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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說 >> 古代,架空,架空 >> 重生穿越,近水樓臺,日久生情 >> 生財小娘子作者:寄秋 | 收藏本站
生財小娘子 page 2 作者:寄秋
    所幸老父疼么兒,自知年歲已高,便暗中做了安排,私下挪動一些產業記在么兒名下,讓他日后得以衣食無缺,奉養凡事無主見又軟弱的親娘。

    “四爺,你在看什么,花轎已經過去了!睕]熱鬧可看,街道又恢復平日的平靜了。

    小廝清河長得偏瘦,不高的個頭,五官在尚且可看的范圍內,看起來雖然一副忠厚相,但是一雙骨碌碌的眼睛很靈活。

    他今年十六歲了,是方家的家生子,他爹是方家鋪子上的管事,管著一間糧食店,賣著米、面等雜糧。

    怔了怔,方開明回過神,望著行人漸稀的大街,有些悵然!澳阏f人一定要走這一遭嗎?婚嫁、生子、養兒育女,最后為一家老小鞠躬盡瘁,留下一身病痛而終!

    這是他要過的生活嗎?

    看著不相干的人出閣,方開明想到的是自己的將來,他已在方家船行干活,可是接觸的盡是最底層的事兒,幾個兄長防著他,唯恐他手伸得太長,分走他們的利潤。

    清河自作聰明的呵笑,“四爺想成親了吧!回頭跟夫人說一聲就可以了!

    四爺的語氣煩惱,真的是多慮了,夫人和老爺哪會攔著不讓人娶老婆的,連他都想攢本好娶個婆娘暖被窩,四爺年紀也不小了,早該娶妻生子,讓一堆娃兒喊爹了。

    方開明見清河想錯了,也不糾正,他突然想到自己不是未曾議親,而是每一次水到渠成之際,婚事便會莫名其妙的黃了,不是對方家中突生變故,便是人家姑娘心中另有所愛,情郎上門請求成全。

    一次、兩次可說是巧合,只能道運氣不佳,沒遇到對的那個人,媒人多跑幾家也就成了,但若是次數一多便啟人疑竇,在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毀掉多門親事后,他自己便暗中調查,發現原來是有人在幕后操縱這些事,而那些人不是別人,正是他至親的兄嫂。

    只因他爹曾說過,他一成親便分家,財產分成五份,他爹自己留一份,嫡子占大頭先分好的部分,庶子則分略差,四子均分。

    均分?

    兒女都快成親的三位兄長怎么可能同意,他們自認為對家里的貢獻、付出的辛勞最多,方家的產業是他們一手打拚下來的,哪能分給坐享其成的家伙。

    他不是不肯干活,而是插不進手,方家的船行、鋪子早有兄長的人在打理,他即便有雄心壯志想開創一番事業,他們便想盡一切辦法阻止,讓他一輩子庸庸碌碌不得志,只能看他們臉色過日子。

    清河又自顧自的說道:“看是李家的姑娘,或是何家的小姐,要不夏家的表小姐,她們對四爺你可是情有獨鐘……”

    “胡說什么,姑娘家的閨譽是你可以掛在嘴上說的嗎?沒把門的大嘴遲早會惹出事來!彼f的那幾個姑娘他可是招架不起,一個比一個驕蠻任性、蠻不講理,他沒那本事伺候。

    挨了頓訓,清河耷著耳。“四爺呀!奴才也是為你著想啊,大爺他們……”

    “住口,哥哥們也是你一個下人能評論的嗎?”隔墻有耳,酒樓內沒有藏得住的秘密。

    被主子一喝斥,清河顯得蔫蔫地,一臉猴崽子被綁了雙手雙腳的可憐模樣,很不快活。

    “去結帳,我們該走了!

    “是的,四爺!

    因為小輩們都長大了,至今第二代的少爺們都已經三十出頭、逼近四十了,幾年前家中的稱謂全都改了,方老爺改成方老太爺,方家四位少爺則為大爺、二爺、三爺、四爺。

    至于第三代的小爺們則以出生順序論排名,大爺家的仲華先出生,便是大少爺,庶子仲軒為二少爺,仲秋為五少爺,二爺家的仲春、仲夏為三少爺和四少爺,三爺家的仲仁為六少爺。

    方家的第三代只有一名閨女叫思敏,七歲,是三爺家的,在同輩中頗為受寵,小有嬌氣。

    方開明帶著清河出了酒樓,一路向東門走去,他想去灘頭瞧瞧,看看稟回的訊息里,方家的船是否航行順暢,未遭遇險灘或水匪攔道。

    方家是由三條舢舨船起家,發展至今已有十多艘商船,替人載運南北貨也自家販售,有時也載人,油水甚豐。

    只是官員剝削,每到一個關口就得打點地方官員,因此花在打通關節的銀子也不在少數。

    “咦,今天是什么日子,怎么又有花轎擋路?這又是誰家的閨女出嫁,全無半絲喜樂……”

    有鑼、有鼓,可是卻安靜得如喪考妣,不像出嫁倒似送葬一般,一張張皺著眉頭的臉似要哭了,連媒人婆都越走越慢,長吁短嘆得快要脫隊了。

    只是那媒人婆倒是有點眼熟,怎么好似剛才跟在季家姑娘花轎旁的那位?這是怎么回事?難道這是剛剛送嫁的季家姑娘的花轎?!

    很詭異的一幕,四周都沒發出一絲聲響。好奇心頗重的清河探頭探腦的想看個明白。

    “與我們無關的事少管,快走。”方開明漠不關心的說著,然后快步的與送嫁隊伍錯身而過。

    此時風一吹掠,揚起花轎褚紅色綢簾,連同新娘子頭上覆著的喜帕也輕輕揚起,新娘子秀麗的下巴似乎有晶瑩淚珠滑過。

    方開明聽到啜泣聲,忍不住停住腳步,愣愣的看著花轎和他錯身而過,他回過神來抬頭望天,明朗的天空一片湛藍無云,應是喜樂的時刻,卻不知為何傷心哭泣。

    這是他與季小薇長大后的第一次偶遇,也是最后一次,再相見時,她已不是原來的她了,一樣的臉孔卻是不同的人……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怎么回來了?!”

    看到花轎被抬回來,季家像炸開鍋似的。

    幾十雙眼睛直盯著那緩緩被抬進中庭的花轎,八名孔武有力的轎夫默不吭聲的放下花轎,表情嚴肅得彷佛是來討債的。

    花轎一落地,等了許久都不見新娘出來,只有嗚嗚咽咽的低泣聲傳出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的女兒呀!你是受了什么委屈,快告訴娘,別哭了,娘為你作主……”周玉娘紅著雙眼從屋內奔出,正要靠近花轎時卻被人攔住。

    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比她快一步的突然響起,“滾開!你一個婦道人家能作什么主,你的男人都不在了,還想依靠誰?還不是我們這些個叔伯跟著丟人現眼!”季大爺鐵青著臉,很生氣的怒喝,如塔般的壯實身子往前一站。

    “那是我的女兒呀!大伯,我不能不管她,你讓我瞧瞧她去……”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,她哪能不心疼。

    “不知做了什么傷風敗俗的事,人家連大門都不讓進的原轎抬回,你還要我丟多少臉才甘心!”這是在打他的臉呀!他們季家往后都不用出門見人了。

    “我沒有,我沒有給季家丟臉……”一張哭花的臉從花轎中露了出來,悲憤萬分的新娘子季小薇跌跌撞撞的從花轎中走出,臉上盡是凄苦和不甘,以及無法接受的羞辱。

    “你還敢頂嘴,要不是你做出有辱門風的行徑,謝家為什么不承認你這個媳婦,還用最打臉的方式給人難堪。”他們季家還要在這鎮上做人,出了這攤子事,他顏面無光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季小薇悲苦的淚流滿面,含冤莫白。

    “大伯,薇兒是你從小看到大的,她是什么性情你會不知曉嗎?這分明是謝家欺人太甚,看我們不若往日風光便想趁機退婚……”她可憐的女兒啊,死了爹就受人輕賤。

    “玉娘呀!你別說謝家處事不公道,要是你家閨女行得正、坐得端,人家怎么敢隨意悔婚,肯定是她私德不修給人捉了把柄,這才毀了這門親事的!奔敬鬆數钠拮诱彩先氯碌恼f,看老二家的倒楣真是稱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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