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,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,不是還有幾個時辰嗎?”灶神連忙打哈哈。
“咳!”老人手持著等身木拐杖,用力往地上一敲,說話聲如洪鐘!笆成、灶神、饕餮,你們可知罪?”
拐杖一敲,威嚴的聲音一出,三個小神馬上跪在老人面前。
“小神知罪!”三人異口同聲。
“嗯!既然知罪,那老夫就……”
他話都還沒說完,食神就緊張兮兮的插話了。
“老大!求你幫幫我吧!”食神一臉哀求,甚至開始磕起頭來,不斷的磕,不斷的磕……“求你了!幫幫我吧!”
老人看著自己疼愛的食神,搖頭嘆息,她原本淡漠的情感,如今卻因為一個人間男子而起了波動,她總是平靜無波的眼睛,更因為那個人而流露出渴望與痛苦。
“你這又是何苦?如果沒有偷溜下凡,也許你現在就不會這么痛苦了,輕輕松松接受我們的安排,轉世投胎,過你應該歷練的人生,然后再回到天上神格升等,你又何苦一定要闖這道已經過了千年的情關?斷送你得來不易的神格……”
“千年……情關?”三個小神聽得一頭霧水。
老人緩緩說出,食神其實在千年前就與杭在錫有一段未了的情緣……
兩人是青梅竹馬,食神的父親是當時的宮中御廚,原本兩人已定下婚約,可是一次宮宴,意外讓皇帝看上了她,硬是將她納入宮中為妃,因此拆散了她和杭在錫。
她為了父親的性命,不得不聽從皇帝的旨意,只求來世能與杭在錫重逢,可是卻沒想到重逢竟是在千年之后。
因為千年前的她,受不了后宮爭斗與對杭在錫的思念,再加上皇帝其實是個喜歡在床上凌虐女人、喜歡聽女人哀號的變態,所以受不了的她,自殺了。
因為自殺,讓她被判不孝、不忠、不義,投胎作畜生,七世為豬!
又因為她本為食神,終究會回到天上,所以輪回七世后,她被老人接回天上,為了讓她不再做傻事,老人將她與杭在錫的紅線扯斷,也斷了她所有的貪、嗔、癡,讓她忘了他,安安穩穩在天上當她的食神,直到她接到退休命令,為了升等需要下凡歷練人生……
老人感嘆,原來也有他身為神仙無法阻止的事,無法阻止這千年的情緣再次重逢,也許,這是食神必須還給杭在錫的情債吧!
食神聽完之后,已經淚流滿面,因為隨著老人的描述,她的腦子里也閃過無數的片段,都是她千年前那短暫的一生,老人越說,食神記起的過往就越多,心就越痛……
“唉,你去了結吧,了結你和杭在錫的緣,如此,你才能真正斷了貪嗔癡,回到天上!崩先苏Z重心長的說著!爸皇牵阋浀,不要與一個人正面沖突,能閃就閃,不然,我擔心千年前的事可能會重演!
“是,老大請說!笔成駵I流不止,只能淚眼蒙眬的看著老大。
“唉,看來你這一世就是注定要還債的,才會全都在這一世相遇……千年前的那個皇帝就是姚明良,記得,你和杭在錫都離他遠一點,不要有正面的沖突,知道嗎?”
食神乖順的點點頭。
而灶神和饕餮卻是驚愕不已,原來不只人類會受上天擺布,就連她們這些小神都一樣,只要在人世間的情沒有斷干凈,總有一天都要還的!
“那我可以回去了嗎?”食神此刻多想回到杭在錫的身邊啊。
“急什么?你還有很多流程要跑啊,記得先到“退休部門”報到,將所有的程序都辦妥了,你就可以用米可蒔的身分回到杭在錫的身邊,至于在人間生活的必需品,退休部門的小神會交給你,讓你可以安安穩穩以人類的身分在人間過你短暫的一生!
“這么麻煩啊?”食神微嘟著嘴。
“哪里麻煩?才三天的時間你就等不及了嗎?千年你都等了,這三天還不能等嗎?”老人一看,忍不住搖頭,女人情竅一開,就像沖出去的野馬,拉都拉不回來。
“是,小神知道了,小神馬上去退休部門報到!”食神被調侃的微紅了臉。
“嗯!崩先艘膊幌霐r著她了,不過食神走沒兩步,就又被老人叫了回來。
“哎,等一下、等一下,這兩個也順便帶去!”
“老大,我還沒接到退休名單耶!”灶神不明所以的看著老人。
“我當然知道,不過你們私自下凡依然要懲罰!食神是情有可原,但你們可沒有,所以上級指示,將你們眨入人間修行,但不算升等,而且回到天上后,神格歸零!”
“太嚴厲了吧!”灶神哇哇怪叫。“老大,不能稍微通融一下嗎?”
饕餮則是甘愿受罰,不發一語。
“我已經對你們很寬容了,原本上級有人提議,讓你們投胎為畜生,可是我力保你們,讓你們不必為豬為羊,任人宰割,還能成為杭在錫和食神來世的孩子,你還有什么不滿?”
饕餮一聽,雙眼頓時發亮!
“太好了,我們三個又可以在一起了!痹钌耖_心的拉住食神的手,轉圈圈。
“你高興什么,等你一出生,你也早忘了我們之間的關系,唯一記得的只有食神而已!摈吟丫褪强床粦T她老是這么吵,一想到來世要跟她做姊妹,她就頭大。
雖然現在的記憶都會消失,但本性是不會改變的,她相信,她過去、現在都討厭灶神的吵,將來也一樣啦!
尾聲
三年后,杭在錫終于盼到米可蒔的歸來,他欣喜若狂,迫不及待地將米可蒔迎娶進門,就在新婚的這一天,蕭羽莘帶著大批人馬闖進新房,準備鬧洞房。
“我早就警告過你,我一定會整死你的吧!”蕭羽莘挑釁的說。
米可蒔頓時心安,原來她說的整,是這種整法。
被眾人玩弄到深夜一點多,已經精疲力盡的新人才被放過,留下兩人度過一刻值千金的短暫花燭夜。
“終于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!焙荚阱a愛憐地看著被眾人嚇到花容失色又滿臉紅暈的新婚愛妻。他知道以她的道德觀判斷,這群人今晚的行為簡直是驚世駭俗。
“我真的可以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嗎?”現在的人都不知道禮義廉恥怎么寫了嗎?不論男女都那么開放的令人咋舌?
“當然可以啊,只要過一段時間你就會適應了!現在先不管這個,親愛的老婆,重頭戲現在才要開始!”杭在錫可是等了很久,才等到這一刻。
因為米可蒔堅持要到結婚那天,他們才可以有肌膚之親,可讓杭在錫憋壞了。
“討厭!”米可蒔的臉更紅了如花兒般嬌艷。
不過……
“親愛的,你雙眼緊閉,像個……軍人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……”杭在錫不好在大喜之日說死人這兩個字,只好以軍人代替!斑@樣讓我怎么抱你?”
“咦,不是這樣嗎?”米可蒔馬上睜開大眼,一臉茫然地看著新婚丈夫。
“誰教你的?”杭在錫無奈撫額。
“灶神啊,臨走前,她千交代萬交代,要我一定要這么做,說你一定會愛慘我的!”
“這家伙,等她一出生,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!”杭在錫忿忿說著。
“我做錯了嗎?”不然他的臉色為什么這么難看?
“親愛的,你不是也看了很多電視,應該知道男女之間的床笫之事……”
米可蒔一聽,馬上羞紅著臉猛搖頭。“我才不敢看,我都會馬上轉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