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廳中,一個陰沉慵懶的聲音緩緩響起。
“怎么?你們還找不到她嗎?”
“主人恕罪!”仇烈連忙帶頭跪下。
“連個小姑娘都找不著,你們還有什么用?”低沉的嗓音平和得讓人聽不出喜怒,卻叫底下跪著的一班人不由得寒了心。
“屬下已將君山方圓百里都找遍了,全然沒發現有如主人所言的姑娘!背鹆移桨宓恼Z氣像是沒聽出凌非凡的怒氣。
是嗎?居然找不著她,她離開那里了嗎?凌非凡在心中搖著頭,不可能,她不會離開那里的,她該等著他才對,在他已獲得一切打算前去接她時,她不該不在的!
“主人?”仇烈見凌非凡不再說話,喚了聲等他下一個指示。
“附近有多少人家?”有人在阻撓他嗎?會是誰?有何目的?
“君山附近共有二個村落,唯有一個村子位于君山山腳下,人數都不怎么多,至多百余人!背鹆覔䦟嵒卮稹
不管是誰,只要是意圖阻礙他得到玉人兒的人,就別怪他下手無情。凌非凡的眼中閃過一抹殘酷。
“主人之意?”
“我親自去一趟。”那盤據在心頭三年的人兒,她該己長大了吧?他決定親自去接回她。
一份自以為是的愛情,即將掀起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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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……如果平西公主真的要招你做駙馬,那你要怎么辦?”玉巧嫣為君無憂擔心起來,萬-得罪權貴,只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“這事毋需你擔心!本裏o憂不以為意,“你想,她是公主,怎么可能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呢?所以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的,就你這小傻蛋,會把我當寶似的擔心別人來搶,說不定人家根本不屑一顧呢。”
“你本來就是。你都沒瞧見,每次你一出現,城里那些未出嫁的姑娘都瞧直了眼,就連一些大嬸也不例外呢!睂τ诜蛐龅氖軞g迎,玉巧嫣是既覺與有榮焉又深感威脅。
“還說我,那你自個兒呢?”君無憂想起那些士兵盯著妻子看的情形,不禁醋勁大發!懊炕啬阋莵砜次揖毐,那些士兵全不用心了,只會傻愣愣的看著你,連口水都要流下來了!
玉巧嫣聞言笑倒在夫君懷裹,“你好夸張。”
“我才沒有夸張!鄙钋榈耐∑拮,他柔聲的說:“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!
“我真的很美嗎?還是無憂只是故意哄我開心的!毙呒t了小臉,她還是有些不相信,自幼在山林長大,對于美丑,她并沒什么概念,只道自己長得還算過得去。
“你很美-真的很美,在我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你的。”
她笑著緊偎在夫婿懷中,不多久,她垂頭悶悶地喚著:“無憂!
“怎么了?又有什么不對嗎?”
“我好討厭現在的自己!彼龕灺暤恼f了句。
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抬起她的下巴,君無憂微皺起眉望著她。他不愛看嫣兒這么悶悶不樂的模樣,他真懷念她以往滿山亂跑的快樂情景。
“我覺得自己好差勁,一直吃醋,一直無理取鬧?墒牵矣挚刂撇蛔∽约旱南敕,就是忍不住要這樣!庇袂涉碳t著眼眶,自厭的情緒逐漸膨脹。
“我喜歡你吃醋,這才表示你心里有我。”
“你不會覺得我很煩嗎?”
“我喜歡你來煩我,只煩我一個;喜歡你有什么事只跟我傾訴,不會去跟別人說,這才表示我對你而言,是最特別的。”君無憂溫和的望著她。知道她心中不安,他更加抱緊她。
“萬一……萬一平西公主還是決定要嫁給你,那怎么辦?”她也不想這么想的,她知道一味的吃醋嫉妒只會顯得自己小家子氣,可她就是放不下心。
“沒有萬一。”他對妻子溫和一笑,“有我在,天大的事都別怕!
“嗯!庇袂涉谈淤巳胨麘阎,手指無意識的在他胸口劃著。
君無憂捉住她調皮的小子,“嫣兒,不可以這樣!睉阎惺撬類鄣男∑拮樱伤惹安呕璧,他要是不忍耐,只怕她的身子會撐不住。
“無憂!彼崧晢局,抬起頭望著他。
許是因為散發的緣故,此時的玉巧嫣瞧來不復以往的天真單純,反而顯得嫵媚動人,讓他不覺怦然心動。
“乖乖睡!睂⑺洗,君無憂心中悸動,只是現在時機卻不怎么適合。、
她撐起身子,將大半的重量壓在他身上,嬌聲輕喚:“無憂!
“不可以這樣!本裏o憂伸手要將她扶下,她卻說什么都不肯,用手撥弄著他的衣襟,小口對著他的耳垂吹著氣。
“嫣兒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?”他坐起來,將全身重量都掛在他身上的妻子扶住,語氣有些不穩的問。
“咱們是夫妻,不是嗎?”說完,她逕自將小臉埋入他懷中,小手怯生生的伸入他的衣襟內。
“嫣兒!本裏o憂低喚一聲,他畢竟不是圣人,學不來坐懷不亂啊!“身子要是撐不住,千萬得告訴我。”
玉巧嫣沒回答,羞紅著小臉吻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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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方亮,君熱憂已醒,望著身邊心愛的小妻子,他輕輕在她俏臉上偷得一吻。心中暗想;嫣兒昨晚肯定累壞了,還是讓她多歇息一下吧。
他放輕動作要下床,不料身子才剛起就覺頭上一緊,連帶的扯痛了玉巧嫣,只聽得她迷糊的低呼了聲:“好痛!”
“傻丫頭!”他定睛一瞧,這才發現不知何時,她竟調皮的將自己的發和他的綁在一起了。
他輕手輕腳地要解開兩人綁著的發,忽聽到玉巧嫣的聲音--
“結發夫妻到白首!
君無憂停下解發的動作,低頭見她已然清醒,便將她抱起,“對!結發夫妻到白首。不過,咱們可不能這么綁一天吧。”
“好嘛!”邊解著發,玉巧嫣悄悄的睨著他。
“又在想什么了?”瞧見她的神情,君無憂心知肚明的問了句。
“才沒有,人家什么也沒想的!彼t著臉否認。
他輕輕磨蹭著她的小臉,低聲的問:“身子還撐得住嗎?可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?”
“我沒事的,你不要擔心!彼龥_著他甜甜一笑,“我自個兒的身子我很清楚的!
“清楚又如何?昨兒個是誰累昏的?”一想到她昨天昏倒在田里的情形,君無憂的心全揪成一團。
她垂著頭,低低的說:“我只是想盡我的能力幫你而已!”
這陣子,幾乎她身邊每個人都在談論平西公主和無憂的事,她的心是如此的不安啊!往日在山上,無憂就只是她一個人的;可是在玥城,他卻不再能為她獨占而成了眾人所有,她真的能擁有他一生嗎?
捧起她的小臉,君無憂正色的說:“嫣兒,別理會旁人說些什么,你是我唯一的妻,不管什么人、不論發生什么事,這都不會有所改變的。明白嗎?除了你,我再也不會娶另一名女子。”
“萬一公主執意要嫁給你呢?你要是拒絕了,她生氣了,那咱們怎么辦?”玉巧嫣緊緊的偎在他懷中,只覺一顆心越來越無法平靜下來。
“你忘了?咱們說過同生共死的,既然連死都不怕了,還有什么需要擔心的!敝浪闹胁话,君無憂再一次重申,“不管任何人都無法拆散咱們的,這輩子君無憂只有一個妻子,那就是玉巧嫣。明白嗎?”“嗯!”聽到他的話,玉巧嫣終于露出了笑靨。
是啊!她何必管別人說此什么、想些什么,只要她是無憂心中唯一的妻,她什么都不怕的,任何人都別想分開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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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玉米種得順利,所以這些天玉巧嫣另外又弄了些青棵、小麥及高梁等作物的種子,準備試種看看。
劉婉菁站在農田旁,不明所以的看著玉巧嫣一逕忙著,連臉上沾了泥土都顧不得擦掉。
“公主,你在看什么?那丫頭有什么好看的?”秋香看主人在這里已經觀察半天了,不知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。
“真奇怪。”劉婉菁低低的說著,像在跟秋香說話,也像在自言自語。
“奇怪什么?”
“為什么她能這么自在的在田里待上一整天,就連身上弄得都是泥土,也毫不在乎呢?”她瞧了半天,只見玉巧嫣完全沒發現她的來到,她一心全在那些嫩綠的秧苗上。
“哼!”秋香輕哼一聲,不屑道:“想也知道,那個野丫頭八成是鄉下長大的,才會對田里的事這么熟。像這種沒教養的丫頭,也只有這點有用了!
“秋香,不許胡說!”輕斥一聲,劉婉菁再問一句:“你不覺得巧嫣姊姊很美嗎?”美得讓她都不禁自慚形穢起來。
“有什么美的?那丫頭別說打扮,就連注意一下整潔都沒有,整天臟兮兮的跟個泥人沒兩樣,我可瞧不出她有哪點美的。”秋香恨恨的瞪著玉巧嫣。
她當然知道玉巧嫣美,如果她不要那么美,她還不至于那么討厭她,偏偏那個病丫頭美得讓人心生自卑,讓人打心底恨起她的絕美來。
不解的望著秋香,劉婉菁微皺起眉頭,雖覺她的態度有些不對,但礙于在眾人面前,她也不想讓這個貼身丫鬟難堪。
“巧嫣姊姊!痹僖踩滩蛔⌒睦镆苫,劉婉菁輕喚了聲。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,玉巧嫣有些疑惑的回頭,“公主,方才是你在我嗎?”
“是!眲⑼褫驾p柔的笑問:“我只是想問姊姊在做什么呢?”
玉巧嫣望著眼前高雅端麗的女子,她是當今公主,金枝玉葉的身分,為什么這么稱呼她?“我怎么擔得起公主這一聲姊姊呢?”
她心無城府,會這么問純屬好奇,只是聽在劉婉菁的耳中,卻成了一種變相的拒絕。
劉婉菁以為自己的心事被地發現,心中霎時羞愧無比;她是曾想過與玉巧嫣共事一夫,這才以姊妹相稱。
俏臉由紅轉白,劉婉菁不自在的說:“是我冒昧了,玉姑娘別介意!
玉巧嫣嬌憨的笑著,“我沒介意!我只是想你是公主,稱我姊姊,我怎么當得起呢?”
劉腕菁聞言不禁又喜上眉梢,急忙問道:“那你不是怪我喊你姊姊太失禮了嗎?”如果玉巧嫣同意的話,或許君大哥就能接受她了。
“怎么會?是我擔當不起的。”玉巧嫣說著,抬頭望著地,“公主找我有事嗎?”
“你在忙什么?”就因為想到君無憂上回對妻子的稱贊,所以她今天才會特地前來,為的是要看看她究竟有何特別之處。
只是雖然想和她長談,劉婉菁卻也不愿弄得滿身是泥,所以她一逕站在田邊。
“種植作物啊!玥城的土壤貧瘠,東西不好種,所以要特別留意,不可以有一些疏忽的。”
“沒想到玥城也種得出東西來,我原先還以為這么差的上質,只能長些野草罷了!闭f到這里,劉婉菁驀地想到一件事,“聽說城中這條河道,是巧嫣姊姊開辟的!睍䥺?一個黃毛丫頭真會有這份能耐,居然有辦法鑿開北駝山,她實在不愿相信。
“還好有無憂和許多人幫忙,才能順利開辟成功,現在才可以勉強種點東西!币妱⑼褫妓坪踹想深談的模樣,但她一逕站在田邊,她仰頭同她說久了也挺累人的,玉巧嫣干脆從田里跳了上去。
“可是,要開辟水道不是得先畫好路徑,看要將水引往何處才行嗎?”東越國一向欠缺水利人才,這才會讓玥城的干旱拖了那么久,玉巧嫣居然有法子解決。
玉巧嫣笑了笑,“還好啦!畫畫地圖,還難不倒我!
望著她,劉婉菁一股自卑油然而生,眼前女子確實并非只有容貌過人而已,她的見識能力亦屬一流,她和君大哥,確是大造地設的一對啊!
思及此,劉婉菁的神色不禁更黯然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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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玉巧嫣一番長談,回到林將軍特別為她準備的住處,劉婉菁有些失神。
“公主,你怎么了?為什么這么無精打采的?”秋香見主人如此,對玉巧嫣的不滿全化成了恨意!肮骱伪卦谝饽莻女子,你真喜歡君少俠的話,那還不簡單,等咱們回去后,讓王爺奏請圣上,請圣上下旨賜婚便是,難不成他們兩人還敢抗指不成?”
“秋香,別胡說!”無神的斥責她一句,劉婉菁抬頭看著她,“你是怎么了?打從到玥城之后,我就覺得你的態度不怎么對,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公主,你只要記得秋香不會害你的,我一切都是為了公主著想!鼻锵憧粗魅,小心的問:“公主,你老實告訴我,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君少俠?”
被她這么一問,劉婉菁臉紅了起來,卻又揚起一抹若笑,“說這有什么用呢?”
“公主只要告訴我,是不是就好了!惫鞔缬H姊妹,她怎能看她如此傷心呢?雖然君無憂目前是一介布衣百姓,可是公主既然傾心于他,那說什么她也要幫她達成心愿。
劉婉菁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,她是喜歡君大哥!甚至可以說她已經愛上他了,他是那么出色的男子,本事高強卻一點都不驕傲,面對這樣的人物,她如何能不動心?只是……又有何用?他的心中唯有他的妻。
秋香眼神閃過一抹冷意,“我去找玉姑娘談談,公主以為如何?”
“別這樣!”劉婉菁急忙阻止,“你如此莽撞,萬一巧嫣姊姊不同意,你要我有何面目再待在玥城?豈不讓人看盡笑話了!
“公主別擔心,我自會斟酌的!鼻锵惆参恐闹性绱蚨ㄖ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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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著劉婉菁歇息時,秋香來到梅園外等玉巧嫣。
“玉姑娘!”
玉巧嫣正要回梅園,一個冷冷的聲音在她背后響起,她回頭一看,見是平西公主身旁的秋香。
“秋香姑娘,有事嗎?”
秋香高傲的看著她,冷冷的命令道:“我要你離開君無憂。”
聞言,玉巧嫣蛾眉輕蹙,不解的問:“為什么?”
不屑的打量著她,秋香知道唯有讓她死心自行離去,君無憂才有接受公主的可能,因此她藉機想打擊她。
“為什么?你問這話不覺得可笑嗎?君少俠是何等的英雄人物,能配得上他的,就只有公主而已。而你,一個小小的平民女子,憑什么匹配得上?”
就在秋香攔住玉巧嫣之時,正要來打掃梅園的李嬸瞧見她似來意不善,不敢驚動兩人,急忙跑去告訴君無憂。
玉巧嫣皺起眉頭看著她,冷靜的反駁,“這有何可笑之處?我們是夫妻,你有什立場要求我離開無憂呢?I
“什么立場?憑公主喜歡君少俠這點,你就該早點死心自個兒滾蛋才是。難不成你還要等人將你丟出玥城才肯死心嗎?”
“哦,是嗎?”玉巧嫣一副不在意的樣子。
秋香的聲音尖銳,話更傷人,“公主不但出身高貴,容貌、學識更是高人一等,何況她對兵法、陣式也都有深刻的研究,只有她,才有資格站在君少俠的身邊。你要是識相的話,最好早日自行下堂求去,否則到時候只剩休書一封,我看你還有何顏向見人!
“你說完了嗎?”玉巧嫣定定的望著她,若是在剛到玥城時,她或許會被這些話傷到,可是如今的她已不再像往日脆弱了。
“怎么?你還是不肯死心嗎?”秋香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病丫頭會這么難搞,她話都說得如此難聽了,她竟然還無動于衷。
“要我離開還不簡單,只要無憂一紙休書我自然會走;就算得離開,至少也讓我留他一件墨寶做紀念嘛!庇袂涉滩簧踉谝獾男χ,“秋香姑娘若無事,我很累了,請你回去吧!
“你--”秋香瞪著地,無言以對。
要踏進梅園前,玉巧嫣回過頭來不解的問:“是公主要你來的嗎?她若有話為何不自個兒來對我說,還是這只是你自作主張呢?”
她總覺得平西公主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,為什么會突然要秋香來威脅她離開無憂呢?
“你是什么身分,居然敢要公主親自前來?”秋香放聲怒斥她的無澧。
“我什么身分都沒有,我只是無憂的正妻。既然要我讓出夫婿,至少公主該親自前來,這也表示她看重無憂,不是嗎?”看出秋香的心虛,玉巧嫣不想再逼她,逕自走進梅園,不再理會她。
秋香恨恨的瞪著她的背影,殺意逐漸涌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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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忙于練兵的君無憂聽到李嬸來報,他略微沉吟了下,對她說:“李嬸,多謝你了,我明白!
見他似無意前往,李嬸忍不住問:“君少俠不過去看看嗎?公主那位貼身婢女瞧來比公主還驕呢,你不去,不怕玉姑娘吃虧?”
君無憂溫和的笑笑,“沒事的!
只要嫣兒肯全力捍衛他們之間的感情,小小一個秋香能奈她何?就只怕她沒有信心。他不去,就是想看看嫣兒的決定如何,若她對他有信心,那她就絕不會輕易放棄他。
聽他這么說,李嬸只好離去,“那我先回梅園了!
“李嬸,謝謝你的關心。”君無憂向她點頭示意,看著李嬸離開,心中輕嘆口氣。嫣兒,你會輕易放棄咱們之間的感情嗎?
刻意提早收兵,君無憂回到梅園,進入內室,就看見妻子正半趴在桌上不知忙些什么。輕手輕腳的接近,他伸手抱住她。
突然被人抱住,玉巧嫣的身子猛地震動了下。
“怎么了?嚇到你了?”君無憂感到她身子劇烈顫抖了下,急忙問著!笆俏也缓茫辉摳汩_玩笑的!
明知嫣兒的身子不適,竟然還躡手躡腳的抱她,要是嚇壞她,可怎么得了?君無憂心中自負著。
“你回來啦!庇袂涉烫痤^對他甜甜一笑,“我沒事的,你不要這么緊張嘛!”
“真的沒事?”他將她抱入懷中,看來嫣兒似乎沒什么不對。
“當然啦!我知道一定是你的。會進梅園的除了李嬸外就只有你了,李嬸也不可能抱我!”她安慰著他。
聽到她的話,君無憂心中一塊大石才放了下來!岸歼@么晚了,你還在忙什么?用過晚膳沒?”
“我在挑種子,要在這種土壤生長的植物,必須要好一些的種子才容易存活!毖鐾磫柕溃骸盁o憂吃過了嗎?李嬸弄了好多菜,可是你不在,人家都吃不下!
“好,那咱們-起吃。”方才他一心在小妻子身上,沒留意到桌上的飯菜還沒動過。
難得夫妻兩人能偷空一道用餐,君無憂柔柔的對她笑著,等吃得差不多時,他這才狀似無意的開口問:“今天有發生什么事嗎?”
“沒有!”玉巧嫣直覺回答,隨之想起午后的事,她輕笑起來,“無憂,你一定不知道你的身價有多高!
“怎么說?”
她帶著笑回答,“今兒個公主身邊那個秋香來警告我,要我不許再跟你在一起,你說好不好笑?”
“那你怎么回她的?”君無憂有些擔心,怕她一時想不開又胡亂答應人家。
“當然不行!”他直視著夫君,輕柔的說:“我說咱們是夫妻,任何人都無法拆散我們的。我有說錯嗎?”
“沒錯,說得很對。”將她樓入懷中,君無憂心中的大石這才放下。
“我好怕你會生氣。”玉巧嫣依在他胸口上,耳中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。
“我為什么要生氣?”他含笑問著。這小妮子滿腦子稀奇古怪的念頭,不知她又想到什么了。
“我怕你氣我趕跑了你當駙馬爺的機會啊!”邊把玩著他的衣帶,她不怎么用心的說。
“是。∧阏媸侨瞬粦摿。”君無憂嘴角噙著笑,眼神柔和的看著她。
玉巧嫣急忙抬頭,待瞧見他眼中的笑意,她嘟起小嘴,“無憂越來越壞了!
“這話你說過好多回了,照你再這么指責下去,我豈不是萬死莫辭了?”緊抱著小妻子,他輕笑著。
“才不是!”她連忙抱緊他,小臉蛋上閃過一抹驚慌!叭思覜]有那個意思,無憂不可以這樣冤枉我!
“沒事!沒事的!”瞧見她那么慌亂的神情,君無憂心中一緊,連聲安慰著,“我是同你說笑的,嫣兒別在意!
“以后不可以再說什么死不死的,爹爹說過,不能說。”玉巧嫣心中有著一股不祥的預感,覺得有什么事即將發生。
“好,不說!以后我再也不會說了,嫣兒別急!
“真的哦!誰都不許說!
“好,誰都不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