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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說 >> 古代,架空,架空 >> 重生復仇,日久生情 >> 誓不為妾作者:綠光 | 收藏本站
誓不為妾 page 10 作者:綠光
    “別了,用這支!睏钊绗u意興闌珊地從珠寶匣里取出一支通體翠綠的簪子。

    “這怎么可以!老夫人待會可是要帶著你到樊府看戲,那兒可是匯集許多官家千金,大伙肯定會拿出壓箱寶互較長短,那支翠玉簪太……樸素了!泵蹆赫f不出寒愴兩個字,她知道那是瑄小姐的娘親留給她的。

    “樸素才好!睏钊绗u堅持,逼得蜜兒取下金步搖,換上翠玉簪。

    樊府看戲,廣邀官家千金前往……這是為了替樊柏元挑繼室的相親宴。

    當初因為她不喜和奶奶親近,所以好像是娘陪著前往,可是這回她卻怎么也推托不了。

    不是她太看得起自己,認為樊家人看得上自己,而是樊府……如果可以,今生今世她都不愿再踏進一步,可偏偏娘身體不適,如歆年紀又太小,至于如琪現在還被禁足在攀桃院,依奶奶的性子絕不可能要如琪陪同。

    所以,她不得不去,非去不可。

    換了一襲最不顯眼的月牙白繡花襦衫羅裙,看著臉上脂粉未施的自己頭上那簡單的發髻,楊如瑄微瞇起眼,正打算連翠玉簪都拔掉時,外頭傳來杏兒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瑄小姐,老夫人已經在馬車上候著了!

    “我馬上就來!辈恢圹E地嘆口氣,盡管百般不愿,她還是得隨行。

    正要踏出門外,蜜兒趕忙從梨花木衣櫥里取出剛裁制好的桃紅色裘帔,往她肩頭一披!靶〗悖呀浭绿炝,天候極涼,得搭件裘帔才成。”

    楊如瑄睨了她一眼,沒點破她那點心眼。

    不過就是嫌她身上太樸素,上了樊府會被人給比下去,才特地拿了新裁的裘帔給她……本想換一件,可偏偏這裘帔底下縫上了一顆顆小巧的銀鈴,教她喜歡得緊。輕點了蜜兒的鼻頭后,她妥協地跟著杏兒往大門去,上了馬車。

    翟陽城為三重城,最靠近皇宮的內城里住的皆是朝廷重臣與高官,出了內城是二重城,是翟陽城最熱鬧的市集,店鋪羅列,商家富戶聚集,最外面的則是一般平民百姓的住居。

    而楊府的馬車自然是不會離開內城,事實上,樊府和楊府距離也不過兩條十字街的距離,步行的話約莫一刻鐘,同樣都在城東。

    楊如瑄連跟黃氏聊上幾句的時間都不夠,馬車已繞了兩個彎,到了恢宏的樊府。樊府外頭早有不少馬車?,依馬車上頭的徽章和流蘇顏色便可判斷是哪位官員府上的馬車。楊如瑄大略掃過,認識的不多,但根據楊致勤曾經解釋過的馬車種類,徽章繁瑣,流蘇出現黃紅兩色的肯定都是宮中要臣,這么看來,今日來的人來頭都不小。

    看來樊府的老夫人也想替樊柏元找位名貴的繼室,畢竟就算他是個眼盲侯爺,但終究是皇上封敕的侯爺,身分相當尊貴。

    不過,沒用的,哪個權貴重臣會將千金許給一個空有爵位而無實權的眼盲侯爺,印象中,這場變相的相親宴最終還是無疾而終。

    下意識的,楊如瑄始終垂著臉,跟著黃氏進了樊府后,又下意識閃避著曾見過的門房和管事,就怕被認出。

    “小姐,你是怎么了?怎么老垂著臉?”隨侍在旁的杏兒以為她身體不適,開口低問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一開口,她突地笑得自嘲。

    瞧她,怕得咧,在這世,她根本尚不識得樊柏文,不曾來過樊府,誰能認出她?

    “小姐?”

    “沒事,走吧!彼钗跉,打起精神,蓮步輕移地跟在黃氏身后。

    樊府將戲臺搭建在主屋大廳后方的青石板廣場上,四周圍栽滿楓樹,這時節楓紅似火,層層疊疊,比夏日艷霞還要壯觀。

    廣場兩邊各有曲廊通向其他主院,踏上人工湖泊上的白玉九曲橋,往東便是梅貞院,沿著夾桃小逕,往西便是樊柏文所居的浣香院。當初她就是往這兒,踏上白玉九曲橋,將摻了毒的膳食送到樊柏元面前……思及此,她閉了閉眼,不放任厭惡的過往回憶叨擾自己。

    戲臺前早已擺好席,在嬤嬤的帶領下,她和黃氏坐在中間的位子,等著主人家開場說了幾句話,戲便正式上演,好不熱鬧。

    可惜的是,戲臺上到底演了什么,恐怕底下的人也沒仔細看。與會的不只是些高官千金,更有些隨行的兄長,一個個圍成圈說起近來朝廷里的大事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大伯父那房的事成了今日的焦點。

    一個月前,大伯父那房力挺的大皇子一派,逼瘋了素有賢名的二皇子,最終被三皇子揭發,于是大伯父那一房也逃不過牢獄之災,舉家被押進大牢,至于下場……就是幾日后的秋決。

    爹為此而痛心,疲于奔命卻又無能為力,而她也只能說都怪大伯父太過躁進,不知道要韜光養晦,才會大皇子一倒,來不及撇清關系就被押進牢里。

    嘆了口氣,努力地想將注意力專注在戲臺上,卻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,教她渾身不自覺一顫。

    “奶奶,大哥不來我有什么法子?橫豎我是喚過他了!

    她沒抬眼,但這嗓音她比誰都熟悉。而被喚作奶奶的人,正是樊府的老夫人盧氏,個性極為嚴謹冷肅,不好相處……又也許是打從心眼瞧不起樊柏文的房里人,所以才總是不以正眼瞧她。

    “這怎么成?你再去說說!

    “我不要,我等著看戲呢!

    聽著那一語雙關的戲誠聲調,她可以想像樊柏文白凈斯文的臉上有多么譏諷和不屑。一直是如此的,庶子的他和身為嫡子又有功名在身的樊柏元向來不和,要不最后怎會狠心地設計她毒殺樊柏元。

    原以為不會撞見他的……她瞇著眼,思索了下,對著身旁的黃氏道:“奶奶,這兒人多聲吵,我有些不舒服,到后頭透口氣!

    “這兒是人家的宅院,可別走得太遠!秉S氏見她臉色蒼白得緊,輕拍了拍她的手。“要是身子不適就說一聲,待這戲看完,咱們就回府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奶奶!彼銖姅D出笑意,背著樊柏文起身,對一旁的杏兒道:“照顧奶奶,我到后頭透透氣!

    “奴婢知道了!

    她一路都背對著樊柏文,徐步踏進楓林里,原想在這里稍作休息,可戲臺的鑼鼓聲擾得她頭都發疼,想了下,干脆往東走去。

    印象中,樊柏元喜靜,大多都待在房里,而且梅貞院里的下人并不多,一路上也不太有機會撞見下人,況且她只是想到九曲橋上透透氣,應該不要緊。

    來到九曲橋后,總算將那吵人的聲響甩到腦后,耳根子終于清靜了,但是幾步外的曲橋小亭里,一抹玄黑身影卻教她猛地頓住腳步。

    他怎么會在這兒?他雙眼不能視,甚少走出屋外,這當頭,身旁又沒半個下人隨侍著……她微瞇起眼,瞥見他的手似乎有抹紅。

    心想不該和他接近,可是當初是她害死了他,再見他手上似乎是受了傷正在流血,滿心愧疚教她怎么也走不開,只得放輕腳步朝他走去。

    “……誰?”

    還未踏進亭內,楊如瑄便被他低啞的嗓音嚇得停在原地,不禁忖度,畢竟是征戰沙場的人,耳力果真比尋常人要好,她不敢多停擱,找了說詞道:“奴婢是新來的,奉老夫人之意請侯爺到廣場看戲!

    她把方才樊柏文和盧氏的對話借來一用。

    卻見他撇唇哼笑了聲!翱磻颍孔屓丝幢竞顮數男υ?”

    楊如瑄聞言,黛眉微擰。

    她所知道的樊柏元是孤僻的,但聽說那是因為他上戰場傷了眼,回京之后才變成這樣……不難體會他的心情,畢竟曾是天之驕子,轉瞬成了有名無實的侯爺,任誰都不會甘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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