要通過這項測驗的人,就可以正式成為本社的一員了!彼D了一頓,看向一旁登記的男同學:“不過男社員可以直接人社,不必經過這道程序!
他的話說完,她的臉色也青了大半。
“測驗?!第一次聽到參加社團要能力測驗的,這到底是哪門子的規定呀?社團不就是依興趣自由參加的嗎?怎么你們空手道社這么小氣,而且還歧視女性!男生人社不用測驗,為什么女生要?”
“對不起,”副社長有禮地道:“不是我們歧視女性,而是——”他指著排在她身后那長得近百人的隊伍:“我們能收的人實在有限,而學妹們又太過熱情,如果來一個、收一個,恐怕會負荷不;所以了,基于本社每年都會參加比賽的考量,還是選擇有底子、有基礎的人人社較為妥當。”
他的話倒也有理,凌首晶臉上的怒意頓時減輕了不少:
“簡單的說,就是不想收沒貢獻的女花癡占名額了?”
“可以這么說。”他笑。
這空手道社近年來的傳統,很少人不知道,眼前的她會不清楚,那激烈的反應對他而言倒是挺有意思的。
很久沒見過這么有趣的學妹了……
填好初步登記的表格,凌首晶以為這樣就行了,正想轉身離開之際,卻被蒼老B學長給叫。
“學妹,過來抽你的號碼牌,等一下社長來了之后,叫到你的號碼時就可以出場測驗實力了!彼麑⑹稚系暮炌矒u啊搖的,原來他坐在這兒的工作是負責讓人抽簽,實在是輕松得可以。
后頭的花癡女們有人等得不耐煩了:
“喂!前面的快一點,后面還有很多人呢!”
“是。e耽誤了我們見縱橫學長的時間!”又有人鬼叫。
“好啦!催什么催嘛!”
瞪了那群花癡一眼。她們要看的“縱橫學長”不就坐在那兒嗎?難不成另有其人?不可能吧!那“白面書生”副社長,長得已經是夠帥的了,應該是不會有人勝過他。
既然她們想看的人就坐在前面,那這些花癡到底在猴急個什么勁兒?
隨便抽了個號碼牌,她抽完之后遞給蒼老B學長。
“八號!彼戳丝,又交回她的手上:“收好這號碼牌,別讓人偷了,到時候不見別哭給我們看,這可是不補發的!
“喔。”她應了聲,看看手中的號碼牌。這種破東西有人要偷?偷了也沒什么用處吧!難道這還可以換碗陽春面嗎?
見那小小的簽筒里號碼牌似乎是不多,頂多四五十個而已,她想,這后面可是有將近一百名的人等著抽,依她看……會有許多人抽不到。
在好奇心的趨使之下,她問:
“這號碼牌的數量很少,后面的人拿不到怎么辦?”
她問的人是蒼老B學長,不過回答她的卻是分心過來的副社長:
“拿不到的人,只好下次請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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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怪,怪透了!”早已退到一旁納涼的凌首晶,看著那一個個辦好初步登記的花癡們欣喜若狂的模樣,她的腦中真是堆滿了無數的問號。
入社的規矩怪也就算了,但為何空手道社能吸引這么多的“母蒼蠅”?她知道這些人不是因為興趣,而是覬覦一個傳說中“南北縱橫”的學長。原以為那帥帥的副社長是男主角,不過經過她這一個小時下來的觀察,她想,她是大錯特錯了。
雖然十個花癡中總有一兩個會含情脈脈地看著他,不過大多數的花癡,對眼前的帥哥是視若無睹的。
這情況很奇怪,不過最怪的是之前副社長對她的回答——拿不到的人,只好下次請早了。
干嘛呀!他當他們空手道社是賣胡椒餅的啊!
一群流口水的人排隊,學人家拿號碼牌,拿不到號碼牌的下次請早,那她這個剛好不小心排到第一個,雖然“想吃”卻還不至于流口水的客人,是不是很對不起那些“哈得要死”的人呢?
才想到這兒,離她不遠的左方有怪現象發生了“學妹,拜托啦!我領不到號碼牌,你的可不可以讓給我?”
“不行啦!學姐,我剛剛可是擠開了好多人才排到可以抽號碼排的,怎么可以說讓就讓呢?”
“那……我用歐式自助餐來換。”
“可以是可以,不過……我要車站前那家一個人六百元的……”
天啊,凌首晶已經聽不下去了,原來這號碼牌用來換陽春面還太浪費了!它竟然能換六百元的歐式自助餐,這下子不就可以吃好料吃到飽、吃到吐為止嗎?
她甩從頭,才不會為了那小小的一餐就犧牲了她夢寐以求的社團咧!
左方交易結束,這會兒右方的交易也進行到一半。
凌首晶是不清楚右方的兩人先前說過什么話,不過看她們那樣子,似乎無法交易成功。
“我說同學呀!香奈兒的皮包跟你換號碼牌你還不肯,那到底要什么東西你才會跟我換?”整身名牌貨的花癡纏著不想理她的樸素女同學。
那樸素女同學只是冷冷地瞪了花癡一眼,甩都不甩她,不過后來大概也是看她可憐,就“賞”她一句話:
“空手道社的社員資格,我換。”
那花癡的臉色當場垮了下來,因為是不可能的。
初步登記的名額早已額滿,凌首晶還以為那些沒有領到號碼牌的花癡們會黯然離開,但是都過了這么久,那群人卻毫無去意,她知道,這下她又計算錯誤了。
看她們補妝的補妝、拉衣服的拉衣服當然是把原本已開得很低的低胸給拉得更低,好像是要見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似的。
相較之下,她看看白自己的穿著,似乎是……太休閑了點兒。
T恤、牛仔褲,還有一頭利落的短發。還好她今天不是穿運動服來,不然看起來會更休閑咧!
沒辦法,誰教她每天都會到學校晨運,沒課的時候也是在籃球場里打籃球,留長發對她而言是一種麻煩,穿裙子更不能好好打球——當然她是一件裙子也沒有。如果她不是那張臉還算能看、身材上該有的都有,說不定別人會以為她是男的,剛才也可以直接人社了。
想歸想,現在她的胡思亂想還不是用來打發時間的。那社長實在是太大牌了!她都已經等到快石化了啦!
“啊——”不知道是哪個花癡在她耳邊尖叫。
“啊——縱橫學長來了……”
“縱橫學長好帥唷!”
“縱橫學長我愛你……”
花癡們一個比一個吵,吵得她不得安寧,只好趕緊捂住耳朵退到安全地帶去。
“噢!吵死了!我到底到了什么地方?”
“你到了空手道社的登記處啊!”喃喃自語本來不該有人回答,但突如其來的聲音倒是嚇了她一跳。
她回頭一看,是一瞼和善的“白面書生”副社長,正訝異他何時站在她身后時,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從她身邊冒出來。
怎么他們這些學長流行玩“來無影、去無蹤”的游戲?
來不及看清來人的樣子,來人已先對副社長開口問話:
“秋風,她是誰?”
“她是剛完成初步登記的學妹。”副社長依舊是輕聲說話,他嘴角帶著笑意,看著凌首晶,隨即勾著那人的肩,將他帶到她的面前。
她才正要開口詢問他的用意,副社長卻比她更早一步說話:
“學妹,這位是空手道社的社長,人稱‘南北縱橫’的趙縱橫。”
他期待她會有意想不到的反應,以為可以看到有趣的事情發生,不過……她竟然是異常的冷靜。
換另一個角度來想,她的冷靜是挺“意想不到”的。
看著眼前這位傳奇性人物,凌首晶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。他不過就是身材高大威猛了些、臉也粗礦有型了點,呃……要英俊是有的啦!只是……和那個叫作“秋風”的副社長比起來,也沒有像她想的那樣帥很多。
他們兩人是屬于不同典型的帥哥,各有千秋。但是……為什么花癡們像是看不見副社長的帥,眼中只有趙縱橫呢?
她看了趙縱橫一會兒,這才想到巴著人家的臉看而不打招呼好像很沒有禮貌,于是她伸出了右手,做了個握手的動作:
“呃……學長你好,我是凌首晶!
趙縱橫似是沒有料到她會有這種舉動,臉色微微一變,皺了皺眉頭,不過他也伸出右手與她相握。
“你好!
他的手才剛碰上,凌首晶的耳膜就差點被震破“啊——”花癡女的尖叫聲群起。
“!縱橫學長碰到那男人婆的手了啦!”有人不服地叫著。
“不男不女的!快放開縱橫學長!”連潑婦罵街都出籠了。
凌首晶狠狠地瞪著那群花癡,什么嘛!只不過握個手而已,有必要罵人罵得這么難聽嗎?若“男人婆”、“不男不女”這些罵她的話被她的雙胞胎妹妹聽到,一定會大罵這群花癡瞎了狗眼!
一邊不甘示弱地瞪人、一邊想快點把自己的手從趙縱橫手中掙脫,不料他卻依然緊握。
“學長!”她看向趙縱橫,企圖要他松開。
但是……他竟然視而不見,還戲謔地對她挑眉?!這趙縱橫怎么這樣。∪嗡荒切┗òV用眼神將她千刀萬剮,她一雙眼睛可瞪不過在場的百來雙“護眼”。
“好了,縱橫。”副社長輕輕地搖著他的手臂,但是似乎沒什么用處。
趙縱橫就是不放手。
“哼!”凌首晶翻個白眼。求人不如求己,既然他不放、也不聽副社長的,那她只好自己來了。
以為他“南北縱橫”就很了不起嗎?,她凌首晶的“甩手神功”也是很厲害的。
但在此之前,先來一招聲東擊西——
“啊——”她超大聲的尖叫,不輸那群花癡。趁著趙縱橫一個分心,她用力連甩三下——
第一下,甩松了點。
第二下,再加把勁兒。
第三下,成功!
得意地看了眼趙縱橫的表情,他也沒多大變化,只是對她勾起一抹淺笑……
他的笑,很迷人,光是聽花癡們尖叫聲變大就知道了。
凌首晶認為自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,她才不會被他電到咧!想勾引她?門兒都沒有!她跟那群花癡可不一樣。
調皮的對他做了個鬼臉,她轉身鉆入了花癡群中。
“風——”
“別叫我‘風’,我是秋風!辈坏融w縱橫再度開口,他拉了身旁的椅子過來,悠閑地坐下!吧玳L大人,別耽誤時間了,該開始測驗了吧?”
趙縱橫看他的樣子,也知道他現在不想說其它無益身心的話,只好對在場的花癡們道:
“現在開始進行測驗,B號同學請上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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躲在人群中看著他們所謂的“測驗”,凌首晶果真見識到了趙縱橫的魁力。
見前幾個接受測驗的花癡,不是假裝撲進他的懷中、就是故意跌到他的腳邊,看來看去都是那幾招,一點新意也沒有!
這兒明明是一所大學,就算沒有學富五車、才高八斗的能耐,至少能擠到這兒來的人也多少有點本事吧!連摸摸男人的褲腳都高興,真不曉得這群人的書都讀到哪兒去了?身為女性,她真替她們的行為感到羞恥。
“不合格!壁w縱橫冷冷的聲音又刷下了一名花癡!跋乱晃,7號!
從花癡群里走出來的,是之前不肯“出賣”號碼牌的樸素女同學。
因為她站在這兒實在是太特別了,所以凌首晶才能夠一眼就認出她來——她們的穿著是同一掛的。
“你做幾個基本動作讓我看看!边@是他每次進行測驗的第一句話;旧希^了這關的人,他都不會太為難;就算做得不好,只要看起來很努力、又肯學的,他一定都會讓她們人社。
不過……一眼就看得出來是花癡的,他當然也不會“口”下留情,一律讓她們“不合格”。
樸素女同學走出來之后,沒有正眼瞧過趙縱橫,他的話一出口,她也就跟著做了幾個基本動作。
“哇!好酷喔!”凌首晶的眼睛都亮了起來!班,她的追擊做得不錯……前踢也挺好的……怎么突然來一招回旋踢呀?不過這動作倒是挺扎實的……”
“可以了!壁w縱橫就在眾人看得意猶未盡的時候叫她停手。
“嗄?沒了?”凌首品可還沒看過癮呢!
“你合格了。”趙縱橫伸出右手:“歡迎加人空手道社。”
樸素女同學也只是經輕碰一下他的手,意思一下?磥硭哪康氖菂⒓由鐖F,不是覬覦“男色”。
“謝謝!
“這位學妹,先不要走,來我這兒填一下資料!彼D身要走,卻被副社長秋風叫了回來。
就在她走向秋風、從他手中接過紙筆的同時,凌首晶有了個大發現——
樸素女同學……臉紅——了!
原來……她心中的“他”是副社長!
“8號。8號。8號再不出來,視同棄權。”
“咦?”一直在注意別人,趙縱橫什么時候開始叫她的號碼她都不知道,直到聽到了“棄權”二字,她才趕緊“撥開”’前面擋路的花癡們。
“等一下!”她即時沖了出去,幸好來得及!拔沂8號!
“是你!”見到她出現,他有點驚訝。
“我都出來了,當然是我!”她從長褲口袋中掏出了她的號碼牌,將它丟到他的手中。“如假包換的8號!
趙縱橫看也沒看就收了起來,對她道:
“你先做基本動作……”
話聲未落就讓她截斷!盎緞幼?什么都可以做嗎?”她想和樸素女同學不一樣。
“嗯!彼c點頭。
“那就……這樣吧!”突然間要她做基本動作,她還真想不起來要做些什么。思量了一會兒,她已作好了決定——就做她以前升咖啡帶三級的審查動作吧。
雖然現在穿這種牛仔褲是不太好活動,不過剛才的樸素女同學不也做了三四個動作就讓趙縱橫喊停了。
她應該不需要做完吧?
可是——
這天殺的趙縱橫,根本就是存心整人嘛!
放她一個人在那兒做,又故意不喊停;所以她也偷工減料,少做了幾個動作。
說來她做得已經比上一位合格者還多,應該沒理由不合格吧?
“你先停一下。”趙縱橫終于開口了。
“我合格了,是不是?”
他搖頭。
“為什么?”是不是被她的“甩手神功”甩過的關系?如果是,那她可是會哭死的啦!
“有沒有興趣‘自由對打’?”他沒有回答她,但是看她的眼神,像是不容她拒絕。
“這個……”如果她說“沒興趣”,是不是就不用合格了?“和誰對打?”
他挑眉:
“我。”
“蝦米?!”她退了兩步!袄洗,你沒說錯吧?”很久沒有和人對打了,而現在對她下戰書的又是趙縱橫——她到底該怎么辦才好?
“不要叫我‘老大’!壁w縱橫似乎對這兩個字很敏感!拔覜]說錯,我想和你對打!
“可是……”她在找理由推拖,忽然想起自己這一身穿著,可以拿來當作借口!拔覜]有穿道服,人家比賽的時候不是都穿著正式服裝……”
“我沒有要你當成是在比賽。”他逼近她。“難不成你在路邊被小混混調戲的時候,也要人家等你換好衣服才可以跟他們動手嗎?”
“呃……”她說不出話來,他說得也挺有道理的。
“我只想活動一下筋骨,三分鐘就好!睕]和她對打,他是不會輕易放她走的。
“好吧!三分鐘就三分鐘!敝涝僭趺礃佣疾荒苷f“不”,想不答應也不行。她的理想可是進入空手道社呢!還是別得罪這個有生殺大權的社長比較好。
而且,三分鐘,很快就會過去了。
但事情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簡單。一開始,趙縱橫便迅雷不及掩耳的給她個側踢,快得讓她差點來不及防御。
她先跳開了一大步,保持一段安全距離。
他真的沒當他們在比賽,啥都沒通知就給踢過來,如果不是她的反應好,早就被他踢中、當場倒在那兒了!
哼!要耍狠,她也會。他會側踢,她還會別的呢!
反正……他說別當成在比賽,那她就可以用“自創”的絕招來對付他了。
她不愛用拳,因為她還要好好保護她的“玉手”去打籃球,而且她的手刀比拳厲害多了;腳的話嘛……現在有球鞋保護著,應該不至于會踢到破皮。
所以,她決定就用手刀和腳部的攻擊來對付趙縱橫。當然了,不是比賽,自然也沒有規則,她愛怎么打就怎么打,空手道之外,她還要混進別的“旁門左道”。
一招掃腿外加兩手夾擊,凌首晶往趙縱橫的身上招呼了過去;趁其不備再多送他一記前踢,算是買二送一啦!
趙縱橫看著自己胸前的腳印,那是讓她最后的前踢給踢中的。
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地看向凌首晶——也包括了坐在一旁的秋風,她竟然可以踢中他?!趙縱橫從未讓對手的攻擊得逞過,但是她卻做到了!
“你確定你是用‘空手道’在打?”他敢肯定不是。
從沒見過有人可以把掃腿和兩手夾擊放在一起用,而在攻擊過后還可以來得及給他前踢?!這三個動作幾乎是一氣呵成,絲毫不拖泥帶水,他實在是很佩服凌首晶能做得這么漂亮。
“你又沒說一定要照空手道的對打方式!彼f得一點都不心虛,而且還理直氣壯!胺钦奖荣,就沒有規則,更不會有‘犯規’這玩意兒!
他點頭,并帶著笑意:
“你說得沒錯。”
“縱橫,你浪費了不少時間,只剩一分鐘嘍!”沒人叫他計時,卻自己主動計時的秋風突然開口。
“多事!壁w縱橫暗罵一聲,睨了秋風一眼。
現在他只能好好把握這一分鐘了。
凌首晶看趙縱橫的表情,就知道接下來的一分鐘,她會跟他打得很辛苦。
因為時間短暫,而他好像也還沒達到“活動筋骨”的目的,這么說起來,倒霉的人就是她了,人家可是空手道社的社長,她只不過是個想要入社的小小社員,太久沒和高手過招了,對方若認真起來,她還有命回家嗎?
眼下還是別多想,把自創的絕招拿出來用比較實際。
打定主意,她正面迎向趙縱橫攻擊過來的直拳。
對她而言,直拳易躲,所以她的“旁門左道”中,也有用來對付直拳的方法,她把它叫作——軟硬兼施。
“軟硬兼施”的“軟”,是閃避;“硬”,是攻擊。
她打的是光閃身、再近身攻擊的主意。
只要身體夠柔軟、敏捷,在對手的攻擊襲來之際,順勢并快速地閃過,同時在對方尚未收勢之前,出其不意地給他一拳雖然她很討厭用拳,但這招正好順手一定可以打中對方。但嚴格的說來,這招是險著,因為對對手攻過來的拳頭只避不擋,若不小心有了閃失,或是自己慢了零點幾秒,被人打中的機會是百分之百。
可是……她已經把“軟硬兼施”用在趙縱橫的身上了,怎么沒用?
她明明有閃過他的拳頭,也確實打到他了,但……她看見他的臉,在笑?!
“這招不錯!彼闷鹚泽@后停在他腹部的左手!翱上銢]吃飯!
“沒吃飯?”這有什么關系?
“你的拳頭軟弱無力,打在我身上不痛不癢!
“那是你皮厚!”早知道就用手刀了,唉……
“時間到。”秋風非常不識相地打斷他們,也不管趙縱橫的臉色已經一陣青一陣白,徑自對凌首晶道:
“學妹,你合格了,現在過來我這兒填寫資料!
“喔!彼龖寺暎脒^去秋風那兒卻……
她看著自己的左手,手腕竟被趙縱橫拉住。
這次她不用“甩手神功”,因為同樣的一招用過第一次,就不靈了。
還是好聲好氣地“拜托”他好了:
“大哥,拜托你,可以放手了吧?”
趙縱橫原本鐵青的臉色變得更難看,不過他終究還是放開了她的手:
“不要叫我‘大哥’。”他對這兩個字更敏感。
一在學校,他不想聽見有人用“老大”、“大哥”等字眼來稱呼他;總覺得……聽起來不雅,像是混道上的一樣。
她奇怪地看著他,她也不是故意這樣叫他的,只是順口而已,哪兒用得著變臉變得這么嚴重?
撇了撇嘴,還是走向對她微笑、卻又笑得很怪的秋風那里好了。
趁著凌首晶還在填寫資料,坐在那兒看戲看了好一陣子的秋風起身走到趙縱橫的身旁:
“等待已久的‘陽光’,終于來了。”他的聲音很輕。
“你看得見?”
“我又不是瞎子!
“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瞎子,我是指——”他看著彎腰動筆的她:“風,你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!
“我是‘秋風’!彼粗骸敖幸粋字,很曖昧!
此時凌首晶已填好資料,走人他們兩人的中間:
“學長,我填好了。沒事的話,先走一步——”話都還沒說完,她就鉆日花癡群中,沒兩下就不見人影。
當下,兩人對看一眼,趙縱橫不自覺地道:
“她的確很有‘陽光’的感覺。”
不過秋風卻未對他的話作回應,只是慢慢地走回自己原來的座位上,二度悠閑地坐下:
“社長大人,時間不多,請繼續測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