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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世奇庸 第九章 作者:月色霜華
    “其實那天晚上……”管家慢慢壓低聲音,把身體傾近桌子,我也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前傾,門口和窗外不時跳動著道道好奇的身影,要是再點上半截蠟燭就達到半夜聽鬼故事需要的氣氛了。

    空氣異常詭異且壓抑……

    “好了,好了!”一邊的嵐又大叫起來,“你不就是想說,那天我翻進你們王爺的房間,欲行不軌,結果不但便宜沒占著,還被他打出來。然后他還放狗咬我,半夜三更把我趕出府,搞得我狼狽不堪的被人抬著上船回國的嗎?”

    “哦~~”你這么一說大家不就全明白了嗎!大家一起發出感嘆之聲。

    奇怪,怎么好像管家也混在里面“哦~~”了一聲,他不是都知道嗎?干嘛也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?我疑惑地望著他。

    “其實那晚我只看見嵐殿下被狗追咬,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。雖然經過推測也知道個大概,可是還是希望能夠得到當事人的親口印證,現在真相大白了!”

    陰險的家伙!

    “當時是我太心急了,這回我要重新開始!”嵐干勁十足地說:“無論如何都要先得到他的身,再得到他的心!”

    嗯?這是什么邏輯?

    “有些事情也不是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吧!”我沖他那熱火朝天的干勁上澆了一瓢涼水。

    “哼哼!原來我還只是想試試看,不過現在——他既然把那么喜歡的你忘記了,也許會喜歡上那么‘討厭’的我。”

    “他只是‘失憶’。又不是發瘋!”

    “心虛了不是?”

    “誰、誰、誰,心虛了!我是擔心你又被狗咬!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管那么多呢,”嵐一臉陶醉地奸笑著,“來吧!愛人,讓我來好好疼愛你吧~~”

    話音未落,就聽見一冷冰冰的聲音:“你們一群人‘嘀咕嘀咕’的在說誰的壞話呢?”他頂著一張比閻王好看不到哪里去的臉,陰森森地站在門口,剛剛還圍在外面的仆從立刻做鳥獸散,我和管家也裝模做樣的說著“今天的天氣真好”之類無聊的話想混過去。

    只聽嵐又“適時”地現了一把他的漢學水平:“哎呀,真是‘說曹操,曹操就到’。”

    ……雖然我知道我要是罵他“豬”,你們會覺得侮辱了豬的智慧,但是我實在想不出更恰當的比喻!

    “你們在說我什么呢?讓人頭皮發涼?”他黑著臉坐下,抿了一口管家奉上的熱茶,目光落在我的身上,“是誰‘發瘋’了?”

    “那么多句,怎么就單單聽見了這個?”我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就你聲音最大!”他重重地落下茶杯,“看見你就有氣!一到了宮里,皇上就開始念叨,什么‘璟弟,你什么時候好起來呀’!Z弟,你什么時候才能想起你家先生是誰呀’。還說我這樣惹得他寢食難安,萬分難受……”

    皇上~~原來您還是有比較善良的一面,我錯怪您了!

    “還說什么盧勁軒最近天天給他臉色看……”

    原來如此,自私自利的家伙!

    “我就說,盧勁軒不過一個新科狀元,怎么有資格給他臉色看,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徒干脆革他的職,永不續用,讓他滾回老家去。沒想到他大發雷霆,塞給我一堆事情,還把我趕了回來……”

    重色輕“弟”。

    “這個盧勁軒到底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啊!哈!哈!哈!哈!原來他不止不記得我是誰,也不記得盧勁軒是誰——不過這種事情也沒什么好得意的。

    “你傻笑什么?”我的短暫的得意,明顯增加了他的不悅,“難道你知道他們另一層關系?”

    “這個……”大概大家都知道,但是誰都沒膽量明說吧,“其實他們除了是君臣關系之外,還有另外一層不為人知的關系。其實呢,皇上的老師當年的太子少保吳蕓薰是我的叔父,同時也是我的老師。而我呢又是盧大人的老師,所以呢,皇上算是盧大人的師伯!

    “還有呢?”他皺了皺眉頭。

    “沒……了!蔽业拖骂^。

    “這叫什么‘不為人知’的關系,而且這與你和我的關系有什么關聯?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其實,我問過齊王,他說皇上和盧勁軒的關系很像你和我的關系!

    我比較希望:皇上和盧勁軒的關系更像“你”和“我”的關系。

    “這就對了嘛,盧大人是皇上的臣子對不對?我是你府上的西席對不對?我們之間的關系都是‘主仆’關系,是不是?”

    要暈倒的到別處去暈,不要倒在院子里!

    “如果是主仆關系有必要暗示我嗎?”他不耐煩地說。

    “這個嘛……”

    老兄,人家“暗示”你,就是要你自己想,你倒好來逼問我,我要是說出來就不要活了。

    “哦,原來他們還是師伯和師侄,”好不容易將漢文翻譯成扶桑文思考,再翻譯成漢文表達出來的嵐終于開口了。喃喃自語道:“可是我怎么聽說他們是情人?”

    瞬間,廳堂中的空氣凝固了。

    永別了,嵐殿下,希望你歸國的路上平安無事。

    “你說他們是……人?”他轉向我說:“既然是這樣,你和我也是情人呀!

    什么意思?試探我!

    “要是我說還不算呢?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說我只是還需要努力呀,”他突然笑了,慢慢地靠過來,低聲說:“那么,我們已經到哪一步了?”

    怎么……這樣?事情進展得太順利了吧,聽到自己和男人有曖昧關系,居然立刻欣然接受?心理承受能力太好了吧,還枉費我一番苦心怕他受刺激,一直忍著不說!看來我還是太不了解他了!

    “等一下!”嵐再次跳了出來,“我剛才是口誤!其實他們是‘仇人’關系!話說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……”

    可惜已經沒人聽嵐編故事了,他捏著我的胳膊把我往臥房里帶。當然了,作為一家之主,他也不會留下氣得直跳的“客人”一個人在廳里,很客氣地說:“我看你的傷也好了,早點回驛館吧——立刻給我消失!”

    “什么?氣死我了!我絕對!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!吳芹藻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不甘心的嵐追著我們嘶叫著。

    嗯?不是他拋棄嵐的嗎,和我有關系嗎?

    “還是大白天呢,你想干什么?”我被他一直拉到床邊。

    “有些事情必須在白天才能做,”他壓著我坐在床上,“反正閑著也是閑著!

    “什么?”看來他不止是失憶!“你哪里閑了!皇上不是塞給你一大堆事情嗎?”我急急地往床內縮,我才不要就這樣被他占了便宜呢!

    他也不依不饒地跟著進來,一把壓倒我,嚇得我大叫:“哇!不要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在期待什么?”他皺了一下眉頭,伸手掠過我的額頭,落在床梆上,“你看看,這是什么?”

    我慢慢仰起頭,看見他的手指摸了一會兒一個雕在床梆上的木娃娃的頭,又轉過來摸了摸我的臉,“這個小木人,為什么有點像你?”

    “你不記得了,這上面每一組浮雕,都是你親自繪好送去雕出來的,全都是你和我之間發生的事情,不如我來講給你聽吧。”我坐起身來,笑著說,或許這樣可以讓他想起什么來。想來他那時也閑,竟然可以將那些點點滴滴細細繪下,記錄在這張床上。

    “好呀!彼袷呛芨信d趣,讓我想起了那個我和他一起回憶往事氣氛頗好的夜晚。他湊近小人仔細琢磨了一番:“那時你頭上怎么有一支簪子?”

    簪子?我也瞇著眼睛看了半天,看得還真細。奇怪,我怎么會有閑錢買簪子那種奢侈品,稍微抬眼落入眼中的那面小小的寫著“當”字的幡勾起了我的全部記億。

    這個是!冷汗滑過我的額頭滴在床上,一滴,兩滴……

    “你很熱嗎?”他皺了皺眉頭。

    我急忙胡亂抹了一把臉,那是我剛到京城的時候,他很熱心地(現在想起來是動機不純)為我置辦了全新的行頭,新衣、新褲,還很慎重地送給我一支簪子。那些衣服因為太貴重又太華麗我沒舍得穿,全退給了他,只留下了那支簪子。說起那支簪子實在是太精致了,從選料到做工都是舉世無雙的絕品,據說還是不知從哪一朝傳下來的的古董,如果能賣掉一定可以換大把大把的銀子!我自然喜歡得不得了,于是馬上為它物色了一家合適它身份的、非常氣派的——當鋪。沒想到京城最大的當鋪的老板居然是個沒見識的人,在柜臺上猶豫了好久還是不敢收,自然只有被他“人贓并獲”。

    那簪子當然是被他沒收了,我還被扣了一個月的月銀,被罰禁足一個月!

    真是的,那么多甜甜蜜蜜的事情(有嗎?)他不問,專挑這樣的!我嘟了嘟嘴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說話?”他等得不耐煩的支著頭,看著我。

    “這個……其實也沒什么意思,”我堆著一臉假笑,把他的手移到旁邊的一組浮雕上,“這個比較有意思,我還是從這一組講起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定睛一看,這個是!繼續冷汗……

    這個是什么?那一次我在府里喝多了偷遛出去,不知怎么的就惹上了幾個莫名其妙的男人,他們不但一直纏著我,還硬要拉我和他們一起去“玩”。還好他及時出現救下了我,還狠狠地教訓了那幾個人一頓。那一次,我又被扣了一個月的月銀,失去了可以自由在府中取酒喝的權利。

    這樣算來,也難怪我的月銀那么不經用,都被他扣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這個是!這個也是!這個!這……

    我將所有刻在床內側的浮雕都看了一遍,無力地垂下頭。老天!我在他印象中真是這么一個乏善可陳的人嗎?居然雕了我前半生的丟臉史作為永久留念?

    “怎么又不講了?”

    “我不講了!”我充滿怨恨地看了他一眼,往床上一躺,闔上眼睛不再理他。

    他自然不會罷休,靠在我身邊拼命搖我:“明明是你自己要講的嗎?你不希望我想起自己有多喜歡你嗎?”

    “我現在不想了,不行嗎?”誰稀罕你想得起來!我拉過被子蒙住臉,生氣地說。

    “現在可由不得你了!”他也鉆進被子里來抓我,“我要逼供!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!”

    一時被子里無比熱鬧。

    正當我們鬧地不可開交的時候,似乎聽見門響,等我們同時探出頭去時卻不見有人,談話也就因此結束。晚飯的時候已不見了嵐的身影,連他也覺得不可思議。

    “怎么,他這回這么識趣,我還在發愁不知怎么才趕得動他!彼淅涞卣f,好像要把今天中午從我這里受的氣全發在嵐身上似的。

    “哦,是這樣的,今天中午嵐殿下不知怎么竄進了您的房間,等老奴追去的時候他已經哭著跑出來好遠了……”

    原來那時的門響是嵐弄出來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哭了?”我問了一句,立刻被他瞪得埋頭扒飯。

    “這個……”管家在他的點頭許可下繼續說,“他說他看見房里被翻紅浪……”

    什么!想來那時的情況的確有點容易讓人想歪,特別是嵐那樣喜歡自由發揮無限想像的人。

    “后來呢?”

    “老奴勸了他兩句,他就老老實實地回去了!惫芗衣冻鲭s著幾絲神秘的憨厚笑容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長進,竟然有了這樣的本事!彼麧M意地笑了。

    之后的幾日,我們再沒有這樣交談過,因為正值皇帝二十七歲壽辰,又是貴妃生下的那對雙胞胎小皇子的滿月,各國的使者相繼來京城慶賀,皇城里比起平日又不知熱鬧了幾十倍。他在宮中籌備慶典,忙得幾乎沒時間回府,就算回來也最多是躺在床上和我聊兩句就沉沉睡去了。

    我包下了書房里全部的事情,變成了名正言順的“西席”,倒也不覺無聊,只是拿不到月錢讓人有些不甘心。

    如此沒交集的平凡日子自然激不起他什么回憶,我有時也會想,照這樣發展下去他什么時候才會想起我來?難道要我也拿個花盆砸他一下?

    “你拿花盆砸誰?”背后傳來他的聲音。

    糟糕!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,我笑嘻嘻地回過頭看著他:“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?”

    “今天宮中有慶典,皇太后要我來接你一起進宮散散心。”

    “哦!蔽壹泵Q了身干凈衣服跟著他。

    “嵐回來了,說什么新編了一出戲要當做賀禮獻給皇上!彪s著車輪滾滾的聲音,他說。

    “嵐殿下這幾天都窩在驛館里寫本子?”我打著哈欠說。

    “他哪里有那么老實,說什么要出去取材,”他很不樂意地“哼”了一聲,“居然連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就偷偷跑到山西去了!

    “山……西?”我一下清醒過來,“他真的去了山西嗎?”

    “他自己說的!

    “你確定?”

    “他沒必要撒這種無聊的謊吧!”他不耐煩地看著我。

    “那他為什么選擇去山西呢?”

    “你今天怎么這么煩呢?”他疑惑地盯了我一會兒,“難道和你有什么關系嗎?”

    我立刻搖頭,咧開嘴傻笑。沒有,當然一點關系也沒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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