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春風姑姑與李三重見到主子那舒暢的笑靨,反應卻是萬分復雜,因為又有人要遭殃了!
京城皇宮里,正泡在酒桶里,喝得滿身酒氣、樂不知愁的南宮盛,被一道消息驚得驀然清醒,整張臉頓時青黃一片。
“你……你說什么?”
“糟了、糟了,皇上,不好了,臨南軍大勝了!”十萬火急進來稟報的小太監說。
“怎么可能,你這狗奴才在胡說什么?”南宮盛怒愕。
“奴才沒有胡說,千真萬確,臨南王真的反了!”那小太監慌慌張張地道。
“豈有此理!趙英,你不是都安排好了,臨南軍怎么可能還大勝?”他轉向正與自己一向尋歡作樂的男人,怒聲詰問。
那青衣男子滿身酒氣,但這會也給嚇得酒醒了。
“我是都安排好了,兩兵交鋒也不過是做做樣子,臨南軍怎么可能真的打進來?”他又轉向那小太監急問:“你這奴才給我說清楚,外頭到底是什么情況?”
小太監害怕的稟道:“兩軍說好在京郊對峙,臨南軍狂殺幾個百姓充個樣子就退兵,但奇怪的是,臨南軍非但沒有對百姓動手,反倒出其不意的將我軍將領給殺了,這會正整軍準備再殺進京來!”
見皇上臉色鐵青,趙英忙再問:“那此刻率領臨南軍的是何人?”
“這……奴才不清楚!
“混帳,你問這是什么話?這將領不是你安排的,你這是想推卸責任嗎?”南宮盛怒極飆罵。
趙英面上無光!安皇堑,若是我安排的人,絕不可能背叛我,今日之事顯示臨南軍里出事了!”他解釋。
“出什么事?”南宮盛立即心驚。
“也許是我的人被換掉了!毕胂牒,他沉聲說。
“此回臨南大軍由你全權調度,誰能換下你的人?慢著,除非……”
他面色越來越難看。“沒錯,除非是我大哥趙漢出馬,否則我安排的人怎么可能不聽命?”
“可是趙漢人不是在臨南,還為朕奪他女人之事意志消沉,無心國事,這才將兵權交給你嗎?”
“他也是有可能振作的。”趙英意有所指的說。南宮盛面色一沉!澳阏嬲J為是趙漢插的手?”
“除此之外,還有其他可能嗎?臨南大軍可不是隨便人調動得了的,即便是皇上您都……”不好再明說下去。皇上的勢力只在這小小皇城,其他地方可沒人甩他這個皇帝。
他哪里聽不出這層意思,立刻漲紅了臉!昂茫退闶勤w漢好了,他真想造反嗎?”他怒不可遏。
趙英也尷尬!斑@……”
“他敢?!”
“您也知道,您搶走的那女人是我大哥先瞧上的,也動了真情,結果卻……”
“該死的東西!朕要他一個女人算什么?他竟敢記恨,甚至出兵攻打朕,朕絕不饒他!”
“您想回擊?”
“廢話,讓他打進京來的話,朕這江山難道真送給他不成?!而這都怪你,連件事都辦不好,等這事平息過后,朕會再找你算帳的!”南宮盛怒說。
趙英心頭惱怒,暗想:還不是皇上自己好色惹的禍,這會來怪他,一點道理也沒有!盎噬,您不要忘記有一個人還在京城,兩軍開打勝了便罷,輸了,他可饒不了您!”
“住口!”提起此人,他身子一顫,惱怒起來。
“我只是提醒您,咱們當初將這事鬧大,也不過是想弄點錢花,若真的內訌打起來,咱們誰也討不了好!壁w英說。這個南宮盛才半年的時間,就將國庫揮霍殆盡,為補國庫的空缺,才想到若傳出有戰事,就有理由向百姓課征重稅,兩人狼狽為奸,說好一起撈錢斂財。
哪知,南宮策一聲不響地跑回京來,兩人擔心這如意算盤教他識破,這才狠下心殺幾個百姓讓他看,可如今臨南軍內有異變,兩軍竟然真的打起來,場面如此失控,南宮策就在京城里,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,若讓他出面,這事還能善了嗎?
南宮盛氣得摔了酒杯!翱蓯海@都怪朕那該死的三弟,好端端的長沙不待,跑來京城壞事,當初送了朱志慶給他玩,以為有人可整,那小子一時半刻不會理咱們的事,可怎么曉得……恨吶!”他咬牙切齒。
趙英俊臉瞿黑。這擺明是鬧劇一場,他不敢想象讓南宮策得知后,自己這條小命會是怎樣的風雨飄搖了!笆碌饺缃,咱們已是無回頭路可走了,不如……”
“不如,一不做二不休了!”南宮盛瞇眼,臉龐出現陰狠之色。
“太上皇,您不是說有辦法解決這事,可怎么聽說臨南王派親信督戰,打得我軍潰不成軍,連咱們將領的頭都被割下了?”謝紅花初聞消息,滿臉驚色。
南宮策正雙眸熠熠地盯著手中的四方帕子。之前的那條帕子教安儀弄污了,他惱了許久,結果機靈的李三重不知對這女人說了什么,她這幾日又給他繡了一條新的,這回繡的不再是飛龍上青天,而是一泓沁人心脾的碧茵湖水。
比之先前的帕子,這條更教他喜愛。
水呢,一泓綠水,一泓水兒……
第十七章 風云變色(2)
“太上皇!”她情急得很,偏偏他散漫的不當一回事!
“那將領是無用之輩,頭割了就割了。”
“您說這是什么話?!將領頭被割了,不久臨南軍就會打進京城來了,這您也沒關系?”
“攻進來才是朕要的,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!彼Φ媒苹珶o比。
“欸。您是不是搞錯了?要打進來的可是臨南軍!”他怎么反而希望敵人打來?
他抬眉瞅她!半弈芨沐e什么,搞錯的是你,朕人在這里誰敢打進來?”他狂傲到簡直藐視一切。
她不以為然的瞅回去!澳駳馐裁?那臨南王就敢!”
他臉都變了,瞧今日是不得安寧了,他老大不爽的收起帕子,沒法再好好欣賞了!澳氵@笨女人懂什么?他敢,就不會猶不知死活的龜縮在臨南醉生夢死,壓根不知他的兄弟給他惹上大麻煩了!”
“他的兄弟,您是說趙英?”
“哼,趙英有那本事嗎?”他不屑得很。
“可是,您不是說……”
“還想不明白嗎?這場鬧劇真正的操縱者是誰?”他清俊的臉龐上滿是導了場好戲的得意之色。
謝紅花眼睛越睜越大,大到一個境地后,恍然大悟了。“是您,一切都是您在搞鬼。”
“總算開竅了!彼潜砬槭墙K于有一點點的欣慰,接著起身后,竟是撩抱往外走。
她見狀,忙追上去!澳挍]說清楚,出門做什么!”
見兩位主子往外走,李三重與春風姑姑腳一提,也跟上了。
南宮策頭也沒回的對跟在后頭的女人說:“你瞧這外頭有什么不同?”他負手走得悠閑,漫步上了街頭。
不同?有什么不同嗎?她嘟著唇隨他走動,走著走著,她發現這京城街頭似乎有了些許變化,不僅再度出現人潮,而且氣氛祥和多了。
“咦?街上不若之前的蕭條與不安了,真奇怪,臨南軍不是還在城外,大伙已經不驚了嗎?”她訝異的說。
“恐怕是聽到風聲了!彼。
“什么風聲?”
“朕在這里的風聲。”
原來如此,若讓人得知他正在此地,那威嚇作用可抵得上千軍萬馬,足以教敵人聞風喪膽的——“可這是秘密啊,風聲怎么傳出去的?”
“這世上還有不透風的墻嗎?”他嗤了一聲,往她身上睨去!昂螞r,這道墻還自己鑿了個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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