義明日砸了殿內花瓶,氣得半死!昂媚銈東方清平,讓本公主做小,這種話你說得出口,想我義明日就算年紀大了些,名聲壞了點,即便嫁不出去也不能給人家當小妾,這不要說我自己沒臉,連身為射日王的宇兒都要蒙羞,你竟敢這樣辱我,我拿刀殺了你!”她怒氣沖天,暴跳如雷。沒想到自己竟會看上東方清平這種烏龜王八蛋!
可東方清平仍是坐得四平八穩,氣定神閑!澳惚M管殺了我,可我東方清平還是要抬轎來迎你!彼朴频,不疾不徐的說。
“我絕不可能做小,除非我死——”
“那做大行嗎?這樣嫁不嫁?”義明宇不知死活的冒出這話。
她拍案而起,臉龐漲紅,氣得咬牙切齒!傲x明宇,你給我閉嘴!”
義明宇小身子一抖,忙又鉆回東方清平身后。
東方清平仍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!澳闱灏讱в谖沂,這是唯一負責的方法!
義明日氣結!皦蛄耍瑬|方清平,你給我聽好,我義明日不需要你負責,我死活也不干你的事,況且,我已經答應鴻雁的求親,我嫁他,就做大!”她傲然道,她義明日有臉有皮,要找人負責,還輪不到他東方清平!
“可王姊已經失節,怎還好意思再將自己塞給盧將軍?”義明宇小孩藏不住話,又找死的插口。
她怒不可遏,終于忍無可忍的沖過去,揪住他的耳朵。“我就塞給他,怎樣,他難道還敢不娶嗎——”
“小日!”東方清平的掌心覆住她揪義明宇的手,一張面孔冷熱難測,這讓她驀然忐忑了起來,無語的松開了手,不再修理義明宇。
義明宇得救,揉著耳,痛也不敢再吭,曉得這回王姊是真的怒了。
東方清平眼神幽深的望著她!罢娌患尬?”
她面容慘白,淚水噙在眼眶中,強忍著不掉落!安患!”
他臉色一沉,有一種不容拒絕的神色。
她怒目回瞪。“休想!”
不多日,東方府娶親了,八方海里東方的東方清平宣布同時迎娶大小夫人進門,大夫人為程湘姬,二夫人則為射日公主義明日。
眾人嘖嘖稱奇,這東方清平好大的本事,大小夫人同日娶進門不講,這兩位女子又都是人中鳳,亦是普世難得一見的大美人,當真艷福不淺。
大喜之日,四方涌來大批賓客,讓東方府熱鬧非凡,也流言四起。
不過賓客們主要議論的對象是義明日,聽說她苦戀東方清平,可惜他早有婚約在身,她強搶獨占不成,只好退而求其次,甘做二房。
但更有一說,東方清平繋情于程湘姬,原不肯接納義明日為妾,但義明日為求下嫁,竟讓出射日國寶人參以及寶馬商權,如此才求得東方清平點頭答應納之。
話說這義明日曾做過二世帝冶策的代后,這會竟甘愿淪為東方清平的妾室,莫不是年紀大了,又有蛇蝎代后之名,因為嫁不出去,所以死纏東方清平不放?想來也真可悲。
而談起程湘姬,雖無義明日出名,據傳也不簡單,出身武林世家不說,以女流之輩居然是現任的武林盟主,這也是讓人嘩然之事。
眾人羨慕之余,不禁好奇東方清平是如何搞定這兩個女人,讓她們愿意共事一夫的?
而就在前堂熱鬧滾滾,賓客川流不息之際,后堂亦是風起云涌,好不刺激。
等待拜堂前,東方府的后堂內,兩個女人再度碰上面。
堂內氣氛詭異而緊繃,武雄、二虎、陳標三人冷汗直流,瓊芳和一票由射日王宮來的宮女則是一起瞪眼怒視公主的情敵,在氣勢上絕對不給公主落面子。
至于程湘姬,上回見她時,她身邊并無別人,可今日她叔叔出現了,身邊還有一群青衣護衛,場面也不輸人。
堂內程湘姬與義明日均是一身待嫁紅妝,兩人對面而坐,能清楚瞧見對方的表情神色。
“瞧不出你還是個武林盟主,原來是個女俠!绷x明日先開口,語帶酸氣。到此已明白當年東方清平卸去的盟主之位原來是傳給了她。
程湘姬漠然一笑,沒介意她的口氣!笆悄绺缦嘧專駝t也輪不到湘姬做這個盟主,倒是公主氣度不小,教人佩服,愿意屈居做小。”程湘姬也已然知曉義明日當日突然出現在北麓,原來也是別有目的。
義明日惱極程湘姬的模樣,簡直與東方清平如出一轍,不管場面再惡劣難看,也能將貶人的話說得如此文雅,直教人抓狂。“誰說本公主愿意做小的?!”
程湘姬態度仍是淡然!斑@是外頭的每個人都知道的不是嗎?”
“你放肆——”
第8章(2)
“公……公主有話好說,別火,別火,今日是大日子,公子還在前頭宴客,您兩位可別在這里起內哄,會招人笑話的!蔽湫劭,低聲勸解。就知道今日這場面可怕,弄得不好會鬧出人命的!
“就是,就是,你們倆有話且慢慢說,慢慢說。”二虎與陳標也極力兩方安撫,生怕她們失控鬧出事情來。
“哼,本公主與她沒什么好說的,橫豎做大做小不是她說了算!”
“自不是我說了算,也不是外頭人聽了算,那要默君哥哥點頭算!背滔婕У。
義明日登時一把掀了桌子!澳菛|方清平算什么東西,本公主做大做小要他點頭?!”
“你既要嫁作東方婦,還能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嗎?況且,我聽說當日是你在溫泉池投懷送抱,才換得今日的入門——”
“住口,是誰告訴你我對東方清平投懷送抱的,是誰?”
程湘姬美目輕輕飄過武雄三人,這三人馬上腳軟。
“咱們那……那是說來讓程姑娘不那么傷心,這才好接受公子納妾……”武雄代表三人急急解釋道。
瓊芳一只繡花鞋往武雄的腿肚用力踢下去!澳銈冞@幾根毀謗人的舌頭,敢這樣誣蔑公主,那溫泉池里發生的事哪是公主設計的,公主也是受害者,而你們竟敢把公主說成不惜投身也要下嫁的淫婦,你們三個都該死!”
“是是是,咱們該死,咱們都該死!”武雄滿口答應,其他兩人也頻頻點頭稱是。
“那還敢胡謅嗎?”
“不敢不敢!”
“那還不對那女人說清楚,是咱們公主為大,還是她大?”瓊芳逼問起三人,要他們表明立場選邊站。
這三人嘴唇發顫,互覷一眼,先瞄瞄臉色已沉下的程湘姬,再瞧瞧盛氣凌人的義明日,三人低下頭,其實他們認為誰大不重要,但都知道公子心里的人是誰,識時務者為俊杰,也只好對不起另一個了,三人不發一語,沒用的一起跪到義明日腳邊。
程湘姬縱使再有好器量,這會也變臉了。
“都別給老子鬧了!”本來一直沉默沒說話,程湘姬的叔叔程光冬忽然大喝一聲,讓堂內的人瞬間安靜下來。
程光冬三十多歲,生得其貌不揚,虎背熊腰,一看就知是長年練武之人,只是這氣質與外貌實在與侄女程湘姬相差甚遠,粗獷得如同野人一般。
他張眉指著義明日,“老子侄女本來就是東方清平的正妻,也是唯一的對象,你不過是來過場的,有什么好爭?”
這“過場”兩字當場將義明日打得心腸俱痛,陰著臉坐回自己椅子上,氣勢蕩然無存。
連瓊芳也無話再說,公主哪可能委屈做小,今日下嫁只是幌子,其實另有目的。
公主當真如對方所言只是過場的,真正的新娘還是程湘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