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再看看你的眼窩凹陷、膚色黯沉,鼻頭還有痘痘,連遮也不遮一下,遮瑕膏你不會用嗎?怎么這么蠢,你的尖下巴看來很刻薄,兩眼無神,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在豬圈生的,所以把你都生丑了,怎么也及不上我的萬分之一,你還是女人嗎?不會感到羞愧……”
忍無可忍,無須再忍,連她媽都問候了,她再忍還是人嗎?
季薇做了一直想做的事,朝豬頭老板渾圓的翹臀踢下去。
他慘叫一聲。
突然畫面一轉,居然是個墓園。
穿著潔白無垢的阿曼尼西裝的豬頭老板手捧著一束百合,緩緩走到貼了照片的墓碑前,將花放下。
“一年了,季薇,我都不知道怎么度過這一年的,沒有你,我就像失去燈塔指引的船只,只能在海面瞎轉,怎么也到不了岸邊,我真的很想你,季薇,你怎么就這么死了……”
人死了一年還來探望,可見是個長情的人,她誤會老板了,他一點也不豬頭。季薇像局外人似地站在一旁拭淚,內心大為感動。
“別傷心了,人死不能復生!币幻叽笥⒖〉哪腥俗吡诉^來,摟著他的肩膀安慰著。
季薇一眼就認出那是豬頭老板的情人。
“誰說我傷心了,沒看出我在生氣嗎?季薇她怎么可以比我早死,沒有她當我的助理,我的生活亂成一團,計算機開不了,所有的數據變成雪花,我連微波爐都不會用,煮顆雞蛋就把廚房炸了,沒人再說我是世上最帥的老板了……”
情人傻眼,而季薇的感動化為碎片,在空中被風吹散。
“季薇,你給我死過來,不許死、不許死,米蘭的參展資料你還沒給我,還有巴黎藝術季的機票你居然沒替我訂,你竟然就敢死了,你竟敢死,簡直是大混蛋,我沒你真的活不下去……”
你才是大混蛋,竟然邊說邊用腳踢我的墓碑,還把送我的百合花踩個稀巴爛,你才是無敵機車大混蛋,我死也不回去當什么萬能助理,你去死吧!我等著你。
季薇氣憤的扭頭就走,她原本想回家看看,但是突來的一股力量拉住了她,當她想大聲喊叫時,兩眼忽地張開。
“薇兒,你怎么樣?!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!”一臉緊張的方開明摸摸她的頭,又欣喜的握住她的手,來回撫摸著。
聽到“怎么”兩個字,想到豬頭老板的季薇真的感到不舒服的皺起眉!拔以趺戳?”
怎么又是怎么了,她是怎么了,真是觸霉頭!
“你有了!
“我有了……有了是什么意思……等等,不會是有了身孕了吧?”
“你這孩子真是胡涂,都兩個多月了還沒發現,要是有什么閃失你還不哭死。”女兒都有了孩子,以后不用再為她擔心了。
咦!娘?
季薇看了看四周,是她出嫁前住的屋子,一切的擺飾都未有所變動,好像屋主出去巡田了,一會兒就回來了。
“因為你暈倒了,把我們嚇得膽子都快破了,所以連忙將你送到山溝村,讓許大夫替你瞧瞧!币辉\就診出喜脈。
“明老頭,你喜歡孩子嗎?”她肯定不是個好母親。
方開明笑著點頭,“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!
“我還是討厭孩子,以后他們都由你帶!彼簧还。
“好。”他笑得一臉很滿足的模樣。
撫著還很平坦的小腹,季薇也笑了,原來她屬于這里,有愛她的丈夫、關心她的家人,她會過得很幸福、很幸福,再無遺憾。
——全書完
后記:班鳩續篇
上次秋陽臺花盆有兩巢班鳩孵蛋,四只小幼鳥一長大就飛走,它們剛飛走的隔天,又有鳥兒來下蛋。
可是這一次發生了靈異現象。
明明鳥巢有一顆蛋,秋瞧得很清楚,但隔天去給花澆水的時候,鳥蛋居然不翼而飛了。當下秋有兩種想法,一是鳥爸爸、鳥媽媽嫌鳥巢不好,用爪子捉到別處孵化了,二是有蛇爬上來吃掉了,因為連殼也沒剩下,蛇是用吞的。
但后者不太可能,秋的陽臺在三樓,蛇怎么爬得上來。
又過了幾天,同一個鳥巢又出現一顆蛋,秋想是原來的那一顆嗎?還是新下的?
第二天,秋再去看,蛋還在,但蛋殼有被咬過剝落的痕跡,里頭的蛋膜仍在,只是殼少了一指甲片大小。
再隔天,蛋又不見了,空巢一個。
秋百思不解,一直在思考。
后來秋三樓房間連三天都飛進鳥雀,秋四下檢查門窗,都關得好好的,秋不懂它們是打哪飛進來的。
于是秋開了窗戶飛出去兩只,另一只行蹤不明。
最后真相大白了,秋無意間發現紗窗破了一大一小兩個洞,是老鼠咬的,所以兇手是老鼠,壞老鼠把蛋吃了。
因此秋又開始滅鼠,用捕鼠籠,七天捉了四、五只,直接溺斃(不是秋下的手),結果樓下沒老鼠,老鼠都跑到樓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