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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情小說 >> 現代,臺灣 >> 別后重逢,歡喜冤家 >> 色狼偷吃窩邊草作者:丹菁 | 收藏本站
色狼偷吃窩邊草 第三章 作者:丹菁
    展持翼站在校園一隅,十分顯眼,教人一眼便注意到。

    蕭颯的風吹起他幾綹發絲,他的眼慵懶地睇向遠方,對于眾多投注過去的炙熱目光置若罔聞,彷若早已習以為常。

    他很難教人忽視的主因,不只是因為他有著一張漂亮得教人移不開目光的臉,更是因為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……

    那是一種頹廢卻又摻雜著傲慢的貴族氣息,一種渾然天成的慵懶,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,透露著某種危險的訊息,卻依舊遏阻不了眾人對他的注目。

    誰教他美得教女人揪心、男人傷心?

    他卻彷佛一直活在眾人的視線外,以他一貫的散漫,隨心所欲地生活。

    明明是和她極為相像的氣息,但有的時候,他卻又遙遠得像是天邊的星辰。

    就算她拉長了身子,也構不到他的衣袖。

    就是這種相似又卻又極不相同的氣息,教她不敢靠近,就怕沉淪下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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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個男人很危險,她的第六感告訴她,不能接近那個男人;而且,她還有很多事還沒做,她還未達到預定的目標,所以不能沾上他,就怕沾上他之后,她會無法抽身,但是──

    她還是來了。

    踏進總統套房里,于曙凡睇著里頭堪稱富麗堂皇的擺設,她的眉頭不禁擰得更緊,抬眼睇去,見他笑得一臉慵懶,她便覺得頭更疼。

    臥房的門沒關,他就坐在大床上頭,對她招了招手。「學妹!

    于曙凡忍著奪門而出的沖動,移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他。

    她并不打算任他予取予求,而是要來跟他說清楚的。

    下定決定后,她開口:「展持翼,我……」

    「吃飯了沒有?」

    「嗄?」

    「我問妳吃飯了沒?」展持翼沒好氣地道。

    于曙凡僵硬地搖搖頭。

    她光是想辦法要躲開眾人的目光上樓,便已經花費很多心神,哪里還會想到吃飯這件事?

    原本,她今天晚上還有一場和富商的約會,但是因為他……她不得不爽約。

    「不能不吃晚飯,妳過來!顾謱λ姓惺。

    她蹙起眉,但還是乖乖地走向他,在距離他兩步的地方停下腳步,直盯著他眼前的餐車。

    會不會太奢侈了一點?居然連魚子醬都搬出來了。

    「過來!」見她刻意停在兩步外,他沒好氣地將她拉到身旁!冈趺,妳是怕我把妳給吃了不成?」

    啐,會不會防得太過頭了?

    有幾個女人會防著他?

    忙著取悅他都來不及,又怎么可能會防著他?

    「你到底要我來這里做什么?」她開門見山地道。

    他懶懶地斜睨她一眼,唇角勾起傲慢的笑!笂呎f呢?」他手里正舀著魚子醬,不由分說便喂了她一口。

    她一愣,沒料到他會有如此親昵的舉動。

    「味道如何?」他笑問。

    「不錯!褂谑锓矡o可奈何地咀嚼著。

    「這道菜是主廚推薦的,還算可以!顾灰詾橐獾匾艘豢谒瓦M自己嘴里,一點也不在意湯匙剛才才喂過她。

    她側眼睇著他,見他專注在品嘗餐點上頭,不禁又蹙緊眉問:「你到底想做什么?」

    展持翼拿起刀叉切了塊三分熟的牛排,側眼睇著她,稍嫌不雅地大口咀嚼,含糊地道:「難道……妳以為我是找妳來敘敘舊的?」

    她冷哼一聲!府斎徊蛔鞔讼搿!

    她和他可沒有那么深的交情。

    「嗯哼……」他挑高眉,繼續享用美食。

    「你到底想怎樣?」她不耐煩地問第三次。

    她也不想打擾他用餐,只是,如果他不把話說清楚的話,她的心里就好像一直有東西擱著,擱到她全身發麻。

    展持翼將刀叉一丟,拿起放在冰桶里的紅酒。「要不要喝一杯?」

    「展持翼!」她咬牙低咆。

    「妳待會兒有約會嗎?」他懶懶地倒上一杯酒,用懶洋洋的眼神瞟她一眼。

    聞言,她不禁翻了翻白眼!改愕降紫胱鍪裁蠢?」這人是在耍無賴不成?為什么老是答非所問?

    「先喝一杯,主廚推薦的!顾f過酒杯。

    她瞇起水眸直瞪著他,見他無視她的意愿將酒杯硬是塞到她的手中,她不禁乏力地嘆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這人到底想怎樣啦?

    他到底有沒有聽到她在說話?她一直自言自語很累耶……

    「既然妳不急著走,不如陪我喝一杯。」他端起酒杯,徑自地呷了一口。「嗯……味道真的很不錯,妳喝喝看。」

    于曙凡無力地閉上眼,就連再開口問一遍的力氣都沒了。

    這個人到底在想什么?

    為什么她問東,他卻答西?根本不管她到底問了什么。

    真是讓人感到無力。

    「喝喝看!

    他低沉好聽的聲音近在耳邊,嚇得她趕忙張開眼,定睛一瞧,他竟近在眼前。她下意識地往旁邊挪移一點點,刻意和他拉開距離。

    「挺不錯的,妳真的不喝喝看?」面對她明顯的閃避,他倒也不以為意,只是催促著她趕緊品嘗,見她防備得緊,他不禁挑唇笑得更邪佞!笂呉詾槲掖蛩愎嘧韸,還是我在酒里頭下藥不成?」

    她不予置評,只是挑高眉睇著他。

    她和他不熟,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,她從來不曾了解過他,至于他到底會有什么報復的手段,她可是一點也不清楚。

    況且,孤男寡女共處在這種密閉空間里,能發生什么事?

    「哼,我對死魚一點興趣都沒有,妳盡管放心吧。」他沒好氣地啐道!冈僬撸冶容^喜歡兩情相悅,對強迫的事沒經驗也沒興趣!

    啐,他看來有那么下流嗎?

    他若真要女人的話,哪里需要使出這種手段?

    于曙凡無力地瞄他一眼,晃了晃酒杯,輕呷一口,突覺這杯紅酒甘醇得很,非但不苦不澀,還相當好喝。

    「不錯吧?」他勾笑。

    「嗯!剐表谎,她有些不甘愿地點點頭,隨即又問:「現在,你能不能告訴我,你到底要做什么?」

    總不可能邀她共進晚餐外加品嘗紅酒吧?

    展持翼挑起眉,欺近她,近到她輕易便可嗅聞到他溫醇的氣息!负呛牵共蝗鐔枈,妳想要我對妳做什么?」

    耳邊傳來異樣的酥癢,她忙跳到一旁!改阍诤f什么?」

    就知道他沒安什么好心眼,只要她稍稍松卸一些,他便湊了過來。

    「不是嗎?打妳一進門到現在,老是問我要做什么。連我都不知道的事,妳要我怎么回答?與其說是我要做什么,倒不如問妳到底想做什么?」他不禁失笑,笑聲彷若裹上磁粉般好聽。

    「明明是你要我七點到這兒,你……」

    「我是瞧晚餐是主廚推薦的,想要邀妳一起共享,妳犯得著想入非非嗎?難道是妳在期待著什么不成?」唇角的笑意邪惡得教人心亂!赴“,既是如此的話,長夜漫漫,咱們真是不該再浪費時間了!

    「你在說什么?」聞言,她瞟了門口一眼,打算轉身走人。

    誰知道下一秒,他便已站在門口,萬般優雅地關上門。

    「你……你到底要做什么啦?」

    她乏力地跌坐在高級地毯上,萬念俱灰的心生絕望。

    不要,誰都可以,但不該是他!

    她怎能笨得栽在他手里,虧她先前早已演練過數回,怎么還是……

    「妳是說妳的打算還是我的打算?」他彷若妖魅般地走到她跟前。

    「什么我的打算、你的打算……」

    她昨夜沒睡好,今天一整天都因為他的小卡片而吃不下飯,加上剛才又喝了一杯紅酒,她現在是手腳無力,腦袋恍神得厲害,根本聽不懂他到底在繞什么口令。

    什么他的、她的……什么跟什么嘛!

    「妳怎么了?」見她往地毯一倒,他有些擔憂地將她拉起抱進懷里,睇著她透著紅暈的粉頰,半掩的水眸,不禁笑意更濃!笇W妹,妳……該不會因為一小杯紅酒就醉了吧?」這么不勝酒力?

    「還不都是你害的……」她低聲咕噥著,想要推開他,卻全身沒力。「你該不會在酒下藥吧?」

    要不然,她的酒量也不至于差到這種地步啊!

    「嘖!棺约旱木屏坎,居然也能牽扯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展持翼沒好氣地將她抱起,正欲將她丟向床上,卻發覺她竟手腳并用地緊揪住他。

    展持翼挑高眉頭睇著她,只見她使勁地瞪大眼,好似在警告他什么似的。

    「我說了,我對死魚沒興趣!顾咧Φ。

    「要是你……真敢對我胡來,我告訴你,我……一定會采取法律途徑,對你……」啊,不行了,頭好暈啊!

    「如何呢?」他慵懶一笑。

    「啊……」不行了,意識愈來愈不清楚了。

    「曙凡,妳要是再不醒來,我就要親妳啰!」他更湊近她,見她又使力掙扎,不禁好笑地往她唇上落下幾枚輕吻。

    然,掙扎只是一瞬間,慢慢地,她的手漸漸放松。

    睇著懷里的嬌軀緩緩地松了力道躺上床,他索性也往她身旁一倒。

    臉上的淡妝未卸,依舊看得見她頰上惹人心憐的紅暈,只見她眉頭微蹙,好似掙扎著要清醒,然而,濃密如扇的長睫掀了又掀,顫了幾下之后便歸于平靜‥…八成是睡著了。

    「真的睡著了。」他不禁遺憾地輕嘆。

    唉,她這一睡,他豈不是什么把戲都沒得玩?

    特地要她來,可不是要出借大床給她睡的。

    真是的,早知道一杯紅酒就能輕易地打亂他一整晚的計畫,他就不該要她喝酒的。

    睇了一眼完全放松入睡的她,他不由得暗自苦笑。

    難道,他真是一點威脅感都沒有?要不,她為何能夠睡得如此香甜深沉?

    拾起一綹披散在枕頭上的發絲,他擱在指尖上頭把玩著,思忖了一會兒,將它抓到鼻間嗅聞。

    嗯……總不能這么簡單就放過她吧?

    再者,依她方才的反應來看,感覺上,她似乎是挺保護自己的。

    可是,他又親眼目睹她與有婦之夫偷情……

    真是個古怪的女孩,真不知道她的腦袋里到底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看她的樣子,又不是個拜金的女人。

    若真是拜金,對象也不該是公關主任那種人,至少也要是他……

    將一綹發絲勾到她的耳后,他唇角的笑意更濃了。

    反正,他的假期還挺長的,他多的是時間可以好好地了解這個令人捉摸不定的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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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家里的天花板什么時候變成雕花的?

    于曙凡迷迷糊糊地眨眨眼,心里十分不解,正打算要起身拿起擱在床頭柜上的鬧鐘時,驀地發覺自己似乎被什么東西壓住。

    她狐疑地瞪向壓在自己身上的重物,赫然發覺那是一只手。

    她直覺地睇向身旁,瞧見赤裸的胸膛……

    彷若刀鑿般的結實胸膛,還有幾綹過長的烏黑發絲滑下線條漂亮的頸項,更有幾綹掩住他的額頭,垂在又黑又濃的長睫上頭,但依稀可見這是一張教女人迷醉的俊臉。

    「展持翼!」她失聲尖叫,一把將他推開,七手八腳地滑落到床旁,隨即想起要先檢查自己的服裝儀容。

    「妳一大早醒來,非得要做發音練習不可嗎?」展持翼粗啞地道,不雅地打了個大呵欠,緩緩地趴到床沿,睇著窩在床邊底下的她!笂呍谧鍪裁?想要先洗澡嗎?我不介意讓妳先使用浴室!

    「你混蛋!」她氣得跳起身,緊握粉拳,好似隨時準備要出擊。

    「又怎么了?」他懶懶地掀開長睫,抬眼睇著她,揚起慵懶的笑容!高是要我先洗,妳才肯洗?」

    「展持翼,你這個混蛋,你居然……」話欲出口,卻驀地發覺自己身上的衣物似乎沒有被解開過的痕跡。

    「怎么?」他低聲笑著!笡]對妳出手,妳失望了?」

    「你!」睇著他笑得很可惡的嘴臉,粉拳忍不住抖了又抖。

    「要不要一起吃早餐?」

    「早餐?」她一愣,急忙抬手睇著手表,驚見已經九點多了!赴!完蛋了,我今天是十點的班!

    要是她先回家,然后再到飯店……

    不,絕對來不及,而且,待會兒她要怎么避開同事逃出飯店?

    要是不回家的話,豈不是讓他們知道她沒有換衣服,這不等于是召告眾人她沒有回家?

    那怎么行?她在公司的形象那么好,怎能在此留下敗筆?

    「請假不就得了?」他懶懶地道。

    她斂眼瞪著他,急忙尋找自己的包包,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曖昧的地方。

    孤男寡女共處一夜便已夠曖昧的了,要是再加上滿嘴曖昧的他,這感覺更是教人想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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