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火电竞app-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

言情小說 >> 古代,大陸 >> 情有獨鐘 >> 圣女御邪王作者:溫芯 | 收藏本站
圣女御邪王 第八章 作者:溫芯
    夜深人靜。

    封無極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,步履習慣性地躑躅。

    她的窗扉半開,而她坐在窗邊,雪白的臉蛋在月光掩映下更顯得皎潔可人。

    她并沒有看些什么,他知道她看不見,但奇異地,他卻覺得她好似正瞅著他,用一種幽怨寂寞的眼神。

    他的心狂跳。

    她為何幽怨?為何寂寞?為何在如此夜深的時刻,還在窗前徘徊不睡?

    春寒料峭,要是染上風寒,可怎么辦好?

    封無極驀地擰眉,大踏步來到她窗前,隔窗與她相對。

    她自然聽見他了,仰起頭!澳慊貋砝?”

    他瞪她!斑@么晚了還不睡?”

    “我在等你!彼p聲細語。

    “等我?”

    “嗯,我有話跟你說!

    “什么話?”他沙啞地問,炯炯有神的眼更仔細端詳她,她輕顰的眉宇,似乎比方才又更憂郁了。

    “你要成親了是嗎?”她低低地問。

    他猛然一震。“你……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“我猜的!彼瓲看。“是什么時候?為什么不跟我說?”

    他啞然,一時狼狽不堪。

    “那位新娘子是誰?是……芙蓉姑娘嗎?”

    “什么?!”聽見她如此問,他驚疑不定,眼神變化萬千。

    “你要跟芙蓉姑娘成親了是嗎?”她幽幽地問道。“可你又何必瞞著我?雖說我不是天魔教的人,但我也會和其他人一樣,誠心祝福你的!

    “你……要祝福我?”他咬牙切齒。

    “你不希罕嗎?”她誤解了他的意思!翱赡闳舨幌:,又何必邀我參加婚禮?”

    他瞪她。“我邀你參加婚禮?”

    “難道不是嗎?你命人為我裁制新衣,不就是為了讓我在婚禮上穿的嗎?”

    “我是……打算讓你在婚禮上穿!彼囍骂h,雙手掐握成拳。

    “謝謝你的好意,不過我想我穿自己那件白衣裳就行了,最近天候溫暖許多,穿那件也就夠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──”他又驚又惱,說不出話來。

    她感覺到他的憤慨,卻只是倔強地咬唇!拔液鼙妇芙^你的好意,不過真的不需要貴教為我裁制新衣,太麻煩了。”

    麻煩?這就是她的解讀嗎?天魔教為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多此一舉?

    她就非要如此與他們劃清關系不可嗎?連一點好意也不肯受?

    她……說到底,還是厭惡他們吧?

    “衣裳是為你做的,容不得你不穿!彼淅涞、一字一句從齒間迸落。

    “為何非要我穿不可?”她似乎也惱了!拔也幌氪!

    “為什么不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芳唇輕顫,似有千言萬語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。

    “總之你非穿不可!”

    “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因為那是嫁衣!”他驀地暴吼出聲!耙驗槟翘斓男履镒泳褪悄,你別想拒絕!”

    她怔住。“你說……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說你就是新娘!彼幇档厍浦。“你就是我要娶的女人!

    事已至此,他也不想再瞞了,索性攤牌,她要鄙夷他,要瞧不起他,都隨她便,反正他就是要定她了!

    “那芙蓉姑娘呢?”她驚問。

    “我給了她一筆錢,派人護送她回老家安頓了!

    “你……真的要娶我?”

    “不錯!

    “你──”月姬震驚難語,原以為他要娶的是別的女人,沒料到竟是她自己,更想不到他一直將她蒙在鼓里!澳阍跄苓@樣做?你問過我的意思嗎?跟我爹娘提過親嗎?他們不會答應的!”

    “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會答應!狈鉄o極冷著臉,語氣也陰沈!澳銈冞@些自認為名門正派的人,怎會容許自己和邪教妖徒扯上關系?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就打算用這種強娶的方式?”她不可置信!澳惚緛硐氩m我到什么時候?等成親那天才告訴我真相嗎?”

    他咬牙不語。

    “封無極,你說話!”她又氣又急。“你到底為何要這么做?是我娘說了什么嗎?她是不是在回函里對你無禮,所以你才打算報復她?”

    “這事跟你娘無關!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那你為何──”

    “因為我要你!”他爆發了,再也控制不住波濤洶涌的情緒,雙手緊緊攫住她纖細的肩!澳阏娴牟欢畣?因為我不想你離開,而這是唯一能把你留在我身邊的辦法!”

    他想把她留在身邊?

    月姬茫然,說不清漫上心頭的是什么滋味,仿佛有點酸,又有些疼。

    “封無極,你──”

    他倏地封住她的唇,大手撐住她后頸,傾下身與她隔窗相吻。

    他不許她遲疑,不容她退開,唇舌霸道地糾纏住她,掠奪她唇中的芳蜜。

    他吻得她頭暈,吻得她心痛,淚水不知不覺滑落。

    因為她感覺到了,他強悍的吻里藏不住的絕望,他真的很想留下她,卻又明白自己留不住她……

    “我留不住你,對嗎?”恣意吻過后,他總算放開她,啞聲問。

    她含淚點頭!拔覀兊幕槭,不會受到祝福的。”

    “誰說不會?”他乖戾道。“天魔教沒有一個人敢不祝福我們!”

    “但我不能不得到我爹娘的同意!睖I水又流下!坝绕涫俏夷,她一手拉拔我長大,疼我愛我……你能懂得的,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我不懂!”懊惱的嘶吼扯破黑夜。他不懂這世間所謂的親子,不懂什么叫疼,什么又是愛,他不懂她拒絕與他成婚,何須拿自己的爹娘做借口!

    “你不必說這些有的沒的,你不想嫁給我,直說就罷了!”他憤然怒視她。“你便坦白說我邪王配不上你又如何?我告訴你,不管配不配,我娶你娶定了,你別想逃!”

    “你為什么非用這種方式不可?”她唇色蒼白,嗓音發顫。“你不顧我的意愿,強娶我入門,難道是逼我恨你嗎?”

    “你說什么?!”他猛然吸氣,如一頭管不住自己脾氣的野獸,森然瞪視她!澳阍僬f一次!”

    她感受到他冰冷又暴虐的目光,身軀顫栗,卻是毫不動搖,輕輕地、卻堅決地說道──

    “若是你真對我用強,封無極,我會恨你!

    ***

    婚禮取消了。

    隔天一早,教主半夜發飆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天魔教,他震碎了所有為喜事結起的彩帶,把所有的喜簾喜幛全給撕了,就連特制的喜燭也讓他拋入火爐里,融成灰燼。

    而且他人也不見了,騎著他那匹黑色駿馬,狂嘯著飛奔出寨。

    得知教主暴怒至此,天魔教上下人心惶惶,爭相打探之下,才聽昨夜負責守衛的人說,似是教主和月姬大吵了一架。

    一向性情冷漠的教主竟會動氣和人吵架?這消息本身就夠石破天驚了,與他爭論的居然還是他未過門的妻子,怪不得他會抓狂到取消婚禮。

    得知緣故,左右護法跟四大壇主也不知該喜該憂。喜的是他們本來就不太贊成教主和明月宮的圣女聯姻,憂的是教主竟為一個女人大發雷霆,可見對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。

    六人密商過后,最后趕鴨子上架,共同推派左護法和風壇主為代表,前來與月姬談判。

    剛到月姬房門口,她便聽出來者何人,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“是左護法和風壇主嗎?請進!

    兩人大驚,交換訝異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是我們兩個?”左護法率先問道。

    “我聽得出你們的腳步聲。”她解釋。

    連這也聽得出來?

    兩人愕然。

    “看來江湖上說你冰雪聰明,果然名不虛傳!卑肷危L壇主意有所指地說道。

    月姬不語。

    “雖然你不肯承認,不過這些年來暗中破壞我們天魔教大計的人,就是你這丫頭沒錯吧?”左護法會意,接口道。

    “兩位前來,是專程對我興師問罪嗎?”她不正面回應,淡淡一問。

    “問是的確想問的,不過并不是問你什么罪!弊笞o法悠然說道!斑^去的事不必再提,你的眼睛瞎了,也算一報還一報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一報還一報?”月姬不解。

    “你的眼睛,是在許縣讓人給毒瞎的是吧?那其實是我和右駝子在那狗官家里的酒壇子里下毒!

    “什么?”月姬一驚。“你們為何要那么做?”

    “誰教那狗官貪贓枉法,我們不過是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!”左護法冷哼,說明來龍去脈。

    月姬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!皼]想到那縣官竟會和奸商勾結,哄抬糧價!彼坏驼Z。

    “關于你誤喝毒酒這事,我左拐子向你道歉,我們當初確實沒料到會因此害到明月宮的人!

    “沒關系的,就如同你說的,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。”月姬本就是個寬容大度之人,尋思過后,當即坦然。

    她害了他們眾多兄弟,還他們一雙眼睛,也不過分。

    倒是左護法與風壇主見她豁達至此,有些意外!澳悴缓尬覀?”

    “為何要恨?”她又是云淡風輕地一笑。

    兩人皺眉相望,片刻,左護法開口道出正題。“丫頭,聽說你昨夜跟我們教主吵了一架,是真的嗎?”

    她一震,臉色頓時刷白。

    “教主大發脾氣,取消了婚禮!

    她臉色更白!八娴娜∠嘶槎Y?”

    左護法仔細打量她!斑@么說,你們倆果真是為了成親的事而爭論……你不樂意嫁給我們教主嗎?”問話的口氣,很有些受到冒犯的不悅。

    月姬聽出來了,慌然想解釋,卻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
    “因為我們天魔教是邪魔歪道,所以你才拒絕與教主成婚嗎?”風壇主跟著逼問,語氣也頗嚴厲。

    月姬幽幽一嘆,情知兩人是為了自己教主抱不平,并不怪他們無禮,只是蹙著秀眉,思索著該如何說明自己的苦衷。

    “我很明白你們正道中人都很瞧不起我們!弊笞o法冷哼道!安贿^我們雖是魔教,卻也不是全然沒一點格調,盜亦有道,至少打家劫舍、欺負善良百姓,這些事我們是不做的!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月姬悵然頷首。

    “我們雖然殺人,也不是胡亂下手,我們殺的大多是那些欺凌我們、逼我們走投無路的混蛋!憋L壇主頓了頓,忽問:“你大概不曉得教中有不少兄弟,身上都有些殘缺之處吧?”

    “這個我曉得。”月姬喃喃低語。她早就發現左右護法一瘸一駝,土壇主似是少了條臂膀,其他教眾更不必多說。

    “他們若不是先天傷殘,便是后天遭到凌虐所致!憋L壇主沉聲道。

    月姬惶然!澳愕囊馑际签ぉぁ

    “我們不過是以牙還牙、以眼還眼!”風壇主恨恨磨牙!八麄儾簧偃顺錾砻T正派,做的卻都是見不得人的事,死有余辜!”

    “我跟右駝子的命可以說都是教主救下的!弊笞o法跟著說道!澳銈冋乐腥艘曀缈艹穑薏坏贸罂,我們卻當他是救命恩人!

    救命恩人?

    月姬凝眉,一時百感交集,她料想不到原來天魔教成立,是基于此般根由。

    “坦白說,我們并不贊同教主娶你為妻!弊笞o法忽地冷冷開口。

    她聞言,胸口一扯,芳心沉下。

    “雖然你替我們出了個修筑木馬道的好主意,我們很感激,但畢竟正邪不兩立,教主與你成親,只會為我們天魔教帶來麻煩!

    沒錯。月姬澀澀地同意?磥硭膶傧驴杀人X筋清楚多了。

    “我們雖不贊成,但教主看來很在乎你,若是就這么讓你離開,恐怕他會比以前更不快樂,所以……”左護法忽地停頓。

    “所以如何?”

    左護法不答,兩排牙齒磨了又磨,咬了又咬,掙扎半天,然后極不情愿地望向一旁的風壇主,兩人交換懊惱的一眼,驀地吸口氣,同時屈下一條腿,撲通一聲,半跪在地。

    月姬聽出他們在做什么,倉皇失措!澳銈儭鍪裁?”

    “請你答應,做我們教主夫人!”兩人吐屬清晰,異口同聲地說道。

    月姬駭然無語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在天山山區不眠不休地狂奔了三個日夜,直到愛駒精力耗盡,封無極才牽著它回到山寨,親自喂食秣草。

    負責看守馬廄的人連忙迎上來!敖讨,讓小的來喂吧!您奔波了這幾日,也該累了,請回房歇息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累!狈鉄o極冷淡一句,駁回下屬的好意。

    后者有些尷尬!澳且灰〉耐ㄖ獜N房準備餐點?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不餓。”封無極又是漠然拒絕。

    他板著張冷臉,從馬廄回房的一路上,他周身仿佛都凍成冰,眾人冷得不敢上前招呼,只得唯唯諾諾地恭迎。

    踏進院落,他瞧都不瞧月姬的窗口一眼,逕自踏進自己房里。

    沒想到,房內燈火通明,一個女人聽見他腳步聲,盈盈起身。

    他以為是芙蓉,皺眉喝斥:“誰允許你來的?出去!”

    “我會出去,但不是現在!彼潇o地回話,嗓音清柔似水。

    他胸口一震,驀地朝那道窈窕倩影望去,這才發現在他房里的,竟便是這幾日令他心煩氣躁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在我房里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在等你!痹录лp聲說道,沖著他淺淺一笑!拔衣犝f你回來了,請人準備了宵夜,還有沐浴的熱水,也燒好了!

    宵夜?熱水?

    他愕然,銳目一轉,果然見到桌上擺了幾碗飯菜,而一個沐浴用的木桶,正在一扇屏風后,溫暖地冒著蒸氣。

    “你出去跑了幾天馬,想必全身是汗,要先凈身還是先用餐?”

    “都不要!”他瞠目低吼,瞪著她唇畔嬌美的笑意──她笑什么?她怎么還笑得出來?“我只要你滾出我房里!快走!”

    她不答腔,既不生氣也不害怕,清秀的臉蛋微微歪著,似是思索著什么。

    她究竟在想什么?

    封無極擰眉,覺得自己三天來好不容易強壓下的郁惱,又即將于此刻爆發。

    “你的心情好像還是很不好。”她平靜地說道!奥犝f你每逢情緒不佳的時候,便會出門騎馬,這回去了這么久,還是無法改善嗎?”

    “你!”他怒瞪她,有股沖動想用力搖晃她。她這是在嘲笑他嗎?不識相的女人!

    “你跟我來!

    他正遲疑著是否要教訓她,給她好看,她卻主動摸索上前,握住他的手,感受到掌間的溫潤細軟,他倏地倒抽口氣。

    她牽著他走在前頭,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讓一個瞎子帶路,卻不由自主地尾隨她。

    她領著他來到浴桶前!澳氵M去吧!

    “什么?”他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請你寬衣沐浴!彼鲋,嫣然一笑。

    她瘋了!她這意思難道是要他在她面前赤條條地裸身洗澡?

    “橫豎……我又看不見!彼剖遣峦杆乃季w,粉頰薄染紅暈!澳阕诶镱^,我給你渥發好嗎?”

    “你要替我渥發?”他不禁失聲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她羞澀地點頭!耙郧拔倚〉臅r候,我娘常這樣替我洗頭,很舒服的,你要不要試試?”

    他啞然,喉頭干澀。

    “快,我等你!彼p聲說道,雖是看不見,仍是禮貌地轉過身,背對他。

    他知道她是給他寬衣的隱私,頓時啼笑皆非。

    她是怎地?她以為他一個大男人還怕在女人面前脫光衣服嗎?別說她看不見了,就算她看見又如何?吃虧的人可是她這個黃花大閨女!

    封無極嘲諷地撇唇,心頭卻莫名地涌起一股渴望,想不客氣地將她逐出房,卻更想感覺她纖長的手指在自己發間穿梭。

    他想,自己一定也瘋了,否則不會乖乖寬衣踏進浴桶,毫無防備地由她擺布自己……

    “閉上眼睛!彼崧暤,舀起一瓢水,當著他頭淋下。

    熱水沖刷過他頭皮,也沖進他心窩。

    她連續沖了幾瓢水,才拿起一塊肥皂,輕輕地抹上他頭皮,然后握住那糾結的發絲,細細搓揉。

    她用指腹按摩他緊繃的頭皮,緩慢地、仔細地,一分一寸都沒錯過。

    “舒服嗎?”她彎身輕聲問他,溫熱的呼吸挑逗著他耳際。

    他身子一僵,說不出話來。

    “你要放松一點。”她感覺到他的僵硬,低聲指示。“你的身體太緊了,怪不得晚上老睡不好!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他啞聲質問。

    她嘆息!澳惆盐覐拿髟聦m帶來這里的一路上,幾乎每個晚上都睡不好,你以為我都聽不出來嗎?”

    他睡不好,跟身體緊繃無關。

    封無極不悅地鎖眉。

    “你又皺眉了。”她輕輕地、仿佛很無奈地說道。“跟我說話的時候,你老是皺著眉頭,對不對?”

    她連這也感覺得到?

    “這個可以暫時卸下來嗎?”她手指觸碰到面具邊緣!拔冶WC不會摸你的臉,好嗎?”

    說罷,她也不等他反應,輕輕摘了他的面具。

    他震撼地屏息,卻沒有拒絕。

    “我要按摩你的太陽穴,可以嗎?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!

    得他同意,她靈巧的手指來到他偶爾會抽疼的太陽穴,溫柔地按壓。

    實在太舒服了,她的手指宛如在施法──

    他不知不覺閉上限,享受著。

    “封無極,你聽我說,好嗎?”她迷人的嗓音又揚起。“之前我以為你要娶的人是芙蓉姑娘時,其實我覺得……很難過!

    他震驚地睜開眼。

    “那時候,我甚至有點惱你!

    “為何惱我?”他壓抑地問。

    “我當時也不明白!彼凉豢嘈!斑@幾天我認真地想過,才豁然開朗!

    “你想通了?”

    “嗯,我想通了!

    她低聲道,旋即陷入一陣長長的靜默,久得他幾乎熬不住滿腔心慌意亂……

    “我想,是因為我感到嫉妒!

    他聞言,猛然從浴桶里跳起來。“你嫉妒?!”

    “是!彼故壮姓J。

    他不敢相信地瞪她,止不住心跳狂亂!澳銥楹我刀?”

    “我想是因為我……喜歡你!彼咔拥氐驼Z,鬢邊垂落的發絲遮去她臉上神情!拔也幌M愀鷦e的女人成親!

    她喜歡他?

    怎么可能?她不是才拒絕嫁給他嗎?

    突如其來的表白宛似落雷,劈得封無極動彈不得,他無法呼吸,方寸大亂,連指尖都不爭氣地顫抖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她是不是昏了頭了?或者誰給她下了藥?她的神志是清醒的嗎?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我喜歡你,封無極!彼俅伪戆住

    這下,他連腦子都糊成一團,不能思考。

    “你坐下好嗎?我替你把頭發沖干凈!彼崧曁嶙h。

    他怔怔地坐下,任由她的手繼續在他發間施著法術,她替他洗凈發、擰干,然后拿一把木梳,慢慢梳開。

    這就是她小時候,她娘常為她做的事?如此溫柔而纏綿的舉動,就是她娘愛她的方式?

    封無極喉間驀地梗住,一股奇異的酸意不停涌上。

    他總算明白了,為何她說自己喜歡他,卻堅持不肯與他成親。

    “我會……我會堂堂正正地去跟你娘提親。”他緊緊地、緊緊地掐握自己掌心,困難地自唇間吐出承諾!盁o論如何,我一定會讓你爹娘同意我們的婚事,要我……做什么都行!

    侮辱也好,不屑也罷,為了她,他甘愿忍受所有的難堪,他一定會讓她得到父母的諒解與祝福。

    “謝謝你。”月姬感受到他的誠意,激動地垂首吻他的發,珠淚滑落,撫過他灼熱的臉!爸x謝你,無極──”

(快捷鍵:←)上一章  圣女御邪王  下一章(快捷鍵:→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