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得出來,老夫人攻擊的對象不是她,而是福雨兒,顯然老夫人已經不是懷疑,而是十分肯定新娘不是福星,是掃把星。這下慘了,劉大姊仿佛食道生繭般困難地吞咽口水,她開始擔憂老夫人找她來,是為了要殺她。
“說的好!崩戏蛉烁尚σ宦,笑聲中夾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!拔业男那橥蝗晦D好,我決定不要他做二十年的白工,抽一百下皮鞭就行了!
家丁哀勵的哭喊!袄戏蛉,求你手下留情,我有好好照顧小馬!
“娘,一百下皮鞭會把他打死的,你不能這么做!睔W陽楚瑾努力勸阻。
“老夫人,我想我該告辭了。”劉大姊急得想回家收拾細軟,打算一家人連夜逃亡。
“你別走,留下來看我怎么處罰不老實的人!崩戏蛉嗣畹。
家丁求饒地說:“不,老夫人,我很老實,你相信我,我說的都是實話!
“來人,去把最孔武有力的家丁叫來執法!崩戏蛉藷o動于衷。
歐陽楚瑾怨聲大叫!澳,你瘋了,會打死人的!
“我真倒楣,小馬無緣無故地死亡,又不是我的錯。”家丁痛哭失聲。
哭聲、冷聲、厲聲、喊叫聲,所有的聲音進入福雨兒的其中,都像無數的針尖扎在她心頭肉上,她受不了了!她不想一輩子躲在福晴兒的名字里,假裝自己是福星,卻害苦了別人。她毅然地走到老夫人面前跪下!笆俏业腻e,老夫人,請你處罰我吧!”
“晴兒,你在說什么傻話,你快站起來!眲⒋箧⒖旒悲偭恕
福雨兒心平氣和地說道:“劉大姊,我無法眼睜睜地看無辜的人因我而死!
“你若是說錯話,會有更多愛你的人因你而死!眲⒋箧⑥彰叵蚋S陜菏寡凵。
“不,劉大姊,我不要再逃避,我決定要勇敢地面對自己,我不是晴兒,我是雨兒!
歐陽楚瑾難以置信地搖頭。“你……你不可能是掃把星!”
“我是掃把星,所以我們途中才會多災多難。”福雨兒明白指出。
是。∵@么多的災難,他應該早想到她是掃把星,為什么他沒想到?是他太笨了嗎?老夫人以研究的眼神看著臉色蒼白的兒子,真沒用!老夫人的唇不屑地扭曲起來,過不了美人關的男人,在老夫人眼中都是軟腳蝦。
老夫人的胸口突然疼痛起來,她想到被狐貍精迷惑的死鬼老公,新仇和舊恨加在一起,宛如一張網罩住她整個人;她恨跪在她眼前,害死她大兒子,偷走她二兒子心的狐貍精,不殺她,難消她心頭恨。
“來人,把她關到柴房里,后天讓她跪在大公子牌位前,自行了斷。”
“二公子,你在發什么呆,你還不快向老夫人求情!”劉大姊大叫。
“我累了一天,我回房去休息了!睔W陽楚瑾無情地轉過身。
“你不是深愛雨兒么?你怎么可以這么快就變心?”劉大姊氣憤地握拳。
歐陽楚瑾回頭以冰冷的眼神看著跪在地上,肩膀微微顫動的福雨兒。他知道她在哭,可是他更想哭,為了壓制心中的痛苦,他不惜讓她流下更多的淚。
“她的心從來都不是真的,我無法忍受她自始至終,都沒對我說實話!
劉大姊拉住他。“雨兒是不得已的,她是被她爹娘和我的威脅所逼!
“放開我,我不想聽!睔W陽楚瑾用力一堆,劉大姊摔成四腳朝天的窘樣。
“劉大姊,你別再說了,我是罪有應得。”福雨兒心碎了。
“還不快把這個掃把星關進柴房里!”老夫人命令著站在門邊的家丁。
劉大姊爬到老夫人腳下哭求!袄戏蛉,求你網開一面,雨兒是可憐人!”
“你給我閉嘴,劉大姊,我還有帳要跟你算!崩戏蛉送{道。
劉大姊畏縮地說:“我會把這次的媒人錢加倍還給你。”
“我要的不是錢,而是要你盡快替楚瑾找個好人家的姑娘,將功贖罪!
老夫人一個字咬著一個字說,每個字都像尖刀刺進福雨兒的心坎里。被兩個家丁架著走的她,身子突然一軟,整個人了昏過去……
一壺又一壺的烈酒下肚,歐陽楚瑾的臉因痛苦而扭曲。
他以為他會醉得不省人事,可是他越喝越清醒,他清楚地記得她美麗的容貌、清澈的美眸、迷人的紅唇、形狀圓滿的乳房。但他最深刻記憶的是雙手撫摸她嬌軀每一吋肌膚的感覺;他的手心此刻像著火般發燙,他需要冷卻、他需要發泄、他需要她……歐陽楚瑾瑯瑯蹌搶地來到柴房,門口上了三道鎖,他冷笑一聲,不知道娘是防她逃跑,還是防他進入?但他不管娘存何居心,他要就是要!他抽出系在腰帶上的寶劍,不是在途中用五兩銀真的爛劍,而是府里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,本來是傳給長子的,但現在家里所有的傳家寶和稀世珍寶都屬于他一個人的。
砍斷鎖煉,他的心隨著鐵煉掉,到地上發出的清脆響聲而悸動。
沒錯,他想用藉酒裝瘋的卑鄙技倆強占她,但他搖了搖頭,他突然覺得不該有自責的想法,是她先假冒福星,是她先說謊,是她活該,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理直氣壯。
一腳踢開門,看到她倦縮在角落,他的心一陣抽搐。不過他迅速地咬緊牙根,橫沖直撞地走到她面前;他身上濃烈的酒臭味,眼睛布滿了紅絲,走路晃晃蕩蕩,令福雨兒不由得皺起眉頭。
“你這是什么表情?嫌我臭嗎?”歐陽楚瑾虎口捏著她下巴。
“楚瑾……”福雨兒痛得嘴巴合不起來。
“住口!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!睔W陽楚瑾雖然怒吼,卻心軟地放開她。
“二公子,你喝醉了,你早點回房休息!备S暌姾醚韵鄤。
歐陽楚瑾大手探進她衣襟內。“我今晚不想睡,我想運動到天亮!
“拜托你,有話好好說,不要毛手毛腳!备S陜鹤阶∷氖郑嗫喟。
“你少裝清純了,你不是一向很喜歡我碰你的么?”歐陽楚瑾抽出手,不過卻將她整個人壓到他身下,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的腰帶拉扯開來,如一頭發狂的猛獸;但仔細分析他的動作,便可以發現亂中有序,顯然他并沒真醉。
“二公子,你干什么?”福雨兒雙手拚命地反抗。
“我要玩你的身體!币荒ㄐ靶κ箽W陽楚瑾看起來像個惡魔。
福雨兒不再抵抗,她明天就與他永別了,他要什么,她就給他,只是她真的很不希望是在這間臟兮兮的柴房里;他醉了,他恨她,他會粗暴地占有她身體,他會無情地剝奪她名節,但他沒有……褪去她的上衣,他用牙齒咬斷她頸間的細帶,肚兜快速地滑落下去,大掌盈握住雪白的豐盈,感覺到含苞的蓓蕾在他掌心里,仿佛得到滋潤般綻放開來。他悸動著,渴求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,使他感到無比興奮。
他的唇吻得比任何時候都更溫柔,在她的肩膀留下濕熱的軌跡,她緊張的心弦突然放松開來。原來他沒醉,而且他不恨她,這個發現令她高興無比,她的嘴角偷偷地浮出一絲甜笑,不巧他剛好抬起被欲火燒紅的臉,他低咒一聲,態度忽然急轉直下……他緊抓著她手臂,在她手臂上留下一圈火印,并兇狠地咬了她肩膀一口,又在她肩膀上留下深陷的齒痕,福雨兒大叫:“求你不要這么粗魯!”