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這兒!痹菊驹诖扒暗聂斴堵犚娝,立刻折回床旁。
看不到他擔心,看見他后卻又害羞起來,本能的低下頭去。
但他及時執起她的下巴!敖袢站鸵先A山了,你還想躲我?”
子夜抿嘴一笑,干脆大方偎上他的胸膛。“為什么不早點叫醒我?”
“想讓你多睡一會兒,畢竟昨晚我——”她捂住他的嘴,一張俏臉紅似榴火!皠e說了,好不好,每晚都這樣,可怎么得了!
魯荻笑著拉住她的手來吻,并追下去問:“每晚都怎樣?”
“魯荻!”
見她嬌羞不已,他更加得意,對她的寵溺之心也更甚。”誰教你起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,現在我當然要索賠,把之前虛度的夜晚部補回來,天曉得明明知道你就在左右,卻不能‘染指’,因而輾轉反側,難以成眠的滋味有多么難受!”
“魯荻!”她推了他一下,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。“別再說了嘛!
“不說,”他凝視著她,像是片刻都舍不得挪開視線!澳侵苯有袆涌刹豢梢?”
“直接”她真是愛極了,也怕透了他善于挑逗她的熱情。“魯荻,別鬧了啦.我還沒梳洗呢!
拗不過她的抗拒,魯荻終于同意暫時放開她,不過仍戀戀不舍的吻了她的額頭一下!拔业饶阌迷缟,動作快一點!
“要多快?”她嬌嗔著間。
“如果你不想我硬闖進來與你來個鴛鴦浴的話,那慢慢洗也無妨呀!
“魯荻!”
他已經哈哈笑著離開了房間。
換好鵝黃緞面衣服,子夜正想出門,突然聽到急促的叩門聲。
這一定是她那沒有耐心的丈夫,子夜懷抱著甜蜜蜜的心情。掛著甜蜜蜜的笑容,一拉開門,見到的卻是……“紅姐!”再見她一臉焦的,直覺事情不妙。“魯荻呢?發生了什么事?”
“都收拾好了?”她卻只是問。
“紅姐,我問你魯荻呢?他——”
“帶我上華山,快!”
他們今天原本就是要上華山去的呀!但是……“你先告訴我出了什么事?”雖然一只腳也已跨出門外。
映紅索性塞給了她一張紙!拔胰漶R,你自己看吧,立刻跟來。”
既然如此,子夜也不拉住她問了,馬上攤開紙來看,!是浮煙——不,是跟當初她誤以為“大將軍”寫給她做示威用一模一樣的筆跡,換句話說。就是魯荻留的信啦。但是……他為什么要留書給她?
子夜:
聞華山有難,我與柳青大哥先行一步,等你沐浴后,記得用午膳,不必急惠趕來,相信憑我們之力,定能為華山解圍,盡速回來接你,再一起歸寧上山。
可別自己回來噢,那不合禮儀的,我心愛的小妻子,事畢即歸。
荻
什么?
這個魯荻,到底把她看成是多嬌弱的女子?況且華山是她的娘家呀,娘家有難,應該一馬當先的是自己,不是嗎?
原以為這個震撼已經夠強、夠大的了,想不到底下還有更強、更大的,就在她沖至馬廄時……“大哥!”
跟映紅站在那里的,可不正是幾乎已半年不見的大哥寒照雨。
“子夜,快過來給大哥瞧瞧,”一身銀灰衣裳,總是玉樹臨風的照雨拉過她來說:“唉呀呀,成了親,果然不一樣,愈發嬌美可人了!
“大哥!”她跺腳急道:“都什么時候了,你還有這份閑情逸致開我玩笑,快走啦!”
“唉,”跟著翻身上馬,照雨卻一派輕松,慢條斯里的說:“嫁出去的妹妹,果然是潑出去的水,心里頭全是丈夫的影子,連哥哥千里迢迢來接,都不曉得領情。”
“說到哪里去了啦,哥,”子夜一邊策馬狂奔,一邊側頭說:“換做是你有難,我也會一般著急呀!”
照雨都還沒說什么,映紅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“紅姐,怎么連你也取笑我?”子夜氣鼓鼓的抗議。
“因為你的比喻太荒謬,教人想不笑都難!闭沼甏臣t解釋道:“我說的對不對?柳夫人!
“對,但請寒少俠直接叫我映紅就好。”
“不敢,映紅姐客氣了!
“你們……算了!我自己先走,你們慢慢聊。”她一夾馬腹,就要往前沖。
卻被照雨給拉住韁繩!暗纫幌。”
馬兒雖驚,馬蹄卻不亂,由不得映紅不贊一聲,“好俊的功夫!”
“你過獎了!闭沼曛t遜的說。
“大哥,你快放手!”子夜已近怒不可支。
“樣貌變得更美更俏,怎么脾氣還是一樣壞?”
“是你莫名其妙,不讓我去救魯荻!
“你救得了他?不是聽說把功力全給了他了?”照雨佯裝詫異。“對了,關于這一點,婆婆不太滿意噢,說哪有這般臣服法的,所以待會兒上下山,你耳根子可能會先不得一陣的清凈,最好有心理準備!
“不聽你胡扯了,馬你就繼續扯住吧,我用飛的回去便是!闭f著就要施展輕功。
幸得映紅用一句話攔下!白右,幫主沒有危險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終于肯坐回馬上。
“我說原本我也很慌張,若非魯荻一定要我等你,我早跟他們先走了;可是等我到馬廄去,正好碰見打算來接你歸寧的寒少俠時,一顆心便全放了下來,因為如果華山有難,他就不會來了。”
子夜聽了,只是搖頭!凹t姐,你好胡涂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照雨正色道:“我妹子的意思是既然我沒事,那就表示魯荻和柳大哥有事!
這下映紅也懂了!澳闶钦f他們被騙了?”這一頓悟可非同小可。“那我們還不趕快——”
照雨角度說:“可以快,但不必趕,山上還有婆婆他們呢,你們真以為他人能夠撒野?”
至此子夜才真正放下心來,不過還是催照雨快點。
“急什么?”照雨問妹妹。
這回她學聰明了,慧黠的說:“因為想念夫家,急著上山呀!”
她一馬當先,照雨和映紅也只得策馬跟上,不過仍在奔馳中抽空問:“紅姐,我這妹子沒給你們添麻煩吧?”
“幫主夫人惠質蘭心,不但長得好看,心地也好,相信這趟省親,一定能令諸位刮目相看!
什么?這跟他印象中的妹妹相去實在甚遠,照雨驚詫之余,也只能嘆一聲:“還是魯荻有辦法!
子夜聞言嬌嗔:“什么他有辦法,把我說成個悍婦似的,娘跟大哥也真是,就這么怕我嫁不出去嗎?需要如此大費周章?”
“夜明珠是真掉了,但是既沒經過演練,司徒他們來時,我們會東說一言,西拼一語,湊出個皇上需要它們做藥引的故事來,也屬正常!
“還有那唯有處子能碰之說,”前因后果、陰錯陽差、節外生枝、中途有變、誤打誤撞、誤會曲折、因緣巧合的種種,在濟南的雨夜里,魯荻當然都跟子夜說了,而他們夫妻當下也已說定,有些事就讓它永遠成為秘密,他們夫妻倆知道即可。“全屬無稽之談!
“結果皆大歡喜,過程就不必深究了,”照雨存心賴皮的說,“你說是不是?映紅姐!
映紅笑道:“我說呢,只要他們小倆口甜蜜就行!
“你們……”子夜的臉微微泛紅,索性把速度再加快!安焕砟銈兞!”
真是恨不得能立刻投入丈夫的懷中,把外在的一切全交給他去應付!
當天晚上,子夜坐在自己房內的梳妝臺前,就著銅鏡梳她及腰的長發。
一切果如大哥照雨所料,確實有人計誘魯荻和柳青上山,不過也確如他所言,華山諸人傾巢而出,朱海天根本不是對手。
所以他們趕抵華山時,魯荻早已引頸而望,一看到子夜,甚至連連飛旋,奔下來迎接她。
雖然看到他無恙,令子夜大松一口氣,但思及他的獨自冒險,仍讓她大為不滿,頗發了頓脾氣,魯荻面對華山諸人沒有惡意的嘲謔眼神及笑聲,也只有摸摸頭,尷尬兼訕然的接受。
“我的好娘子,你究竟氣消了沒有?”原本斜臥在床上欣賞她的魯荻,終于忍不住湊上前來問道。
“哼,”她略側了側身子,不肯讓他碰。
“娘子!濒斴独^續低聲下氣。
“誰是你的娘子?”
“子夜,娘家雖溫暖,也不該因而得了失憶癥,想把我這個相公給忘掉吧?”
她干脆起身離開,讓他的雙臂環了個空。
“子夜!彼钠馑會不了解嗎?現在唯一的辦法,便是不停的哄她。
“你根本不當我是自己人,為什么還要騙我?”說著、說著,眼眶還真的紅起來。
魯荻這下也有點慌了!白右,不可以這樣冤枉我,天曉得我把你看得有多重!
“所以每次都拋下我,自己去冒險?南海那次是,濟南那次也是,華山這次又是!”
她誘人的紅唇令他難以拒絕,魯荻終于不顧她其實也不算全心全意的抵抗,硬是將她拉進了懷中。
“放開我!
“不!
“放開我啦!
“除非你動手打傷我,不,就算你動手,我也絕對不放手!
“就會欺負我!”她聊備一格推了推他的胸膛!薄爸酪謴凸αΓ抑辽龠得修練半年,哪有余力打你!
“這件事,我好像還沒有好好的謝過你!濒斴锻蝗幌氲。
“真想謝我?”她抬頭斜睨著他。
“當然,你給了我那么多!濒斴队芍员硎。
“不多,至少沒幫你一舉殲滅所有的歹人!碑敵鯙榱司人瑢嵲谝差櫜涣酥笞约簳䴖]有能力奪回夜明珠了。
回想當日的情景,魯荻又有話說:“你真愛浮煙。”
子夜聽出他話中的妒意,不禁又好氣又好笑說,“不,我是真愛你,也真的被你給騙慘了,之后又三番兩次的下我藥。”
“我有嗎?”
“還裝傻!”她不依的說,“你若沒有下藥,我在南海時會昏睡兩天兩夜?”
“如果不那樣做,我怕你會執意跟來,到時若有危險,教我怎么辦?”
“就算那次你有理,后來在濟南時呢?為什么又在洗臉的熱水中滲藥,讓我睡了一天?”
“不然我如何專心和柳大哥他們去滅賊?怕不馬上——”他打住沒往下說。
子夜可不準他混過去!芭虏获R上如何?”
魯荻故意湊到她耳邊去說:“怕不馬上在大白天里占有了你!
“魯荻!”這股濃情蜜意,再有多大的氣,到這時也消得差不多了。
“還生氣嗎?”魯荻趕緊把握住機會問。
子夜以投入他懷中的動作代替多余的言語。
撫著她的發絲,魯荻卻說:“但我氣自己呢!”
“為什么?”
“你瞧,南海一役,明著走掉的有兩條龍和一只妖,外帶一個楚纖,暗的還溜掉一個,我難辭其咎!
“以一敵十,已經很不容易了!弊右辜奔泵γμ痤^來安慰。
“你太偏坦我了。”他寵溺的俯視她道。
“才不是,”她雙臂環勾著他的肩頸,撒嬌著說:“我不過是實話實說。對了,那個朱海天呢?”
“理應交國法制裁。”
“一刀砍了他,不省事得多?”她嫌惡的表示。
魯荻笑了起來。
“你笑什么嘛!”子夜嗅怨。
“因為你剛剛略現往日邪氣,挺可愛的。”
聽了他那若被外人聽去,必定覺得不倫不類的贊美,子夜不禁跟著笑開!靶皻庖材鼙荒阏f成可愛,真服了你!
“如果說的是我的嬌妻,當然是再多的好話也嫌不夠,”他捧起她的臉,看得目不轉睛,深深望入她的眼眸深處,“以前我就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人,幾度大難不死,又因緣際會的成為蜻幫幫主,再莫名其妙的受封為大將軍,不過我最最幸運的還是遇到你、認識你、娶了你,子夜,因為有你,我才得以成為最幸福的男人!
幸福、幸運的人是她呀!因為身世背景特殊的關系,從前她最常有的處世態度是憤世嫉俗,仿佛全天下的人都虧欠了她什么似的。
但比起自小無依無靠的魯荻,自己還有母親,長大后又多了兄長,外加華山諸人的疼愛,豈不比他幸運得多?可是他的開朗卻是自己遠遠不能及的,或許老天正是為了扶她最后這一把,才將魯荻賜給了她。
“朱海天想要什么?還有,他是如何逃脫成功的?”
“他長年駐守南海邊境,水性還會差?自然是探海遁法噦,至于他要什么嘛?”魯荻突然停頓下來,光盯住她看。
“魯荻,你怎么了?直勾勾盯住人家看,又什么都不說,想嚇人呀!”
“是被朱海天的膽大胡為、癡心妄想嚇了一跳,”他答道:“因為當我趕到時,他明白告訴我說他要十二顆夜明珠,外加得了它們的你,還說原本你就該是他的!
“作夢!”子夜怒斥,“我從來就是自己的,最不屑于依附男人了!
“包括我?”魯荻突然給她出了個難題。
“魯荻!”她嬌嗅他一眼,知道接下來兩人之間再不會論及其他事,只余調情而已,畢竟值此甜蜜時刻,誰還會想去談被鐵掌龍打死的楚纖,死在柳青劍下的鐵掌龍,和被他們押解上山,為二十幾年前罪行償命的陰山大妖,噢,對了,當然還有那個自不量力的朱海天。
“說呀!”魯荻與她心意相通,自然也就只追著一個問題。“包括我嗎?”
“明知故問!
“我想聽嘛!
“以便更加得意?”
“算是為我壓驚,天曉得可不是每個新郎倌在洞房花燭夜時,都得面對意圖暗殺他的新娘子。”
“魯荻!”她漲紅了臉。
而他已經解開她腰間的腰帶,輕輕拂開白緞寢衣,吻上她滑膩的肩頭。子夜的渴盼顯然不遑多讓,纖纖五指隨即在他胸膛上忙碌起來。
“我們能在華山待多久?”子夜問他。
他抱她上床,堅持不吹熄燭火,只答應放下帳幕!澳阆氪嗑?”靈巧的手指在她身上各處舞動,從下巴、脖子、肩膀,一路往下滑。
子夜吻著他的喉頭和寬闊的肩,感覺自己的柔軟胸脯在他的愛撫下迅速硬挺!捌鋵崱灰芨阍谝黄,魯荻……嗯……”她猛然吸氣,無法再往下說,因為他的手指已探入她的雙腿間。
耳邊聽到她的呢哺,魯荻的心中充滿狂喜,對呀!只要兩人能在一起,哪里不是天堂呢?“子夜,我答應你,”他的呼吸轉為粗喘,雙手更恣意在屬于他的珍貴“大地”上穿梭,高山、平原、丘陵、叢林……無一放過!耙院蟆僖膊环植浑x……”
不用再問他真的、假的,因為她相信他們彼此都巳找到歸宿。再也分不開了。
“求求你……魯荻……”她對他的渴求已高漲到難以扼抑的地步。
“什么?”他幾乎就要進入她了,卻還想要再多聽一些。
“愛我,愛人,我最心愛的魯荻,求你趕快停止這份甜蜜的折磨,愛……”
不必再多說,魯荻已經全力沖刺,是征服,也是臣服,外在的一切都終止了,只有愛的火花在無垠的歡情狂樂中不斷飛升與閃爍,以及魯荻由衷的傾訴:“!我的子夜,你才是舉世無雙,我最珍貴無比的夜明珠!”
這適時爆出并蒂火花,而華山的良宵正長。
——完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