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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官 page 11 作者:綠痕
    「我討厭麻煩,更討厭復雜的事!顾趩实貙⑾掳蛿R在桌面上,一想到她平安且無波的日子已將過去,接下來將可能會是腥風血雨陪伴她度過,她就有點后悔。「宮主……」葉慈緊張地看著她,深怕她會反悔,或是就這么打退堂鼓不承認她的身分了。

    野風有氣無力地轉過臉,「對了,神官的職責為何?」既然有那勞什子契約,他的身分應該也很特別吧?

    「保護宮主,輔佐宮主!顾⒓吹莱鰵v代神官皆引以為豪的責任。

    無奈她就是個再世俗不過的凡夫,「簡單來講就是保鏢兼管家?」

    「……差不多。」他怎么突然有種地位一下子往下落了好幾丈的感覺?

    「我聽人說,魂紙是自神宮中流出來的?」她趁機把想得到的都順道問一下。

    提及魂紙這二字,葉慈的面色就驟黑了不只一點,「是。」野風不動聲色地別過眼眸,并緩緩收緊了拳心。

    「明日先同我說說神宮的情況,我總不能像個摸象的瞎子是不?」她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,準備回內室再睡一場回籠覺。

    葉慈跟在她的身后,「是。」

    「這是做什么?」她在走至房內欲脫衣上床時,有些不明白地瞠著亦步亦趨的他。

    「保護宮主!股钆潞貌蝗菀渍抑膶m主就這么跑了或是遭到不測,葉慈拿出全面緊迫叮人的嚴防姿態,下定決心要將她守得滴水不漏。

    她覺得他太過草木皆兵了,「我在自家里頭有危險?」他不排除這個可能性,「可能會有!顾就剿窒碌哪切┗暌厶裢◤V大了,他必須將任何危險性都扼殺在揺籃里。

    野風本是想同他聊聊所謂的男女大防,或是女子名節這類的東西,可看在他那一副一往無前的固執樣,她登時就省了那些多余的心思。

    「行,我睡內室你睡外間。」既然他的臉皮厚得什么都不顧忌,那她退而求其次總成了吧?

    葉慈回頭看了看外間的距離,再掉過頭來,一語不發地凝望著她,眼神還不時溜到她身后的床上去。

    「不然睡梁上?」野風哪可能讓他真爬上她的床來?

    咻的一聲,本還在她面前的某人立即消失在原地,野風頭疼又無奈地往上招著手。

    「下來下來……去把外間的那張床給搬進來,就擺我床邊總行了吧?」她家是鬧鬼還是怎么著了?

    一個個都特愛往梁上鉆。

    去替他自衣柜里抱來一套床褥和被子后,野風一聲招呼都不打地就鉆上了她自己的床榻,任由葉慈自個兒去折騰他的睡處。聽著僅有一墻之隔的鄰房,傳來此起彼落的打呼聲,野風閉上眼拉妥被子,感覺她的生活中,已經很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,她原以為在這種擾人的吵雜聲中她會睡不著,卻沒過一會兒已翩然入夢。

    距離野風睡處三步外,側躺在床上的葉慈目光瞬也不瞬地看著她的睡容,窗外的初雪不知是何時停了,一直被藏在云朵中的月兒露出皎潔的嬌顏,這般看著月光下的她,葉慈不禁想起今日在初初見著她時,她那與眾不同的模樣。

    身姿挺拔如竹,雖無男子的粗獷,但也無閨中女子的過于柔弱,飄蕩在她身后黑緞般的長發,色澤閃亮地反射著明媚的日光……在人群中,他一下子就把她給認了出來,他不知該如何形容那一份打心底深處生出的感覺,那是種失而復得的美好,將他的心房漲得滿滿的,只是在他的目光滑過她的面容時……葉慈無聲地下床來到她的床畔,蹲在床邊就著還算明亮的月光,靜靜看著她臉上那一道刺痛他眼眸的疤痕,感覺那道白色的傷疤不但盤據在她的面上,它亦像是藤蔓尖尖的刺,蔓延至他的身上,扎進柔軟的心房中,沒給他機會,疼痛就讓他心疼得想掉淚。

    他都做了什么?

    這些年來,她一個人在外頭迎著世事的風雨,一人艱難獨行,本該伴在她的身旁為她擋去一切風雨的他,怎可以沒有陪在她的身邊?她都經歷了什么、失去了什么、又是如何一人活下來的?他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因自身的不濟,他被困在神宮中,光是要破陣而出他就花了那么多年,他不敢想象,他要是再遲來幾年,她的身上會不會再多添幾道傷痕?又或者,他要是再晚了一點,她是不是就會……睡得不是很安穩的野風,忽地睜開眼,不知被什么擾醒的她警覺地看向一旁,就見某人正像抹幽靈般地蹲在她的床邊,眼中來不及掩去的,皆是赤裸裸的自責。

    「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馬吧……」她呻吟地拉過被子蓋住腦袋,「我跑不了的,你都已經登堂入室了,今晚就別再跑進我夢里來騷擾我了成嗎?」要是再被他多嚇兩回,她就真要去找個道士收收驚了。

    葉慈沒有回答她,他只是將被子拉下免得她喘不過氣來,彎身替她蓋得密密之后,他張開兩手,隔著被子俯身緊抱住她,并將臉埋在其中。

    「葉慈?」被熊抱得動彈不得,偏偏他還沒有放開的意思,野風忍不住要出聲問問他這又是哪一出。

    埋在被里的聲調聽來有些模糊,「就縱容我一會兒,就一會兒……」野風任由他抱著,感覺他的力道和動作,像是碰觸易碎瓷器般小心翼翼,那股舉止之間都帶出來的珍惜,就像他的體溫一般,正透過被子漫至了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她怔怔地在想,許是真在乎極了,所以他才會這般吧?

    一如當年奶娘將她擁入懷中,為她擋去牢中所有風雨的堅毅神情,也一如趙爺爺嚴厲中又百般呵疼著她的決心。

    回想起他那如影隨形跟隨在她身上的眸光,那是甚想靠近她,卻又擔心嚇著了她,故而只能壓抑下的惆悵,不知怎地,這讓她心頭一熱。

    她合上雙眼并別開臉龐,啞聲道:「你慢慢來吧,我先睡了!共辉偃ス苋~慈似有若無的呼吸聲是否依然徘徊在她的身畔,也不睜眼去看寡言少語的他,總是藏不住心事的一雙眼晴。

    野風原以為,在閉上眼隔絕了那份擱淺在她身上的目光后,她可以安然再投向睡海睡上一覺的,可在他的指尖悄悄鉆進被子里握住了她的,并輕柔地摩挲著她的掌心時,她才發現,這很可能,將會是一個難眠之夜。

    次日清早,葉慈集合了所有神捕,齊聚在野風家小小的廳堂里,為自家尋之不易的宮主講解有關于神宮的事,上從藥神如何創立神宮,下至今日神宮所面臨的種種窘境。

    幾乎一夜未睡的野風,聽得目瞠口呆。

    半晌,她先是木然地看著說完后臉不紅氣不喘的葉慈,再僵硬地轉過頭看向那一票或坐或蹲在地上的神捕,正都用一雙雙干凈通透的眼眸看著她,眼中盡是藏不住的喜意與期待,直教她看得腦際有好一陣昏眩。

    他們……真是已經成年,且身懷高強武藝與醫術的神宮之人?

    騙鬼去吧!

    他們其實是養在深閨無人識,從不曾被外界染黑,也不曾沾染過風霜的大家閨秀吧?要不然他們就是心思簡單、性情純潔的白紙一張張,就算她用力彈一彈指甲也都不掉半點灰的那種?

    聽聽方才葉慈都給她說了些什么?

    她即將要回去繼承大業的云取宮,打從建宮以來,歷任宮主為了讓旗下宮眾專心學習醫藥,皆不約而同采職了與世隔離政策,神宮之人不出宮不離山,對外與對各國皆毫無交流,也不興與江湖上的各門各派往來,他們就是一門子心思的躲在山中專心習醫做學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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