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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說 >> 現代,臺灣 >> 歡喜冤家,烈女纏郎 >> 煽情妙蝶洞房記作者:玲瓏 | 收藏本站
煽情妙蝶洞房記 第三章 作者:玲瓏
    翌日早晨。

    在一家速食店內,鳳陽付過帳后,端著餐盤正想找個座位,卻發現座無虛席。

    還好,落地窗旁側那兩人的座位上,只有一個女人正在閱報,于是——

    他別無選擇地坐下,并且開始專心地大吃大嚼。

    “可惡!”

    一聲嬌喝傳來。

    他停止咀嚼,抬起頭來尋找聲音的主人,只見那雙將報紙舉得遮住臉的纖纖

    玉手。

    “該死!”

    又是一記沉喝。

    鳳陽開始好奇地審視對面的餐盤,竟是原封不動?

    難道,今天的新聞有什么突破性的報導?而且令人慷慨激昂、憤而忘食?

    不會是……飛彈真的要打到臺灣來了吧?

    他大口地將漢堡往嘴里塞,不由自主地瞄了瞄那份凌空立體化的報紙,突然,

    一排粗黑字體映入眼廉——

    失常婦人謊報案,可憐老公亦遭殃。

    咦?這好像挺有趣的。

    他干脆把整個身體湊近,伸直了脖子,瞇起眼來細讀——

    北市訊:

    據報,昨日下午約一時左右,大安分局突接民眾報案,一名婦人指稱其友人

    遭劫匪狙殺而求庇其宅。

    警方在接獲報案之后,立刻動員大批警力趕赴現場,殊料,遭到一名林姓婦

    人阻撓入室,且言詞閃爍,舉止怪異。

    后來,林婦的丈夫林×雄出面澄清,表示其妻素患精神重疾,由于妄想被害,

    才惹得謊報烏龍風波,經過林×雄一再的道歉解釋,警方才自認倒楣收兵離去……

    天哪!鳳陽差點噴“漢飽”!

    嗯——嗯——鳳陽緊緊地抿往唇,他想忍、忍、忍住那快爆開的笑聲……

    可是,那個林×雄,那個一向自視“寶相莊嚴”、“鐵嘴直斷”的忘年好友,

    他一定沒料到,人算、天算,都算不著自己老婆那一局?

    還有,秀英嫂子,她一定會真的瘋掉,如果林老兄來不及藏好報紙的話?哈

    哈!嘻嘻……他已經忍不住了啦!

    何品蝶看著報紙,正為了上頭刊出有關父親跟天義盟陸楠之間似有牽扯的報

    導,感到火氣旺升,巴不得能立刻沖回家去找父親對質。

    等等……她聽到了什么?一個男人的笑聲?

    而且如此放肆?甚至……感覺就在耳邊?

    “刷”一聲,她用力地放下報紙,大吼道:“有什么好笑的?”

    誰知那該死的男人,竟將那張笑歪的嘴臉,惡心地擺在她伸手可及的距離。

    “哈!‘失常婦人’……真的笑死了!”他忘形地按著桌面,大笑著,不能

    遏抑。

    “你!你在說誰?”她氣得緊握粉拳。

    嗯?那女人在跟自己說話嗎?

    鳳陽詫異地止住笑,猛然仰首一望,一瞬間,怔愣住,一種熟悉的感覺鎖住

    他的神經。

    “是你?”他自言自語般地呢喃!罢娴氖悄,就是你!”

    沒錯!正是那日的贈金女郎……

    “你,你說什么?失常婦人?我看,你才是神經病!”品蝶氣呼呼地卷起報

    紙扔向他。

    “!你……我……”鳳陽張大口,連眼也不敢眨一下,只是一味地盯住那

    張格外亮麗卻又異常憤怒的臉。

    她為什么生氣?自己做了什么嗎?

    品蝶不屑地掃視了他那一臉無辜、目瞪口呆的蠢相一眼,她根本不想再坐下

    去了。

    甭說四座傳來的非常眼光,單是對面這位衣冠楚楚、卻神經兮兮的男人就夠

    令她“惡心”的了。

    什么?沒瞧過“漂亮”妹妹呀!

    雖然被人側目是女性的驕傲,但她可是有選擇性的呢!像這種男人就免了!

    她霍然起身離座。

    鳳陽緊盯的視覺神經開始躁動不安,一瞬間他終于肯定自己沒認錯,那搶眼

    的外型,就像一幅色彩鮮明活躍的畫,令人過目難忘。尤其是那明媚流轉的眼波,

    橫逸著某種不經心的狂野、奔放……

    “喂——”天!他竟還不知芳名何許?

    “小姐——你請等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品蝶正將托盤清除完畢,疊置柜上,轉身睨著他,正想啟唇譏諷一番——

    “先生——麻煩,你的餐盤——”一名服務生上前。

    “哦!是……”情急之下,忘了那“杯盤狼藉”的托盤,可是!靶〗恪

    你別走呀!”

    聰明有余、反應欠佳的鳳陽,開始眼手并用徹底清除托盤的余物。

    該死!他看著她朝向自己唇一撇,施然步出大門,走在廊道下,正透過玻璃

    窗望著自己,然后,她終于停下步伐。

    還好!

    鳳陽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過她,而且此時也剛好很忙碌地將托盤余物往“棄物

    柜”中清除完畢。

    咦?她笑了……呵!她笑起來真好看咆!

    鳳陽謹守“公德”,了盡義務完畢,方欲跨門迎上她,突然——

    “。课业氖澄锬亍l?誰偷了我的東西?”一名婦人手執可樂杯,回到

    原先品蝶的座位直嚷著。

    嘆?

    落地窗外的她竟掩嘴,笑彎了腰。然后,鳳陽看到她用手指向自己和旁邊的

    人,雖然他不懂她意欲為何?但他相當興奮,因為能得到她的注意是令人期待的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于是,他很自然地掉轉頭,想看看另一名被指的“幸運家伙”是誰。

    突然有十只手指頭抓向他……

    “是你!為什么要偷我的東西?那么大的人,要吃不會自己買嗎?”一只肥

    碩的指頭直直地戮在他額頭上。

    鳳陽倒抽一口氣,媽呀!這個婦人足足高他一個頭,而且她……滿臉怒氣,

    再看看四座客人的低頭竊笑,還有,窗外那女郎玩味的笑,這是發生了何事?好

    不容易,他鼓起勇氣,往自己原先的座位瞟去……

    赫然發現自己的餐盤竟撇至桌面一角之處,那么,剛才他究竟丟掉了什么?

    他的無奈眼神飄到服務生那兒,欲求援助,誰知“他”卻投給他一個“別找

    我,我剛剛阻止過你了!钡难凵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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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沒想到一個“舉手之勞”,會讓自己蒙上不白之冤。

    還好那名婦人好“肚量”,他賠了她“雙倍”的價錢才了事,最最令他感到

    不幸中的大幸是,他終于在不遠處的停車場覓得佳人情影。

    在她鉆進那輛雪亮跑車之前,他一個手勁抓住她的手腕——

    “小姐!”

    “你!”品蝶吃驚不小,這登徒子真是了得,追女人像討債一般。

    “放手!聽見了沒有?”

    她沒有尖叫,相反地,只冷冷地看著鳳陽,在極度的憤怒中,依舊有一種非

    常從容的氣度,雖然這個停車場似嫌僻靜了些。

    “對不起——”鳳陽立刻松了手,尷尬地說。“我一時情急……小姐,你別

    生氣!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、我什么?你也真奇怪,干么追著我不放?到底想干什么?”品蝶感

    到有些不耐頃。

    心底卻著責感到可惜:這樣一個看似品貌不凡的男人竟是如此輕薄無度,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鳳陽有些氣餒,原來她早忘了“那回事”?

    他連忙翻著口袋取出皮夾,邊道:“難道你不覺得咱們曾經見過面嗎?”

    老套!品蝶秀發一甩,兩腳已然跨入車座——

    “喂——這個……”鳳陽急得抓住車門,一手塞進車內晃動著,緊握手中的

    是一張千元大鈔——

    這是什么!品蝶那張俏臉像點然了上萬噸的炸藥。

    “小姐,這錢是——”

    不待他說完,品蝶使勁將車門往后推去。

    “哎呀!”身體受到猛力撞擊的鳳陽慘呼一聲,連跌退數步之遠。

    “無賴!下流!把你的臭錢拿走。你以為這張鈔票能干什么?想找女人?勸

    你回去把錢存夠再說!”品蝶怒目切齒地發動引擎。

    這男人千辛萬苦、窮追她不舍,并不該死;至于他飽暖思淫、動她念頭,也

    不叫她生氣,真正叫她火大的——一千塊咆!

    這個混帳男人是太窮還是太?

    竟然如此貶損她“無價”的行情?

    見她一次次地對自己怒吼,鳳陽除了莫名其妙之外,也開始惱怒起來了。

    “奇怪了?我為什么要回去存錢?還有,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找女人了?你……

    你簡直不可理喻,這錢,”他猶不死心地遞在車窗前!斑@一千塊明明是你給我

    的,怎么說是臭錢?”

    品蝶本來想踩油門的動作,被他這一番牢騷給緊急喊停了下來。

    她給他的?品蝶仔細觀他面貌,確有幾分面熟……

    鳳陽見他面有和緩之色,乘機欣喜上前,欲作解釋。

    “你想起來了,是不是?前不久在電梯口那個……吃樹葉的——哎喲!”

    瞬時,他低呼一聲,臉色乍變。

    品蝶定睛一望,咦?那男人怎么跟蹌了起來……

    原來,有三名彪形大漢,不知怎地冒出來,也不知怎地,竟朝著他K起來……

    鳳陽突遭襲擊,雖奮力反擊,卻寡不敵眾。

    一旁的何品蝶看得目瞪口呆,腦中卻又努力回想,電梯口?吃樹葉?

    莫非,他正是那名“流浪漢”?

    品蝶一驚,立刻匆忙下車。

    “住手!你們不要打了,聽見了沒有——”

    三個打一個?未免有失厚道了,她嚷阻無效,瞥見角落一處的木條,順手拾

    起,便沖入混亂行列——

    突然鳳陽的身脂被甩向她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她尖叫,整個身體向地面后傾。迅雷不及掩耳地,鳳陽張臂摟住

    她的腰身,一個快速回轉,鳳陽的身體緊緊地護住她的嬌軀,砰聲落地的則是鳳

    陽的背。

    她瞇著眼,感嘆地偷瞄了她身下的好漢。想不到,這家伙看起來文質彬彬,

    打起架來,還頗有救美的英雄本色。

    她正回味那場宛如電影情節、充滿動感的POSE,耳中卻聞“英雄”大叫:

    “小心——”

    那三名兇神惡然齊涌沖來,眼見措手不及,他只好忍住疼痛,摟緊她再一次

    就地翻滾,這次……輪到他“騎”到她身上去,品蝶嚇得灰了臉。

    不是為了他兩條大腿緊緊扣往自己的腹部,更不是為了他的頭正密合著自己

    那傲人的雙峰……

    而是,他的額頭流血了。

    他受傷了!而他竟還想保護自己?

    千鈞萬發之際,“住手!”暗處傳送一聲有力的喝聲。

    那三個大漢像被點穴般地住了手,卑躬退立兩旁,陸楠——天義盟的少盟主,

    這才傲然跨步而出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要不要緊?”鳳陽撐起身體,攙住品蝶,關切之情自然流露。

    品蝶搖搖頭,只是兩眼晶亮照照地望住他額上的傷。

    鳳陽掉頭向那群人的“首領”說:“你們到底想干什么?如果是為了錢,那

    請你們放她走,別為難她,年輕女孩子身上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!

    誰說的?單是她腕上所戴的鉆表少說也值個百來萬,品蝶發現這個面目全新

    的流浪漢,“愿”得可歌可泣!想為她脫身,竟不惜編造此等令人笑掉大牙的謊

    話。

    “首領”終于開口了,語氣十足地戲謔!笆菃?難道,你不覺得她本身就

    挺值錢的?”

    “她?”鳳陽側頭望了望她。卻正巧瞥見那呈半裸的粉嫩酥胸,正隨著那肩

    帶的調整而巍巍顫動——

    鳳陽閉了下眼,暗自呻吟一聲,一個箭步把她拉到旁側!澳阍诟墒裁?”

    “噢!把衣服整理一下,真是的,你看,都拉破了……”她低頭忙碌不已,

    嘟囔的表情很是心疼。

    鳳陽瞪直了眼,看?看啥?整理服裝?在這個吉兇未卜的節骨眼?

    她以為現在在干什么?

    登臺作秀?然后還等著一鞠躬謝幕!

    他開始有種錯估的遺憾——

    過于美麗的女人,似乎都會少根筋似的。

    難道她不知道,方才那種舉動,足夠叫現場所有男人“躁動”、“不安”?

    尤其是那個“首領”,雖然戴著墨鏡,鳳陽仍能感到此人的目光一直鎖住她。

    “噯!待會兒一有機會,你就趕快跑,聽明白了嗎?”他向何品蝶使了個眼

    色,然后重新面對那群人,才想開口,一個猝不及防地其中一人用手往他口鼻一

    撓,一道辛辣的刺鼻味吸入鼻腔中,他……

    “你……快逃——”然后,悶聲昏厥了過去。

    “喂喂——”她拍拍他的臉,著急得不得了。這個男人怎么……哎!某種蟄

    伏的心情又被牽動起來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!只是讓他安靜一點,不要打擾了我們。鳳陽死不掉的。”陸楠冷

    眼旁觀,露出高深莫測的笑。

    “‘鳳陽’?他?”

    他?流浪漢?VS鳳陽?

    所有的問題像鐳射光快速自她腦海中掃描而過,卻是晦暗不明、凝云重重……

    凝思半晌,她決定不要想,直接用問的。“你!你又是誰?干么出手打人?

    你跟他有仇嗎?”

    “現在才想到我了?”陸楠將菸蒂撣掉,簡捷地答:“我是陸楠。我以為替

    你修理這種死纏爛打的男人,何大小姐應該會有更高興的表情才對!

    “原來你就是陸楠?是我爹地派你來跟蹤我的?”

    陸楠的笑意更濃了,嘖嘖兩聲,搖了搖頭!昂軕c幸你認識我,但是很遺憾,

    你并不了解我。我想我不太習慣自己的行動被慣上個‘派’字,而且顯然你高估

    了令尊,也小看了我陸某!

    狂妄自大的小流氓!

    看起來,天義盟那套超級漂白的正軌經營理念,全是瞞天過海的騙術!而媒

    體的大肆宣傳,正是欺騙群眾的最佳管道。

    土匪就是土匪!

    “你到底想怎樣?少廢話!”品蝶厲聲喝道。

    “問得好!不愧是何大千金。一句話,”陸楠露出激賞的笑顏。“我要——

    你、嫁、給、我!

    WHAT?品蝶難以置信!澳恪阍陂_玩笑吧?”

    “不!我是認真的。開玩笑的人,應該是你父親何慕天!

    品蝶不解地搖著頭。

    “難道你不知道,這門親事是你那個爹地訂下的?”

    品蝶的頭搖得更兇,嘶吼著:“他怎么可以!”

    “他是不可以自作主張,可是他作了;更遺憾的是,他又反悔了。說你自己

    已經有了對象,為了成全你,他來求我諒解——”

    “他為什么要求你?你又憑什么!”

    “我是不憑什么,憑我天義盟縱橫多年的‘表現’。何慕天這樣子出爾反爾,

    分明是耍弄人。江湖中人,首重威信,你想,我該不該介意?”他正色道。

    “該!你該——去死!”她忍不住破口大罵。

    對此種反應,陸楠似乎很滿意!跋裎覀冞@種人是不忌諱‘死’這個字的,

    倒是令尊……正值安養天年時刻,若是不小心觸了楣頭、犯了忌諱,可就麻煩

    了!

    “你在威脅我?”

    “不!我只是在提醒你,如果……你還愛你父親的話,最好離這位鳳先生遠

    一點。至于我們的婚事……”他笑得邪門。“咱們還可以從長合計、合計。”

    然后,他示意環立的手下。浩然正欲離去——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愛我嗎?”她急急地搗高聲音。

    “呃?”陸楠回頭,怔忡數秒,才置之一笑。

    看來,他并不想給她任何答案。

    “喂——我是說,你……真的要娶我?”

    對方只拋下一個答案,遠遠地!跋搿⒊悄阏业娇梢哉f服我的方法!

    品蝶雙瞳的熾火足以燎原,說服他?那倒不如一刀捅死他來得省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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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陸宅客廳內。

    一陣皮鞋喀喀作響的聲音快速傳來,只見一名西裝革履的壯漢嘴里急急大嚷。

    “少爺……小姐,她已經……保出來了!”

    陸楠聞言,立即起身。一手將領結扯松,頻頻地吐著大氣。他像一只疲憊不

    堪卻又不甘示弱的野獸,沖向大門口,剛巧跟迎面而來的少女撞個正著。

    他暴跳如雷地指著妹妹陸桑的鼻子罵道:“你你看看你,你做了什么好事!”

    陸桑閃動靈活大眼,雙手在胸前不斷地絞弄著!澳堑拇_不是什么壞事嘛!”

    聲音雖細小,卻是理直氣壯。

    “不算壞事?那人家為什么要報警抓你?桑兒——”陸楠這七尺硬漢,遇上

    妹妹,硬是耍不起酷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還要繼續胡鬧下去,總有一天你會被活活打死!”他苦口婆心地規

    勸妹妹。

    陸桑杏眼圓睜,低吼:“哥,你別嚇人,好不好?沒那么嚴重吧?”說完,

    她隨即甩著微卷的短發,大步跨進室內。

    “不嚴重?那谷尉他現在怎么躺在醫院里?”

    說到谷尉,陸桑即會心一笑,這講來講去,都得怪那家出版社。

    前不久上這個天義盟的少千金,閑來無事,不小心萌中寫作的念頭。于是,

    她頭栽進去,足足爬了兩個月的格子。終于,完成了她自認可歌可泣的絕代佳作,

    當然,也終于……被退稿了。

    幸好是一向對她百依百順的谷尉一再安慰她。

    “那是因為你年紀還小,寫愛情故事……難免會生澀了些,你又沒經驗,缺

    少題材……”

    語驚醒失意人!”于是,她開始上山下海地搜集“資料”,只要有情侶可能

    “導電”的地方,她都勇往直前、不畏險阻。

    “誰叫他那么呆?虧他還是你的一大‘護法’,光是會挨打,不會還手,難

    怪要住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還強辯,如果不是你去偷拍人家約會的親熱鏡頭,人家怎會想揍你?谷

    尉是呆,換作是我,就把你丟下,讓你被好好的修理一頓!

    “你不會的!”陸桑有恃無恐!叭绻阆胱屧诼迳即壭蒺B的老爸趕回來的

    話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陸楠抓抓頭發,沒轍地說:“算我這個做大哥的拜托你,行嗎?

    再怎么找尋靈感,你一個女孩子家,也不能跑到賓館去裝竊聽器,這實在太荒唐

    了。要不,你也看在谷尉為了保護你而受傷的分上,讓他能專心地療養——”

    谷尉?陸桑歪著頭想了想,爽快地應道:“OK!那尉哥什么時候出院?”

    陸楠聞言,即暫放下一顆心來!按蟾胚^個三兩天吧!”

    “哦!”

    陸桑提著背包,點著頭,準備上樓去。突然她停下腳步!案,那我就等到

    尉哥出院以后,再行動好了!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陸楠哭笑不得地瞪著妹妹那十分“阿莎力”的天使面孔。

    “少爺——何老板何慕天來了!”一名家丁前來報告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,請他進來吧!”未了,他壓低余怒,轉向陸桑!澳阆然胤啃

    息去吧!我有重要的客人來!

    陸桑兩眼為之一亮,眼中饒富興味,不過她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何慕天?據說是父親陸向義的拜把之交,早年一直交往甚密,直到近年來,

    才逐漸疏離。

    如果她記性不差,父親似乎曾提到何慕天育有一女,而雙方家長對聯姻大有

    主張……

    她的精神頓時為之抖擻起來,原來,第一手上好的資料,可以關起門來找!

    “把事情都辦妥了嗎?”何慕天問道。

    “當然!我照你交代的話告訴她,她也相信了,只不過!”陸楠遲疑著。

    “不過什么?”何慕天緊張萬分。

    “不過,她看起來,好像恨死我了,巴不得砍了我似的。”他將事情的始末

    詳細述來。

    “那是當然!小女一向嫉惡如仇……”何慕天脫口而出。

    “何世伯!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!”何慕天干笑了幾聲!八阄沂а裕@次你真幫了大忙!

    “可是,這招管用嗎?”陸楠頗為疑慮。

    “那你就有所不知了,小女雖然不肖,但還不至于罔顧自己父親的死活;倒

    是讓你背了個黑鍋,依照品蝶的脾氣,她現在一定恨死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不算什么,反正我又不打算真的娶她!

    “可是,阿楠,你當真不考慮看看?其實,品蝶她——”

    陸楠揮手,示意他的堅決。“我并不是說她不好,只是我們不適合罷了。我

    倒覺得那個鳳陽跟令媛挺合適的。而且根據我的調查,鳳陽的學識、人品都十分

    優秀。更何況,如果他們在一起,對你跟祖園的互惠關系是無往不利的!标戦

    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。

    何慕天輕喟,答道:“我又何嘗不希望有這種乘龍快婿?問題是自從祖園發

    生一連串的事件后,祖園的人開始對何氏采取保留態度。我甚至懷疑,祖園的人

    接近品蝶,無非是另有目的,當然也包括那個鳳陽,他跟祖家關系匪淺,我、我

    怎么能讓女兒成為別人利用的工具?”

    “可是,如果鳳陽對品蝶小姐是發自內心的呢?那我豈不是壞人姻緣!

    “如果他們是兩情相悅,那……現在更不是時候!難道你忘了夏嚴那件事?

    據我所知,祖園的人從未放棄尋找有關夏嚴的行蹤,他們只是苦無證據,無法登

    門要人罷了,F在,黑白兩道都在追查夏嚴,你說,品蝶跟在鳳陽身邊,豈不是

    自找麻煩?”

    “你的考慮不無道理!标戦f了一根香菸給何慕天,然后自顧燃起口中叼

    著的菸,徐徐地吐出煙霧,意味深遠地說:“問題是,令暖也許根本不怕麻煩?”

    陸楠的話,令何慕天開始煩惱起來,品蝶豈止不怕麻煩,她……簡直愛死了

    “麻煩”,尤其是他的麻煩。唉!

    從何慕天進屋、直到頹然地告辭離去,始終沒有人發現樓梯轉角處的暗影。

    那是陸桑,她輕聲地按下迷你錄音機的按鍵,滿足地綻開笑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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