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肥碩的過程中,她再也沒有收過情書或禮物,反觀他,倒是一年比一年更受歡迎。
她的占有欲,到了這時,才姍姍來遲。
每當他笑笑地收下疊成心形的紙張,她就好幾天不理他。
雖然哄她要費一番工夫,可是,能看到她終于開了“情竅”,他就玩得樂此不疲。
他的有意鼓勵,終于煽動了一個大膽的女生。
那個女生沖進他們教室,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表白:“莫向與,我愛你!
喊完,熱情地沖到他的座位,摟著他脖子,親了他一口。
當時,身為他同桌的君莫惜,很不幸地被她順帶圈進了胳膊被圈夾在了她和他之間,眼睜睜地超近距離地看著她的嘴唇在他嘴唇上彈跳一下,就像是播放慢動作,離開后,他的唇上多了一塊淡粉色的唇彩印,亮亮地發著光,刺目而耀眼。
他似乎很享受,以從未給過她的溫柔向那女生微微一笑,“謝謝。”
“啊——”那女生興奮地尖叫,攀著他的肩又要親上來。
君莫惜“霍”地站起,像一道平地拔起的高山,擋住了她的“進攻”,“對不起,你影響到我了!
女生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她的大塊頭,嘲笑道:“被影響到的人,該是我才對吧。肥妞兒,你天天坐在我家帥哥身邊,不要太倒他的胃口哦。這身肥肉,太影響心情指數了,是不是啊,帥哥?”
莫向與站起身,勾著嘴角抓過君莫惜的手,拿她的手指抹去他唇上殘留的唇彩,笑笑地說:“很抱歉,這肥妞比你還合我的胃口!
說著,他勾過傻傻愣愣的人兒,旁若無人地吻上她的唇。
而她在反應過來后,“啪”一聲推開他的臉,眼中淚花閃爍,“你不是說親我跟親豬一樣嗎?”
“唔,”他痞痞地笑,“什么時候?你是說,在星星湖邊的那個初吻?好吧,我承認,其實,親一頭豬的感覺還挺不錯。”
是從那天開始,他們成為校園情侶的吧。
曾有好事的同學戲稱他們是“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”,他是鮮花,她是牛糞,為此她哭著叫他“滾開”,他則跑去把那同學胖揍了一頓,此后再也沒人敢在她背后嚼舌頭。
那些人哪里知道她瘦的時候有多可愛多美麗多危險,想當初他為了減少競爭對手頗費了些腦子,他故意激她,故意把她當麻袋扛來扛去,故意拿美食誘惑她,故意騙她吃得肥肥胖胖。這樣的她,很安全,不會有男生打她的主意,為他節省了不知多少自衛反擊戰的精力。何況,胖胖的她,軟軟肉肉的,抱起來不知道有多舒服,那些人才體會不到小豬女友的妙處。
當然,這些,都是他私藏的體驗,他才不會告訴別人。
那是一段很美好很美好的時光,一想起,心里就似冒出了嫩芽,在嘴角開出笑瞇瞇的花。
然后,水到渠成的,在畢業考結束的那一天,他們在小木屋私訂了終身。
那一晚,他在小木屋里點了好多紅蠟燭,遠遠看去,就像紅霞被凝結在了樹梢,小木屋里透著紅光,宛若新娘子的喜房。而她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塊紅蓋頭,搭在頭上,害羞地坐在榻榻米上,拘束不安。
那是他第一次和她玩扮家家游戲,玩得很投入也很認真。
兩個人虔誠地拜了天地,拜了住有高堂的老宅,互相對拜,然后挑了蓋頭,喝下交杯酒,洞房。
燭光下,兩個人不時笑場,有時是因為他的笨拙,有時是因為她的。
而,人的天生本能,很快地就讓他們進入了狀態,笑聲沒有了,剩下的全是緊張。
傳說中,第一次,是很痛很痛的。他怕弄疼了她,她怕被弄疼。
小心翼翼地,他還是進入了她,那一刻,她覺得似被火紅的烙鐵烙了,火辣辣的疼,用腿夾住他的腰,阻止他的深入,而他僵在她身體里,進退維谷,額上冒著汗,拼命克制。
然后,他也感覺疼,輕輕抽出來后,看到上面的血,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。
兩個人神經兮兮地端來蠟燭,尋找各自的傷口,結果不但什么也沒找著,反而被蠟油燙到,手忙腳亂后,兩個人摟在一起,笑成一團。
笑著笑著,他們又吻在一起,慢慢探索對方身體的秘密,最后終于成功地愉悅地交付了彼此,從少男少女晉身為男人女人。
他總是計劃得很好,他總想盡快娶到她,可是她總是讓他的計劃橫生變數。
四年前,她演了一場戲,將他逐到了大洋彼岸。
四年后,她醉了一場酒,醒來后卻玩離家出走。
君莫惜,你該知道我有個“凡事不過三”的原則,我可以容忍你的任性讓你放棄我兩回,但,這是你最后的任性,待我逮到你,就算是用綁的,我也要把你綁上禮堂。
第十七章離家出走
中央商務區的金融街,高樓林立,寸土寸金。
有家私房菜,就開在金融街最黃金的地段,位于十字街口的拐角,這里的平均租金是四十元一平米一天,照此均價,這家占地一百多平米的底商鋪子,一個月的租金至少要十二萬,再加上水電煤氣和其他雜費食材費,一個月不備上二十萬,簡直應付不來。
可是,老板娘卻將小店經營得風生水起,應付起來游刃有余。
老板娘叫羅錦素,二十九歲,第一次見到她,君莫惜還以為看到了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。她靜靜地坐著就是一幅畫,看到她,很溫柔地對她微微一笑,那一笑就似春風拂面,輕易就撫平了她的緊張。
“阿錦老板娘,這就是我的閨蜜,為愛逃跑的阿寶姑娘,請暫時收留則個!
阿燦大大咧咧地坐到羅錦素身邊,順帶把阿寶也勾過去,三個女人擠在沙發上,嘀嘀咕咕,很快就混熟。
有家私房菜,從此有了三名員工,一個老板娘,兩個服務生。三人都很懶散,一天只做兩頓飯,一頓只做一桌酒席。如果有商務訂單,一般五千元起價,老板娘親自擬菜單,親自掌勺,阿燦和阿寶負責打下手。沒有商務訂單時,她們會在門口貼出菜單,接受拼飯預訂,一桌十五人,人均六十元標準,通常由阿燦和阿寶負責組織聯絡練廚藝,這類單子利潤很低,純粹為攢人氣。
君莫惜在這里做了一個月,私下算了一筆賬,感覺小店根本是入不敷出。
阿燦悄悄說:“這房子是阿錦買下來的,不算房租的話,我們是可以收支平衡的!
阿錦很愛喝紅酒,每天客人散去后,她都會端出酒杯邀她們小酌一口,這時候,君莫惜就會躲開,因為,酒,很輕易就勾起她不愿觸摸的記憶。
阿燦的追夫計劃進展得很不順利,每天喝酒時都要吐吐口水,不把那個不開竅的小狗男大罵一頓,她晚上就睡不著。阿錦經常聽她一邊罵一邊笑,常常笑得掉眼淚,大嘆“年輕真好”。
阿燦可不吃她那一套,遞個白眼過去,嗤道:“少來,說得你好像老太婆一樣。阿錦,你才二十九,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才二十四五,所以,不要在我們面前裝前輩。”
君莫惜抱著水杯直點頭,她很喜歡老板娘呢。
老板娘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,可是她從來不講,每當話題扯到她頭上,她都會笑著揉亂她們的頭,一笑帶過。
晚間的閑聊,是三個女人最享受的消遣。
這天晚上,阿燦一邊剝蝦仁,一邊繼續臭罵小狗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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