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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說 >> 古代,架空,架空 >> 帝王將相,女扮男裝,靈異神怪,波折重重 >> 收編逆臣當夫君作者:香彌 | 收藏本站
收編逆臣當夫君 page 16 作者:香彌
    待韋殊寒離去,太后這才沉下臉來責問兒子,“皇帝這是在想什么,竟把殊寒帶來見羽妃,你就不怕韋寒知道當年的事嗎?”

    魏冀沉默著沒有答腔,他是被羽妃的冷漠態度氣得一時昏了頭,一心只想著要激羽妃,沒有想過后果,且他身為一國之尊,縱使他們母子相認,他也不懼。

    即使韋宣塵是他所殺又如何?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當年若是韋宣塵識相,肯主動獻上包語露,他也不必這么狠絕,這一切全是韋宣塵自找的!

    才這么一想,他的頭又疼了起來,他緊蹙眉心,抬手揉按著鈍痛的太陽穴。

    見狀,太后也顧不得再責備兒子,關切的問道:“皇帝又犯頭疼了?”

    這些年來,皇帝為頭疾所困,卻始終治不好,她曾猜想過,這會不會是老天爺給他的報應。

    魏冀忍著脹疼的不適,輕輕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太后心疼兒子,連忙吩咐內侍太監扶皇帝回寢宮歇著,再傳召太醫。

    第6章(1)

    坐在京城一家酒樓的包間里,魏青晚只手撐著下顎,瞇著眼打盹。

    自數日前回京后,父皇給了她一個不大不小的六品官,命她在禮部做事,依她的品級,是不夠格同那些大臣們一塊上朝,不過她是皇子,又領有官職,依規制必須得上朝聽政,故而這幾日她都早早起身,弄得每日都睡不飽。

    今早下了朝,韋殊寒派人約她來此相見,她在禮部也沒什么事做,早早就過來等他,順道昧一會兒。

    韋殊寒走進包間,見她似是睡著了,也沒驚動她,駐足靜靜凝視著她。

    坐在窗邊的她長睫輕掩,如玉般的肌膚在春陽下閃動著溫潤的光芒,他不禁想著,她若換成女裝打扮,必是清麗絕倫的美人。

    他瞧著有些出神,狹長陰冷的眼眸微微逸出一絲柔色。

    終于察覺到周圍有人,魏青晚徐徐睜開眼,看見他,她慵懶的道:“韋統領來啦!

    “抱歉,讓七皇子久等了!表f殊寒逕自在她對面的位子坐下。

    她懶懶的應道:“本宮也剛到不久,不知韋統領找本宮來此有何事?”

    “前日的事多謝七皇子。”他朝她拱手致謝。

    “前日什么事?”魏青晚納悶的問。

    他諱莫如深的覷著她,“七皇子找來太后,為在鳳來宮的臣解圍之事!

    “那時本宮正要去向太后請安,路過夙來宮,恰好瞧見父皇與你進了夙來宮,見了太后,這才隨口提了句,沒想到太后馬上擺駕鳳來宮,那時太后也沒召我去,不知韋統領所謂的解圍是怎么回事?難道那天發生了什么事嗎?”

    她一臉虛心求教的表情問他,心中卻是一驚,他竟然知道那日是她去找了太后為他解圍,她面稟太后時,只有太后和她寢宮里的人知道,難道太后寢宮里有人被他收買了?

    不過話說回來,那天她回寢宮后,特意讓得芫留意鳳來宮的動靜,得知太后過去不久韋殊寒便離開了,父皇與太后稍后才離去,似乎沒發生什么事,這才放下心來。

    “羽妃的事,七皇子真不知情?”韋殊寒陰冷的眼神緊盯著她。

    前日太后竟那么巧也來到鳳來宮,他便疑心有人通風報信,派人暗地里詢問太后寢宮里的人,才得知竟是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太后,她素來是不愛管閑事的注子,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她知曉羽妃的身分。

    “自打羽妃進宮以來,本宮連見她一面都不曾,對這位神秘的羽妃娘娘,不說本宮,就是后宮里的人多半也不知她的來歷,莫非韋統領竟知道羽妃娘娘是誰?對了,那日韋統領可有見到她?不知羽妃是否生得傾國傾城,父皇這才將她藏起來,不讓人見她?”魏青晚從容不迫的提出一串疑問反問回去。

    韋殊寒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。

    那天若非他一時起了善心,想為她換下被汗沁濕的單衣,也不會發現她的秘密,依他觀察,她的聰明才智并不如所表現出來的這般平庸,倘若她是如此無能之人,又豈能揣著那天大的秘密平安至今?

    雖說羽妃的事在宮里是禁忌與秘密,但當年祖母都能打探到羽妃的真實身分,難保沒有其他知情之人。

    “韋統領做什么這么看著我?”見他目不轉睛的盯住自己,魏青晚心中暗自提防,卻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
    韋殊寒突然逼近她,伸手握住她的下巴,不懷好意的道:“臣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,民間的女子,若是教男子瞧見了身子,只能嫁給對方,那日,臣不慎也瞧見了七皇子的身子,心中甚為惶恐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”他刻意提起這事,就是要警告她別起異心,否則休怪他不留情。

    她愣了一愣,隨即羞憤的用力推開他,喝斥道:“放肆!本皇子乃千金之軀,你膽敢褻瀆,依規矩該拖下去斬了!”

    她那晚酒醉時也說要斬他,看來她對于他脅迫她一事恨之入骨,他喉中滾出笑意,對她的怒斥,絲毫不以為意。“看來宮里的人全都小覷了七皇子,如此甚好,這對咱們的計劃大大有利!

    不論她是否得知羽妃的身分,他都不會放了她,她既然上了他的船,此后就只能與他休戚與共。

    “什么計劃?”她驚疑不定的問。

    他壓低嗓音,一字一字緩緩的在她耳畔說道:“自然是扶持七皇子登上大位的計劃,七皇子沒忘了這事吧?”

    魏青晚心頭一凜,“父皇龍體康泰,提此事未免太早。”

    “天有不測風云,人有旦夕禍福,咱們還是早日做準備為好,若是哪天朝廷有異變,也不至于措手不及!

    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!難道你是指父皇他……”他打算對父皇下手了?!

    “臣可不敢如此大不敬,只不過事事難料,沒有人能夠預測將來會發生什么事,兵法有云,勿恃敵之不來,恃吾有以待之,凡事早做籌謀總是好的!

    “韋統領打算怎么做?”魏青晚試探的問。

    “待臣為七皇子安排好一切,自會向七皇子稟告!闭f完,韋殊寒沒再多待,起身離去。

    他還在孝期,要趕回去為祖母守靈。依規矩,親人亡故后,三天內便得下葬,下葬后,得守七天的靈,這才算出了孝期,今日剛好是第七天。

    魏青晚獨坐在包間里,抬手撫摸著適才被他碰過的下顎,想著他說的話,這才想到不只他瞧見過她的身子,她也瞧過他赤身露體的模樣。

    兩人都瞧過彼此的身子,誰也不吃虧。

    然而這種話她卻無法告訴他,她也無法提醒父皇韋殊寒意圖不軌。

    一來她沒有證據,只怕她說了,父皇也不會相信:二來當年的事雖是父皇所為,但身為人子,她總覺得自個兒也擔了分責任,故而對韋殊寒心里也存了一分愧疚,不想害他。

    思量半晌,她苦笑的幽幽喟嘆一聲,眼下她自個兒都是泥菩薩過江,自身難保,哪還有閑情去操心別的事,她該想的是等出宮開府之后,要如何詐死離開京城,至于其他的事,就看老天爺怎么安排了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“七哥,再過幾日就是春日游了,晚點咱們去司馬監挑幾匹好馬吧!蔽呵嗳禾氐貋矶Y部找魏青晚,熱情的邀約道。

    每年四月初二,宮里都會舉辦春日游,讓皇子與公主們到城郊的明鳳山去踏青賞花,還有一些世家大族的子弟相伴出游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她應了聲,將手上一份文卷批完,擱在案頭,站起身,“咱們走吧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有心抑或無意,自她來到禮部這段時日,分派給她的事,少得不到半個時辰就能處理完,不過她也不打算多問,事情少她樂得清閑,早早就能回寢宮補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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