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壽愧疚的看著陰奢!耙舱埓蠊髟徟牛瑳]能早日告訴您真相。”
她落下淚來,終于明白人人都避她如蛇蝎,為什么只有朱公公總是偷偷幫她,原來母妃被害之事他知情卻苦不能言,見她成為人人唾棄的蛇女,他心生憐惜!澳汶m沒說什么,卻是整個鳴陸皇宮里唯一真正對我好的人……”
“奴才其實有愧聶妃娘娘所托,根本沒幫到您什么,要不然……您這幾年也不會過得這么苦……咳咳……好在老天總算開眼,讓您遇見了大禧太子殿下,奴才看得出殿下是真心待您,才愿意插手鳴陸內宮的事,為您母妃申冤……奴才……高興您終于找到好夫婿,聶妃娘娘在天之靈也能欣慰了!敝靿蹮釡I盈眶。
“母妃……”說到冤死的母妃,陰奢忍不住慟哭。
驀魏走過來搭住她顫抖的雙肩!皠e哭了,現在該哭的不是你,是某人!
此話方落,就聽見呂后的慘叫聲,她被陰弼狠狠賞了一耳光。
“賤人!你真干了這種事!”陰弼怒火中燒。
呂后被打得撲跌在地,而地上正是她之前打碎的花瓶碎片,碎片刺進她的雙手雙腳,傷口滲著血,她痛得差點暈過去。
眾人見了這情景,猛然想起驀魏進殿時見這地上的碎片后說的話,他說她是自作孽,當時沒人明白這話的意思,這會兒可就理解了,驀魏早算準她會挨打,這些碎片正好加重她的慘狀,這叫自作自受。
呂后忍著劇痛,搜腸刮肚找尋救自己的方法。“陛下怎……怎能憑朱壽一個人的證詞就斷定臣妾的罪?他也可能誣陷臣妾,畢竟他未入宮前就認識聶妃了,與聶妃交誼非常,兩人私下經常見面,他定是怨臣妾搶了聶妃的皇后之位,便胡咬臣妾……陛下,臣妾伺候您這么久,您難道不相信臣妾,寧愿相信一個奴才嗎?若是如此,臣妾不如死了算了!”
呂后不僅狡辯還影射他與與聶妃有私情?!朱壽怒氣攻心,一口老血噴了出來,顫指著呂后。“您竟含血噴人……”然而他話都還沒說完就斷氣了。
陰奢大驚,抱住他倒下的身子!爸旃!”她悲憤的瞪著呂后!巴魑夷稿剿蓝紱]想過要你償命,可你卻連她死了都不肯放過她,不但毀她名譽,還讓朱公公含恨而亡,你辜負恩情,泯滅良心,欺人太甚!”
“本宮是冤枉的!你母妃是自己摔下床的,早產之事與本宮無關,朱壽這狗奴也不是含恨而亡,分明是羞愧而死,怪不得人!”呂后仍打死不承認。
陰奢氣憤難當!澳愫喼眴时M天良!”
驀魏的面容也極為陰沉,他低聲一喝,“蘇易,將人帶上來!”
蘇易將陰弼請來后,立即又出去了,剛回來就聽聞主子叫喚,馬上將一個人拖了進來。
呂后見那個人,雙目暴凸!按蟾?!”
這人正是她的母家兄長呂長先,他此刻一臉的頹廢灰敗!盎屎竽锬铩家呀浾谐鲈鴰湍銓Ω堵欏铝恕
聞言,呂后身子一晃,大汗涔涔地癱坐下來,無力的問:“你為何承認?”
“你忘了,咱們呂家唯一的香火志兒,去年被派去大禧當質子,驀魏以此要脅臣……”
由于當年交換質子時,陰弼尚無皇子,交涉之下才從皇后母家選定人送過去。
“就算他要脅你要殺志兒,你也不能不顧咱們的兄妹情,我若毀了,整個呂家又焉能存活?你那兒子一樣活不了!你太愚蠢!”呂后憤聲大罵。
呂長先面色如土。“臣知道呂家都靠你這皇后撐著臉面,才能在朝中稍有地位,但志兒是為兄的命根,驀魏答應,臣若坦承當年事,便保志兒在大禧平安無憂……”
“你、你——”呂后險些吐血,但回頭陰弼一個箭步往她肚子踹去,她真吐出一口血來,臉還直接撲向地上的花瓶碎片,登時劃出好幾道口子,怕是毀容了。
搖夏見主子模樣慘烈,趕緊去扶;其他公主們則面面相覷,噤若寒蟬。
“賤人!”陰弼氣得發抖。“朕記得當年你與聶妃情如姊妹,聶妃還不時在朕跟前說你的好,讓朕分寵給你,可你竟是殘害她的人,甚至連她死了還想把臟水往她身上潑!沒錯,朕就是信朱壽勝過你這狠毒的賤人!”
呂后自知連兄長都出來作證了,自己再無從辯解,是徹底的完了,她有些瘋狂的仰頭大笑!版⒚茫吭诤髮m之中誰能真正做姊妹?她在您面前稱贊臣妾,也不過要突顯她的大器,讓您對她更加疼惜,她才是陰險的女人!她連到死都在算計您,緊緊扣住您的心,臣妾雖做了皇后,可您心里永遠覺得臣妾不如她!”
“你確實不如她,要不是她死了,也輪不到你做皇后!朕決定殺了你為聶妃報仇!”陰弼厲聲道。
“陛下,您不能殺皇后啊,她可是為您生下太子的人!”搖夏趕緊說,擔心呂后一死自己也難活。
陰弼只有一子,今年僅七歲,是呂后所生,呂后年色已衰,早失寵多年,全靠生下太子才能穩坐皇后之位,然而太子天生體弱多病,這陣子又染上怪病,已一個月沒下床了。
陰弼顧忌太子的關系是有些動搖了,但對呂后謀害聶妃之事仍無法氣消,他可以不殺她,但不能放過她,于是他怒聲道:“念你生下太子,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,即刻廢去皇后之位,打入冷宮,就算將來太子登基也不得赦免,你不用妄想做太后了!至于搖夏這賤婢,助紂為虐,一起進冷宮,老死不得出!”
呂后面如死灰,再說不出半句話,搖夏也絕望了,進了冷宮暗無天日,這與死沒什么兩樣了。
“還有你,呂長先,第一時間不將軍情報與朕知情,竟是與廢后同謀害死聶妃,你也該死!來人,將呂長先拖下去處死,呂家人在朝為官的也一律罷免,朕不想再見到任何一個呂家人!”陰弼再道。
呂長先白著臉,早明白自己沒有活路了,呂家也玩完了,所幸志兒人在大禧,驀魏承諾會保住兒子,呂家唯一香火能留命,已算慶幸。
陰奢流下淚來,母妃之冤終于大白,所有害她之人都受到懲罰,只是朱壽也死了,抱著他的尸體,她無限感傷。
殿上其他人包括公主們,還有趕來看熱鬧的其他妃嬪們,見呂后以及呂家倒了,沒有半點同情,呂后善妒,待后宮妃嬪極為嚴苛,對旁人生的孩子更是極盡所能的打壓,而今被廢,幸災樂禍的人多,至于呂家,靠著呂后生下太子,囂張多年,早該有報應的。
“恭喜陛下清理了后宮與前朝的毒瘤!彬囄何ばδ樀牡老病
陰弼惱怒至極,呂氏再毒也是他的女人,這小子卻拿呂家的兒子做要脅,逼呂長先指證自己的妹妹,當著眾人的面他雖然處置了呂氏這個賤人,但讓人逼著這么做,多少心有不甘,再加上過來之前他就聽說女兒們被驀魏整得凄慘,自己的后宮妻女被個小子鬧得天翻地覆、雞飛狗跳,偏偏自己還無法對他發作,只因他說的沒錯,后宮毒瘤叢生,他已在人前丟盡老臉,又還能多說什么?
“我昨日已讓人通知你父皇,訂下兩國聯姻的日期,日子就訂在下個月中旬,你這就帶著陰奢回去好好準備大婚!”陰弼惱恨驀魏,急著要送走這個瘟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